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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与正文无关的杂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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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ve成为飓风(GL)
2008年12月,南方的冬天还是照样湿冷。普通本科大学的小床上,蜷缩着一具从脚到头都被冻僵的“尸体”。这具躯体的主人对自己的外貌极度厌恶,虽然也曾经想过搞下面子工程,但到头来,她发现自己从个性到外貌实在不适合装女人。那装成帅T?没资格,个子不够,而且顶重要的是,她极度讨厌男人,比厌恶自己的外貌,还厌恶男人。
“尸体”动了动,脑袋碰到了床头的坚硬物体。“咚!”沉闷的声音响起,经过音箱的共鸣作用,在深夜的寝室异常清晰。“尸体”吸了吸鼻子,踢开厚重的被子,把那占据了1/3张床的物体搂进怀里。她的一只手紧紧按压住弦,怕它们的震动会惊醒室友。再用算不上修长却算得上秀气的手指,细细抚摸这个物体的轮廓。是一把吉他。便宜的,不是精品的古典吉他。
“祈祈”嗅着古典吉他若有若无的气息,一遍一遍,“尸体”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她的脸轻轻地帖上吉他的琴颈,动作缓慢轻柔得就像接近自己所爱的人的脸颊。两年来,她始终记着这把吉他的主人——祝祈。那个现在正从大洋彼岸的美国赶回来,准备参加母校的百年校庆的女子。
而“尸体”叫元稹。大四,是你在大学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并不漂亮和惊艳的女生。但她的五官很浓,整个人都散发着透到骨子里的阴郁。夏天她喜欢穿简单大方的T恤,冬天则是始终敞着的羽绒服或棉外套。底下随便加条牛仔裤,背一个中性的黑色单肩包,脚上一般踏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都大四了,却还是这样没有女人味。
这天晚上,元稹又想到了祝祈,祝祈其实并没有把吉他留给她,她只是出国出得太匆忙,忘记把吉他带走了。两年来,这是元稹唯一关于祝祈的记忆。在迷迷糊糊间,她又睡了过去。
未完待续
品色灯光下
长颈鹿和猩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一左一右,潮湿的地面,还是潮湿的地面。在路过一盏发着奇异的不同寻常的光的路灯时,猩猩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呆滞,青色的面容上映射出了路灯的颜色:品色的。身后响起马达声,已经快走到拐角的长颈鹿转过僵硬的头,说道:“车开过来了,会撞你,你会不会把我也拉进去?”猩猩沉默着思索了一下,张大厚实的唇,正准备开口回答,长颈鹿却先怪笑了起来:“你会的,对不对?”
马达声越来越近,汽车刺眼的前灯直直打在猩猩宽厚的肩上。红色的前灯,耀眼的,比品色耀眼的多的。猩猩呆呆地愣在原地,只是把头机械地向后转,迎向灯光,右手慢慢地伸出,紧紧地抓住了长颈鹿的手臂,把长颈鹿从安全的拐角又拉了回来。
喃喃自语
同样是在去图书馆的道路上,长颈鹿仰着头,念叨着他最近做的专题报告。猩猩则低垂着黝黑的脑袋,像个沉闷的油桶在地上滚。并有节奏地发出“卡,卡,卡……”的声音。前面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洞,长颈鹿掉了进去。前面的路灯上垂下了根打成圈的绳套,猩猩把头钻了进去。他们几乎同时喃喃自语到:“怎么会这样子?!”
抬头一瞥
坐在图书馆里的猩猩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模糊了双眼。他抬起手臂,用黝黑而粗大的手指不停地搓弄着自己的眼睛。直到……猩猩偶然的抬头一瞥,发现旁边所有的人都正在缩小:男人变成了女人,女人变成了小鸟,小鸟变成了蚂蚁,大蚂蚁又变成小蚂蚁……只有他们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猩猩试图动动宽大的嘴,却发现自己早已丧失了语言。他拿起桌上那本厚厚的硬壳书,狠狠砸向密集的快要把他吞没的蚁群。
请驮我一程
猩猩恳求长颈鹿:“驮我一程,请驮我一程吧。”他宽厚的背脊耸动着,像极了抽风的病人。长颈鹿默然地伸长脖子,将高贵的头颅转向空无一人的田野。然而,猩猩用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扣住了长颈鹿瘦削的肩,并猛烈地抖起来,将自己的颤抖传给了长颈鹿。长颈鹿一把挥开猩猩的黑手,激动地掐住猩猩的脖子,以不可思议的频率前后摇动起来。在远处一盏红灯笼的微光下,猩猩的脑壳脱离了本体,红色黄色的东西溅满了一地。
打包
猩猩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我要打包带走。”长颈鹿点着头,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请随我到后面的仓库取打包盒。”
“为什么?”长颈鹿激动得大叫起来。
猩猩猛地拽住长颈鹿的脖子,拉扯着一起进了仓库,然后像触了电一般,放开长颈鹿。只见猩猩满脸茫然,盯着仓库正中的大型压缩机器,最后喃喃了一句“我要打包带走”,就跳上了正运动着的传送带。但机器的轰鸣声把这句话也吞没了。
在机器的末端,长颈鹿又见到了猩猩。在履带上,用黄色的纸箱装着的打成正方体的猩猩。一刻钟后,黄色的纸盒开始渗出液体,粘稠的,红色的,布满纸盒的,长颈鹿还发现正方体的一面露出了猩猩的一截鲜红的萎缩了的肠子。
弯刀
水果店里,长颈鹿指着一把剥水果皮的弯刀给猩猩看。猩猩说:“锋利。”长颈鹿用手比划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快速的:“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