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雪的耳语

1、不能说的秘密

　　小时候的故事
　　永井圭曾经死亡一次的梗，用脑洞解释圭小时候选择离开海斗的原因
　　从头到尾都是我的自我满足
　　如果感觉到难受，请不要继续阅读下去

　　感谢海圭群提供的灵感，给我一个理由作死

　　全篇OOC，后期打脸准备
　　CP17突发无料，推广安利使用

　　准备好了话，那就往下拉吧……

　　海斗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一定要。
　　只是这份感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质，抑或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流逝走呢？
　　可惜，这个答案，谁也不知道。

　　***

　　——夏日，知了正在鸣唱着什么。
　　“马上就到了呢……”头戴草帽挡着刺眼阳光的海斗试图伸出手，小声地安慰着就在脚下不远处的永井圭：“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兴奋地抬头看着远处：“圭！再等会儿，你就可以看到那只独角仙了。”好不容易要取得这次艰难爬树任务的成果，海斗脸上挂满了激动的表情：“看了没有……圭！就是那只独角仙，看它的壳多么漂亮！”
　　永井圭刚刚想要踩上树梢，却感觉到脚下有些不太自然的震颤起来，像是快要超出负荷般，树干发出咔擦咔擦的悲鸣，他不由小声地问道：“海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孩子颤颤巍巍地说：“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然而早就将全部精神力集中在不远处独角仙的海斗并没有意识到圭的话语中包含着些不太正常的内容，只是他没想到，就在自己分神的一瞬间，惨剧就下秒发生在眼前。
　　“啪——”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声响，整株树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海斗只觉得抓住永井圭的那只手开始猛地一紧，这过程实在太过于突然，他根本没有想到就在这短短几秒就内出现了意外。然后他惊恐地回望着身下同样瞪大眼睛流露恐慌神色的圭，而还没有等他喊出对方的名字，永井圭在下秒便从自己面前掉了下去。
　　“不要——”年纪尚小的海斗并没有明白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有种和死亡伴随而来的恐惧感瞬间侵袭满整个身体，冰冷的滋味如同潮水般淹没至他的头顶，他下意识抱住树干往下爬去，试图抓住已经在不断坠落圭的衣角，但是就算他再怎么加快自己的速度，也无法减少两者之间的差距。
　　不不不不——
　　他张开嘴，试图发出惨叫声，但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来，未知的恐惧就像是一条无形大蛇已经将他整个人都缠紧致窒息，除了选择哆嗦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下树干以外，海别无选择。他拼命探出身体，伸出手胡乱抓着什么，如此希望能改变结果。但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太迟了，惨象……已然发生在自己眼前。
　　只听到“砰——”一声巨响，等海斗哆嗦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就发现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无疑不是红色的鲜血，正黏糊缓慢地流淌在自己脚下。蔓延开的血很快让他的鞋子浸湿……海斗的眼睛一紧，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正在满身是血的看着自己。“海……过来……”冥冥之中他幻听到了多年前回荡在耳边的恐惧声音，像是被那声音吓到般，他恐惧地望着满身是血的永井圭，然而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好痛啊……好痛啊……”勉强清醒的圭还存在少许神智，求生般伸出手试图抓住好友的裤脚，希望他能给予自己些帮助。但是却看到了海往后退的姿势，即使心智尚未成熟的他也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他……被抛弃了呢……
　　永井圭就这样子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着，但他的身体还是太稚嫩，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重的撞击。时间正在一点一滴带走他的生命，冰冷的死神正转头对他微笑，渐渐地大脑失去意识，四肢开始不能动弹，直到最后一切陷入死寂般的黑暗之中。
　　——我做了什么！
　　等海斗反应过来现在应该第一时间检查好友伤势的时候，都已经太迟了。
　　即使身上还有温度，但圭的心脏早停止跳动，呼吸全无，无疑眼前孩子早已经失去生命。死亡是什么呢？年幼的海斗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却隐约觉得这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当他和其他长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若有若无听到这种细小的念叨声：“听说他的父亲是杀人犯呢！”“杀人犯——”“不要靠近他，他是杀人犯的孩子！”等等让他觉得很不安的议论声。他记忆中并没有见过父亲太多次，而唯一几次足以让他印象深刻太久。那正是一个晚上，父亲满身是血的来到了自己面前，母亲吓得只敢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他那个时候只感觉肩膀上一阵湿意。
　　看着母亲惊慌失措的脸，幼年的他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恐惧，对于血液这种存在。
　　海斗过了很久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杀了人，他身上的血正是被害者的鲜血。
　　而死亡是什么呢？
　　小时候妈妈曾经对自己说过，那是指不再存在，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的意思。他一直以来对消失这个词语都相当懵懵懂懂，直到有一天他养的小狗被人用石子打死在门口的时候，并且留有“杀人犯的孩子养什么狗！！！”的字条后，他才终于明白死亡代表着什么。
　　“圭——圭！”想到这里，他才如梦初醒地往前走了几步，半跪在草地上，拼命喊着友人的名字，但是却惊恐地发现对方因为太过于猛烈的坠落而整个人摔到硬物上，而血正源源不断从他的头部流出来，同时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运作。
　　永井圭死了。

　　***

　　这件难以让人接受的真实就这样子被血淋淋地揭示在自己眼前，海斗强行遏制住不断从胃里泛起的酸味，即使已经知道无能为力，却不愿意接受这样子的现实：“不要——不要——圭是不会死的！”仿佛自欺欺人般，他不断哭喊着这样子的话语，眼泪也如同断线的珍珠从眼眶中夺目而出。就算——就算永井圭现在真的已经停止呼吸，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样子的现实。
　　明明……明明他是这里唯一能够接受自己的朋友，为什么……除了六神无主地呆在永井圭的尸体旁边暗自哭泣，海斗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自己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他让圭爬那么高的树的话，恐怕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如果自己没有因为害怕血而直接救助他，说不定圭不会这么快死去。
　　强烈的愧疚感正不断侵蚀着海斗的神经，他拼命地摇晃着永井的身体，希望奇迹发生。
　　然而，下秒奇迹却真的发生了。
　　海斗先是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然后看到原本扩散开的血泊正在慢慢缩小。
　　“咔擦……咔擦……”血液正在逆流着！倒在草地上满身是鲜血的永井圭身上就在几秒间发生了恐怖的奇迹，他似乎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什么事情，只是缓慢地抬起头从沾满血渍的草地上爬起来，然后两眼无神、半呆滞地凝望着面目浮现出惊恐之色的海斗，看样子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下意识低下头看着双手，嘈杂古怪的声音依旧发生在耳边，然后此事圭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胳膊上擦破的地方，被血液浸没的裤子上所沾染以及润湿泥土的鲜血正在一点点回归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幕如果发生在小说中那大概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吧？但是……真的出现在眼前的那刻，内心满满地却是害怕和不安。
　　稚嫩的他尚未明白这意味着是什么，只能发出不安地叫声：“我……我……”他甚至连人类这种生物都并没有完全识别清楚，但却清楚地明白：正常人类是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这种事情的。
　　难道——
　　发现身上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现象的他，不由下意识踉跄地想要往无人的森林中跑去，至少他这个样子……不想被任何看到。
　　然而，愧疚于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伸出手拯救圭而导致他死亡的海斗却在他奔跑起来的一瞬间也同时跟了上去，原本就比永井圭体力好上太多的他自然是轻易一把抓住了圭的衣角，然后死死地抱住了他。一旦被未知的温度环绕，永井圭就像是失控的野兽般发疯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海斗试图安抚下永井圭：“没事的，没有其他人看到了。”
　　“对……没有人看到……”圭不断喃喃着这句话，然后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对……谁都没有看到……”海斗说得对，谁都没有看见这件事情，他是正常的，正常的……他在内心拼命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是在催眠着岌岌可危快要崩溃的内心。
　　直到永井圭恢复平静，海斗并没有再说其他话，只是看着快要西沉的天空喃喃着：“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永井圭眼神中的异色，至始至终他就像是镇定对方的存在，等对方冷静下来就恢复平时那副乐天的模样。

　　***

　　“……”回家的路头一回变得如此沉默，以往沿着街道不断往回走两人总会时不时说出孩子气的话，海斗还记得他们昨天的童言童语：“我啊，记住海的手机号码了哦。”永井就像是炫耀的孩子笑嘻嘻地对着自己说着，当时自己还在奇怪于对方为何会对这种小事那么开心：“那又有什么意义吗？”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为何会为记住这些小事而开心呢？
　　“怎么了嘛！我就是想要记住嘛！”结果稍微一放松就换来对方的赌气，海斗拿着捕捉着独角仙的网子，一边笑哈哈地回答着：“哈哈哈……真是搞不懂你。”不过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除了家里人还是人生第一次，他不由转过头，回头看到了被夕阳染色的永井圭，只觉得被温暖光芒照射下他的侧脸温柔极了，不由忍不住说道：“明天——”
　　“恩？”永井将实现转移到他脸上，疑惑地问道。
　　“明天、我们再来一起抓独角仙吧！可以真正抓到很大的那种哦，我带你我去你去我的秘密基地！”他咧嘴笑着：“还是老时间老地方见面哦。”
　　“好！”孩子气的圭挥了挥拳头，很是高兴地说道：“明天见！”
　　可是今天……这份死寂就像是最后一面般，给海斗一种很不太舒服的不祥预兆，于是他在快要走到家附近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用半是不安半是希冀的口气问道：“明天……明天还能见面吗？”
　　“明天……”可是他的请求仿佛并未被永井圭听到，他只是在嘴里喃喃了下自己的话便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海斗不由再重复了一遍，略带哀求地说：“明天，我们一定能够见到吧？”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于凝重，让原本恍恍惚惚的永井圭也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喃喃着：“好……”但是这个好并没有完全进入他的心里，就像是为了敷衍海斗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太好了，那还是老时间老地方见面呢！”海斗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不愿意继续看到这副魂不守舍模样般地落荒而逃了，他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原因让他选择这种逃避的行为。大概是小孩子的他即使见过大人们之间的残忍，但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他恐怕不会直接这样子离开吧？但是海斗并没有想到发生在永井圭身上的不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以为这是两个人一辈子的秘密，他绝对可以保护永井圭的，不会再次犹豫然后失去他了。
　　却从未想过，即使是再神经大条的自己都如此震撼圭的死而复活，更何况是一向家里要求严格的圭呢？

　　***

　　“吱呀——”拉开房门，永井圭踩着沉重的步伐说：“我……回来了……”但是他原本想要打完招呼就回房间继续思考一直在彷徨的问题。但是却因为妈妈的尖叫声而愣住了：“天啊！小圭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她的声音唤醒了永井圭的部分神智：等等……我是怎么样才会有那么多血呢？他瞪大了眼睛，试图在脑海中捕捉到某些想要的答案，但一旦回想起就会忍不住觉得恐惧，就像是一种单纯的自我保护，他的大脑正在渐渐隔离重要的记忆。
　　“我——”他张了张口，却怎么样也说不出话，一瞬间的空洞让他措手不及，这却恰好让妈妈误会了，她不由抿了抿唇略带担心地说：“我就说，不要和那孩子一起玩，他是杀人犯的孩子……”以往时候自己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圭都会没有等她完全说完就会直接打断她的话，这次却像是和以往截然相反般地，安静地听完了妈妈的嘱托：“小圭……”妈妈半弯下身体，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把手机交给妈妈……”
　　“……”圭一时之间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让我把海斗君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删掉。”
　　这个请求让他再次陷入了片段的空白之中：“为什么？”然而妈妈却像是不放心地继续死死抓住他的衣服道：“你看你每次出去的时候，我都要为你提心吊胆，今天直接带血回家了，答应妈妈好不好，以后不要再和海斗那种人玩了。”
　　不要再——这个请求让他的眼睛瞪大了，不要再……
　　明明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这个对海斗很不公平的请求，但是永井圭却因为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诡异事情而迟疑了起来：不再见海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了？等等……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他甚至连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都机会都没有，身体不由自主地为脑袋里做了决定：他将唯一能够联系海斗的方式递交给了妈妈，并且亲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删除。等海斗这个名字消失在自己手机上后，他才有种复杂的滋味：就像是解决了一件困扰人生的大事，但与此同时却有种隐隐约约地不安感：这样子真的好吗？就这样子选择放弃海……
　　但是，他的秘密……他死死攥紧手，将指甲掐进肉里来换来内心的冷静：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以……也不能想起这件事……我发誓……
　　等删完心头大患之后，妈妈才松下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想成为一名出色的人，平时交往的人也要慎重选择。”这个理由就像是给他彷徨不定的内心找寻了答案：是的，他该听从妈妈的话，将海斗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忘记在脑后，他们就像是光与影的存在，原本就该水火不相容，是因为自己太憧憬海的存在才会……
　　——这样子就足够了。
　　永井圭这样子告诉自己：为了自己，他必须做出选择。
　　隐约中他仿佛看到了头戴着太阳帽的海斗转过头对自己张口说些什么，但是他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呢？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听到了吧……

　　***

　　这已经是快一周圭没有遵守约定了，海斗将随意丢在草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戴在头上。“看来，今天也不会来吗？”他抬头凝望着昏沉的天空，喃喃着：“他……到底是……”每次失望地往回家方向走去的时候，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走到永井圭的家门口，然后矗立在门口，希望能够看到对方的踪迹，但是不管他站了多久，哪怕等待到天黑，里面依旧没有任何人出来，即使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窗户里似乎有人正在窥视着自己。
　　而今天依旧如此，他在内心长叹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圭他……我还能见到吗？即使是天生大条的他也明白圭的母亲并不喜欢着自己，甚至因为自己家庭的关系每次都会对自己抱有不一样的态度，可海斗并不在乎这些。从小到大，他看过这些略带刺眼的眼神已经不尽其数，可他唯一在乎的却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永井圭。而现在，这唯一的朋友也远离自己而去，他该怎么办？
　　当然海斗也并非傻瓜，如果圭是因为自己家庭关系而选择远离自己的话，恐怕在最初的时候就不该和自己这种人交朋友，他真正想要每天看望圭的原因无非是在那次死而复生之后，他到底怎么样了？身体是否有事呢？
　　就在他快要走出街道的时候，莫名的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了灵机一动，选择躲在路口后，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永井圭的房子，果然没等多久，里面的房门就被打开了，他看到几日不见的圭正好好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似乎在四处张望着什么，最后一无所获地略带失望地走回了家里。
　　如果你真的想见我的话，那为何不出现呢？
　　海斗依靠着墙面，内心有种复杂的心情在泛滥，可他又清楚地明白对方不愿意再碰见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说最好保守秘密的方法，那就是只剩下自己知道就行。他站在墙角矗立了很久，后来等天色彻底黯淡下去，他才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这份孤独的黑暗之感，他隐约地明白：或许他们俩再也不会见面了，因为这个秘密是只能隐瞒在心底的，还是不见面比较呢。
　　可即使清楚地明白，海斗还是觉得很不甘心，他并不维持这份冷淡的关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直到整个暑假结束，他都并没有选择再回到圭的面前，而是每天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看它几眼，然后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慢慢走回家，将整个身体都融进夜色之后。
　　等暑假结束，他再也没有来到圭的家门口，只是在学校里有时候会碰见他打个招呼，只是两个人就仿佛是不再触碰的平行线，再也没有见过面。

　　***

　　他以为只要他永远选择不出现在永井圭的面前，对方想要拼命隐藏的秘密就会一直保持下去，而直到平凡人生结束的那一刻，后来他才明白命运对于人类的捉弄总是充满恶意的。
　　那是一个喧闹的下午，他如同往常般地走到街道上，却听到身后异常嘈杂的声音。他刚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了穿着警察服装的人向他开口询问：“你认识一个……名叫永井圭的人吗？”
　　——这是！
　　海斗眼神一紧，强行按压住内心的不安，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巨大的改变发生在他和圭的中间，即使内心再怎么心潮澎湃，他还是异常冷静地想了想后回答：“完全不认识。”然后装作随意地说道：“做了什么吗？那家伙。”而其中一个略微激动的大妈则将答案快速地告诉了他：“哎呀！其实是……那个孩子呀！好像是亚人哦！亚·人！！”
　　亚人……海斗的心里一紧：果然……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吗？等他直到亚人这种存在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永井圭是亚人啊，不过不要紧，在他眼睛里永远都是人类。
　　于是他继续装作不感兴趣地，懒洋洋地回答：“完全没兴趣。”等一旦离开人群的视线，便开始拼命往回家的方向跑去：圭……圭最害怕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他该怎么办……
　　但是这个问题就像是白问一般，他仿佛早就做好准备般，回家之后开始收拾必备的衣服食物，谁等，而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在这个时候像是不请自来般地出现了：“叮咚——叮咚）”
　　海斗并没有犹豫，或者该说他从一开始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个秘密不被暴露，他将为圭保密终身，而一旦被人知道了……他一定会去救他的，哪怕天涯海角，出生入死都不要紧。
　　因为……
　　永井圭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啊。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电话，感受到属于某个人特殊的震动，然后缓慢地接通它。
　　——哪怕被抛弃多少次都不要紧，我都不会在乎的，只管相信我吧。
　　——这一次，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