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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拯救高美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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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一切都有注定,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找他时他说过我们似曾相识了吗?我想过了,说不定就是我们这次回来和他的记忆产生了交集。”
“对,刘神仙说过这话,本来我们到古铜村也是他的主意来着!”我精神一振,“刘神仙是精通明理的玄士,我们的遭遇也只有他能解释得通。”
扒拉完饭菜,我们一刻都不停,风风火火地撘乘公车,赶往刘神仙的住所。
但在刘神仙家门口,我们看到了一张贴在门中央的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主人外出,占仆算命,请一月后再来。
苏振辉差点没有哭出来:“不会吧?刘神仙这个时候不在家,他躲得也太及时了吧?”
“说不定刘神仙只是闭关修炼了,我们敲敲门试试看。”
我和苏振辉不死心,在门外的洗手盆洗过手,拿起石子投石问路,等了十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再拍了好几分钟门,里面也还是悄无声息。
刘神仙真的不在?我和苏振辉神情绝望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等了好半天,刘神仙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最后,我和苏振辉只能耷拉着脑袋悻悻离开。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难道老天真的要赶绝我们?
回到市中心,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一时不知道该何如是好,像无家可归的丧家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没有去处,没有目的,没有头绪。
这座城市一切都正常,不正常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到了半年前,但要命的是,我们没有住处,没有身份,没有准备,甚至连一件多余的衣物都没有。
走累了,我们只能拐进一间大商场的休息区里呆坐。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正播放着今日股市的分析节目,一个肥头大耳的专家在电视荧屏里吐沫横飞地发表见解,说的头头是道,电视下面不少男男女女听得如痴如醉。
苏振辉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问我:“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我摸摸口袋,苦笑:“还有两百。”
苏振辉翻翻口袋说:“我只剩一百五了,可惜我们都不炒股,不了解半年前的股市涨跌,要不,我们可以大赚一笔。”
我向他翻翻白眼:“得了吧,股市开个户都要几千一万的,你穷学生一个,哪来的本钱?”
“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们身上的钱加一起都不够住三天宾馆,我们总不能睡大街吧?”苏振辉苦笑。
我想了想,正色道:“\'总之,学校我们是不能待下去了,那里还有另外两个我们。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一切都是因为阴阳通宝而起,今晚,我们就再冒一次险。”
苏振辉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呆了呆说:“再冒一次险?你可想好了,可能结果更糟也说不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握着衣兜里的那只黑色木盒子,觉得自己慢慢回过神来了,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休息好,今晚子夜我们再出动,我就不信,我们能回到半年前,也能回到半年后!”
于是,我和苏振辉在商场附近的一间便捷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一进房间,实在累的不行了,我和苏振辉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等我们醒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七点多。
我推醒苏振辉,爬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完晚饭再行动。但苏振辉却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穿好衣服,揉揉惺忪的眼睛,站起来不断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走动。
“你犯什么浑,不会事到临头又打退堂鼓吧?告诉你,我们没有退路了,今晚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必须要再冒一次险,要不,我们就成了见不得光的黑户口!”我掏出口袋里装着阴阳通宝的黑色木盒,盯着他骂道。
苏振辉晃晃头,喃喃自语道:“不不不!我没打退堂鼓,奇怪,我怎么总觉得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似的,再想想……”
我白了他一眼:“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股票你不会玩,地球也不需要你搭救,你省省吧!”
我的话却像给了他一个茅塞顿开的启示,苏振辉眼睛一亮:“搭救?对对对!……”,猛地神经质似的抓住我的双肩:“现在几点了?”
我以为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满地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掰开:“现在是三月十三傍晚七点二十,黑色星期四,你不会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吧?”
苏振辉神情激动:“三月十三,今天可是高美霞出车祸的日子,难道你忘了?”
我吓了一跳:“不是三月十四吗,你确定?”
苏振辉像彻底恍然大悟过来了,几乎激动地吼道:“绝对没错!三月十三傍晚七点四十分出事,三月十四号上新闻,地点朝阳区中心街道!那张报纸我记得清清楚楚!快快快!我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一时间还是没弄懂他的意思,怔怔地问了一句:“走?你想干什么呢?”
苏振辉朝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吼道:“干什么?我们去救她啊!我们的同学高美霞,你难道想见死不救?”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猛地跳起来:“对对对,现在是七点二十,还有二十分钟!”
“那还不快走!这里过去朝阳区步行要半个小时,我们打的过去肯定赶得上!”苏振辉大声喊着,一把拉开房门,箭一般扭头冲了出去。
我跟在他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喂!等等我!……”
苏振辉和我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梯,冲出宾馆大门,跑到大街边焦急地截出租车。
“我明白了,我们回来的使命说不定就是救人的!阴阳通宝真是神了!”苏振辉神情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但关键时刻,大街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经过。
“打电话!打电话给她叫她不要去朝阳区啊!……”我对苏振辉大喊。
“该死!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你有没有?”苏振辉也想到了,掏出手机却只能干跺脚。
我瞠目道:“不会吧,你不是一直对她很那个吗?你都没有她的号,我怎么会有?”
苏振辉气得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甩,大吼道:“我操!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向她要个号码呢?还剩十八分钟,我们跑步过去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不禁骇然:“到朝阳区还有七八条街,跑步过去,你疯了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振辉自己已经一个人甩开我先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她是我们的同学,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不去我去!
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如果一切都是注定,即使我们在车祸前赶到了现场,真的能将高美霞救下来吗?
我不敢肯定,所以只能跟在他身后不要命似的疯跑。
这时,浓重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市华灯初上,像披上了一间华丽的彩衣,大街上全是熙熙攘攘的车流人群。我和苏振辉顾不上什么红绿灯斑马线人行道,一路狂奔,穿过一间间商铺,跨过一道道岔口,沿着热闹的城市中心街道七拐八弯地狂奔向朝阳区,惹得街道两旁的人群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从他们的表情反应来看,我基本可以判断他们肯定都把我们当小偷了,就差没有人振臂高呼出来抓毛贼。
这时我有生以来跑得最累的一次长跑。狂奔了十分钟不到,我已经感觉自己肺叶里的气都被抽干了,喉干舌燥,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快快快!再迟就来不及了!”苏振辉那小子像打了鸡血似的在边跑边催促我。
“还剩几条街才到?”我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问。
“还有两条步行街就到了,快!”苏振辉回头大喊。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正好加快脚步冲过前面的闪着绿灯的人行道,右边的街道却突然转出一个脚步跌跌撞撞的长发瘦子,我和苏振辉收势不住,“砰”的一声,迎面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我打了一个趔趄,侧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苏振辉则被撞摔了一跤,跌倒在街边;那瘦子更惨,整个人被撞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