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与死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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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拉单手撑着下巴，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里和纽约不同，这里是以罪犯和治安差出名的哥谭，哪怕是事情最多的纽约一周的犯罪率都没有这里高。
当然，这是以前。
自从哥谭有了蝙蝠侠以后，治安比起以前要好上不止一点，最起码晚上不再像以前那样早早回家关好门窗，时时刻刻防备着小偷强盗。而这些都要归功于哥谭的黑夜骑士不辞辛劳的夜巡，保护了这里的民众。
虽然一次也没见到过，但是弗洛拉也不想见到——毕竟蝙蝠侠如果出现，那么也就意味着哥谭又有哪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现在正值假期，车窗外街道上情侣们互相搂搂抱抱，家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巴士内弗洛拉笑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着看着这一切，将半只耳机塞在耳朵里听歌，低声感叹：“他们笑得真开心。”
坐在弗洛拉背后的人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沙哑着嗓子说：“嘿，小姐，你说他们……笑得很开心？”说完，便自己笑了起来。
突然被人搭话，弗洛拉倒也没在意，眼睛依旧看着外面头也不回：“是的，你难道不觉这样很好吗？一家人团聚”
“是的，非常非常的好。”坐在她身后的人用一种极其令人不舒服的方式拉长了尾音，弗洛拉皱眉，微微侧过头，最先入眼的是对方抓住了她椅背的手。
带着紫色的皮质手套，露出来的手腕肤色异常苍白，弗洛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猛地抬头与那人对视，却听到对方咧开嘴，笑着说：“欢迎来到哥谭，小姐，哈哈哈。”
苍白的脸色，疯狂的笑容，紫色的衣服胸口插着一枝花。
草。弗洛拉看着对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枪，心跳加速。
这里真不愧是哥谭，居然遇到了蝙蝠侠那个天天上电视的死敌小丑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巴士被小丑胁持，司机脑袋上被其用枪顶着，不知道开往什么方向。
车厢里还有一对老年夫妇，一个年轻小伙，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位看上去似乎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弗洛拉在小丑掏出枪的那一瞬间就用手机软件联系了贾维斯，让他报警，然而小丑似乎也不太在意他们的通讯工具有没有被收缴，只是像个普通的恐怖分子那样，让骚动起来的车厢安静下来。
弗洛拉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是小丑，她也没有随便呼叫一身就能拿到手的钢铁战衣，更何况作为蝙蝠侠的死敌，小丑能这么简单地被制服？
不能，所以还是乖乖地等蝙蝠侠来救援比较实际。
巴士被开到了港口的位置，小丑透过玻璃观察四周，撇了撇嘴极其嫌弃地看了眼司机，对他说：“干得漂亮，接下来请好好休息吧，先生。”
说着，一枪崩在司机身上。
车厢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老年夫妇抱在了一起，小姑娘作呕地低声哭泣。弗洛拉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别过头不再去看他。
“让我看看现在几点了，不知道小蝙蝠他们出来了没有。”小丑挑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啊哈，现在才十点零七分，你们猜，蝙蝠侠什么时候来救你们？”
他将枪口举起：“从你开始，让我们来猜一猜，你说呀！”小丑笑嘻嘻，“说对了才是可爱的小甜心！”
车厢内没有人回应，小丑无趣地瘪嘴，失望地说：“没有人陪我一起来玩的话只能让你们一起在这里陪葬了，真可惜，还以为能够多呆一会，那么再见——”
“停，我来陪你赌。”
弗洛拉的耳机里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她内心松了口气，面上不显，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我赌警车和蝙蝠侠会在半小时之内到。”
“ok！宝贝！你很勇敢！”小丑看着手表：“现在是十点零八分，让我们看看好了。”
车厢内异常安静，小丑的手表指针走动声也变得清晰起来，车厢气氛十分压抑，弗洛拉虽然紧更快张，但为了这车厢内的几个人和她自己，也不能够软下来求情，那样死得。
时间流失似乎变得更慢了，直到耳机里传来嗡嗡声时弗洛拉才彻底安心下来，她微微扭头望向窗外，听到隐约的警笛声后看着小丑：“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小丑哭丧着脸，擦着自己的枪，“不过，我还没有输。”
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到了车上发出了撞击声，接着车顶的通风口被打开，一颗烟雾弹被扔了进来。
是蝙蝠侠！
烟雾弹阻碍了弗洛拉的视线，在她终于放下心的那一瞬间，一只手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胸口，将她往外拖去：“哎，没想到小蝙蝠你居然来得这么快，警车都在你后面，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弗洛拉的双手抓住了小丑的手臂，但力气并没有这位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超级罪犯大，呼吸变得困难，任由小丑拖着她。
到了车外，没有了烟雾弹的阻碍，弗洛拉微微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面前似乎站着三个人，接着小丑又加重了力道，卡住了弗洛拉的脖颈。
“第一只小鸟和第二只小鸟都在？唔？今天一家子全出来了？”小丑似乎有些惊讶，“都是来找我的吗？非常荣幸！哈哈哈！”
夜翼在注意到小丑劫持的人是谁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但他告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可以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地去喊她的名字，于是沉默着看着蝙蝠侠说：“小丑，放下人质。”
“怎么了，你们很看重这个姑娘？”
小丑自说自话地点头：“这姑娘挺不错，胆子挺大，我喜欢他。”
“小丑，我劝你现在最好自己回到阿卡姆，我还有事情。”夜翼出声，“不想陪着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到底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看着被卡着脖子背后顶着一把枪的弗洛拉，怒视小丑：“你想动手，来啊。”
“夜翼。”蝙蝠侠喊住了他，“不要让愤怒冲昏你的头脑。”
“对对，一号小鸟，你要听蝙蝠侠的，这一点他做的很好。”小丑松开了勒住弗洛拉脖子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获得解放的弗洛拉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不停咳嗽，接着——小丑笑了一声，“那我就把她还给你好了。”
抵在她背后的枪响了。
很疼。
弗洛拉一脸迷茫地看了眼胸口不断溢出的红色血迹，瞳孔失去了焦距。她觉得好冷，勉强往前走了两步，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恍惚，大脑迟钝地看到了很像迪克的身影。
小丑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跑走，夜翼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弗洛拉会死。
他跑过去接住了那个已经因为中枪而血流不止的人，夜翼的手上全是鲜血，他咬牙将弗洛拉抱起，接过了蝙蝠侠递过来的钥匙，坐进了蝙蝠车内，将弗洛拉抱在怀里。
“拜托，坚持一下。”他吻住弗洛拉的额头，“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夜翼在将弗洛拉送到了手术室后便消失了，迪克出现在了医院门口，守在了手术室前。
医院里似乎发生一阵骚动，不过那也与迪克无关，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手术结束。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的时候，迪克快步上前询问医生，“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眉头一皱，轻轻地摇头：“请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弗洛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握拳又松开，大脑开始急速运转。
“我之前被小丑用枪射中，如果没有及时得到救治或者出现偏差，我现在应该……”她没有把‘死’字说出来，“我现在在哪里？”
她望着周围黑色的废墟，“我没有来过这里。”
“你当然没有来过。”
清丽的女声从她背后响起，弗洛拉立刻转过头去看，只看到一位身穿着紫黑色紧身战斗服的女性坐在了废墟之上，看着她。
“你好，弗洛拉。”对方的红眸仿佛看破了一切一般，“我的名字是斯卡哈。”
“斯卡哈？”弗洛拉皱眉，“凯尔特神话中，那位影之国的女王……？”
“是的。”斯卡哈点头，“没想到居然能够见面呢。”
“影之国也是亡灵之国，也就是说，其实我，”弗洛拉无奈，“我已经死去了，对吗？”
斯卡哈摇头，“不，你现在还未死去，只是介于生与死之间而已。”她轻轻一跃，站在了弗洛拉面前：“那么，弗洛拉，回答我，你想要活下去吗？”
弗洛拉沉默了许久，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可能不想活下去啊，我想要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还有许多话没有和爸爸妈妈莱娅迪克他们说，我怎么可能……就想这样死去啊！”
影之国的女王陛下点头：“那么，我就赐予你活下去的能力好了。”
“我将我的力量传授于你，我将我的知识灌输给你，我将我的经验灌注给你，你将拥有与我平等的权利，你将变成这个世界的影之国女王。”
“活下去吧，弗洛拉，还有人在等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生与死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