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凡心》楼顶洞人

24、第 24 章

　　真仁整个人被压制住，手不能打，脚不能踢，只能被动承受着李觅山狂热的吻，嘴巴被动张开，舌根被抵住，能感觉李觅山越吻越深入，越吻越动情，真仁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耳旁粗重的呼吸声，渐渐李觅山放松了身体，扶在脑后的手也移下来，顺着肩膀一路移到腰间，在腰间反复揉捏，唇舌稍稍退了出去，就这个时机，真仁狠狠一口咬下去！
　　李觅山发出“唔”的一声，腰上的手移开捏住真仁的下巴，手指用力，迫使真仁合不上牙关，这才吮吸了自己的舌头，头一低又吻上去，这次真仁张着嘴，静谧的马车中口水搅动的声音异常清晰，半晌李觅山才抬头，看着真仁愤怒的眼睛道：“让你也尝尝我疼痛的滋味。”说完起身坐起来，又恢复成之前那个冰山脸。
　　真仁挣扎着坐起来，暗暗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和手，感到身上无处不痛，可见刚刚李觅山下了多大的力气压制她。
　　马车已经继续行走了，真仁已经不去想现在在什么地方，看到李觅山她就知道自己又要被关进牢笼里，跑不掉了。
　　一路李觅山再也没开口说话，真仁也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休息，忽视自己饿的都抽筋的胃，咬牙撑到马车停下，李觅山一声不响下了马车，半晌提了一个食盒上来，打开拿出几个碗摆开，示意真仁吃，真仁捂着胃挪过来，正准备喝一口粥，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脑袋像是要被打开般，真仁扔掉碗抱住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整个人像被拉近深深的旋涡，被拉扯搅拌，等到疼痛稍微放轻时，真仁才听到自己嘴里无意识发出的嘶喊，才发现自己被李觅山抱在怀里，紧紧箍住，不停的叫“妙之！妙之！”
　　真仁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到李觅山脸上，看到李觅山急的变色的脸，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怎么了，我。”
　　李觅山把被真仁抓乱的头发抚平理顺，真仁才发现他的手都在抖，正想开口，就听到外面说话：“皇上，太医到了。”
　　“快进来！”
　　老太医进来后，李觅山把真仁上半身抱在怀里，把头固定住，朝太医道：“郡主突然发病，抱住头喊痛，一度神志好像……不清醒，快看看是不是头部受伤了。”李觅山难得有这么慌乱的时刻。
　　情况紧急，又是在路上，太医也不顾尊卑，直接先把脉，再翻看真仁的头部，马车上一下拿上来数盏油灯，全部照着真仁，照的马车人影重重，真仁看着这些影子，知道自己不对劲，刚刚疼痛中的旋涡像是有吸力，要把自己吸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呢？

　　太医没有检查出任何结果，没有外伤，脉象又正常，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发声，低气压一直笼罩在这行人身上，因为这一路，一直到皇宫，真仁又发病一次，然后就是时好时坏的昏睡，或者说是昏迷。
　　李觅山一路沉默不语，眉心紧皱，只是一刻不离真仁身边，要么抱着真仁，要么照顾真仁，要么在真仁短暂的清醒时和她说话，什么都说，颠来倒去，小时候的事，找她的事，简直比他活到现在说的所有话都多，但是得到的反应都是沉默，真仁沉默的听，闭着眼睛听，然后就是没有知觉的听，太医最后说，这是三魂不稳，郡主应该是失了一魂。
　　这个情况到了皇宫后也没有改善，所有的太医都来看了一遍，也没有结论，李觅山简直已经无心政务了，把能骂的太医都骂了一遍，能打的侍卫都打了一遍，也不能抹去心里的无力感，整天整夜的看着真仁痛苦的挣扎昏睡。

　　斐寂在真仁回宫的三天后进宫，直接找到皇帝，李觅山终于在沉溺的痛苦中回神过来见他。
　　斐寂直接开口道：“我能救她。”
　　李觅山看着他，眉心又皱起来：“为什么？”
　　斐寂知道皇帝问的不仅仅是这件事，知道不能再回避，微微一笑，笑自己还是要把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亲手挖出来：“因为……我和她一样。”
　　李觅山一开始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瞬间，这个上位者大震，一把抓住扶手，几秒钟脑中都是一片空白，慢慢开始回忆与斐寂接触的点滴，确实有不少奇怪的地方，自从几年前斐寂生病很久没来早朝后，再见面，李觅山就感觉两人之间生分了很多，以前斐寂醉心武艺，后来也再也没看过他舞刀弄枪，连几次以前热衷的比武都没有参加，更不要说骑射了，直到最近出巡才又看到他骑马，原来是这样……李觅山觉得非常可笑，为什么身边最重要的人，都被换掉了魂，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斐寂等李觅山全部冷静下来后才道：“你先让我见她，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李觅山怀疑的看着他，斐寂又道：“我们不逃走，这次由你来选择。”
　　李觅山带着斐寂去了养心殿，真仁一直睡在他的寝宫，进去的时候真仁在昏睡，两个人默默的坐在里面等她醒，不知道要等多久。
　　斐寂盯着真仁，李觅山也盯着真仁，不时眼光又瞟向斐寂，像是在找两个人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半晌不得要领，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救她？”
　　斐寂反问道：“是不是头痛发作，间隔一次比一次时间短？”
　　李觅山想了想点头。
　　“我的估计，应该是未来的人在召唤她，刺激了她的脑电波，如果没有反应，频率会越来越高，疼痛会越来越剧烈，如果她没有回去，我想，她最后应该会脑死亡。”
　　李觅山有些没听懂，但是准备的抓住了重点：“你说的救她，就是让她回去？！”
　　斐寂暴露身份后，已经完全抛去了伪装，直视皇帝道：“那你是想得到一具尸体吗？”
　　哐当一声，李觅山砸了茶杯，胸膛急剧起伏：“不！我要她清醒过来！”
　　“谁？李妙之还是李真仁？”
　　李觅山呼吸一下顿住，憋着一口气久久才吐出。
　　斐寂继续冷嘲热讽：“我想妙之在也不会想和你说一句话，也许真仁还能回应你几句。”说完温柔的双目投向床上的真仁道：“因为她不会拒绝，不管怎么对她。”

　　等到半夜真仁才有一点清醒的迹象，斐寂过去凑近道：“醒了吗？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真仁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斐寂，嘴角勾起一个失败的弧度：“你也来了，我……快死了，看来不能做实验了。”
　　“不，你不是快死了，而是他们发动信号让你回去，他们肯定发现了你的情况。”
　　真仁一下激动的睁大眼：“真的？他们来接我？”
　　斐寂按住要起来的真仁：“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他们一直在测试频率，记得我的实验吗？我可以帮你回去。”
　　真仁点点头，抓住斐寂的手喘了几下道：“如果我成功回去了，你…也按照…这个方法回去。”
　　斐寂笑了，摇了摇头：“不，是我成功了，你这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