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喜糖糖

14、二周目x4 小饼干

　　第二天一早，季幸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有人打电话过来。
　　是一个女生。他听不出来是谁。
　　“季先生，早。”

　　季幸接着电话开了门。

　　“季先生，刚睡醒啊。”是昨天便利店的那个女孩，“你上次说如果我出去，帮你买的东西我买好了。”女生脚边放着一个纸箱子。

　　“买的东西？”
　　“对啊，做饼干的食材和一些工具。”女生笑得甜甜的，“季先生还会做饼干啊。”

　　【前几天他在跟踪何明鹤的时候，看见何明鹤买了几大罐饼干，估计是囤食。他想起最近一个作者写的小说，送自制饼干端盘过去的故事情节，何明鹤说不定也会让他进屋。于是他问便利店的小妹可不可以帮他买做饼干的东西。】

　　“想试试。”季幸笑着答应，“钱还没给吧，多少钱。”
　　便利店女生看了他一眼，报了钱数。收下钱后，她紧张地问，“季先生还记得我们说好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吗？”她抱起箱子看着季幸。

　　“——记得。”季幸回答。

　　“票我已经买了，今天下午5点，你来店里找我。”女生开心地说，“再见。”说完，女生跑走了。

　　季幸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来电：小袁。

　　这个女生叫小袁。

　　季幸抱着箱子走进了房子，古乐从房间走了出来打了招呼去洗漱了。

　　把东西放好后，好一会儿季幸才整个人清醒过来，送饼干？他根本没心思去做饼干。

　　季幸一直留意对面的动静，等到中午都没看见何明鹤。
　　没出来？还是错过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幸想这是他不做饼干，还不给遇见对方的提示？

　　下午他用电脑查了做饼干的方法，他先试验了一份，再做了一份，两份都惨不忍睹，难以下咽。
　　大概没什么天赋。季幸想。

　　这两次折腾，时间挪到了下午四点十五分。季幸看了看时间，去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找那个女生。

　　小袁早早在等着了，今天她和老板说了提前下班。两个人走在一起一开始都没说什么话，后来才慢慢说起话来。

　　“上个星期，这里发生命案了，你知道吗？”季幸突然问。
　　“知道，闹得可大，可吓人了。”小袁看起来还有些心惊。
　　“你知不知道点什么？”季幸问。
　　小袁摇了摇头，不知道。

　　两个人又是坐公交车到了影院，进去买了两杯可乐、一份爆米花坐在一起。

　　电影开头是男主搬到一个新家，然后又拍了一下一天天正常的生活，接着他带来了一个个女人，后面这些女人都失踪了。就在这时女主出现了，她爱上了男主，和男主交往时发现了男主杀了无数女的，画面一片片红，无数幕需要打马赛克的图片。影院一阵适应不良的声音，季幸想，这片怎么过的。片子继续下去，男主对女主是真爱，男主不对女主下手，女主知道男主这样的原因，一回回劝他，男主没回头，警察找上门，女主只能给男主打掩护，最后事情败露，两人一起入狱了。

　　季幸说不上来这片是好是坏，就吃着爆米花把它看完了，小袁看到血腥画面的时候还往他这边缩，只是他没做出反应。

　　“那个女的挺傻的。”看完电影，小袁说。
　　“是吗？”季幸搭口。
　　“她不该包庇他的。”小袁认真地回答，“不过有时自己也知道不对，还是会这样做。”
　　“你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会不会也这么傻？”季幸好奇地问。
　　“嗯——会——也许不会。”
　　“你呢？”
　　“我应该不会——也可能会？”
　　“哦。”

　　季幸和小袁跟着拥挤的人群离开影院。季幸抬头看到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是何明鹤吗？

　　这个旧式的影院出来就是两条分岔的楼梯，下面就是商场，季幸看着那个男人，没留意小袁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走在那男人后面，跟着下楼梯。等到底下层，男人停下，背过身来，真的是何明鹤。

　　“我说谁跟着我。”何明鹤看着季幸说。
　　季幸刚想解释，小袁已经在另一条楼梯那边跑了过来，有些抱怨地说：“季先生都不看路的嘛。”
　　“一起看电影？”何明鹤看了看两人。
　　“嗯。”季幸。
　　小袁朝何明鹤点头，“何先生，好。”
　　三个人都住那一片的，索性一起回去。气氛比原来还沉闷，等送了小袁回家，季幸和何明鹤走一块回去

　　“你也去看电影啊。”季幸说。
　　“刚好有空，最快开始的就只有这场。”何明鹤说，“不过这电影有点无聊。”
　　“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有点傻。”季幸说，“如果是你，会不会这样做？”
　　“不会。”何明鹤挑眉，“两个人入狱多吃亏。”
　　“也是。”季幸像是无意说道，“说不定上星期凶杀案的凶手也是有原因的。”
　　何明鹤瞅了他一眼，“你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别学那女主角包庇他。”
　　季幸心里一惊，“我哪知道。”笑着打哈哈，凶手难道不是何明鹤？还是他只是带跑他的思维。

　　翌日，季幸一醒来就开始做起了饼干，不知怎么这回倒是挺成功的，虽然造型还是歪歪扭扭，至少吃起来没太大问题。
　　他装好盘，往隔壁去时，古乐正好起床出来，他看了两眼，没说话，又进房间了。

　　墨绿色的铁门，看起来异常沉重，夏日外面很热，但楼道里却整日阴凉凉的，只有楼梯有窗口，那里看起来亮堂些。

　　季幸一手端盘，一手敲门，铁门啪啪响，“有人吗？”
　　“有什么事吗？”等了一会儿，里面的男人打开大门。
　　季幸有点紧张地举起手里的碟子，轻声说：“我做了点饼干，给点你们试试。”

　　何明鹤看了他两眼，开了门，“进来吧。”

　　季幸走进来，何明鹤的头发有一处翘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刚醒。
　　“我来拿吧。”何明鹤伸手拿过盘子，何明鹤的手很长，有些肌肉，看起来很漂亮。

　　两个房子的格局是一样的，两房一厅，一阳台厨房洗手间。何明鹤把盘子放下，敲了敲一扇房门。
　　有人？季幸跟在后面，何明鹤也有一个舍友？

　　里面回应了一声，何明鹤打开门，季幸厚着脸凑近了些，何明鹤感觉到背后微微呼出的热气。
　　房间里坐着一个男的，电脑屏幕发着光，看得整张脸惨白，有些瑟缩地看过来。

　　“怎么又不开灯。”说着，何明鹤按向房门旁的灯开关。
　　灯一打开，季幸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就看起来像是青年，又像少年，模样不算太小，但气质又有些稚气。
　　他也看着季幸。
　　季幸对他点头，他也点头。
　　季幸眼睛在房里环视了一周，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东西看起来很少。衣柜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去给何明鹤送饼干，很顺利地进来了。何明鹤带他进屋，还询问他舍友要不要吃饼干。陈易成他见的得更少，这个人几乎不出门。跟他见面有印象的也是刚搬来那时，那时这房子一个中年男人先租的，他是来合租的。他记得陈易成看见他们眼神有些惧怕和厌恶。可是刚刚他的模样看起来对他没什么恶意。】

　　季幸不由多看了那个人几眼，那个人似乎有些不自在，但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往里看，柜子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是他在凶杀案发生的夜晚看到的那件。可怎么会在陈易成的房间里呢？他记得那件外套明明见何明鹤穿过，而且那人身高大概是和何明鹤一样的个子。但是他是从猫眼里看的，没看清到底是穿什么鞋。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鞋？季幸看了看陈易成，他坐在椅子后面，不能确定他的身高。

　　“易成，要出来吃饼干吗？”何明鹤说。
　　陈易成摇摇头，他的声音有些低，“鹤哥，我不吃。”
　　“好，你要注意休息。”
　　“嗯。”

　　“我要去洗澡了，可能没法招呼你。”何明鹤吃了两块饼干，看他的表情，大概还能接受那味道。“挺好吃的。”
　　“那我先回去吧。”季幸转身走了几步，瞧见了门口的鞋柜，可是确是带拉门的。

　　“不走吗？”何明鹤看着季幸，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拉开了大门，“下次再来啊。”

　　这是让人走的意思，季幸又不好开口说要看鞋柜，只能再看看什么时候找机会了。

　　等季幸一走，门关上，何明鹤就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直盯盯看着那鞋柜。
　　陈易成从房间出来问，“鹤哥，你笑什么。”何明鹤大约有一八五，他站起来竟然和何明鹤差不多。
　　“没，我去洗个澡。”说完，就离开了。
　　“好。”陈易成看了看，拿了块饼干放到嘴里嚼了嚼，又回去了。

　　季幸回到自己房子里时，古乐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看见他古乐问，“你去隔壁了？”
　　“嗯。”季幸换好拖鞋。
　　“送饼干？”
　　“嗯。”
　　“你怎么没给点我吃。”古乐调侃。
　　“留着呢。”
　　“哎，对了，那边住着两个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季幸狐疑地看着他。
　　“上次何明鹤没带钥匙，屋里开了门给他。”古乐解释。
　　“你好像挺关注周围的，平时老出去。”季幸把盘子拿进厨房装了点饼干端出去。
　　“没，好奇。”古乐吃了一块。“你对他们熟吗？”
　　“还行。”
　　“我觉得他俩神神秘秘的。”
　　“是吗？”季幸问。
　　“两个人都不怎么出门吧，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古乐又吃了两片。“那个何明鹤也不是很经常出去，不过我撞到几次。”
　　他说着抬头看季幸，“我撞到他那几回，也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