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41、踏上回程

　　今晚的确进展的不错，可是这个原本就不好预测的小人儿果真没让他们失望，再一次出乎意料，看空昀的脸色，和她肯定也给闹翻了。
　　空昀还是少年心性，脾气冲，不懂掩饰。
　　赤留觉得这个小东西的问题很棘手，于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回了房，典索倒在椅子上小憩，看到赤留一脸紧张，暗骂了一句“活该”，舒舒服服地假寐。
　　“出去。”赤留一个冷眼扫过去，典索视而未见听而未闻，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原本以为能够躲过一劫，不过他实在是小瞧了他主子的能耐。
　　赤留将小首丘放在床上，直接抬起典索的卧椅，连人带椅地给他扔了出去。
　　“诶诶！喂！”典索只感觉身子悬空，再一睁眼，自己就已经到外面来了，他翻了个白眼，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继续小憩。
　　真不知道今天房里的动静大不大，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不开口就我先说。”赤留给她保证，“孤会娶她，不过你放心，以后回了宫殿，有她没她一样，你就把她当做隐形人就行了。”
　　小首丘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她要是相信她就是傻子。
　　“干嘛不说话，孤什么时候骗过你。”赤留就是不喜欢她这么乖巧不惹事的样子，他宁可让小首丘欺负到他的头上来。
　　小首球秉持四不原则，不说话，不反驳，不淘气，不主动。
　　赤留见她实在是没什么兴致，招呼她去睡了，随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那个看热闹的典索正躺在卧椅上，悠哉悠哉，椅子一上一下地摇动，脸上还挂着惬意的淡笑，让人看了欠揍。
　　“王，你又吃瘪了？”赤留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赤留睨了他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典索幸运，他怎么就碰上了那个敢想敢做的耶千丫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等着软香温玉送上门，“等回去再说，明娘那边都安排好了没有。”
　　他要娶一个有污点的纳吉灵，对于寮妆来说也是一桩大事，至少面子要给足了图翁阿公，原本经济就拮据，如今宴请宾客加上庆祝有的需要一大笔支出，是时候好好敲诈图翁阿公一笔了。
　　“万事俱备，只差钱币了。”典索一想到图翁阿公自己花钱给自己蹭脸，就觉得滑稽，纳吉灵果真是图翁阿公的好女儿。
　　算是达成了目的，赤留却不敢放松紧绷的神情，依旧大抿了一口酒，思考着后面的路。
　　……
　　招亲宴结束，宾客纷纷辞行，离别的祝福话语不能少，当然他们也不忘恭喜赤留一句。
　　“寮妆王！新婚之日时我遇华必会亲自临场向您贺喜！”遇华就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没娶到纳吉灵，但输给了赤留他也心服口服。
　　“多谢，天神庇佑你。”赤留面无表情，淡漠到底。
　　遇华爽朗一笑，朝几人抱拳告别，伴着初阳而去。
　　图翁阿公满脸喜意，对于赤留的冷淡有些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笑着回复众人的祝贺。
　　“图翁阿公，祝福。”空昀又恢复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姗姗来迟，看到这边立着的高大身影，立即挂上一抹弧度贺喜。
　　他和赤留依旧是寒暄几句，空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瞥，果不其然，看到了赤留身后那个目光闪躲的小首丘，想到她昨晚的针对，空昀脸上连客套的微笑都挂不住了。
　　“你在路上小心一点，在统万城里也要学着收敛。”赤留很明显已经将他归结为自己的阵营，不过空昀虽然思想老道，但也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他总会还有些不放心。
　　空昀颔首，“八王叔放心，这一次我也是得到了单于的允许才来的，这一次回去不过是向单于禀告一下，八王叔的婚礼我也一定会去捧场。”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关系总不能说断就断。
　　“如果单于起了戒心，就让心意到就行了。”空昀如今羽翼未丰，和他走得太近容易引起单于嫌隙。
　　“知道，我会见机行事。”空昀也知道大局为重这一点。
　　叔侄二人寒暄几句，空昀也得告辞了。
　　临别时他看了小首丘一眼，默默地挪动步子，感受到空昀的靠近，小首丘立即后退几步，躲在了赤留身后，不忘扯了扯他的裤脚，向他求助。
　　接收到小首丘的求助，赤留立即开口打断：“空昀，路上小心。”
　　赤留变相地催他离开，可是空昀不慌不忙地蹲下，看到那个故作镇定的小首丘，眼里流露出一抹戏谑。
　　“后会有期，丘守。”以后可以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小首丘仅仅瞟了他一眼，依旧不言不语。
　　空昀眼里多了一抹志在必得，抱拳告辞，“八王叔，小辈走了。”他一一点头，一把踏上骏马，踏上了回程。
　　这一趟算是来得比较值，他成功联络上了赤留，还将图翁阿公拉去了自己的阵营，如今三个人暗中结盟，一个在政治中心统万城，一个在中原接壤的边疆，另一个在皇帝也管不到的寮妆，够了，的确是足够了。
　　空昀半垂着眼帘思索，想到过去的卧薪尝胆和未来的难以预测，他不禁叹了口气，“前方草原一望无际，看样子我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呀。”
　　一语双关。
　　……
　　“宾客都走了，孤也要告退了。”仆人牵来了萨冷衣，赤留开始辞行。
　　图翁阿公也开始祝福他，“寮妆王，天神庇佑你，不久后见。”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间的含义心照不宣。
　　“图翁阿公，人有的时候就需要赌一赌，时间会证明，你的赌局没有输。”赤留胸有成竹，他不会输，也不能输。
　　图翁阿公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送着赤留走远，“他自然不会输，只是希望赌局开输赢的时间不要太长。”图翁阿公已经等了太久了。
　　这场招亲宴结束了，新的格局已经开始了。
　　小首球依旧骑在自己的小马驹上，偶尔会被周围的风景吸引，甚至会偶尔和典索聊天，可那双眸子就是没落在赤留身上。
　　赤留实在是憋不住了，开口搭话：“路上的风景挺美的，你想去看看吗？”
　　小首丘侧着头和典索说话，完全充耳不闻。
　　典索看到赤留那张臭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平日里被压榨的反抗因子开始作祟，他决定报复起来。
　　首先是拉住小首丘的缰绳，两人停在原地，开始聊天起来。
　　赤留默默御马走在前方，感受到渐渐拉远的距离，急忙掉转马头，谁知道这么一回头就看到令他气急败坏的一幕。
　　典索跳下马，从路边采撷了一朵小野花，随后堆满了笑容地递给小首丘，并亲自为她带在了耳边，小首丘满脸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以前春天里阳光似锦时，她的兄长也会这么给她戴花。
　　可是这在赤留眼里则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在匈奴能和女子如此亲近的只有她的父亲或者丈夫，如今典索这么做是何居心。
　　“真好看。”典索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不忘记瞟了赤留一眼，看到他满脸阴鸷，典索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急忙捂嘴咳嗽掩饰笑容，实则偷着乐。
　　赤留眸子一厉，一步步逼近小首丘，她耳边的娇花沐浴在初晨的阳光里，还带着些透亮的露水，阳光洒下，反射出七彩斑斓，这个水灵灵的小脸蛋配上那朵娇花，实在是娇韵至极。
　　可是美不过三秒，赤留辣手摧花，直接将它拿了下来，违心地评价：“丑。”
　　小首丘瞪了她一眼，依旧不想主动和他说话，也不出口违拗，只是一个人默默抱怨嘟哝，哪里丑了？
　　赤留再次转移攻击对象，典索迎来了劈头盖脸地谩骂：“你以后不要找这么些丑得不得了的花，还有要戴也要记住给耶千戴。”这个时候耶千就是万能盾牌。
　　典索依旧是一脸戏谑，丝毫愧疚感都没有。
　　赤留继续拿着耶千这个万能盾牌提醒小首丘，“别忘了，耶千告诉你，让你看好典索，你可不要让她觉得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小首丘这次却不满被赤留指责，尤其是关乎于耶千的事情，她更不希望被误会，于是她总算是开口反驳：“戴个花怎么了，我还要看着典索呢，你不要这么挑拨我和耶千的关系。”
　　赤留看她说话了，即使不是什么好话也没有什么好语气，但是赤留还是有一种得逞的感觉，典索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知道你不会，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会误会。”赤留这样说还刚好能让典索这家伙离小首丘远一点，一了百了，于是他添油加醋，“如果这个时候耶千误会了你，你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吗？”
　　小首丘抿了抿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清者自清，耶千才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她大翻白眼，骑马朝前走。
　　场内的气氛又怪异起来，三个人谁也不理谁，却都偶尔瞟瞟彼此，一路缄默。
　　偶尔会有路边的野花摇曳，吸引了小首丘的注意力，但她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直到……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