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拾玖卦 ...
-
# 019
江宪当年记得,他青春年少时看的所有黑长直动漫小姐姐全都被自动脑补成了那个女孩的脸,是他沉迷黑长直人设的开始,是他整天幻想拯救世界的中二期唯一接地气的事。
再直白点说,那个他连名字年龄一概不知,只见过一面的女孩是他的初恋。
江宪拧着眉头看向裴谕清,总感觉裴谕清问这个问题的语气有点微妙?总不至于是真的看上他了,不爽他心里还有个白月光吧?
他觉得有必要再对裴谕清重申一遍,“当然记得,且永远不会忘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还记得我。”
裴谕清一眼不眨地望着江宪,微微地挑了下嘴角问道:“如果你再遇到他还能认出他来吗?”
江宪笃定地保证,“能,她的所有一切我都记得。”他说着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发现他记忆里的小姐姐变成了漫画里的画风,除了那头黑发,没有一处和正常人类相似的。
——完了,我的记忆把我初恋变成纸片人了!
江宪瞬间僵住的表情出卖了他,裴谕清非常鄙弃地瞅了他一眼,说了句,“我才不信。”
“这并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江宪对上裴谕清的视线。
裴谕清问道:“那是什么问题?你喜欢他,对吗?”
“是又如何!”江宪凛然地昂首挺胸地回答,他作为一集团之长的成年男人有个初恋不行?
“不如何。”裴谕清突然手伸过去拉住江宪轻轻一拽,江宪被他甩到了旁边的床上,接着立即压上去。
虽然江宪几年没回来睡过,但是他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床单也是像他随时会回来一样铺好的。
此时他落到床垫上,刚被弹起来就又被压回去,裴谕清坐在他腰上抓着他的双手押到头顶,让他即不能起来也不能挣扎。
“裴谕清,你干什么?再开这种玩笑我要生气了。”江宪警告的开口。
然而,摆出这种暧昧姿势的裴谕清却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你知道这块金木牌是什么吗?”
木牌刚掉在了床上,江宪的视角看不到,只能凭记忆回想,那块木牌就像麻将里的白板一样,平平整整的一片,边缘刻着像是装饰的线条,但中间却像是忘了刻一样,没有字也没有图样。
“那是无字天师的铭牌,世上仅这一块,竟然被你用来垫柜脚。”裴谕清无奈地轻笑了笑。
“无字天师?”江宪头一回听到这个名词,好奇心让他一时忽略了他和裴谕清之间的动作。
裴谕清解释道:“还记得天师资格证吗?所有考过资格证的天师一共分‘天地玄黄’四字,‘甲乙丙’三级,一共12个等级。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等级,就是无字天师。”
“指的是天师里最厉害的那个?”
“怎么选出来的我不知道,因为最后一位无字天师是在600多年前,现在谁也不知道。”
“600年前?”江宪想起他当时会把这块木牌捡回来就是因为看起来很像觉醒超能力的道具,没想到真的有故事?可是这么重要为什么他可以随便在路上捡到?
他怀疑地看向裴谕清,“这600年没有无字天师,是因为这个木牌不见了?”
“这个叫无字令,从600年前起就由裴家保管,11年前被裴元锡偷走,没想到居然在你这里!”裴谕清说到最后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不许笑。”江宪的意识终于回到他的处境上,他挣了挣手,没能从裴谕清的铁臂下挣开,抬眼瞪向裴谕清用眼神威胁,“放手,你不会想体会本总生气的后果。”
“没关系。”裴谕清压下腰,离近了江宪的脸,声音又沉成了电台男主持的磁性,满眼深情地望着江宪,然后说:“我不介意你还有个白月光初恋。”
“可我介意你是男的。”江宪怒地回了一句,裴谕清离他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把脸扭开。
裴谕清这时终于松了一只手,空出来掐着江宪的下巴,就像昨天晚上江宪捏他下巴时一样,还模仿当时江宪的语气说:“江总,你知道什么叫接吻吗?”
江宪浑身过电似的一抖,“裴谕清,你别这么心胸狭窄!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那等我亲完你再亲回来!”裴谕清一本正经。
江宪终于挣扎出来了一只手,立即抵着裴谕清的胸口一推,裴谕清为了不被推开,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下来,两人立即成了贴身扭在一起的画面。
正巧房门被敲了两下,然后门外响起了江川的声音,还有开门声。
“江宪,我找到了,被你妈收在——”江川的话半路突兀地打住,他瞪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非常明整理地说:“没事,等你们完了再出来!不急,慢慢来!”
——爸,你不要误会!你儿子是个钢铁直男!真的很直!
江宪在心里咆哮完,终于成功把裴谕清掀开,迅速地下床,整理了一下他西装和头发,瞬间变回叱咤商场的精英,对已经退出门的江川若无其事地喊道:“爸,玉呢?”
江川又回到屋里,打量了一眼还在床上幽怨地盯着江宪的裴谕清,然后说道:“年轻人,憋多了也对身体不好!”
“虽然你是我爸,也不能随便造谣我的性向!”江宪凛着表情,又重复了一遍,“玉呢?”
江川啧啧两声,递给了江宪一块光秃秃的玉,说道:“被你妈拿去堵浴室的柜子缝了。”
裴谕清听到江川的话,心想果然是一家人,然后撩了下头发下床。
江宪接过玉在手里掂了掂,转头随手就递给他问道:“掌门,这玉你知道来历?”
“不知道。”裴谕清打量着手里的玉,半掌大小的血玉,能够感受到玉上的灵力,并且和赵家那幅画上的灵力很像,他不禁蹙了蹙眉头。
“怎么了?”江宪奇怪地问。
裴谕清眉头蹙得更深,摩挲着手里的玉,“这块玉应该是件灵器。”
“什么是灵器?”江宪不懂就问。
“就是修行的人用来养灵物的载体,和缚灵符有点类似,但是养在灵器上的灵物是自由的,并且与养的人是一种互济的关系。简单点来说好比游戏里缔结过契约的召唤兽,灵器就是契约一样的存在。”
江宪从裴谕清的最后一句瞬间理解了灵器的作用,正想问是不是玉里还有一只‘召唤兽’,却裴谕清将玉摊在手上,然后掌心金光一起,将玉石割成了几半,然后从中间冒出来一个十厘米左右高的小灵人,拱起双手作揖。
“老朽张怀德,见过二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