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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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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这个来源于从娘胎里遗传的基因,成长的环境,所学所知的经历。
作为和莫胤同一个圈子的人,易子墨也是人精,敏捷的四维,毒辣的眼光,让他从小拔出于众人。
从小到大,不少人触了他的霉头,也相继得到了不对等的代价。
他习惯用权力、头脑、还有纯粹的体能来将人踩在脚底下。久而久之,他的气场就不那么“正”,每当他盯上一个人,那一定是以猎人的姿态。
程嘉松那种男孩,他一眼就看透了,许是太轻松容易了些,甚至懒得第一时间伸出獠牙。
不过,这个女孩倒是很有趣。
宴会开始,众人就坐布置精美的长桌,服务员端上前菜,不少女孩拿出手机拍照,又拉着寿星一起合照。
裴若鱼坐在桌尾,程嘉松则挤到了前面缠着莫胤,友好加深上次在酒桌上取得的友谊。
其他人三三两两聊天,没人找她说话,她也不介意,自顾打量起前菜沙拉的酱汁。
“叮叮叮”三道玻璃碰撞的声响,出现在她不远处。
裴若鱼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易子墨,还有他的坏笑。
和她一样,这个坏胚也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对象。
“怎么了?易同学?”她歪了歪脑袋,后脑勺的马尾梢扫到脖颈。
她的眼睛是易子墨从未见过的,一眼望到底,一片清澈。
听到她的称呼,易子墨呼吸一滞,神色沉下来,身子忍不住前倾。
“你叫我什么?”他问。
“易同学呀。”裴若鱼咧了咧嘴,露出虎牙尖角。
呀~
素来敏感的他似乎都能感到她呼出的味道,不是浊气。
他神色有一瞬间凝滞,随后立刻露出更加兴味的神色,“你刚刚,对我笑了?”
“嗯呢。”她点点头,属于她的气息更是从对面桌传来。
易子墨有种不一样的情绪,鬓角挑染的那缕头发下的血管传来跳动,后背有点燥热。
“你,喜欢我?”说是问,其实是肯定。
裴若鱼简直要笑出声了,小屁孩毛没长全就学人邪魅狂狷,她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不过那清澈如泉的眼神中到底带上了几分笑意。
大概易子墨这会入戏太深,并没发现她这个笑有让他讨厌的意味。
“那个,我说两句。”
主人公叶南烟在首位站了起来,其他人看到纷纷静声。
易子墨乜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待会招惹你的表情。
裴若鱼:好油。
叶南烟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红裙映衬的脸颊也泛着好看的光,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好似带着星星。
“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陪我一起见证这一刻,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因拥有你们而幸运。”
说到这,她顿了顿,扫了一眼莫胤,神色突然有点局促起来,她举起杯子,轻咳道:“那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说完就要坐下,众人纷纷鼓掌,结果不知谁带头的,起哄让莫胤说两句。
不知是气氛烘托到位还是怎么,莫胤举着杯子站起来,他看着叶南烟,直到在她眼中看到无措,才轻轻一笑,附身过去,吻在她的额头:“生日快乐。”
“哇哦!!!”气氛再次被推向至高点。
“在一起,在一起!”这样的起哄紧随而至,吃瓜群众拍着桌子起着哄。
易子墨在后面看的是满脸戾气,裴若鱼一直盯着餐具,就害怕这疯子控制不了,抓起餐刀要行凶。
好在,叶南烟怒瞪一圈,莫胤眼神示意众人适可而止,晚宴开始进行。
易子墨神色渐渐平息下来,只是眼中的黑,依旧浓烈的化不开。
他转过头,气息有几分紊乱,盯着裴若鱼问:“刚说到哪了?哦,说到你喜欢我,继续。”
裴若鱼白眼简直要翻上天,普信男,谁给你的自信!
“没有。”她抄起餐具,决定吃回本。
“你有。”易子墨像是个执拗的小孩,根本不分辨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裴若鱼自顾抓起花椒三文鱼,一口咬住鱼尾巴。
“呵呵,本来以为你很大胆,没想到口是心非啊。”易子墨邪魅一笑,倾身吐出三个字:“小,胖,鱼。”
裴若鱼:呕。
程嘉松一直在看着莫胤,发现亲了额头后,断定李熠没戏,索性放下心思,转头开始找小伙伴。
谁知这一转头,就看到一个油头(发胶)男在骚扰裴若鱼。
这还得了,他几步跨过来,一把挤到裴若鱼旁边,壮的像熊的身子撑起一只胳膊,挡住易子墨半边视线。
易子墨皱眉,不善的目光瞥到他身上,“让开。”
程嘉松才不理她,看着裴若鱼问:“这菜好吃吗?”
她点头:“还行,就是有点油,腻得慌。”
程嘉松皱眉,“不会呀,这三文鱼是烤的。”
裴若鱼摇头叹气,“你还年轻你不懂。”
易子墨青筋直跳,重重拍了桌子,“够了!”
这一下也吓到了其他人,大家都纷纷看向他,程嘉松却依旧不在乎,混不吝的转过头,一副欠打样。
就在易子墨准备动粗时,裴若鱼放下叉子,叫了一声:“呀,南烟和莫胤去哪了?刚刚还在这呢。”
易子墨扭头一看,两人果真不见。
他站起来,伸出一指指着程嘉松,出声威胁:“小子,你给我等着。”
看着他风一样闪人,程嘉松哼了一声:“那人怎么回事?”
“别管,赶紧吃,这顿饭不便宜,争取回本。”裴若鱼拍拍他肩膀,温声催促。
程嘉松一听,嗯,有道理,天大地大,吃完再说。
易子墨上了楼梯,走到了顶层的玻璃套房。
楼上是这所会所装修的精华所在,也是当年设计的获奖作品,尤其是最亮眼的创意——玻璃幕墙。
在极为隐私的高云之顶,没有混凝土,只有玻璃,屋内可以根据大自然光的折射,让这所房子在不同的云层下,变幻出无数种模样。
而夜晚,则是灯珠的艺术。
易子墨穿透漫天星辰,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衣衫零落,在一具贲张而年轻的身体.下,发出痛苦又舒服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