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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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和立海大的友谊赛还没开始，球场外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他们的关注点在球场上正对峙的一男一女身上，而女的似乎还有不少人认识，是之前火过一阵子的Satan，大明星、平模打网球比赛，还真是极为少见，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啊咧……球场上那个不是林檎さん么？”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前面来的向日岳人有些愣愣地看着球场上的那抹倩影，微微睁大了双眼。
跟着自家搭档挤到人群前的忍足侑士有些头疼地按压着太阳穴，开始冷静地思考起眼前的这个状况来。为什么林檎会和……越前龙雅那个男人勾搭在一起？说到这个越前龙雅，他在U17的时候接触过这个男人，完全深不可测的球路，在网球界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但是……看眼前这副架势，他们这是要来一场网球比赛么？
完全就是个外行的初学者林檎，和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来一场网球比赛？开什么玩笑，林檎简直就是乱来——还有迹部那家伙，明明是发起这场友谊赛的负责人，现在人却不见踪影，偏偏是这种节骨眼，真是……令忍足感到万分的头疼。
“啊……那是岳人的朋友么？”靠在忍足肩膀上的芥川慈郎正懒懒地打着哈欠。
“不，应该说是我和岳人的朋友。”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虽还保持着平稳，但心下却已是波涛汹涌。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越前龙雅那个男人打算虐菜么？面对林檎这么纤弱可爱的女孩子？
对比球场外的喧嚷，球场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少女灰蓝色的眸子闪着倔强的光，越前龙雅的心微微一颤，举起手中深蓝色的球拍架在了肩上，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恶劣的光泽：“虽然说答应了你的挑战，不过我可不想被人说欺负一个外行，这样，你向我发10个球，只要其中有一次我的双脚中的任何一只脚移动了，我就算你赢，怎么样？”
握着球拍的手紧了紧，林檎微微勾起唇角，回以一个同样恶劣的笑容：“自大狂妄的家伙，龙马可是比你可爱多了。”
“可爱？哈哈哈……小不点可不会喜欢这种形容词的。”
啧，恼人的家伙……
林檎的脸色一沉，不再理会那个一脸欠扁笑容的家伙，向上抛球，球拍击中那颗黄色的小球，直直地向球网的另一边飞去，按照林檎的计算，那颗球不出所料应该会砸中龙雅那张欠扁的脸，但是事情远远出乎她的预料——
黄色小球居然在离龙雅那张俊脸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的情况下，突然转变了方向，就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操纵着，听话地到了他的球拍前，他的手只是轻轻挥动，那颗球便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林檎而去。
携带着巨大力量的小球似乎能穿透空气一般，瞬间从林檎的脸颊边擦过，几缕亚麻金色的长发飘落在地，她愣愣地转头看向了深深陷进铁丝网中还在不停旋转的黄色小球，第一次被网球的力量所震慑。这就是……网球么？不可能的，她根本不可能还击的，她甚至看不清那颗球的运动轨迹，仅靠她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
这真的是人类打出的球么？她看向身后的龙雅，只见他上半身随意地趴在球网上，伸出一根食指朝她左右晃了晃，脸上依然是那抹欠扁的笑容：“不行哦Satan，如果只是以这样的水平来面对我的话是根本不行的，因为我……完全就没用上什么力气呢。”
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快速流动起来，林檎握紧了球拍，望着他的眸色微冷，声音清脆坚定：“再来！”
而姗姗来迟的立海大网球部的部员们此时也已经挤到了人群前，看着场上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刚刚才吹起来的泡泡糖瞬间炸裂，丸井文太愣愣地指着场上墨绿色碎发的男人，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喂喂……那男人是越前龙雅那家伙没错吧？他刚才用了手冢领域？！什么时候偷学的……”
幸村精市双臂交叠在胸前，静静地望着场上那抹倔强的纤弱身影，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是她，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遇见她……
没有遗漏掉幸村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仁王雅治金绿色的瞳仁微眯，放下了缠绕着脑后那根小辫子的手，身体蓦地凑近了幸村，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啊咧~~~场上那个漂亮女生该不会是幸村认识的人吧？”
幸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大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柳生去了东大所以觉得很寂寞是么，仁王？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
“啊！话说回来那女生不是幸村部长得奖那幅画上的人么？！”方才注意力还全部在越前龙雅身上的丸井文太这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是那幅画上的人？
仁王愣了一下，转过头，将视线落在了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场上的少女紧握着球拍，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干净的白色球鞋，一头亚麻金色的长发迎风微微拂动，白净的脸颊上有着因为刚刚网球擦过而留下的淡淡红痕，一对灰蓝色的眸子却是亮得惊人——仁王很熟悉那双眼睛里此刻正燃烧着的东西，是斗志。
然而初学者与高手之间永远横亘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不论林檎以何种刁钻的角度发球，那颗黄色的小球最后永远都会乖乖地到了龙雅的球拍上，面对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回击，林檎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可他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每一次回球总是能擦过林檎身上的某个部位，像是经过精确的计算一般，他的每一次回击都只是刚好擦破她的表皮，却并不会真正地伤害到她。
几球下来，林檎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终于在第八球的时候，她的体力不支，脚下顿时一软，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虐杀，场外观看的众人都不禁心疼起林檎来。
完败，自己完完全全地被对方玩弄在股掌间，毫无抵抗之力，这是林檎第一次尝到彻彻底底失败的滋味。这些年因为高超的Hacker技术，还有在操盘上的成就，她向来以此感到高傲，而龙马也曾经说过她有网球的天赋，所以她有些飘飘然了，她以为自己总是会赢的，可她忘了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还要继续么？”
嚣张的声音悠悠地传入了她的耳中，林檎抿了抿唇，直起了身子，灰蓝色的眸子泛着倔强的冷光，樱色的唇轻轻掀动：“你在开什么玩笑，不是还有两球么？”
“放弃吧，Satan。”龙雅放下了架在肩上的网球拍，神色淡淡，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再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比赛，只会徒增你身上的伤口，作为模特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吧？Satan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花瓶就好，供人观赏也不失为一个优点。”
“你这家伙……”心跳蓦地加快，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林檎撑着疲惫的身子，向上抛起网球，微微弓起背，用力地挥下球拍，“开什么玩笑啊！”
逆向旋转发球朝着龙雅的球场而去，球就在飞越球场的那一瞬间，伴随着强烈的旋转，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弹起，直直地朝他的脸上飞去——
龙雅微微一愣，迅速地侧过身，右脚险些后撤，不过还是让他稳住了，但一瞬间的恍神让他的左脸被球擦到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将视线从滚落到地上的网球上收了回来，抬头看向了对面一脸冰冷的林檎身上，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似乎与另一双琥珀色的猫眼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小不点的外旋发球。
而场外知道龙马的人也皆是一愣。不会错的，那个发球就是越前龙马的得意技之一，外旋发球。不管是起跳时小腿肌肉的发力，亦或是挥拍时的微小动作，都完美地复制了越前龙马，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咦，林檎さん跟越前那小子……”向日看着场上那抹倩影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是越前龙马那小子的朋友么？”站在幸村身边的真田双手抱胸，目光定定地落在那抹娇小的身影上，“作为初学者来说，刚刚那一球已经可以堪称完美了。”
场上的林檎有些吃痛地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抬头看向龙雅，灰蓝色的眼眸一闪而过恶劣的光芒，红唇微勾：“啊，抱歉，憋了这么久才能做到完全复制龙马教我的那个发球，不过也不算太晚吧，因为还有一球不是么，龙、雅、老、师？”
抬手抚上了脸上那道还有些发烫的红痕，龙雅望着林檎的眼神愈发灼热，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重新被点燃了，他扬唇，笑意蓦地加深：“既然叫了我一声老师，那我更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学生了，那么，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教学了么，Satan……”
黄色的小球被抛上半空，他弓起腰，T恤的下摆迎风扬起，露出他腹部若隐若现的肌肉，用力地挥拍而下，球瞬间带着破空一般的气势凶猛地向林檎的方向飞去……就在众人为场上那娇小的人儿提心吊胆之际，另一颗球从场外破空而来，与龙雅的那颗球蓦地相撞，电光火石间，人们似乎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下一秒，相撞的两颗球顿时四分五裂，碎裂的部分霎时间散落在球场上。
“到此为止。”
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一听到这个熟悉的高傲声音，人群顿时纷纷散开，给那位声音的主人空出了一条道来。
冰帝网球部那套蓝白色的短袖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是多了几分尊贵优雅的气息，银灰色的碎发看上去很顺滑，像是平时有经过细心的护养，单手插袋，另一只手紧握着浅蓝色的网球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眼神令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魅惑的气息——他是冰帝那位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帝王，迹部景吾。
他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已经伤痕累累的林檎，最终落在了龙雅的身上：“越前龙雅，今天是冰帝和立海大的友谊赛，不是让大家站在这里看你虐待一个外行的，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要跟本大爷一决胜负了么，啊嗯？”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迹部君。”龙雅恢复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唇边是一抹痞痞的笑意，“不过一决胜负还是算了吧，喏，今天我可施展不开。”
说着，还特意指了指身/下那条黑色紧身裤。
迹部的眉毛微挑，倒也没再追究：“什么时候回国的？你倒是跟在U17的时候一样，一如既往的来无影去无踪，回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昨天，明天一早的飞机回美国。”
“还真是越前君的风格。”一直在场外的幸村缓缓地走进了球场，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掠过强撑着身子站在场内的林檎。
“搞什么啊，原来幸村君也在这里，嘛，话说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呢，啊，对了……”将球拍夹在手臂下方，双手插袋的龙雅蓦地转过头，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了林檎身上，“Satan刚才的那一球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呢，不过只有这样还是不够的……既然认真想要击败我的话，可不能光靠模仿小不点，你也不想成为另一个人的复制品吧？”
“刚才的比赛么？很遗憾，我并没有认真起来。”
“诶？”回应林檎的是龙雅发出的一声疑问的单音节。
“这样说吧……”林檎微微歪了歪头，明明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小动作，却散发着属于成熟女性的魅惑，灰蓝色的水眸中流转出一抹乖张的戾气，“在一个人擅长的领域让他吃到苦头，不是击溃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么？还有，我脸上的擦伤，已经原封不动还你了。”
仅仅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么？龙雅的身子微微一震，随即笑出了声音，他胸膛剧烈震荡着，笑声愈发得响亮：“哈哈哈……有趣，Satan你真是太有趣了，小不点究竟是从哪里找到你这个宝贝的？对了，还有件事……”
他的笑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
“千万不要忘了现在你身上的每一道伤痕，因为真正让你获得成长的，从来都是这些伤痕与疼痛，Satan应该能够体会到的吧，那种被压制的不甘心，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想要突破的那种感觉，所以，千万不要忘记，你会看见更大的世界，Satan。”
他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而那对琥珀色的瞳仁却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会看见更大的世界，Satan。」
更大的……世界？林檎愣愣地看着地上孤单地滚落到一边的黄色小球，一时间失了神。她现在看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那更大的世界呢，更大的世界又究竟是什么模样？是因为越前龙雅那家伙已经看到了，所以才对她这么说的么？龙马……龙马呢，他也看到了么？
“网球……”她失神般地呢喃着，抬起头，刚巧看到向她走来的忍足和向日，蓦地勾起唇，向他们扬起了一抹最纯粹的笑脸，“网球原来这么有趣！”
才刚说完，身体上各处的疼痛愈发得明显，林檎的脚一软，眼前也跟着一黑，体力透支的她终于支撑不住地向下倒去，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忍足和向日两个人都是一脸慌张地向她跑来，只是在他们之前，似乎有另一双手更快地扶住了她，下一秒，身体顿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又见面了，会唱镇命歌的精灵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