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只是个死神》漫步深渊之传说骑士

15、第十四章 自由之翼（六）：伐魔之战

　　使魔吗？

　　汉拿穆和萨拉丁可不觉得葛琳姆之所以对着乌鸦自言自语，是因为他脑子有病，而是这只乌鸦是他的使魔——通晓人语、拥有智慧的使魔。

　　「也好，让使魔去探路，引起注意的可能性——」

　　萨拉丁随口说道，但还没说完，他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沉思了一会儿后，问：

　　「——阁下，你能指挥您的使魔、或是附近的鸟群探察村子内部的情报吗？」

　　「可以。」

　　「那就麻烦您了。」

　　萨拉丁转头看向汉拿穆，又问：

　　「白衣，我们之所以会聚集于此，全因为你一个出自勇气及争议之心的念头——但我觉得你并不是那种空有莽撞之勇的匹夫，你来这里之前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吧？我想问问，你对那恶魔有多少了解？」

　　「据说那恶魔本是名为夏坦、天地自然孕育的妖精，但受地狱的魔王撒旦蛊惑而堕落为恶魔，成了为追寻力量而不择手段的邪恶存在。」

　　「没想到那恶魔居然会是自然之子……麻烦大了，哪怕他已经堕落，但想必还是有可以削弱甚至无视祝福圣力的方法，我带来的东西已经没用了。」

　　萨拉丁说着说着，遗憾地摇了摇头，就要丢弃可能是累赘的圣物——这是时，汉拿穆阻止了他。

　　「恶魔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知道圣物可能对他没用这个情报，对吧？」

　　萨拉丁眼睛睁大，惊喜地说：「你的意思是——对，恶魔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弱点是假的，我们可以利用这点算计他！」

　　「但真正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做，我不觉得恶魔会不知道行事谨慎者活得往往比莽撞之人久。」

　　「这就交给我吧，也许武艺我仅有勉强称得上高手的程度，不过论谋略，我自认只有那位曾经建立了横跨欧萝芭、娅希雅、艾芙利嘉的大帝国的稀世明君能超越我！」

　　萨拉丁自豪地说，与此同时，仿佛接收到了主人情感般，那一缕不合群的发丝挺了起来。

　　「该死！」

　　这位受过优秀教育、拥有稀世之才能的年轻苏丹，因为不安份的头毛而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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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凋零发现了那十个被恶魔放到其指定路径上的孩子——果不其然，路上有着许多怪物和陷阱；而其他不被恶魔允许的路，不是遍佈他的「眼睛」，就是凡人根本不可能穿越的崎岖地形。

　　「他想要拖延我们的脚步，让我们知难而退，或是削弱我们的力量——甚至将我们灭杀。」

　　在葛琳姆以凋零为中继点，操纵山中群鸟将整个区域的地形都扫描一遍后，他回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而萨拉丁则说出了以之判断出的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些孩子的位置设有术式，如果他们真的死了，恐怕他们的灵魂和血肉就会立刻转化为力量，输送给恶魔；至于村子内的情况，我只能说……非常不乐观。」

　　汉拿穆皱起眉头，如果不是因为他信任着两个伙伴，他很可能现在已经在村子里头，准备要和恶魔决一死战了。

　　「究竟是怎么个不乐观法？」

　　「恶魔已经开始设置仪式了，离黄昏过去、夜晚降临还有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我们必须快点动身，阻止他亵渎死亡——亵渎这世间应有秩序的邪恶行为。」

　　「但那些孩子们……」

　　汉拿穆有些犹豫，他的本性仍停留在憧憬着正义的少年的境界，还没有见识过足够多的绝望、还没有变成知道正义只能用血和杀戮来维持的所谓「正义使者」，无论是旁观还是亲手虐杀十个孩子，对他而言都太困难了。

　　但是，那是唯一能通往挑战恶魔之路，同时避免村子内的恶魔一下子将所有村民屠戮殆尽的方法……即使诚实或把全部的规则明说从来都不是恶魔「擅长」的事，但那仍是唯一仅存的、有相信价值的渺小希望。

　　「也许我对付不了恶魔，但如果是恶魔的仆从的话，绝对不是问题——我会矇骗恶魔设下的侦查手段，之后，就放心大胆地直捣黄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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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无聊的世界……」

　　左臂异常地长且鲜红如血的恶魔自言自语道，同时扫视了一下四周被他聚集到村子中心空地的、还活着的村民们。

　　这些寻常凡人与恶魔视线对上后，没有畏惧地低下头、然后浑身颤抖，只是用麻木而空洞呆滞的眼神望着他；脱口而出的也不是带着怨恨的诅咒言语，而是有气无力而毫无意义的绝望呻吟。

　　恶魔的左手突然延伸地更长，抓来了一个村民送到主人面前，然后捏爆这个倒楣鬼的脑袋——

　　「嗯……美味。」

　　恶魔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脑浆，然后看向被他攫在手掌心的那灵魂。

　　「虽然是个无聊的世界，不过就像撒旦陛下说的，还不至于令人生厌……等完成了仪式、昇华为大恶魔，接着屠屠几个国家后，再用逆召唤术式前往地狱吧。」

　　「是啊，到地狱受折磨去吧！恶魔！」

　　「咻——」

　　俊秀的少年双手如幻影一般舞动，眨眼间，竟是射出了十来枝连珠箭矢！

　　「怎么可能！」

　　竟然能越过而不触发自己设下的警戒和侦查手段——想到这点的恶魔不由得吃惊了一下，但吃惊归吃惊，他还是即时反应过来，用以无数血肉、灵魂祭炼强化的左臂挡下了箭矢。

　　那些箭矢没有被击落，而是插在恶魔的左手上头，虽然一下子就被魔血腐蚀殆尽，但其中蕴藏的力量还是成功的灌注到恶魔的血肉中……箭矢消失后，恶魔左手上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甚至还在渐渐扩大。

　　「哼，看来你们为了杀我，做了不少准备啊。」

　　在恶魔冷哼的同时，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见他的伤口在秽绿色光芒的报复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慢愈合——如果如果没有寄宿于箭矢中的神圣力量阻挠的话，这速度想必还能再快上一些。

　　「凡人，你决定好要怎么死了吗？不如……我来帮你想一个，如何？」

　　恶魔的动作动作比嘴还要快，他右手在空中一挥，顿时，无数紫黑色的光球凭空出现，然后飞向那名俊秀少年！

　　一柄末端是奇特的巨大弯刃、每小节的两侧突出了细小刀刃的多截鞭被潜伏在附近，一直到俊秀少年被攻击时才现身的黑袍人甩出，拦下、打散了所有光弹。

　　「你们胆子还真不小啊……第三个人呢？」

　　「你猜。」

　　俊秀少年微笑道，同时，恶魔感到一阵阴风袭向自己的后颈……

　　「锵！」

　　白衣杀手挥出的利刃没能斩下恶魔的首级，而是被恶魔右手锐利而坚硬的爪子挡下。

　　杀手借力一个后跃，一瞬间拉开了勉强算得上是安全的距离，同时恰到好处地躲开恶魔右爪的挥击……恶魔的脸色黑了下来。

　　「很好……很好！你们三个，给我等着和你们弱小的同类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