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寻恋》木鱼声深

7、第七章 吻了自己

　　签完合同已经很晚了，两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要走只能坐晚上的飞机，叶江寻怕是言太累。决定明天上午飞回去。是言到是没什么感觉，心想着既然不回去了，那就找点什么活动呗。是言想到了一件最无聊的事--踩马路。说什么在走之前，要好好欣赏下Z市的繁华夜景，要不然就算是白来了。
　　是言和叶江寻坐在广场的长凳上，欣赏着灯火的辉煌夺目，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感受着城市独有的氛围。
　　“你看，那边有三个美女，你喜欢哪个？”是言平时和朋友一起踩马路，习惯开着这样无聊的玩笑。“我觉得左边那个比较漂亮。”
　　“我喜欢男的，我觉得你比较漂亮。”叶江寻说道。
　　“算了，我觉得这个问题跟你没法儿讨论。”是言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陶涛喜欢男的？”叶江寻问道。
　　“大二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我。吓得我几天都不敢跟他说话。”是言说道。
　　叶江寻有点惊讶。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告诉他，虽然我不讨厌同性念，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再后来我们就做了好朋友，好兄弟。”是言答道。
　　“那我呢？我也是男的，我也喜欢你。虽然你没有接受我，但是你却没有拒绝我。”叶江寻问道。
　　“那是因为后来我谈的一场恋爱，那个女孩叫晓燕。那时候快到大四了，向往恋爱的心一触即发，她跟我表白了，我觉得她人好还漂亮，就答应了。后来才发现，一年下来都没什么感觉。也许她也感觉到了，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她，她说父母让她出国的时候，我都没勇气留她。再后来我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她不够吸引我，还是我压根就跟陶涛一样，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为了这个问题我还去咨询了一下陶涛，经陶涛的帮助，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我的性倾向可能更偏向于男性。”
　　“那陶涛他？”叶江寻问道。
　　是言明白叶江寻问的是什么意思。说道：“那时候陶涛已经有对象了，而且我也认识。后来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他还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就算真的喜欢男的也一样活得开心。当时我还挺感谢他的，再后来我们就毕业各奔东西了。”
　　叶江寻知道，是言当初没有拒绝他，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叶江寻听的认真。问道：“再后来，你就来找我了？”
　　“嗯。”是言答道。
　　“是什么让你决定回来找我？”叶江寻问道。
　　“学校里，同学毕业了，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我问自己最想做什么，想到当初走的急，都没有跟你道个别，总觉得有点遗憾。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所以我就回来了。再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是言说道。
　　是言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那边有好吃的，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快点。” 叶江寻沉浸的心被是言打断，又被不远处喧闹的人群所吸引。

　　是言小孩子般的买来了一大堆吃的，不知叶江寻在看什么，看的出神。但.是言只记得看叶江寻了，不知是不是城市夜间的灯光太过柔弱，平时坚毅、刚强的脸庞，此刻多了几分温润柔和，还带着几分与世无争的宁静。看的陶醉，晃神间，是言想伸出一只手，触摸那份柔软。
　　“啊！”是言大叫一声。
　　叶江寻听到叫声，回过头来，只见是言手上的东西掉了好几样。走过去，一边捡起地上的东西，一边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什么，刚一不小心走神了。你在看什么呢？看的那么认真。”是言问道。
　　“人都往那边走，好像有什么节目，我们也过去看看。”叶江寻起身说道。“这个我帮你拿，走吧。”
　　走近看，是一个长达几百米的喷水池，再看这么多等待的人群，就知道，今晚肯定会有精彩的喷泉表演。打听了一下，估计十分钟后喷泉就会开起。
　　音乐声响起，缓慢柔和，无数细小的泉眼像听懂了音乐的指挥，顶出可爱的水柱，轻轻跳跃着。音乐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喷泉也跟着音乐的节奏舞蹈着，时而旋转，时而一飞冲天。围观的人群静静欣赏着，有的甚至都等不急了，盼着更壮观的景象快点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音乐和喷泉同时走向高潮，激动的人群聚集到泉眼底下，等待着畅快淋漓的雨水。是言也凑热闹似的，拉着叶江寻往人堆里钻。被拉住手的叶江寻，希望这条路再长点儿，再拥挤点儿。
　　刚到中心位置，叶江寻突然想到什么，摸摸是言的口袋站到了旁边高一点的地方。
　　一声骤响，“啊……”欢呼声与高昂的音乐一同响起，水柱冲向百米高的夜空，也喷洒着底下欢呼的人群。叶江寻听着是言的欢呼，感觉世界都变得美好。也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开始变的缓和，喷泉骤然落下，一切都结束了。是言抬头看看自己，再看看身边，落汤鸡一样的人群，对着叶江寻傻傻笑道：“真过瘾！”
　　是啊！快乐如此简单！
　　是言走向不远处的叶江寻：“还好你聪明，知道把手机从我口袋里拿走。”见叶江寻没反应。“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你老盯着我干嘛？”是言问道。
　　“做为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若隐若现的迷人身材，总会控制不住，多看几眼，再加一点想象。”叶江寻认真说。
　　是言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被雨淋湿的衬衫，此刻已接近透明，紧贴着皮肤。
　　“我是男人。”是言强调着。他想告诉叶江寻这没什么。
　　“嗯，我知道！”叶江寻答道。
　　“知道你还看。”是言急了。
　　“真大光明，而且想看!”叶江寻又说道。
　　是言真是气的没话说了，转身走人。
　　“诶，等等我！开玩笑的，不看了还不行吗？”叶江寻追了上去。
　　“真的？”
　　“真的。”叶江寻答道。稍作停顿又说道：“刚才你牵我手了，要不要再牵一下？”
　　是言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叶江寻：“我有吗？”
　　“有，就刚……”叶江寻想提醒是言。
　　“我不记得有。”是言辩解着，也逃避着。
　　……
　　回到酒店，是言赶紧冲进浴室，赶走满身心的羞涩和不自然。叶江寻也已经脱掉了有点湿的衣服，等着是言从浴室出来，入秋的雨水多少让人感到几分凉意。
　　“是言，怎么还没好？”叶江寻等的有点急了。
　　“马上就好！”进来的太着急，一下忘了拿短裤。是言想想，围了条浴巾出了浴室。
　　见叶江寻进了卫生间，是言解开浴巾，拿起短裤。开没来得及穿，就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你干嘛？”是言吓得赶紧拉过手边的浴巾盖上。“你怎么出来了？”
　　叶江寻指指床边自己也忘拿的短裤，不知怎么开口。
　　是言拿起短裤扔了过去：“再出来我就报警！”
　　听到是言说的话，叶江寻居然觉得好笑。接过短裤，笑着进了浴室。
　　“有那么好笑吗？”是言自顾自的吼了一句。突然想到刚丢短裤的时候，无意憋到叶江寻的底下似乎有了反应，一想到这，是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么无地自处，难道就因为知道叶江寻喜欢自己。天哪，我这是怎么拉。
　　叶江寻在里面待了多久，是言的心就忐忑了多久。就是叶江寻从浴室里出来，都无法平静。
　　是言看着叶江寻，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脏试衣服，又若无其事的将衣服递给酒店的服务人员。更是毫不避讳的坐到了床上，打开了电视机。
　　“我说您再这么紧张害怕的表情，我真的会忍不住的。”叶江寻说道。
　　“忍不住什么？”是言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当我没问。”
　　“那你就好好的给我看电视，别一副怕被人吃掉的表情。”叶江寻说道。“再说啦，如果我真的要吃掉你，估计你这身板是难不住的。”
　　是言一听把被子抱的更紧了。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想和你在一起，但不是现在。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叶江寻说道。
　　是言听叶江寻说的认真，才发现自己真的想多了。想到叶江寻对自己的真心，却无法给予回应，突然感到几分自责。

　　“阿切！”是言打了一个喷嚏。
　　叶江寻伸出胳膊，挽住是言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说道：“怕是要感冒了，不让人省心的身体。”
　　抬头看看叶江寻的脸，正平静认真的看着电视。是言感到自己不紧张了，靠在叶江寻的怀里很舒服，舒服的睡着了。梦里叶江寻抱了自己，也吻了自己，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