《故乡》想的太美

26、二十六情侣7

　　二十六情侣7
　　进了超市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还算比较多。南阳自觉地推了一个购物车，顾北就走在购物车旁边，无端和谐。
　　“吃点什么？”南阳推着车，问。
　　顾北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随便。”
　　“那吃烫菜。先去买底料。”南阳推着车拐了个弯，“火锅底料在哪里？”
　　“那边。”顾北一只手搭在购物车上，引着路。
　　到了地方南阳仔细看着生产日期挑选，顾北就站在一旁看他。有的时候南阳会问他吃不吃辣要不要菌汤底料，他顿一会儿回几个字然后南阳就把挑好的东西递给他他再放进购物车里。
　　很温馨，很普通。很喜欢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方式。
　　底料没挑多长时间两个人又转到蔬菜水果区挑菜。
　　“茼蒿要吗？这个烫一烫挺好吃的。”南阳拿起一把绿油油的菜问顾北意见。
　　网上怎么说来着，绿色衬得皮肤白。现在看南阳的手，确实如此。
　　南阳等了半天没等过来回答转过头拿着茼蒿在顾北面前挥了挥：“朋友？”
　　“啊，”顾北反应过来视线放到菜上说，“可以。”
　　反正在他眼里全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没多大区别。
　　放了一把南阳又拿了其他几个绿菜，顾北看了一眼，说：“没有金针菇。”
　　“金针菇？那个也可以，你去拿吧，我等着。”南阳停下来。他不知道位置。
　　顾北点了点头，慢慢的四处走着搜寻。其实他也不知道金针菇在哪里，一年都来不了几次超市，更何况是来超市买菜。
　　南阳站在后面看着那个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的背影，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怎么可以这么……”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他脑海里蹦出来的词是可爱。
　　“……操。”他眉毛狠狠抽了一下，把注意力强行移到手机上，却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顾北□□空间一条条翻看他的说说。
　　顾北的动态特别少，□□等级也不高，加的人也不多，点赞的不超过十个人，有的甚至没赞。
　　南阳一边翻一边咂嘴：“啧啧啧，不是每天都抱着手机吗……”
　　因为动态少他没翻多久就到了底。南阳抬头环顾，顾北还没回来，他又点开顾北的签名看。
　　目前顾北的签名是一个@。他的网名也是@。这人历史签名如同动态一样，也少得可怜。南阳翻着，看见了顾北的第一个个性签名。
　　I can hear nothing.
　　我什么也听不见。
　　这个是初一下册学的，南昕说过这个句子这次出在她们期末卷上了，是一道超纲题。
　　南阳看了一眼时间，显示是在三年前。那也就大概是顾北上初一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不过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句话……
　　“炫自己的智商？”南阳挠了挠后脑勺，思来想去就这么一个理由。
　　这个时候顾北拿着两包金针菇回来，放进购物车里，抬头看着他：“走了，去买肉。”
　　南阳哦了一声，也没有说签名的事，跟着他去买肉。
　　两个人菜买的不多，肉买了一大堆。羊肉卷，五花肉，鱿鱼卷，蟹棒，火腿，腊肉，虾。还有不是肉的豆腐皮，鱼豆腐，粉条也买了不少。
　　结完账一人提了一大袋往家里走着，南阳问：“这么多吃的完吗？”
　　“吃不完明天早上早饭。”顾北领着他进了地下室。
　　外面还在飘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快了。刚才进超市的时候天还亮着，现在已经黑了，路灯亮了起来。
　　回到家，瞬间就暖和了。烧的地暖，很热。
　　南阳把大衣脱下来，里面只有一件T恤。顾北羽绒服里面还有马甲，毛衣，里面还有一件加绒的衣服。总之穿的特别多特别厚。
　　“哎呦怎么老穿着么厚。”南阳习惯性的损了一句，拿出手机拨号，“今晚大概回不去了，借宿一晚。”
　　“嗯。”顾北应了一声，南阳打通了电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顾北回到房间换成了一条黑裤和一件长款毛衣，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小节胳膊，更好的洗菜。
　　等到他走出来南阳已经·打完电话在厨房里忙活。他走过去，动作自然的拆着菜上的包装。
　　南阳看了顾北一眼，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贤妻良母。
　　低头洗菜的顾北掩去了眼底一片深渊，平添几分温和，灯光的原因，给他打上一层光圈，染上了一层暖色。
　　水还在哗哗的流。底下南阳的手却不动了。他的目光像是长在了顾北的身上，竟怎么都移不开。
　　“你在看什么。”顾北侧过脸看着他，眼底是一片清煦。男孩声线低沉，此时此刻却多了几分暖意。
　　南阳反应过来，手一抖，水洒了自己一身。
　　他有些尴尬，像是做坏事的小孩被抓住一样的心虚：“没看什么，你的错觉。额，我手里的菜洗完了，额，要不你先去热锅下锅底，这样快一点了，那个，我有点儿饿。”
　　顾北看着他，眼底的慌张一览无遗，这次还带了点害羞。他眉毛一挑忽然打了个口哨，说：“妞儿，给爷笑一个。”
　　南阳闭上眼睛，红色止不住的蔓延，耳朵和脸上的白皙对比明显。他说：“不笑。”
　　“这样吗……”顾北走近捧住他的脸，南阳下意识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顾北头微微歪着：“那爷给妞儿笑一个。”
　　说完绽放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见牙不见眼。
　　南阳眼睛一眨不眨，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南阳伸出手。
　　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顾北，顾北先收起了笑，转身去找锅：“菜你洗快点，我也饿了。”像是刚才只是一个不打紧的玩笑一样。
　　顾北找到锅出了厨房，到客厅里捣鼓锅了，留下南阳一人呆呆的站着。
　　“卧槽。”南阳捂住脸蹲下去。身下某处起了反应。
　　刚才差点就要了他的命。顾北笑的时候好看的有点儿过分了。
　　他强行不去关注自己的下面，站起来深吸了几口气，专心开始洗菜，嘴里一直在碎碎念：“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我需要吃饭要吃饭要吃饭要吃饭……嗯，洗菜洗菜。”
　　事实证明碎碎念还是有一定的作用，南阳总算可以安稳的洗菜，暂时不去向下面看和去想顾北。
　　他洗菜洗的特别快，等到全部洗完端上桌正好水也开了。
　　先下了大部分的肉，盖上锅盖等熟。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气氛比较尴尬。顾北本来就是个不找话题的，现在南阳又不知道怎么去找话题，所以场面莫名陷入沉默。
　　顾北半躺在沙发上，余光看着南阳。心情一直在变好。他拿出手机对着南阳拍了一下。
　　“你拍什么？”南阳皱了一下眉。语气有一些不善。
　　他的脾气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坏。不过现在他很庆幸脾气还能变坏，至少自己目前不用尴尬了。
　　“没什么。”顾北就拍了一张，满意的。
　　他拍完照片也没闲着，一点打开便签一边问：“家里几口人。”
　　“四口。”虽然南阳不知道顾北干什么问这个但是至少气氛不用僵，他也就答了。
　　顾北又问：“父母姓名。”
　　南阳听到这个脸突然就黑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在餐厅里响起：“妈叫王桂兰。”
　　顾北抬眸：“父亲？”
　　“我没有爸爸。”南阳低下头，语气平淡，却带着压抑。
　　顾北听见这句关掉手机知道自己是戳到南阳的痛点了。往他那边凑了凑，拍了拍南阳的肩头：“没事，有我。”
　　南阳抬头看他，抿了抿唇刚想说句谢谢就听见顾北又说：“我可以当你爸爸。”
　　“……”
　　“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欠揍？”南阳气极反笑，往顾北胳膊上一拳。
　　如果说听了听了上半句感动到泪眼朦胧，那么下半句就让他觉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直接打死算了。
　　谁知道顾北这个人熟了之后这么不要脸。什么高冷不爱说话有礼貌都是假的，皮卡丘才是本质。
　　顾北被打了一拳不恼，还特别严肃的攀上南阳的肩还在努力劝说着：“我做你爸爸，行的。”
　　“屁啊，行个你奶奶的脚。”南阳笑到停不下来。
　　“我用你姐姐的腿作保证，可以的。”顾北怼了回去。
　　好吧，南阳现在心情不太好，他的本质可以暴露一下。但是不能一直暴露下去，顾北还是要面子的。
　　南阳点了点头：“你做我爸爸，有条件的。”
　　顾北听到水沸腾的声音揭开锅盖，一边捞肉一边问：“什么？”
　　“比如，我问你我帅吗？”南阳也夹了一筷子的肉，塞了自己一嘴，口齿不清。
　　“帅。你最帅，特别帅，宇宙第一帅，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比你更帅的人。”顾北牺牲了一下形象，彩虹屁张口就来。
　　南阳一脸的受用：“嗯，说的真好。”
　　顾北夹了一筷子到南阳碗里，用筷子敲了敲碗，说：“儿子。”
　　“爸爸。”南阳忽然觉得自己的节操说没就没了。面子抛弃的非常之快。
　　不过……感觉还行。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