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娘过门之后》雀小公子

14、第十四章 满光的新作品

　　方瓷煮好东西送到满光房间给他，他已坐在屋中。方瓷放下食物，道了声“趁热用吧”就要走，一转身就被满光叫住了。
　　“等等……”
　　方瓷默默回身正视主子，心里不免紧张，看来要受训了。也是她不对，该！
　　“你做什么去了？”乔满光语气平常，没听出怒意，方瓷心安了一些。
　　“我帮梅枝看衣服了……”方瓷把梅枝的事说了。
　　“就这样？”满光似乎并不满意。
　　“就这样……”不然她还有怎么样？
　　“你湿了身。”满光亮眸沉了沉，她没完全坦白，他不满意。
　　“啊？失身？怎么可……”方瓷一听，一愣，随即就要否认，失身？他在说什么？然后又明白是她误会了。
　　“那个，我不小心碰了水，就去梅枝家换了裤子，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抱歉……”
　　“是吗？”满光声音冷了起来，还是不满意她的回答。
　　“是的……”方瓷点头确认，她怎么感觉乔满光生气了。
　　方瓷不想说是自己下水去捞的，她不久前才落水去了半条命，没几天她就毫无顾虑地又下水去，这反差令人生疑，满光是敏感人。
　　满光的目光果然冷了起来，方瓷瞧得更明白了，心里大惊，他不怪她使他下河挨冻，那他这是在不满她什么？
　　依方瓷洗衣服的姿势，不小心碰了水该是手臂湿，要是腿湿不是落水就是故意沾上的。依方瓷说的梅枝的衣服飘在水面她帮看着，满光猜，多半是方瓷下水去捞了。
　　而他在意的是，方瓷没有坦白全部。
　　不管在哪个世道，特别是在兵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都是适用的。虽然方瓷这事不打紧，但不管事情要不要紧，重要的是，说实话。
　　可方瓷在满光问的时候还撒了谎，不管这谎言轻或重，这在满光眼中，她便是不诚实。
　　曾经为兵的乔满光，对这种行为很不喜欢。
　　“今日村子里的人都担心你，你明日挨家去赔礼道谢，我会告诉你他们是谁，你自己去找路找上门去。”满光冷道，这是给她的惩罚。
　　“我知道了。”方瓷这才出了乔满光冷锐的视线，去厨房煮饭。
　　第二天，乔满光叫方瓷带上一篮子鸡蛋，拿出去送礼。方瓷提着重重的一篮子鸡蛋就出门去了。
　　看着手上罗列了大家的名字，方瓷默念着。今早满光教了方瓷识这些字，教了半个时辰，方瓷勉强记下了。满光倒觉得她学得挺快的。
　　方瓷依名单上的人，一家一家去找，然后跟人聊聊天，关系又拉近了一些。
　　大家都羡慕方瓷，说她一个丫头都能得到满光这么关心，说昨日满光听说她落水，二话不说就下河去捞人。
　　方瓷知道乔满光人好，一听大家都夸他，她怎么有种自己家里的“那位”被人夸的得意感。
　　最后送到了大苗家，大苗一见方瓷就热情地把她请进屋去，方瓷拒绝了。
　　“多谢大苗哥昨日的帮助，这鸡蛋请大苗哥你收下。”
　　方瓷终于把鸡蛋给送完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一路过来还真累，窜门这活儿不简单。
　　“好，谢谢啊，满光就是太客气，这种小事……你叫方瓷？呵呵名字不错，是满光给你取的？”
　　大苗笑呵呵地接过篮子，又一想人家没送篮子呢，忙唤家里的媳妇儿出来，把鸡蛋捡了给她。
　　“不是，这是我本来的名字。”方瓷笑道。
　　方小四就是原身的名字，方家除了儿子，其他都是随意叫。
　　小四的大姐就叫大花，二姐叫二饼，三姐叫小山，然后小四摆第五的弟弟的名字，是经村里识字的人取的，叫方出奇。
　　嗯，挺出奇的。
　　小四还有一个最小的小妹，叫六顺。方瓷无语，敢情方家的女儿的名字怎么顺口怎么叫了。
　　“你本来的名字啊，挺好听的。呵呵～满光家是好的，满光也是个好男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对人挺和善的。小瓷你只要乖乖听话照顾好奶奶，就没事啦。”
　　大苗看方瓷乖巧，人也懂事机灵，不似是那种有小心眼的丫鬟，挺招人喜欢的。
　　“谢谢大苗哥。”
　　方瓷看大苗对乔满光挺熟悉的，犹豫着想问他她对满光的疑问，最后还是忍下了。没人喜欢多嘴多事探究他人隐私的人。
　　方瓷正想告辞离开，大苗又道：“照顾奶奶之外，你也要照顾照顾满光，他一定说不用你操心他，这话你完全可以当耳旁风。
　　这满光也早该娶妻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准他心里啊，住着人了，可能以前在兵营里头有喜欢的人了吧。
　　你多关心关心他，要是他感受到女人的温暖……到时候他自己发现自己需要个女人的时候，嘿嘿他就想要讨媳妇了……”
　　大苗看看方瓷瘦弱的小身板，微微摇头，暗想这种料子他都没兴趣，满光就更不会有兴致了。
　　“大苗，跟小姑娘瞎说什么呢……小瓷啊，别听你大苗哥胡说，反正你在乔家听话就好了，大家也没把你当下人看。
　　好了，小瓷还有事忙吧，不耽误小瓷时间了……”
　　大苗媳妇笑吟吟地出来，把大苗推回屋子里去。方瓷笑着向他们告辞就走了。
　　“死鬼，你瞎给小姑娘胡说什么？满光对自己的事心里有数，要是小丫头听你的话回去殷勤的讨好满光，到时候反而惹满光不快，人家丫头的日子能好过吗？你这不是害人吗你？”
　　“我也是为满光好嘛，再说小丫头那种身子，满光看不上啦……”
　　“所以你这不是让人做无用功……”
　　方瓷走远听不到夫妻俩的八卦话，要是知道她真想告诉他们，她可是满光未来的媳妇之一，她可是内定名额，她不需要讨好。
　　不过大苗有话让方瓷在意了，那就是满光心里可能有喜欢的人。
　　这个猜想方瓷以前也有过，见了姜沐湘之后，这精巧的美女都不入满光的眼，看来满光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没准如大苗说的，满光在兵营里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可能是英勇的巾帼女子，就是与普通女子不一般的女子吧。
　　这天，方瓷陪着凌氏，方瓷主要是照顾好奶奶，就是陪她说说话也好。凌氏跟方瓷谈了些事儿，问她对庄稼什么的有什么了解。
　　这个方瓷只能实话实说，她真没什么了解，就是什么时候该种什么植物她也不清楚，只知个大概的常识的东西。
　　凌氏就教方瓷，方瓷一一记下奶奶的话。
　　正说着，乔满光来了，叫方瓷出去帮忙。奶奶爽快地让方瓷去陪满光，说自己没什么事需要到她的。
　　方瓷随满光来到他的院子，方瓷看满院摆着的木材还有工具。
　　“你要做新物件？有订单啦？”方瓷心里高兴，终于有像样的活儿干了。
　　老实说，刚才奶奶说的没什么需要到她的话，伤到她了。没需要到她，她不就成闲人了。
　　“没有，是我自己要做的。你把这些地方磨得平滑不伤手便好。”
　　满光示范着教了方瓷，方瓷认真学着，然后干活。方瓷很卖力，她不只是想要做好，还要锻炼自己，她身子太瘦弱了，得多运动才行。
　　“不用那么用力，会很容易累。”满光看了方瓷一眼，淡淡说着。
　　“哦。”方瓷看过去，低头认真办事的人，很是帅气，有帅哥陪着，活儿也轻松了起来。
　　方瓷端详着帅哥的认真模样，却感觉乔满光好像不怎么乐意干的样子。之前他做那把寿椅就很专注，眼中的凝聚力汇成一道道光线，是有投入了感情。
　　这回虽然他也认真，就是目光有些散，脸色也很僵。他这是干木工干久了，厌烦了？
　　打磨了好久，满光说可以了，方瓷停手，手上留有红通通的印子，她太卖力了。满光说等会儿给她药膏擦擦，方瓷觉得不必这么夸张，过一晚就好了，拒绝了。
　　“你，这个是做……发射器？”方瓷看着乔满光制作的零件，看他正在组装的作品。
　　方瓷又想到，发射的东西，不就机关用的吗？她差点又脱口而出了，好在给忍住。机关这玩意方小四这没出过村子的人不可能知道，她得小心自己的嘴巴。
　　乔满光抬头看了看方瓷，眼中闪过疑虑，“是的。”
　　“我以前见过村里人射杀野味的匣子，一被碰到就会发出箭来……你这是要抓野物吗？”这个解释够合情合理吧？
　　“不是……过两天这要给姜公送去……到时候，你也跟着我去吧。”乔满光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方瓷这下肯定，这个物件满光是不乐意做的，是被要求的。
　　被姜公要求的？
　　姜公一个退休安享晚年的老头儿，他要这种机关做什么？还是说，另有其人要用，姜公也只是中间人？
　　方瓷不明白，不过乔满光叫她跟着去镇上，她倒是蛮期待的。
　　机关可不好做，姜公又有时限，乔满光为赶出来每日都干活到很晚，方瓷都在旁帮他，晚上给他点灯，给他准备他需要用的东西。
　　方瓷想问满光做这玩意有报酬没有，要是干白工她可真不甘心了。但没问，事事谈钱，会给人拜金的印象，虽然她在意。
　　看着成品渐渐形成，方瓷不禁好奇满光的能力，姜公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