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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鲁路修的未来,奥斯卡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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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谓的热寂理论其实可以用一句话说明:『随着熵的日渐增加,宇宙的能量最终必将耗竭,在度过漫长的寂静后重启新的轮回』。」
「而熵累积至极限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可能是十年、百年,也有可能使一年、一周、一天甚至下一秒。」在鲁路修说明了热寂理论后,奥斯卡立刻给出了回应:「否则,唤醒我我这个早该埋葬于历史之中的古董的传火之钟也不会重现于世。」
「也就是说……」
「我乐意协助这个时代的人类解决所谓『热寂』的危机,毕竟守护火焰本就是我的使命,哪怕那火并不是初始之火,而是在黑暗中点燃的、属于凡人的微火……不,正因为如此,所以出身于凡人的我必须去履行那同时也是义务的使命。」
热寂一旦实现,宇宙必将进入一个漫长的黑暗时代……此乃真理,鲁路修能够理解、同时也害怕这必然的事实,他还渴望打造一个能让他珍视之人生活着的和平世界,所以他绝对不会坐视世界因黑暗而经历一次毁灭。
「奥斯卡阁——」
「请告诉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至少暂时拖延热寂的到来?」
朱雀打断了鲁路修的话,抢先向奥斯卡询问……奥斯卡漠然的视线望向这名眼神中有着担忧和几分惧怕的热血少年,说:「举行名为『传火』的……活祭仪式。」
「活祭吗?无所谓,那么就由我来——」
在短时间内做好了牺牲觉悟的朱雀没能打动奥斯卡,后者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道:
「在你的眼神中,我看见了坚韧的意志;如果给你一段时间,想必你一定能成为具备拥有薪柴之资质的薪王。」
「然而,你没有黑暗之魂,我从C.C.女士口中得知的那名为教团、疑似承袭了『深渊监视者』们——法兰的不死队研究的组织中得知,其成果,新型态的『黑暗之魂』,成长速度过于缓慢,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成长起来。」
「而濒临熄灭的火焰,可没有那么多能够用来等待的时间;至于我这个薪王,体内拥有的是初始之火的力量,对这个时代的火焰并非最佳的薪柴……最佳的传火之人,理应是这个时代的人类。」
「不过,拥有黑暗之魂——尽管并不完整——灵魂足够强大——尽管并不能引导其中蕴藏的力量——还拥有坚韧意志的今世之人,还是有的。」
奥斯卡的视线移向鲁路修。
「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你正是其中一个。」
鲁路修沉默了几秒钟,艰涩地开口:
「非得是……我吗?」
「如果你认为还有足够的时间的话,可以不是你。」
「我明白了……反正,我也打算去死了,就算无法完成我的计划,但只要能让这个娜娜莉生活的世界延续下去就足够了。」
鲁路修深呼吸一口气,说:
「请快点开始吧,奥斯卡阁下。」
「不,这件事还不急于一时,我苏醒之时便接着火焰的力量探查了微火的虚弱程度,并以我的初火之力暂时代替燃烧……虽然这并非长久之计。」
「奥斯卡阁下您说的是——」
「不知为何,我知晓你出没于我等脚下的『神根岛』的理由;我也知道,那些追捕你的势力足够庞大……黑色骑士团、合众国日本、□□、以及不列颠尼亚帝国第二王子修奈泽尔派系,我需要借助你集结这些势力的力量,来清剿那些可能在火焰衰弱、黑暗扩张之刻躁动不安的魔物。」
奥斯卡说完,看向森林深处,他看发现了一个隐藏自己身形的眼罩男子。
「既然没有敌意,为何隐藏自己的身形?」
「被发现了吗?」
年纪看上去大约在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走出藏身处,奥斯卡再次深感杀光或击晕所有目击者对于潜行的重要性,然后自我介绍:
「亚斯特拉的奥斯卡。」
「杰雷米亚·哥特瓦尔德。」
「你听到了多少?」
「鲁路修殿下讲述热寂理论开始,以及之后的全部。」
「你有异议吗?」
杰雷米亚一脸阴沉,摇了摇头,回答:「即使有,我也不能为了自己想要尽忠的欲望,而擅用进谏的名义让主上修改他的意志。」
「不,也许,你这才是真正的忠诚之心,杰雷米亚卿。」
这熟悉的语气——杰雷米亚眉头一皱,发觉此事并不单纯。
一旁,鲁路修和朱雀也和杰雷米亚有了相同的反应,唯独C.C.依旧毫不在乎的模样,只有看向鲁路修和奥斯卡时时眼神中的兴致,证明她并非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既然知道你甦醒了,我的任务也差不多告一段落……我还得回去向克拉娜大人覆命。」
「请代我向老师转达我的问候,朋友。」
刺针的骑士离去了,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某人——见此,头盔之下的奥斯卡脸上流露了明悟什么似的笑意。
「呵,我曾疑惑着,为何在荒野之中以不死人的身份醒来、一无所有的我会有一些残缺但足以证明我的过去并非真正意义上空白的记忆残片……在这个时代醒来、遇见了你们后,我知道了理由。」
「我,其实只是拥有了初始之火时代的力量,并不是初始之火时代的住民。」
「我,来自这个时代,是一个在传火之后因燃烧自我而失去了绝大多数的记忆、穿越到过去的时空的灵魂。」
奥斯卡脱下了头盔,苍白的碎发宛若灰烬,紫眸之中隐隐有火焰在燃烧。
那张和鲁路修一模一样的脸,用着和鲁路修相同的嗓音,道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我,正是来自『过去』的、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