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泉奈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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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须佐能乎逐渐消失的时候，跪在不断震颤的地上的风晚看着山崖两侧的落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还绰绰有余吗？”
没想到她居然想用这么两败俱伤的方式结束战斗的金角银角兄弟面露狰狞。
“银角！”
“金角！”
兄弟二人被逐渐透明的须佐之男摁在地上，身后的河谷一片狼藉，堆叠的石块像是被随意搅和了两下就凝固的陶泥，定格成让人不悦的形状，各处都散落着他们部下的尸体。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尾兽化，深红而透明的查克拉一下子将本就不稳的紫色查克拉冲开，他们身后冒出的尾巴越来越长，将两侧同时倒下的岩壁撑住。
风晚抬手抽出背后的刀撑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笑道：“你们以为拿到了九尾的力量就真的能像尾兽一样吗！”她用尽所有的查克拉使出的须佐能乎虽然不如斑和泉奈所能使出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但效果也不差了——狭窄的河谷中间被她劈出一道深谷，两侧的山崖被同时切断，齐齐向中间倒，足够将这里的所有人埋葬。
金角银角兄弟勉力支撑着岩壁，眼看几乎快看不见的淡紫色巨人再次举起了长刀，金角发出嘶吼：“银角！”
收到讯息的银角突然发难，两根查克拉尾巴飞快地逼近失去须佐能乎保护的风晚。风晚没有关闭写轮眼，勉强往旁边一倒，其中一根尾巴便只穿透了她的右肩，而另一根尾巴则迂回而来缠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银角恶狠狠地发力，将她往地上砸去，风晚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灼热的查克拉笼罩在她周围，更让她喘不过气。她握不住刀，勉力抬起双手想拔开令她窒息的查克拉尾，但越是挣扎，眼前的视界就越是模糊，力气流失的恐惧和喘不过气的痛苦磨得她要疯掉，而她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
“快杀了她，走！”金角急速地催促。银角瞬间加大了力度，在风晚听到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的那一刹那，模糊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放开她！”
深紫色的查克拉剑切断了红色的尾巴，泉奈飞身而来抱起了风晚向上一跃，瞬间变为完全体的须佐能乎用力一踩，地面更加剧烈地震颤起来，疯狂下落的巨石将金角银角这两团红色的查克拉团彻底掩盖住，彻底踏平——整个河谷都消失了。
轻轻托着风晚脖子的泉奈落到未被波及的密林里，将她放到地上：“风晚！”
风晚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痛得不自觉发抖。她倚靠着泉奈的肩膀，嘴唇颤抖地发出气声：“……后面。”
泉奈一惊，回头之前便已经抱着她跃开，红色的查克拉尾巴将他们之前待着的地方砸出了有一个房间大的深坑。看到虽然狼狈但还活着的两人，泉奈半挑起眉毛：“命真大啊，变成尾兽之后连生命力都跟着变强了？”
金角银角重新凝起了查克拉：“宇智波泉奈……别高兴得太早！”
“呵。”泉奈低低笑了一声，瞬身消失在原地。朝西走了一阵，他挑了个隐蔽的地方落地，低头向风晚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先解决了他们。从云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风晚愕然，哑声道：“他们难道还在往这边走吗？青缇呢？”
“当然没有。我们见到青缇了，从云也发觉河谷一带有埋伏，我让他们改道之后一个人到这儿来的。”泉奈将她放下，喂了她一颗增血丸，“我们得立刻返回火之国，通灵兽已经放出去传递消息了，回去应该是安全的。”
风晚把到嘴边的血咽回去，费力地应了：“那你小心。实在不行就不要管我了。”
泉奈脸上还是如同少年般的笑容，骄傲又自信，他撕下一截袖子帮风晚缠住肩膀的伤口止血：“我可是很强的，你在这儿才拖我后腿。”说罢周身凝聚起紫色的查克拉，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回身迎向为了搜索他们二人而把后面的森林夷为平地的微型九尾兄弟，“我们还得一块儿过新年呢！”
被他离开时卷起的的疾风吹得要背过气去的风晚觉得心脏疼得慌，她想去帮泉奈，可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作战了，查克拉一点不剩，浑身上下的痛不断地传来，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即使吃了增血丸脸色依旧因为血液流失而一片煞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走，不要拖累泉奈，等着从云过来支援，然后一起回火之国、回木叶。她要相信他，那是她的哥哥，是她豁出性命保住的人。
风晚靠在树下休息，背后是断断续续传来的震动，时强时弱，林间的飞鸟早就被惊飞，偶尔经过她的动物也明显是慌乱逃窜状。她浑身忽冷忽热的，闭上眼睛就天旋地转。她抬起酸软的手臂试图揉一揉开始抽搐的小腿，只在白色的绷带上糊出了几个血手印。她一看左手，发现它就像在血里头泡过的一样，所幸她穿的是黑不拉几的族服，看不出鲜血的颜色。太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她疼得想哭。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在河谷里头就和那对兄弟同归于尽也好过现在苟延残喘地等着，还要担心着泉奈——实在是太难过了。
“找到你了。”低沉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风晚看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黑色东西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风晚大人！”赶来的青缇一个飞扑想将那根眼看要没入风晚胸口的黑棍撞开，可那团黑色的影子像是没有实体一样，青缇扑了个空不说，召唤也被解除了。
只觉心口一凉，风晚眼中的绯红一闪而过，双眸骤然失去了神采。片刻之后，本就狼狈不堪的宇智波的公主被钉在巨树上，坐在血泊中无力地垂下了头。
扉间感觉到自己曾做过飞雷神标记的东西与自己的联系突然断掉了，就像拔掉了一根头发一样，他感到了短促的微痛。水户转过头问：“怎么了？”
扉间眉头蹙起：“……应该出了什么事。”
水户一愣，旋即掩口轻笑：“什么时候我们扉间变成个预言家了？”
扉间并没有因为大嫂的玩笑而放下心，反而变得忧心忡忡。
水户见适得其反，便正色问道：“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判断呢？不会是第六感吧？”
“我做过飞雷神标记的东西与我的联系突然断了。”
水户想了想，说：“兴许是小纲手不小心打碎了你的茶杯呢？”
扉间一头黑线。
过了可能有一个多小时，一只雪鸮落到了扉间和水户面前。水户奇道：“这不是泉奈的通灵兽吗？”雪鸮很漂亮，也有些蠢萌，她一直都很喜欢。
雪鸮向两人行礼：“水户大人，扉间大人，泉奈大人吩咐我传递消息：雷之国或无意结盟，金角银角兄弟袭击了木叶一行，请进入战备状态。”
“什么？！”
扉间疾问：“大哥和斑那边有通知么？”
白色的猫头鹰道：“是的，我的同伴应该已经将消息送到。”
“大嫂！”
水户点点头：“风之国这边我来负责，泉奈身上也带着你的苦无吧？快赶去支援吧。风晚也在雷之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牵扯进去。你自己小心。”
扉间不再犹豫，瞬间消失在原地。他庆幸临行前泉奈收下了他做飞雷神的标记的苦无，否则这几乎是对角线的距离他怎么赶得过去？确认了坐标，空间如同被卷起的画一般飞快地被落在他身后，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到达了目的地。他的第一感觉是太安静了，是他所熟悉的战斗结束之后的死寂。环顾四周，原本的河谷被直接填平了，沟壑纵横，树木七歪八倒，零散地燃烧着，带着斑斑血迹的乱石堆上带着雷遁带来的焦黑，不太像是人类能打出来的架。
他拔起钉在地上的苦无收入怀中，闭上眼睛感知泉奈的查克拉，本以为能很快找到，但是——他惊愕地睁开眼，这么微弱的反应近乎没反应，全都是残迹！泉奈他出事了？扉间不敢相信。他悬着心循着查克拉的残痕找过去，最后发现泉奈倚坐在乱石里，身上插着两把忍刀，面前倒着的人似乎是金角。他急忙瞬身上前，抬手往泉奈脖子上一摸，身体还温热，但已然没有了脉搏。见他双眼微睁，扉间不死心地翻起他的眼皮一瞧，瞳孔都已涣散。
“……”
他沉默地收回手，半跪在地一时怔忪。以泉奈的能力，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啊。扉间太过惊愕，几乎无法整理思绪，最后他抬手把两把忍刀拔出来，只见已经快要凝固的血液像蜂蜜一样缓慢地从伤口里流出来……自责漫上心头，他来得太晚了。如果他能在发觉联系断掉的时候就过来，肯定能赶得上。
——等等！扉间一愣，低头把苦无拿起来一看，标记是完整的，它不是完整的那他怎么能过来！所以到底是什么的标记被毁了？总不可能真的像他大嫂说的是在学走路的纲手把东西给碰碎了吧！对了，还有风晚！她也在雷之国，照理说她不可能不来跟泉奈会合，现在没有看到她，那她人呢？还有银角，这里只有金角的尸体，这两兄弟向来连体婴似的一起行动……扉间久违地觉得有些恐惧，扶起泉奈的手都有点抖。他重新开始感知，风晚，银角，风晚，银角……他扛起泉奈的尸体同时，扩大了感知的范围，两分钟后，终于捕捉到了——同样弱得离谱，如果没有波动，他可能以为他要再去给风晚收尸了。
事不宜迟，扉间朝着确认的地点飞速移动，而在他移动的同时，还有无数的查克拉也向着那个方向，他只好继续加快速度，如果风晚没把自己送给她的首饰全丢了，他现在立刻就能去到她身边。
他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木找到风晚的时候，已经断了一只角的银角正跪在她身前，一点刀尖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从背后露了出来，往下滴着血，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断气，而是拿出苦无刺向风晚。扉间来不及思考，掏出手里剑击飞了苦无，随身的短刃紧随其后从后直贯他的脖子。银角动作一顿，动脉喷出一米高的血，僵硬地倒下了。近在咫尺的风晚被糊了一脸，迟滞地抬起头看向他。
“……泉奈！”她颤抖着叫出泉奈的名字。
“小心！”扉间瞳孔一缩，不得不丢下泉奈的尸体，投出标记的苦无，飞雷神过去抽刀将偷袭她的忍者斩杀。
云隐的忍者接连出现，数量还不小。
“泉奈！”
扉间回身捞起挣扎着想往泉奈那里去的风晚，来不及再带泉奈走：“快走！”
原地只留下风晚快破音的尖叫：“泉奈——！”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泉奈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