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3，短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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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包间是二楼，三楼是这个餐厅的顶层。但是刚才查到的消防通道可不止通到三楼。
我：“走起，我们动身！”我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包间门口，从没有摄像头的紧急通道上了楼。我提醒你把手机关静音，我们就手脚并用，爬上了天台。
梁上君子，从古至今，妙得很。
用手机测了下东南西北，对照着消防图找到了罂粟厅，我们伏在天台上，脸朝向夕阳。你突然说：“居然还觉得这么看夕阳有点浪漫。”
我横你一眼：“那你干嘛拒绝情侣套餐啊？这不刚好两人份，多省事啊！”
你居然有点委屈：“但是我们是两个男生的饭量，情侣套餐是一男一女的分量！”
我冷漠脸：“噢，听起来居然很有道理，看来你很擅长把我的智商变低，再用你丰富的经验说服我。”
我们没再交谈。你看你的夕阳，我等我的短信。
三波人，按照监控室安排值班人的逻辑，今晚上三波三个人，每一波的三个应该都是互相制约、权势相压的，这样杨家最权威的就是九个人。九个啊，不是太小的范围……那就再想想。
桃花眼是第三波人里面的，那么这个越晚出现的，年纪肯定越轻——换而言之，最重要的，是第一波打头的三个人了。这三个人，必然是分家大家长，男性。围缩小了，如果是你一个没有接触到权利中心的杨家人应该也是比较清楚的吧？
不过这个可以回去后再说。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
夕阳已经下山了，天热已经黑起来，转眼就是7点过，要是真的是聚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正式进入主题。你百无聊赖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手机的光把你照得像个鬼：“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抽出思绪，看着你：“佛曰，不可说也。”
你手动再见，爬起来把身上拍干净：“到了包间使用时间，服务员会不会敲我们包间门，看我们在不在啊？还有，过道有没有监控什么的。”
我：“你现在问不觉得很晚了吗！服务员不会来的，我们挂了牌子——平时可能挂了牌子，她也会到时间过来敲门，今天不会。一个顺水推舟把监控室都让出来给杨家用的餐厅老板，今晚上怎么会不诚惶诚恐地肃清纪律，让服务员严格地‘少做少看’？他们老板今晚上的准则只有一条，那就是‘宁可得夹起尾巴做人，也不轻易打扰包间的贵人’——服务员嘛，就更加战战兢兢了。关键是，这包间那么球贵，你以为我们这个小地方有几个人订的起？！”
你缩脖子：“噢~有道理。但是过道和楼梯口一般不是有监控吗？我们来了不就被录下来了…… ”
我：“大小姐，你秀逗了吧，杨家人怎么允许餐厅把他们录下来——当然是允许的(你一脸惊悚地看着我，像在指责我前后矛盾)，他们可能想的是顺其自然，录下来了也正显得他们完全不心虚，是堂堂正正的聚餐。
“但是餐厅老板就不是这么想的了。老板心想，哎呀为了你们这个聚餐，我是担惊受怕，如果你们聚餐有问题(他肯定知道有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那他岂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最后搞不好还受到牵连。
“然后，老板心思就活络了，他想要不这样，干脆在杨家进来之前，把所有监控都关了，到时候就没有‘罪证’，他也可以保全自己，毕竟最保险的就是‘不知者无罪’，装无辜谁不会啊，老板就这么想着，觉得这个计划棒呆，唯一的缺陷在于‘万一杨家人发现我在偷偷找后路怎么办’？
“老板一想，也不难办，监控室被杨家人的三个接班人占用，他这段时间是肯定没法出入的，那怎么把监控关了呢？在杨家人来之前，多危险，杨家人发现了怎么办，他们又不是瞎子，进监控室后，难道监控开着关着心里没个逼数？所以只能在聚餐之后关掉了——
“不，这样其实也不行，因为这个时候，杨家人如果足够谨慎，就会把今晚上他们自己监控的包间视频毁掉，而餐厅其他部分正常的监控，他们肯定是要过一遍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那不如这样吧——老板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把监控关了，但是监控的屏幕不能黑着，而是把一段已经录好的监控放一遍——杨家人一看，噢，监控开着；到时候过一遍，噢，视频没问题。这样多么天衣无缝！然后，杨家人笑了，聚餐毫无纰漏；老板也笑了，自己摘干净了。”
你蚊香眼：“好像没毛病，但是万一老板不是这么做的呢？你咋个确定你猜的准？”
我：“噫，算人心不是大小姐你的特长吗！你看，我故意压着时间来，就是为了确保在杨家人监控就位前，老板关掉监控后，来到这里——你居然不懂我的心，还说我发呆太久！”
你：“噢，我信了你的邪。那你佛现在可以说了不？”
我：“我佛兹悲，智海无涯，给你说了也没用，我说什么，你跟着我做就可以了。不过有个是可以说的，钱是万恶之源，你看他们的厅号，就没想到点什么吗？其实答案你已经清楚了吧——你自己都说‘这也太明修栈道了’。”
你沉默了一下，半分钟后，声音有点闷：“我以为，慈善家杨XX(你爸名字)是个好人呢。”我伸出手拍拍你的肩膀，权当苍白的安慰。
213：“叮，你的好友小可爱上线了。”
妈耶，这是什么套路？桃花眼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每次这么似是而非的，莫非和餐厅老板一样，给自己留后路？
你看我手机：“213是谁？”
我(冷漠)：“一个213。”
你：“……”
我看时间，7点15。这时候发短信，是因为按表走的“羊群”有什么新动静了？正在快速思考的时候，你摇了摇我：“嘿，你说那个是不是接应他们的人，这个车？太霸气了吧。”
我漫不经心地侧头瞟一眼下面以示自己听到了。忽而，我僵了一下。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在比较明亮的灯光下非常有辨认度的货车。
说辨认度，因为这个货车非常醒目的涂了两种颜色，红和蓝——每个餐厅必备的伴餐饮料配送车——可口可乐。
小可爱上线了，EXM？
是小可乐上线了吧。
213没有再提醒什么了，这意味着他知道我能想的通。我真是谢咯你的爱，原来我这么聪明我还不知道。
货车货车，送货的车。可是今天是聚餐，“不到30个的聚餐对象”(大神破译的)，更别提聚餐地点还这么分散，不可能直接在餐厅的包间做买卖吧，而且就算是买卖，也是和别人做，爱惜自己羽毛的杨家(三人行的配置不也是为了避免猜忌产生误伤)不会给自己人玩这个吧，也没必要非要在餐厅展示，这样的风险太大，而且老板肯定会觉察到，到时候老板害怕的情绪占了上风，玩一手潜伏，杨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不是送货的，又会是什么？既然每个聚会地点都是餐厅，每个餐厅都是会准备可乐的，如果非要这个时间点送货，一定要7点15到达，其中的意义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还记得其他几个聚餐地点吗？具体坐标知道不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说干就干，马上掏手机操作起来，我脑子里也没闲着。
感觉线索大大的不够啊；还是说，我漏掉了什么？玛德，我脑仁儿疼，为毛只有我一个人想啊！就特么是因为桃花眼不愿意让你知道他是谁……他哪来的自信我会在烦得要命的情况下，还保守秘密、不告诉你他的事情喂！明明说了就只会暴露他而已，对我又没有啥妨碍！我干嘛这么听话啊？
——难道是因为他说“你以后会感谢我多说这么一句话的”，感谢他让我不告诉你他的事情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好感谢的？
你看着我风云变化的脸色：“你在想啥啊！我觉得越来越迷了。你再不想明白，那个可乐车都要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我看时间，才过了一会儿……这破车是来卖萌的吗！卖萌？它只是为了露个面？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却很难把它提取出来。
我按捺着烦躁，问你：“地图研究完了吗？”你说你已经把餐厅位置标记出来了，很零散，很随缘，连起来没啥特别的图像，也没啥和可口可乐相关的信息。
我：“玛德，那可口可乐出现做啥，怎么非要是可口可乐，而不是别的？？啤酒？哇哈哈？唯E？芬达？”
你：“有点常识嘛！啤酒肯定不行，和海鲜一起吃多不健康啊；还有，谁特么吃海鲜喝娃哈哈啊……”
我：“终于有一天你的智商占了上风，开心吗！所以到底为啥是可口可乐？”
你：“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名字比较好听？”我脑壳叮的一下小可爱上线了，啊呸，智商上线了。
我突然兴奋地站起来：“对，名字！可口，可乐！这他娘的不是毒品的本质吗！他们不能亲自运送毒品给每个聚餐地点的人！所以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当然不是娃哈哈了——娃哈哈那就不是毒品，而是毒、药了！”
你：“卧槽你小声点！！——不过为啥娃哈哈是毒、药？”
我强压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娃哈哈，吃了之后就“哇哈哈”的，那不就是含笑半步癫吗！”
你横着眼睛藐视我，并且给我了一坨子（四川话：拳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213，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