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failure 运动神经的挽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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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六月的傍晚早已不像三月春色那般料峭寒冷，落日余晖的浓重大戏被推迟到七点左右，为仍旧在各个社团活动的少年们平添青春里夕阳与汗水的回忆。
对于国中二年级少年切原赤也，这种回忆几乎贯穿了他的国中青春。
身为网球部唯一的二年级正选，切原少年自从踏进立海大附属的校门起，就没有一天不在美丽的校园里晶莹的汗水下远望绚丽的夕阳。
部员们曾经私下讨论过副部长是不是有恋夕阳癖，否则怎么每次训练到红霞普照大地时都会格外卖力。而且还喜欢拖着全部上下近百号人，在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一起欣赏挥汗如雨中的落日美景。
本来切原认为，立海大上上下下除了真田副部长没有人再有这种［拖人看夕阳］的奇特嗜好。
类海带少年怯生生半抬起头，眼睛看了看正坐在对面的女生。夕阳的绚丽暖色将少女的黑发染上一层绚丽的亮红，老气的黑框眼镜也被镀上炫紫色。
“到７点。２００题。”
女生连眼都没有抬，直直撂下如同程序一般的执行语。
切原马上乖乖低下头，努力让卷子上的英文字符不像自己的头发一样狂放不羁。
虽然眼前这位少女的话没有超过十个字，但是切原知道这位学姐虽然惜字如金，但对于补习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没有［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良好习惯。
流川茉，便是立海大附属第二位［夕阳爱好者］。
——————————海带学弟很久没有光合作用的分割线———————————
当时钟划出１５０度钝角时，切原故作镇静的将手中的英语卷子认真交到茉的手上。
其实这位英语绝缘体学弟已经对这份卷子的分数不抱任何希望，只是迫于学姐的压力露出［期待分数］的表情，实则坐在那里神游网球场，只待茉一句［２００题，明天交。］，便痛苦的挣扎出美术社的教室。
可是，在足以将试卷判１０遍的１０分钟过后，切原也没有等到学姐的那一句话。
类海带学弟不禁浑身一抖，难道今天那个久久未见的鸭蛋又再次出现？
虽然挂上那个［圆满］的分数并不是没有，柳生和桑原学长也见过不只一次两次，可是……
切原再次偷偷抬眼，女生还是一脸郑重的看着那份英语试卷。
郑重。
切原再次一抖，自己竟然从流川学姐脸上看出表情！而且是［郑重到严肃］的表情！！！
难道……
这位也算叱咤立海大附属下至国一小女生上至教导主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切原赤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此刻像自己的卷发一样，无法控制的纠结起来。
可是切原学弟不知道，此刻处于纠结状态的，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茉不知道自己已经盯着学弟的考卷长达１０分钟之久。
这也不算奇怪，毕竟人一旦陷入思考状态，时间这种坐标总是会有些微失去作用。
而茉思考到纠结的，并不是切原学弟的英语成绩。
在经过旷日持久的思想斗争之后，茉认为自己竟然身为学姐，还是应该拿出学姐应有的架势来。
“赤也。”
少女终于开口。
“……是。”
切原被突如其来的召唤吓的一惊。
“卷子。”
茉将一摞纸推到学弟面前，随后露出欣慰的浅笑。
“６０。不错。”
“６０？？？！！！”
看到学弟比中头彩还不敢置信的表情，茉心中松了口气。
既然赤也的英语成绩都能及格，那么……
“赤也，网球打得很好吧。”
学姐还是要有学姐的架势。
哪怕是说那件事情。
“哎？”
还沉浸在如同［烤肉店无限量免费］一般惊喜之中的切原学弟，没有想到茉会问这一句话。
看到切原明显一愣，茉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毕竟当时自己可是斩钉截铁说对网球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突然问这种话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吧。
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
事实证明，茉显然将自己这位学生的心思考虑得太过复杂了一些。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网球部的王牌！！！”
切原骄傲的扬起头，手一挥，试卷纷飞，上面红色的［６０］二字格外清晰。
如果是平时，乱扔卷子的结果就是追加试题１００道。然而今天，两个人的思想集中点都不在这件事上。
“那么……”
茉话语犹豫，略微一顿。
“在网球上，赤也一定很精通吧。”
难得使用貌似［委婉］的措辞，连茉自己都忍不住频频蹙眉。
但是仍然处于一级亢奋状态的切原学弟，依旧没有注意到自己补习老师绝对称得上反常的表现。
“学姐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现在估计茉让切原去正面挑战真田飓风，海带学弟都会冲动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茉实在不愿意看到明天赤也只能拿左手写字从早到晚只重复一句［冲动是魔鬼］。
所以说，茉自己认为，这个要求其实不是很过分。
“教我打网球。”
“好！！！！！！！！！！！！！！！！！！！！！！！！！！！！”
真是迅速至极的回答，就是辩论会上仁王抢答都没有这么快。
快到，让人怀疑切原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清·楚。
反正答应了。
茉一脸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的放松心态，任凭当事人后知后觉说出早在意料之中的问句。
“啊……学姐……”
赤也挠了挠自己已经十分［蓬松］的卷发。
“你刚才……说了什么啊？”
——————————小海带第一次做老师的分割线——————————————
虽然语文成绩在班级往往是英文排名去掉［倒数］，运动神经便是看以二年级身份便成为正选就可见一斑。
但是，切原赤也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老师］。
看见眼前被自己尊称为［飓风第二］的女生一脸茫然的仔细端详手中的网球拍，眼神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切原浑身又是一阵冷颤，自己的拍子怎么说也是专业级别，怎么学姐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那么诡异啊……
“啊……学姐……”
类海带学弟挠了挠自己网球场上随风张扬的卷发，不好意思的别扭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叫别人打网球啊……”
“没关系的。”
茉认真的点了点头。
反正即使是幸村，估计也是一样的结果。
“啊……那个……首先是姿势。”
切原自然听不到茉心中腹诽的碎碎念，心中感叹流川学姐真是宽容善解人意的好人啊，一边煞有介事的作示范。
撤步，转身，挥拍。
等海带老师在原地重复两次转过身想看学生茉模仿的如何时，却发现一件绝对出乎意料的事情。
女生挥拍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看过两三边便已经是很规范的姿势。除了方向相反，基本和切原的示范动作相差无几。
所以说，流川学姐不是一般人啊！
“学姐是左撇子？？？！！！”
“啊。”
相比于切原的表情，茉倒是一脸平静。
只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没有必要……
茉瞥了一眼学弟僵硬程度堪比真田飓风的面部表情。
……反应这么大吧。
海带老师的反应确实有些大。
但是，随着教学过程的继续推进，学生茉发现海带老师还是有足够的实力表示这种超乎寻常的［反应］的。
“左手在挥击时，要更加注意球的击点。”
“嗯。”
“左手击球的球路与右手不同，会给对方回击增加些困难。”
“嗯嗯。”
“不过对于优秀球手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嗯嗯嗯。”
原来，学弟还是很适合做老师的。
茉在左手空挥几次后，发现切原对左手击球的了解甚至远胜于对右手。
虽然他不是左撇子，却似乎更知道左撇子会如何击球，甚至有哪些极其细微的小动作。
优伶，总是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心中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连茉都被自己的［制冷效应］惊的一阵寒颤。
总体来说，目前为止这堂网球课一直在老师学生双方不断的相互［敬佩］中，十分顺利的前进着。
不过，自古有云［距离产生美］。
接触时间一长，自然会发现各自［不同的一面］。
比如说第一次见到切原真真实实新鲜出炉的［１０］分成绩，茉发现强压进学弟脑子里的１０００单词只不过将分数多上升1。
而切原学弟在第Ｎ天在学校与英语相伴远望夕阳时，终于从心底承认流川学姐明明就是真田副部长第二。
所以，如果这堂网球课如此顺利地进行下去，那么流川茉便光荣成为同人文中左挑真田右超幸村的万能存在。
可是这篇文并不是走ＢＨ到万能无敌路线。
本文十分不敬业的女主角流川茉，体育成绩确实是１０００％［灿烂］到红灯高挂足以照亮整片神奈川县。
所以，现在的状况，绝对是出乎意外。
或者只能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当事人之二现任网球老师切原赤也，依旧沉浸在［流川学姐果然很厉害啊简直和幸村部长一样的存在啊］的感叹中，完全没有发现现在是多么［危及］的诡异状况。
“流川学姐，我们现在开始练习击球！”
切原站到茉的旁边，手中攥着黄色小球准备抛出。
“啊。”
虽然表面看来依旧是镇定自若的面无表情，但其实茉的手心都窜出了汗。
黄色小球挣脱了切原的手指。
抛起，滞空，落下。完美的抛物线。
努力攥紧球拍。
迈步，转身，挥击。完美的挥拍姿势。
咚。
咚咚。
……
不是网球正好击打在田点发出的利落响声。
而是小球完成了抛物线全过程，有力的叩击着球场塑胶的地面。
……
……
“刚才是意外，是学姐你太紧张了。”
完美到如同标准答案的姿势，本来以为会是漂亮的直线回击，没想到却眼睁睁看见球与拍子如此完美的［擦肩而过］。
“嗯。”
学生茉点点头，再次攥进球拍。
挥击。
咚。
咚咚。
再挥击。
咚。
咚咚。
……
……
这……怎么可能……？！
切原盯着这位飓风学姐第２０次以一毫米不差的完美姿势再次与网球回眸一小擦肩而过，心中惊诧到仿佛看见了立海大不可能完成任务之二。
原来世界上最无望的击球，不是怎么也摆不对姿势看不见球。
而是明明看见你，却怎么也
打不到你。
明明姿势很正确，为什么就是打不到球？！
海带学弟心中求解而无解，思考是不是要拉以数据贯穿生活各个角落的自家军师亲自来分析一下流川学姐这一道貌似无解的数学题。
但现实就是，
让柳军师继续贯彻［连二］称号的，正是眼前无解题的流川茉。
而流川茉，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数学题］交给别人完成的习惯。
求人不如靠自己啊。
茉心中一叹，决定自己解决这项综合物理数学的实际应用之击球问题。
“赤也。”
“学姐，什么事？”
海带老师依旧没有意识到现在暴风雨概率已经飙升到９９％。
“啊。”
茉略微定神，闭眼，深呼吸。
……
切原赤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流川学姐是如何在转入立海大的第一个月，就从自家柳军师之前如此轻松成功的登上［第一］的宝座。
从目前［流川第一 柳第二］板上钉钉的成绩来看，自己这位学姐的实力应该还在某位睁不开眼的军师之上。
而事实，确实如此。
“左脚是应该向左迈０．５米还是０．５０１米。”
“这个……”
“转身和挥拍应该相隔零点几个八拍。”
“八拍……学姐我不……”
“引拍时球拍应该在２３分之１１还是２３分之１２身侧的位置。”
“啊那个……”
“预判球路时应该提前０．０５秒还是０．０６秒。”
“凭直觉吧……”
“还有，球弹起时是否应该详细计算球面受损程度以及不同的冲量转换。”
“冲量……学姐现在不是物理考……”
“回答。”
……
…………
看见眼前自家学姐一脸如同应对［立海大国中高中大学部无差别竞赛］认真严肃到纠集版的表情，切原再次肯定。
在［数据收集］这种［特殊嗜好］上，流川茉学姐貌似也是赶超笔记狂人柳学长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failure 运动神经的挽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