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肾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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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在柯瑞的房间里，本来应该已经到了地球的水晶公主正坐在椅子上，在她旁白的则是蔫头蔫脑的破伤风，可怜的大狗不但被打扰了宝贵的休息时间，还要被迫承担“携公主潜逃”的罪名，这对于有着不逊于人类智商的破伤风来说，真的是狗生灰暗。
“没事，估计是托尼在梦游。”柯瑞用力抓抓头发，他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现在正头痒的厉害。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柯瑞先生。”水晶充满愧疚的说到。
“别这么说，咱们可是同谋啊，是同谋就别说抱歉。”柯瑞笑道，他拉过一张椅子，倒骑在上面继续工作。虚幻的白色丝线从他的指尖延伸到空气中，那是他变种能力的具象化，可以最大程度的操控网络。异人族的网络基础和地球的互联网截然不同，即使他的异能非常强大，但是想要伪造出水晶还留在阿提兰的影像还是需要他全力而为。
这也是水晶和柯瑞达成的协议，水晶要逃婚，而柯瑞要帮着水晶逃婚。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计中计，一方面要让异人族以为水晶跑到了地球，然后柯瑞再利用自己能力把伪造的录像暴露给异人，造成“水晶看似去了地球，其实还躲在阿提兰”的假象，而在这期间水晶却已经真的偷渡到了地球，只是等异人们发现录像带只是个圈套的时候，水晶早就如游鱼入海，渺渺难寻其踪了。
水晶学着柯瑞的样子也倒骑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家伙，其实柯瑞的模样还是很帅的，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太不修边幅，如果他愿意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换一件新潮的衣服、理一个时髦的发型，绝对可以吸引更多的目光。
“柯先生，你和黑蝠王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水晶突兀的说到，说完之后自己又先不好意思起来。
“连亲嘴都没有。”柯瑞把意识从网络中退出，他看着浑身不自在地水晶，不甚在意的笑笑，“或许是他那个人疑心比较重吧？他当时并不是那么信任我，明明都失忆了还对我的和我的宿舍各种挑剔，要不是那天晚上天气很糟糕，温度很低，估计他都不会和我睡一个被窝。”
“可是他还不是屈服了。”水晶噘着嘴说到。
“不是啊，是他把被子分给我了，那会儿我就一床被子，黑蝠王还在生病，我就把被子都给他了。”柯瑞说到，想起那天夜里，明明很嫌弃自己却依旧和他同塌而眠的男人，柯瑞嘴角的笑容也温暖了几分，很难想象在当时那个拥挤的出租屋里，一个失忆又生病的王者和一个小流氓似得混混共同度过了怎样的一夜……虽然第二天被一群异人侍卫拆了整个房子这件事让他挺不爽的。
“如果当初戈耳工他们没有找到黑蝠王的话，你们会在一起吗？”水晶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过黑蝠王吧？别因为他是我姐夫就回避我，咱们现在可是同伙！”
“我的大小姐诶，你说你闲的没事做吗？非要打听你姐夫和一个男人的情史。”柯瑞的嘴角抽了抽。“而且那也算不上情史。”
“他除了我姐姐还有别的老婆呢，我不是很喜欢他，知道他点黑历史怎么了？”水晶淡淡说道。
“好吧好吧，怎么说呢，布莱克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而且又高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当时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吧，我应该会带着他一起逃离异人族吧。”柯瑞说道，“虽然和整个异人族对上很麻烦，但是冲关一怒为红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谁知道下一次遇到合适的人还要等多久呢？”
“可是我又觉得你不是很喜欢他了。”水晶皱皱鼻子，“爱情难道不是一旦看准了就要用力去追的吗！如果你当时勇敢点或许现在你就是异人族的皇后了，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男皇后。”
“这个问题问倒我了，你说你个都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小丫头还给我当爱情导师？”柯瑞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细丝，呵呵笑着，他骑着椅子，用椅子腿在地板上敲出“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过去，“或许是因为我更喜欢被人追求吧？作为被动方之类的，你看我是个受，虽然我其实是不介意攻受的，但是在感情上，我不太喜欢主动。”
“但是那样会失去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水晶皱眉说道。
“但是主动爱一个人也很辛苦啊，我最怕辛苦的事情了，做一条咸鱼不好吗？一夜情不好吗？谈什么恋爱啊。”柯瑞低下头看着地面，他没说出口的是，他也是曾经主动爱过别人的，爱的倾尽全力，甚至不惜想要将他改造成支配者，以摆脱死亡，想要永远在一起。
只是那个时候，那个男人跟他说，和你一起死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然后他放弃了那个打算，陪着那个平凡的男人一同“死去”，一同被埋在荒原之下，将生命流放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轮回了千百世，总会有遇到那……一眼万年的人的时候，抛弃一切爱上他，经历一生，最后他总是会随着那段感情埋葬在黄土之下，将那一世、一段感情、一个世界一同埋葬，然后等着那甜蜜而苦涩的感情压制不住汹涌的神性，再次返回世间开启新的一生。
他从来不配那些爱。
而在水晶和柯瑞讨论着计中计的细节时，另一边的托尼却在床上碾转反侧的睡不着觉，他像是遇到了梦魇，明明额头上流满了冷汗，但是就是醒不过来，像是有一个缥缈的颂诗人在对着他念诵不知写于哪个纪元的诗句，又像是有人在窗外低声的喃呢，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在他脑海内诉说着，托尼越是想要听清那低语越是什么也听不清，辨不明，无法理解也无法思考。
“这次的，似乎可以。”终于，一个他能听懂的话在那混乱而压抑的梦中世界响起。
“是谁！”托尼突然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要感到轻松，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他循着那个声音，在一片混乱而疯狂的颂诗声中艰难地爬行过去，那些声音就像实体一样，甚至能让他的身体感受到痛感，终于他触碰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鹅卵石般大小的石头。
“是什么？”
“是现在，是过去，也是未来。”
“什么”托尼睁大眼睛，这才看清到底是什么在召唤他。
那是一个由无数散发着光辉的球体组成的聚合物，有不知名的花纹布满了那球体表面，那堆像是儿童节气球一样大大小小的球体组合成了庞大而不可探知的事物，将一切衬托的无比渺小，面对他就仿佛以凡人之躯面对太阳，但是他的潜意识又告诉他那不是太阳。
太阳怎敢与他正辉？
“你是……谁？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托尼却觉得自己就是在直视太阳，那种身体会被融化的炙热让他口干舌燥，他看着那堆不断变化、花纹流转的光辉球体，直觉告诉他这堆“气泡”也在看他！
这痛苦的对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像是一万年，还是一百万年？时间在这里变成了一个笑话，直到一个白色的人形从那球体中现身，那是一个有着璀璨金发的高大男子，托尼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惊呼出声，“索尔！”
托尼睁大眼睛，整个人突然放松起来，仿佛刚刚快要融化的炙热和窒息都是他的错觉，他惊喜的看着“索尔”，甚至不忘打趣，“真不可思议，你竟然剃了胡子，老兄早该把你的胡子都剃了，看看现在的你！多帅！不过，能帮我个忙吗？我感觉我好像动不了了，这里很奇怪。”
“索尔”一直没有说话，他用一种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托尼在那里说单口相声，直到托尼说的嘴都累了，“索尔”才幽幽的开口，“看起来进化的还不错，起码这次没有疯掉。”
“什么？你在说什么？嗨！你不是索尔！你是谁！”托尼突然大喊起来，情绪剧烈的起伏起来，他红着眼睛想要攻击那个和索尔十分相似的男人，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反而只能像是个溺水者一样无助的在空间中挥舞四肢。
“汝该归去了，记住汝曾经的誓言。”酷似索尔的男子说道，抬起手指在托尼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你！！”托尼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灵魂已经重新落进身体中，虚无与现实仿佛重叠，当托尼回头时窗外的庭院里才透过来今天的第一缕阳光。
“怎么回事？我是做噩梦了吗？”托尼摸摸脑门，又回头看看床铺，这才发现自己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浸湿，那恢弘但是恐怖的场景真的如同一个噩梦般从他脑海中消逝，而此刻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在托尼脑海中浮起。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肾虚吧！”托尼紧张的摸着汗湿的床单，想起昨天塞恩给他把脉的结果，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他赶紧从床上跳起来，风一般跑到柯瑞门口“哐哐哐”的开始敲门。
“托尼·史塔克你有病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死你！”熬夜工作后还躺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柯瑞眼睛通红的打开门，还没等他想要动手修理托尼，托尼就先一步摁住他的肩膀。
“柯瑞！大事不好了！塞恩有回来吗！他昨天摸我手腕说什么盗汗什么的……总之我现在有大事要找他啊！”托尼焦急地说道，用力摇着柯瑞的肩膀，以此表达事态的严重性。
“啊，啊，啊，啊，停！”柯瑞喊停托尼的动作，眯着眼看了看满脸焦急的钢铁侠，等他慢慢消退了脑海中的眩晕感后，然后直接抓过他的手开始给他诊脉。
片刻后柯瑞才面露古怪的放开托尼的大手，小声的说，“托尼……你肾虚了？”
“别说出去，一定是月球的引力场引起了我的不适应，根据巴普洛夫定理……知道了吗？”托尼面色紧绷的说道。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柯瑞鄙视的看了眼托尼，然后打着哈欠，不甚关心的转身、关门，让门板关上时产生的震荡波和托尼的狮子鼻来了个早安吻。
然后三秒后托尼·史塔克肾虚的标题以加粗大写的标题刷屏了复仇者的内部交流频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肾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