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诅咒》火烧萌雲

35、第三十四章平行世界（中）

　　“Sir，您一直关注的那个孩子，向着主舰的方向去了。”贾维斯冰冷的机械音，让托尼当场愣住。
　　“托尼，你在干什么！”史蒂夫惊险地看到了托尼身后的外星人，连忙甩出了自己的盾牌，将外星人钉死在墙上。而他却由于失去了盾牌，而被一个外星人用枪顶住了。
　　托尼迅速回神，对着史蒂夫的方位发出一发掌心炮，顺便扯下盾牌甩到了史蒂夫的手边，史蒂夫一把接住盾牌，对着外星人就是一盾牌糊了上去。
　　托尼颇为不爽地说道：“嘿嘿，我应该有说过吧。请不要将我父亲特意为你制作的盾牌，当做回力标满天飞，这盾牌可不具备自动返航功能。”
　　“要是斯塔克先生知道我是为了救他儿子的性命，想必是不会怪我的。”史蒂夫跳起身来躲过一击炮击，与斯塔克配合默契地出手打落一架低空飞行器。
　　“哇哦，我们的美国翘臀先生也会说笑话了？看来我这是没睡醒，贾维斯启动我的全部钢铁军团。”托尼说完这句打趣地话后，就靠着钢铁战衣飞上了天空。
　　当史蒂夫看到的托尼飞行方向后，声音里带了些慌张地质问道：“托尼，你要去干什么。”那个方向可是敌人的主舰，虽然他口上没相信托尼预知梦的说辞，可他认识的托尼可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他这是打算一个人王对王吗？这怎么行！“托尼，什么时候连你都不动脑子了，飞到天上去给敌人当靶子吗？”史蒂夫恨不得揪住那个花花公子的领子，本来他的一生就失去太多人了，现在还要接着失去吗？过去是巴基从列车上坠落悬崖，自己伸出的手没能救下他。然后又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失约了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再接着，就是他握住托尼的手加入复仇者后的事了。在复仇者生活的这些日子，让遗失在时间流的他第一次有了生活在现代的实感，他也更加努力地去学习新的事物。就在他认为自己能时来运转时，却遇到了九头蛇入侵神盾局事件。这不仅使他失去了那个每天陪伴自己晨跑的山姆，也失去了那个鬼灵精怪的间谍娜塔莎。
　　还有那个作为神盾局特工，对入侵事件毫不知情，却能为了自己这个偶像而在战斗中暗自帮忙的巴顿。最后的结果却是巴顿暴露了身份，死于红骷髅组织之手。对了，还有那个孩子，巴顿的弟子皮埃罗。那个为了他这个偶像，代替自己中枪。史蒂夫无数次觉得，自从成为了美国队长后，他一直都在失去。现在就连第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也要离开了吗？也许这是连史蒂夫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吧，没有巴基陪伴的他，逐渐将一些感情托付在了，那个第一个在这个时代对自己伸出手的人。
　　托尼第一次认真叫了史蒂夫的名字，“队长，我可不能放着那孩子不管。”托尼知道史蒂夫的感情，可是他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回应。先不说过去队长与卡特两人间的情绪，单是从那个因自己的失误，而被齐礼然注射了‘绝境’病毒。最后死在自己怀中的佩帕这点来说，他就不能对任何人产生情了。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其实只是为了保护而保护。为了那个创造钢铁侠，又救了钢铁侠的男人；为了那个牺牲在他眼前的女人；同时还为了记忆中那个活灵活现的孩子。至于托尼·斯塔克最初是什么样子，他早就忘了。
　　史蒂夫听出了托尼话语中的决然，难道他真的要又一次失去重要的人了吗？可是他无法伸手阻止这一切，呵，还什么美国队长？美国队长从来就不能用自己的手去保护任何人，史蒂夫只能对着托尼说道：“活着回来，你是钢铁侠。”
　　“我会的，因为我可是钢铁侠。还有请你尽力，保护好旺达这个孩子。”语罢托尼接住掌心炮向着主舰的方向，飞速前进。
　　史蒂夫明白飞远了的托尼不会听到他的话，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会的。”不管是出于美国队长的道义，还是史蒂夫·罗杰斯本身的正义。这两者都不会允许一个孩子，先死在自己的身前，就算死亡将是必定的结局。
　　就在托尼向着灭霸所在的主舰赶去的途中，彼得早已登上了舰队，与灭霸来回打了几个回合。舰队上那些妨碍他们战斗的人，均被彼得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
　　灭霸饶有兴致地对着彼得问道：“现在的你到底算什么？你真的能算是人类？”
　　灭霸的每句话都扎在了彼得的心尖处，彼得的双手间隐约有红色的光闪烁，他自嘲般说道：“人类？如今像我这样的人又怎能算得上是人类呢？诞生于牺牲，死亦将是新的开始，这样的我真的还是人类？”
　　灭霸则是眯起了眼睛，他现在可以肯定了。彼得身上拥有着来自宇宙的馈赠，他停下了手。出于心底正义的彼得自然是不会与主动放弃攻击的人对打的，所以彼得也选择了停手。接着便听到了灭霸声音。
　　灭霸有些不解地说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明明你和我是一样的，不是吗？我们皆是天命。”
　　彼得一愣他疑惑地重复灭霸的话语道：“天命？”彼得皱起眉毛，他感觉这个灭霸有些奇怪。在过去的记忆里，他可从没听灭霸说过这种话。这完全是一条新的分叉口，也许这次过后，那该死的轮回就能结束了吗？彼得不由得有些兴奋，如果真的可以就这样结束的话。
　　灭霸则是误会了彼得的兴奋，他开口说道：“吾乃被这个宇宙选出的天命，生灵们对宇宙毫无克制的索取，早让宇宙感到了厌烦。是宇宙繁衍出了星球，星球诞生了生灵。生灵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不仅没有感激这一切，反而将星球的资源榨干后，接着踏上其他星球，开始新一轮索取。”灭霸伸手指着下方战火中的世界说道：“看到了吗？面对你们这些保护他们的人，那些蝼蚁都说了什么。以你的能力能听到的不是吗？他们在怨恨你们这些保护者，他们认为是超级英雄将灾难带入了人间。”
　　彼得不愿意去听灭霸的话，可身体却诚实地放开了感知。他能听到，那些仍逗留在地面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尖叫，那声音如厉鬼般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他身上起了战栗的疙瘩，没错，他早就知道了的，却还是在自欺欺人。
　　在过去了的记忆里，那些弱者从未感谢过英雄的付出，一味地责备大家，没能保护好所有人。就算做到了保护住所有人，也会因为建筑物的损坏，而去逼迫斯塔克先生付出钱财。所以这辈子的他才从未不去触碰保护着的领域，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知道的。很多时候身为弱者的卑劣，强者所付出的善，很多时候是会带去更为糟糕的结果。
　　灭霸意识到了彼得这个人物的有趣，明明从未相信过地面的那些蝼蚁。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一样将这些蝼蚁视为拖累。不过与他不同的却是，彼得这个人居然会对着蝼蚁带有畏惧的心理。这太过有意思了不是吗？明明是强者，却会带着恐惧去对待弱者。“不如我们打个赌吧。”灭霸相信彼得会参加这个赌局。
　　“什么赌局。”彼得的蜘蛛感应告诉他灭霸对自己没有恶意？这让他只认为这是蜘蛛感应的错觉，灭霸对自己没有恶意，这不亚于灭霸放弃了对全宇宙的‘清理’。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副手。而如果你赢了，我会放弃侵略这个星球。”
　　什么！彼得的眼睛都瞪圆了。彼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灭霸的主舰，而当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斯塔克先生后，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到的脚底，浑身冰冷的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他不应该与灭霸打赌的。
　　地面上，短短一天时间。灭霸的军队就占领了大部分区域，如今幸存的地方只剩下了瓦坎达。
　　“为什么父亲大人要打那种赌约？如果……”卡魔拉很不能理解这一切，如果她的这位父亲大人真有感情。那就不可能做出杀死银河护卫队的所有人，只为将自己带回来这种事。
　　灭霸笑得很不符合他的人设，他竟然对着卡魔拉温柔地笑道：“我从不打会输的赌局，这可是必赢的赌局，吾乃天命。”灭霸也不在意卡魔拉是否能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只是心情愉悦地看着身下的景色。很快屠杀将能终结，宇宙的怒意也将被平息。用全宇宙的一半人口去交易另一半人口的存活，一命换一命，总比宇宙带着所有人一起自毁要好。灭霸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合算的交易，如若没有人举起屠刀，那宇宙毁灭之日，便无人能得以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