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犹如曾经少年》喜欢叙旧

4、Chapter 4 茫然

　　[校内排名赛]
　　龙马穿着普通的队服已经一个星期，没少被桃城调侃说终于看见他穿普通队服的样子了。
　　今天是他从堀尾身上换回正选服的日子。
　　到了网球部，龙马先去看了看分组的情况，这次很幸运的是，除了堀尾，没有任何有正选跟他同一组。
　　“小不点，听说了吗？摄影部要把这次的比赛拍照记录，结合文艺部的文字给我们专门出一期校刊哦！”菊丸在越前身边眉飞色舞地说道。
　　明明岸田静唯就在门口准备看他比赛的，他还这么没有形象。用堀尾的话来说，岸田学姐一定对菊丸学长是真爱，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比小孩子还孩子气。
　　“哦。”龙马没太多反应，反正职业网球月刊已经采访他不知道多少次，习惯就好了。
　　“什么嘛，要登报了还不激动。”菊丸有些扫兴地走到门口。
　　见到岸田静唯就立刻变了模样：“静唯，等会要看我比赛哦！”
　　岸田静唯温柔地笑着：“好。你要加油！”
　　“哎哟哎哟受不了了，英二学长，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歪！”桃城故意在菊丸面前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被杏追得到处躲哦。”菊丸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桃城立刻闭了嘴，此时杏正在看比赛的安排表，没有注意到这边。
　　“看来大家到得都很齐呢。”不二说着。而他的眼睛却只盯着一个方向。
　　竹井绫央正拿着球拍往这边走来，今天她的比赛结束得会比较早，打算跟不二一道回家。
　　竹井绫央，青学高中二年级，网球部成员，青年钢琴家，成绩位于年段前列，喜欢插花和摄影，只是拍照技术差强人意，因为偷拍了不二，和不二产生异样情愫。
　　“不二君，等会儿我比赛结束了来找你。”说完对不二微笑，然后走到她的比赛场地去了。
　　乾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今天正选‘家属’集结率为100%……”
　　手冢和不二看向乾，这家伙的数据看来是越来越准了。
　　远处，一个穿着青学正选服的女孩朝手冢招手。
　　宫崎未北。
　　宫崎未北，青学高中三年级，其实她是二年级的年纪。在手冢的世界里，她还没有出现之前，是绝对没有所谓早恋这个词语的。打网球的一把好手，当初也是因网球同手冢结缘。 青学从龙崎教练开始就不认同他俩，宫崎未北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女孩，和手冢在一起，在他看来只会变得更拘束，还不会得到多少关心。
　　而青学，曾经，除了手冢自己和不知情的龙马，几乎也没有人认为他们俩会结婚。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在一起两年，恋爱一年，到现在仍然好好的。将来是要奔着结婚去的。
　　大概现在单身的都是喜欢自由的？这是龙马的初步定义。
　　原本龙马根本就没想过，他离开这几年会发生什么，本以为回来以后，大家都还是欢乐地打打闹闹，不会有别的女孩子加进来或是什么。没想到，一回来，学长竟会有女朋友。
　　他仍旧活在所谓青少年的世界里，初恋没有给出去。
　　龙马也从不认为他见过部长或是不二学长，甚至是大石学长的女朋友。堀尾说，学长都把女朋友保护得很好，美其名曰不让色狼侵犯。
　　算了，这些东西都还那么远，跟他也没关系。
　　看着学长们一个个都跟女朋友交谈着，龙马也没多大感触。
　　他只是知道了学长不为人知的一面。
　　冰山部长会因为跟网球无关的东西笑。
　　不二学长对女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大石学长谈恋爱会害羞，脸红到耳根子去。
　　菊丸学长跟平常一样，只是会在女朋友面前收敛一些。
　　阿桃学长那么大大咧咧的人，会因为女朋友变得拘束。
　　这不禁让龙马对恋爱这个东西产生了反感。他向来不擅长表达，如果变成学长们那个样子，将会有多可怕。
　　这次排名赛似乎让龙马把学长家属给见了个遍，大家相处得都很和谐，可能已经认识很久了。
　　桃城走过来，把龙马给拉到他们聚集的一块去：“这是越前龙马。各位可能都知道，只是没见过真人。喂，越前，跟大家打招呼！”
　　杏看着桃城的举动有些好笑，索性率先开口：“越前，我想你应该认识我。”
　　宫崎未北经常听手冢提起越前的事情，上前跟他打招呼：“越前你好，我是宫崎未北。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岸田静唯也跟着做自我介绍：“我是岸田静唯，很高兴认识你，越前。”
　　“田中优里。在电视上见过你，网球打得很好。”大石的女朋友说道。
　　竹井绫央已经先行前去比赛，所以没有和龙马碰面。
　　本想率先开口打招呼的龙马被学长们的女朋友打断，等到她们逐一介绍完毕后，他才能开口：“高中一年级，越前龙马。”
　　说完感觉有些不妥，于是补充一句：“很高兴认识你们。”
　　于是转身往球场上去了。
　　“看来这个学弟真的不太喜欢说话和笑哦。”田中优里对着大家总结了一句。
　　“是啊。”岸田静唯应和道。
　　“好了，要去比赛了。分开吧。比赛结束后见！”宫崎未北说道。
　　她说完，大家都跟着各自的男友走到赛场去。
　　而龙马早已准备就绪，堀尾穿着正选队服，第一场要跟龙马比赛，还是有些紧张。
　　能穿上队服是因为上次荒井学长脚受伤，这是侥幸。这队服珍藏在家两个月，本来还想这个月好好珍惜它，穿在身上，说不定下次就不是他的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比赛开始，越前发球。”裁判一声令下，话音未落，一个球已经到了堀尾的场地去。
　　堀尾看着眼前这一切，说道：“喂，越前，去了躺美国，你不会连发球都不会了吧？”
　　“是吗？那你看看你的场。”龙马调整好球拍松紧度，再次全神贯注地应战。
　　“15……15-0！”裁判是荒井，也惊讶于眼前这一切。他都没有注意到球是怎么发出去的，就这样得分了。
　　堀尾感觉到了些许耻辱，握紧球拍，在龙马丢球下落的瞬间试图寻找到球的方向。
　　可还是失败了。龙马右手的外旋发球已经到了这个年龄段普通人不能匹敌的地步，南次郎说，要回击这个球，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喂，该判分了吧？”龙马球拍架在肩上，看着裁判。
　　“哦…哦…30-0！”
　　龙马拿着球，感觉着堀尾应该已经猜到了球的下起落点，再次发球。
　　“好，就是这里……！”堀尾找到了球即将下落的地方，准备在弹起时回击。
　　没想到，这个球竟是没有弹起来，往旁边旋转而去。
　　“！！”此时不二和菊丸没有比赛，正在场边看越前的比赛。其实他们也就是想看看越前的进步，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球。
　　“没有任何外力旋转……那种球真的能做到吗？”菊丸拥有着比常人超出一倍的动态视力，自然是看清楚了球的运行轨道。
　　“也许，越前可以哦。”不二笑着回答。
　　“球……没有弹起来？！”堀尾呆愣地看着那个已经滚动出场外的球，有些恍惚。
　　明明下落点和弹起时间都已经算好了，可这个球却没有弹起来。看来他要思考一下别的对策了。
　　“40-0！”
　　“请你认真比赛。”龙马皱皱眉，拿着球，发出去。
　　堀尾何曾不想认真跟他打呢，可实力相差这么悬殊啊。
　　“久柔……越前打网球真的好厉害！”森木奈子激动地说着。
　　“奈子……快点拍照，还要做校刊呢。”城井久柔有些无奈。曾经在表姐的某杂志上看见过，恋爱中的女人情商和智商都是负数。看来是真的。但是越前的实力确实是不可否认的，如果那个发球要她来接，也需要费一番力气好好研究。
　　“我知道啦……”嘴上虽是这么说着，手里的相机早已沾上了她的手汗。
　　城井久柔早猜到带她来会添麻烦，但因为她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没多说什么。
　　边看比赛，相机不停运作着。正选队员的每一场比赛都是需要记录的。但龙马却是个例外。
　　所以她被部长安排到写龙马的报道，如果堀尾被龙马淘汰了，那么校刊上的报道就是关于龙马的；如果龙马被堀尾淘汰，校刊上的报道则是堀尾的。
　　碍于别的摄影部女孩都太花痴，她才把这个任务揽下。虽然其他的正选也长得都不错。
　　“Game，越前1-0堀尾，换场。”
　　到了堀尾的发球局。
　　“英二，堀尾好像也会用外旋发球哦。”不二看着堀尾的姿势，道。
　　“对啊，那时候跟他打排名赛，外旋发球把我吓得不轻呢。我还以为这种球在青学啊，只有越前才会发。”菊丸陷入回忆。
　　“是啊。可是，面对的可以说是外旋发球的宗主吧，他要怎么让外旋发球得分呢？”不二开始沉思。
　　岸田静唯和竹井绫央面面相觑，其实跟着他们看比赛和看他们打比赛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个这么正经地在讨论赛况。
　　“嗯。英二学长说过，这个球好像就是那个叫越前的男孩先打出来的。”静唯想起来了。
　　“外旋发球吗？”龙马的语气带着稍许嘲讽的语调，可堀尾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没听出来，就以为龙马在惊讶。
　　一个球发出去，龙马在球落之前立刻找到了降落点，挥拍回击。
　　龙马的姿势极像打普通的回击球，堀尾已经做好准备接球了，可这个球过来，却是短球。
　　“！！”堀尾看着那个已经落地的球，震惊了。
　　外旋发球可以用短球回击吗？
　　“速度太慢，力道不够，控球力不稳，弹跳不足。你很失败，这样的球也能叫做外旋发球？”龙马把堀尾的所谓外旋发球，弱点一一指出。
　　“喂，越前，不带你这样损人的……”堀尾差点儿没被龙马气死。他练了那么久的外旋发球，在青学就只有正选能打回来他的发球。他也想到了龙马能打得回来，但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打回来，还把他的发球说得体无完肤。
　　“越前也学会打心理战了吗？不过，这样的挑衅好像是他的坏习惯呢。”不二看着那个做着接球姿势的少年，说道。
　　静唯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轻声说：“堀尾这个学弟，确实被越前打得很难看。”
　　场边的城井久柔看得懂网球，她知道越前回击了堀尾的外旋发球，除了正选没有人能打回去。
　　而越前发球的球速很快，几乎是用肉眼捕捉不到的——至少没有练习网球的人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哇，越前君好厉害……”森木奈子完全忘了她是来报道堀尾的，一门心思就扑在龙马身上，所以城井久柔就在无奈之下一人担了两人的份。
　　“唰——”
　　堀尾眼睁睁地看着球从自己脚边滑过。
　　挥拍……落空？
　　——！！
　　不二张大了眼睛。
　　堀尾挥拍落空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实力不如越前，也还不至于紧张到打不到球的地步。而菊丸似乎也发觉了。
　　“看来，越前的网球，已经超乎我们想象了。”菊丸极少敛去身上调皮的气概，开始转为专注。
　　“是啊。我们所说的‘挥拍落空’，其实也是一个假象。那个球，根本就没有按正常轨道落地。”不二看着那个已经掉落了的球。
　　“那个球，其实有弹跳的。但是弧度更大，速度更快，没有极佳判断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把握住这种球的落点，而且这样的回球，跟普通的击球姿势是一样的。球是通过更大的弹力，往球拍后面去了。”英二说着。
　　“看来越前的网球技术，经历过了那么多大型比赛，提高不少啊。”不二总结道。
　　两个女孩虽然听不太懂这些比较专业的话，但不难判断出，这个越前龙马打球确实厉害，站在世界青少年网球界顶峰的人，不是空有名号。
　　“也许，以后遇到越前，我也打不过他了呢。”不二说道。
　　堀尾丢掉了发球局。
　　可以说，除了发球，他根本就没有接到过越前打过来的任何球。就连普通的回击球，也因为过于紧张没有接到。
　　“比赛结束，越前龙马获胜，比数6-0。”
　　比赛结束后，城井久柔拉着森木奈子走了，去看下一场越前比赛的安排表。也就意味着她们要暂时分开行动。
　　“越前龙马，6-0.”龙马来到乾的面前，说道。
　　乾抬头看了他一眼，是能想得到这场比赛越前会比较占优势。在记录表上写下比分。
　　没想到堀尾能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比赛，城井久柔在场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不二和菊丸也因为各自的赛事散开，没有遇到其他正选的龙马一路顺风顺水，四十分钟之内结束接下来的所有比赛，这次校内排名赛没有丢掉一局。
　　由于龙马的赛程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安排在上午，而且时间都很短，所以他是第一个晋级校队的。
　　而城井久柔也庆幸，他这么早结束比赛可以少受些折磨。看着相机里满满的照片，在龙马结束赛事成功晋级的时候，似乎也有了重要的意义。
　　也就意味着，堀尾如果不能打败其他正选，他将无法晋级校队。
　　而堀尾却也没有赢过任何一个正选，所以森木奈子的工作也基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