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世界的尽头》七里马

8、第 8 章

　　回到顾宇轩的家，我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学做菜了，吩咐了张妈今天中午做些开胃滋养的菜，就回到了房子，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
　　忽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我身上得到东西，就像是姐姐，就像是妈，哪怕是对我那么好的顾宇轩和杜晨，也是想要我回报给他们，妈给了我生命，我无可奈何，姐姐是亲人，我不得不帮，但是顾宇轩和杜晨呢？
　　我从来没有要求他们要对我好，为我付出，但是他们付出了，我就一定要回报吗？我就一定要接受，或者感到愧疚吗？
　　我抱着枕头，又顿觉自己很自私，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想到顾宇轩得了胃病不让我知道，想到杜晨每次都嘻嘻笑笑的原谅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生气，我又死死的闭住了眼睛，烦躁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名为良心和一个名为自私的东西，在我的心头掐着架，忙忙乱乱的打闹着。
　　真是烦死了！
　　手机铃声又响了，听着这繁乱的扰乱我心神的声音，我真想砸了这烂手机，让谁也找不到我，管他们是死是活？！
　　但是……我看了看名字，是杜晨，昨天晚上他就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现在再不接，估计他就得急得去报警了。
　　我拿起了手机，沿着床向上移着，找到了枕头把头靠了上去，手里再抱了一个，舒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说道：“喂？”
　　“哟，一听，这火气好大啊。”
　　“是啊，是啊，我都快烦死了！”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就是暴躁！暴躁！！暴躁！！！”我拿着那枕头狠狠地砸着，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杜晨，凭杜晨那性子，说不定为了帮我，就把我姐介绍到他们公司去了。
　　“怎么？跟他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你就幸灾乐祸吧你！我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挺烦闷的。”我抱着枕头，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也就自己能理顺些，跟别人说，都没用。
　　“这样吧，那本少爷今天就发善心陪陪你，要醉要闹本少爷都陪着你。”杜晨淡淡的笑着说道，我沉默了良久才慢慢说出：“对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我今天中午已经答应了顾宇轩了。
　　我不忍去猜测杜晨的表情，昨天晚上就没有去，今天又没有答应他，他心里该是怎样的一番失落呢，我抿着唇，等他的回答。
　　他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那晚上呢？”
　　如此的小心翼翼，我无意识的攥紧了手指，“好。”
　　他笑了出来，轻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怕你又拒绝我了呢！最近你可真够忙的，想约你出来一趟，都不容易。”
　　我心口发酸的笑着，“不是我忙，是你太闲了，你也不好好找份事做。”
　　“我有找事做啊，不久，我就会去弧度跟大哥一起做事了，你就等着看我成为商界精英吧。”他的口气是满满的自得，我笑着答道：“那就恭喜你了，我就等你成为商业精英的那一天。”
　　“哼，你不会等太久的，要不我们定一个约定？”
　　“啊？什么约定？”我纳闷道。
　　“只要我能成为商业精英，你就当我女朋友。”
　　“你找死啊你！”我淡淡的笑着：“这也能拿来赌，你当我什么？！”
　　“开开玩笑嘛！”
　　我朝着手机，大声喊道：“一点都不好笑！！！！”
　　再把手机放回耳朵旁，只听他在那边抱怨道：“想不到你的分贝这么高，学唱歌一定很有前途。”我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你知道就好。”
　　跟他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中午了，十一点二十，我终于挂断了电话，揉了揉发胀又发热的耳朵，下楼去了，满屋子都是菜的香味，我拿着一个苹果，边抛着玩，边走进厨房，看着张妈在那里煮着东西，问道：“今天煮了什么好东西了？”
　　张妈答道：“参芪猴头炖鸡，清蒸鱼……”
　　都挺清淡的，静笑着看着她，又问：“哪样菜最简单，你教教我呗。”
　　张妈被我逗笑了，说道：“菜理哪还有什么难易之分，慢慢做出了感觉就好了，小姐想要学烧菜，慢慢多做一点就好了。”
　　我嘟着嘴道：“做菜多麻烦哪！要切要剁，要烧要煮，要炸要榨，还有什么大火，小火，温火，烧一个小时，烧两个小时，可真够烦人的！”“小姐不要乱说，做菜也是一门学问，就像你们学语文似的，不也是有拼音啊，词组啊，成语啊，什么比喻排比之类的吗？可不比做菜更难。”
　　我笑着走近道：“想不到张妈这么厉害，把语文都比喻上了。”
　　张妈摇了摇头，自得似的跟我说：“这有什么稀奇的，现在老年人学什么的没有，老年班里，有学书法的，学英语的，学跳舞的，我就报了中文班了。”
　　“哎哟，可不得了。”我啃着苹果拍着张妈的肩：“你可真是厉害，简直是深藏不漏了。”
　　“呵呵……”张妈被我夸得不好意思了，笑道：“也没什么了，就是学了点皮毛什么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个清蒸鱼怎么做？”
　　“哦，清蒸鱼啊，其实很简单，首先是选一条好鱼。”
　　“什么鱼？”我咬着苹果苹果。
　　张妈隐秘的翻了一个白眼：“鲈鱼。”
　　“长什么样的？”我又咬了一口苹果，咔嚓咔嚓的响着。
　　张妈无语了很久才说道：“有问题，百度一下。”
　　这下我无语了很久，蓦然发现现在的人都很强悍，至少比我强悍多了……就凭张妈一个人，就已经强烈的打击了我作为一个研究生的自信了，以后出去找工作，那得多辛苦，多受打击！
　　但很明显的是，现在比较任重道远的人是张妈，她被我问得跟梅超风有得一拼，我几乎在她强烈的鄙视下，至少知道了各种鱼类的名字：“鲤鱼，草鱼，带鱼，武昌鱼，黄鱼，鳝鱼，平鱼……”
　　在我叨叨念念的终于明白我们常吃的鱼类有这几种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了。
　　饭已经摆上了桌，我等了几乎一个小时，把那些鱼名想了一遍又一遍，确保自己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顾宇轩还是没有出现。
　　张妈站在我身后，担忧的看着我，因为这已经是我吃的第五个苹果了，我这人一烦闷就喜欢吃东西，吃巧克力的就怕胖，吃膨化食品又怕伤害身体，最后就选定了苹果这种超级好水果，反正我也喜欢，所以家里随时随地都有一个水果盘，供我随时随地取食。
　　张妈站在我身后，半天才开口道：“小姐……别……别撑着……”
　　我对着前方翻了翻白眼，仰天叹了一口气，纳闷道：以前不管我怎么惹顾宇轩，他都从来没有在知道我回来吃饭后不回来，难道这次，我真的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了？
　　想了半晌，还是决定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跟我生气来着，我打了几通，他才接起来，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声：“喂？”
　　喂个头啊，现在才接！
　　“我说，你回不回来吃饭？”
　　“你还没吃吗？”
　　一问我就生气，我没吃他很高兴吗？幸灾乐祸似的！
　　“没吃呢，没等到你，我怎么敢吃？哎，你今天中午到底回不回来？”我已经一扫今天早上的怯弱形象，恢复了最初的自我。
　　他似乎笑了，但是语气还是很冰冷，“我还在办公室里，没时间回去。”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吃饭了？”他不说话了，我终于知道他胃病是怎么来的，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你到底会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你每天忙成这样有意思吗？赚那么多钱然后你打算英年早逝啊！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吧！”
　　他忽然打断道：“我生病跟你有关系吗？”
　　是啊，他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很大的关系。想不出来。
　　我只犟嘴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给你送过去！”趁他还没有回答，我又说道：“你要是敢说不，我就灭了你。”
　　他还没回答，我又说：“好了，就这样，我给你送过去。”
　　立刻挂断了他的电话，我努着嘴巴，他啊，就是欠教训！
　　打车到了盛世，中午倒是人烟稀少的，很容易就问出了他的办公室在哪里，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被秘书拦住了。
　　那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年轻女秘书，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说：“送饭。”
　　她低下头翻了翻什么本子说道：“总裁没有打电话订餐。”
　　我说：“我是他们家佣人，来送饭的。”
　　那秘书又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会儿，正打算通知顾宇轩的时候，路小东忽然从一旁走过，他一看见我，立刻叫住了我：“陆小姐。”
　　我转过头朝他一笑：“哦，是你啊。”
　　路小东摸了摸脑袋说道：“想不到您还记得我。”
　　我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的名字这么像我的哥哥，你知道吗？我家有三个小孩，分别是小南，小西，小北，就是差一个小东了。”
　　路小东憨厚地笑着：“是吗？”
　　我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说道：“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妹怎么样？”
　　路小东明显的大吃一惊，然后手摆得像是扇子似的说道：“这，这怎么能行？”“没关系的，我觉得你人这么好，当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福气呢！”
　　路小东不要意思的笑了：“陆小姐真会说话，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眨了眨眼睛，“那这样，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哥哥，我们家终于东南西北都凑齐了，可以开桌打麻将了。”
　　路小东笑了，“陆小姐……”我打断道：“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小西好了，我也叫你小东哥，别人一听还以为我们是亲兄妹呢！”
　　路小东点了点头，我问道：“哎，小东哥，你们总裁在哪里？我给他送饭来了。”
　　路小东说道：“我带你去吧。”
　　我说：“不用了，你帮我交给他就行了，我还有事，就这样了。”
　　说完，就想溜走，但还没动身，开门声又响了起来，竟然是常在走出来了，镜片的精光一闪，然后慢慢走近道：“陆小姐，这么快就学会笼络人心了，真是孺子可教。”
　　我敢确定，这人思想里压根就没什么真善美，简直就是一利欲熏心的斗争狂。
　　我嬉皮笑脸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嫉妒了，我也认你做哥哥啊，怎么样？”
　　常在并不看我，只冷眼看着前方说道：“总裁让您进去，请吧，陆小姐。”
　　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气压强大，空气中冒着冰寒之气，嗅觉灵敏的我一开门，立刻就注意到了，一瞬间我收敛了刚刚那活泼可爱的劲儿，乖乖的拿着饭菜走了进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正低着头看着什么东西，见我一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也垂着头把饭菜放在饭桌上，低声说道：“我给您送来了。”
　　他抬起头瞅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低下去说道：“刚刚在电话里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我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说：“你还生我的气吗？”
　　大概是我这副老鼠见到猫的表情取悦了他，他的神色好了很多，不过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刚在外面玩得很热闹。”
　　我没太听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我跟他们玩得热闹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谄媚的说道：“这不因为他们是你的下属吗？我们之间也得建立良好的关系，你的行踪我不就可以了如指掌了。”
　　见他的神色又好了很多我也就彻底放松了，走近前打开袋子说道：“这可是张妈做了很久才做出来了，我都被馋死了，要不是你，我早就吃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解开袋子道：“一起吃吧。”
　　我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吃了整整五个苹果，都把我撑死了，再吃可就真成大胖妞了。”
　　顾宇轩嘴角弯弯的，我笑着走近他身边说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给你送饭来啊。”
　　他不理人，哼，不理就不理，我拿出了几盘菜，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他说道：“你就先吃吧，待会儿我再来收。”
　　转身想要离开，他忽然说道：“等等。”
　　我转过头，冲入眼帘的是我刚刚满满一桌子摆好了的冒着热气的饭菜，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动起来，毕竟我只吃了苹果，冷冷的水果的滋味和热菜热饭的滋味还真是不能比的。
　　忽然开始好想念那些热的，软软辣辣的滋味了。
　　顾宇轩挑眉看着我半晌才微笑说道：“要一起吃吗？”
　　我立刻忙忙的点了点头，冲到他身边拿起筷子，才发现我只备了一个人的份，也就是说筷子只有一双，碗只有一个，我又呐呐的放下了筷子说道：“还是你吃吧，我到外面去吃就行了。”
　　谁知顾宇轩忽然从旁边拿出了一个汤匙，我诧异的问道：“哪来的汤匙？”
　　顾宇轩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我才看清今天的菜有汤，凭张妈这么细致的人，煮了汤，怎么不会备汤匙，真是气死我了，我恶狠狠的接过汤匙，伸向那汤报欺我之仇。
　　狼吞虎咽了几分钟，忽然发现顾宇轩一直在看着我，我心里一哆嗦，不是我吃相这么难看吧，但以前更难看的他也应该见过啊，我连忙拿餐巾纸出来，擦了擦嘴，然后问他：“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了看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吃饭了，我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他在想什么，我又推了推他的肩说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他又抬起头来郑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慢悠悠的说出了一个字：“胖。”
　　愣了三秒钟，然后我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已经低下去慢慢吃饭的他，猛地跳起来，喊道：“你竟然跟说我胖！你你你——”
　　他优哉游哉的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美丽的唇里还是那个字：“胖。”
　　我疯了，我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顿就不是我陆小西了，就算他在吃东西，我我我我我也——站起来巡视了一圈，糟糕！没有凶器！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顺手的东西，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这时候怎么就知道吃慢了，当初要不是饭吃得快，怎么会有胃病，没有胃病，我又怎么会送饭给他，不送饭给他我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让他说说，我哪里胖了，我捏捏腰，还是瘦不拉几——等等，再捏捏，再捏捏，真的有！
　　啊——
　　我真想大喊了一声，但估计到这里是顾宇轩的办公室，我要喊了，指不定外面怎么想入非非呢！
　　现在看着那些东西也没有胃口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埋起脸来，现在想想，最近真的吃了好多的东西，且不论那些水果，光是在B城那几天，聚会什么的，杜晨一直请我吃饭，到了现在，因为顾宇轩的胃病，我又常常陪着他吃饭，我捏了捏脸，真的，连脸也肉肉的了，我不活了！
　　顾宇轩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说道：“怎么了？”
　　我挥手道：“不用你管，反正你嫌我胖了！”
　　顾宇轩大概是失笑了，语气很温和的说道：“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嫌你胖。”
　　我抬起头来朝他捏了捏脸说道：“你看，脸上都圆嘟嘟的，全是肉。”
　　顾宇轩只是淡淡的笑着，却不说话，一时间，我发现我们的距离有些近，呼吸隐约可闻，他的脸明明白白的就这样放大在我的正前面，狭长眼睛里乌黑幽深的眸子如同黑洞一般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这就这样看着我，慢慢的靠近。
　　一瞬间脑中空白，完全没有意识，只是不自觉的紧张，再紧张，慢慢的握紧了拳头，睁着的眼睛连眨都不会眨了，头完全是不自觉地退后，靠到了沙发的靠背上，再也不能退了，他的唇已然贴近了。
　　唇上灼热的感觉猛烈袭来，心不自然地怦怦的跳着，他却有些蛮横，像是渴望已久，舌头探入，尽力的交缠着，双手盖住了我撑在沙发上的握紧的拳头，身子的重量渐渐的压在我身上。
　　他的气息紊乱而急促，我竟觉得有些窒息，被压着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正犹豫着应不应该推开，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然后是常在冰冰冷冷的声音，“总裁。”
　　他身体一震，似乎回神过来似的放开了我，我也立马低下头去，连看都不敢看他，顿觉脸颊发烫，抓了抓头发说道：“那个……我去洗手间。”我朝着门口快速走去，一打开门，常在却突如起来朝我一笑，我脚步一顿，在身影交错间，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恭喜你，又挑战了总裁的一次极限。”
　　我脚步停了下来，诧异地转头看向他，他却已经进去了。
　　我纳闷的抓了抓头发，想不出什么因果所以然来，而前台的那个女秘书却一直盯着我，见我把眼神移向她，她又慌忙的放下了，我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一直低着头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到了她的近前，一抬头看我就跟做贼似的，吓了一大跳。
　　我笑着问她：“我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她低下头半天才说道：“只是……好奇。”
　　我皱了皱眉，“好奇什么？”
　　“你……”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真是总裁家的仆人吗？我跟在总裁身边五年了，从来没有看见总裁家里的什么人来过？”
　　“哦。”我点了点头，我也没看过他的什么家人，不过这并不奇怪，顾宇轩人本来就有些孤僻冷漠的，现今住的房子也才我，他，张妈三个人，要是我走了，撇去张妈只是个佣人，他可真成孤家寡人了。
　　但是这些我当然不能和她说，我们的关系一直处在保密的阶段，除了我家人，常在，我连我的寝室同学都没有告诉，我笑着对那女秘书说道：“我是他们家保姆的女儿，我妈有点忙，所以就派我送饭来了。”
　　“是这样啊，那总裁家里有一些什么人呢？！”她睁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我一笑，“你是想问他有没有大夫人，二夫人什么的吧。”
　　女秘书红了脸说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看过总裁有过女朋友，公司里都有好多的传言……我也只是想问问……”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又凑近问道：“他真的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女秘书很郑重地朝我点了点头说道：“总裁每天就是工作，甚至连吃饭都是在办公室里，除了办公，他几乎不跟任何女人接触。”
　　我努了努嘴，深有同感的说道：“他在家里这是这样的呢！每天就是工作工作，闷得要死。”
　　女秘书忙忙拉着我说道：“小声点，不要被人听到了，你可以多告诉我一点总裁在家里的事情吗？”
　　我笑道：“怎么，对他有意思？”
　　她摇了摇头，“我可从来都不敢奢望，总裁在我心中就跟一个神一样，不可高攀。”
　　“哪有什么神，他不也就是人一个，还是个有缺点的人。”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女秘书问：“什么缺点？”
　　“咳咳咳咳咳咳。”不知什么时候常在和顾宇轩已经双双出来了，女秘书立刻把倾前的身子坐正了，我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的都幽深似井的深眸，猛然间有一种被抓贼拿赃的感觉，我不自然的笑笑，“呵呵……呵呵……”
　　顾宇轩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的说道：“把里面收拾干净了，就回去吧。”
　　我敢确定，他一定听到了，我心虚得笑得越来越欢，应答道：“是，少爷。”低着头就跟老鼠似的，恨不得踮着脚，不发一点声音的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