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恋之一生的爱惜》木雨尘

13、第 13 章

　　肖志勇为了林欣欣所做出的努力，让林欣欣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劝肖志勇不要为了她而把母亲的身体气坏了，她不忍心看到肖志勇为难。她越是这样想，肖志勇就越是觉得她知书达礼，值得他爱。
　　林欣欣在肖母面前的表现让肖志勇十分满意。他总是不愿离开林欣欣，常常用一种特别关注的眼神深情地注视着林欣欣，让林欣欣感到温暖又心跳。有时林欣欣趁他不注意时也“狠狠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影子烙在眼睛里。她喜欢偷偷地看着他，更喜欢被他深深地注视着，那种感觉让她如临仙境一般的享受。被他的眼神注视，让她心里激起层层浪花，久久无法平静。她有时候还会撅着嘴对他撒娇。
　　这一天，夏志勇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他很快就来到了林欣欣的身边陪伴林欣欣。他静静地看着林欣欣不说话，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看着她。只要看着她，他就会感到很快乐。林欣欣见他默默不语地看着她，她就会心跳加快。她歪着脑袋对他说：“干吗老是偷偷看着人家不说话？”
　　他就故意嘲笑她：“你不偷偷看人家，你怎么知道人家偷看你？”
　　“谁让你的眼睛那么会说话呢？”
　　“是你的眼睛会说话吧？我实在忍不住想看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你仔细地看吧，反正早就被你偷看了！”她把嘴撅的高高的故意斜视着他。肖志勇很喜欢看着她撅嘴的样子，他忍不住把脸贴近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欣欣，你瘦了，比雪夜里的你还要瘦。”
　　“女人瘦了不好吗？能有苗条的身材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每个女孩的心愿，我也不例外啊！我要是很胖，你还会爱我吗？哼！”
　　“会的，一直都会，无论你是胖子还是苗条女，我都会喜欢你，我爱的是你的心，是那个和雪夜里的雪一样纯洁美丽的女孩！我多想和你永远深藏我们的雪夜故事，慢慢品味一生！”
　　林欣欣没有回答肖志勇的话，她知道肖志勇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她又没办法得到肖母的信任。她神情木然地看着肖志勇，心里在想：男人都喜欢对喜爱的女子承诺吗？还是男人在没有腻烦一个女人时，都愿意用肺腑之言向女人承诺和表白？人们都说男人的承诺就像是生意人嘴里的职业话一样不靠谱，好听却不可受用，是这样的吗？我该顺便问问你才是。于是林欣欣就问道：“你心里到底爱我什么？我会是你唯一的女子？红尘之中啊有多少爱情的失梦人在‘荒野上哭泣’？多少女人为了那份失去的爱情伤悲？多少女人被那些许下承诺的混蛋蒙骗？是不是‘女娲’（大自然）造人时就让男人欺骗女人？很多男人善于用花言巧语欺骗女人，即使女人识破了男人的诡计，还是甘愿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傻傻沉迷在其中？男人都喜欢向女人做出承诺，更愿意对自己暂时还没腻烦的女人做出任何承诺？但他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他还可以说他只爱你？难道男人身体背叛了心爱的人，他却理直气壮地认为男人犯这点错算什么，只要那颗所谓纯洁的心没有背叛，说明还是爱你的？难道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一点点负罪感吗？你说我要是爱上了这样的男人，我该怎么办？你会是这样一个让你心爱的女人不放心的男人吗？”
　　肖志勇看着林欣欣，迷惑不解。“欣欣，你是说我会不会是这样的男人？我想我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男人！”
　　“哼！”林欣欣冷笑了一声。“你说的果真如此？可是如果有人说你是这样的人呢？”
　　“不可能！我没有背叛你！我的心里只有我的雪夜女，我万分珍惜那个雪夜里的点点滴滴，永远永远属于一个男孩和他心爱的女孩永恒不变的雪夜！”
　　“就算我相信你吧，也许有人故意毁坏你的名声。我想你是不会背叛你的雪夜女孩的，你绝不会与那些窈窕迷人的女孩做些出格的事，你的身体和你的心都不会背叛我对吗？虽然你有身份、有地位、有才华、有魅力、有银子，但是你绝不会暗地里沾花惹草，将来也不会变心，别的女人也不会有你的孩子对吧？”
　　肖志勇听林欣欣这样一说，他感到很吃惊。他不明白为何林欣欣这么说，别的女子不会有你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故意说此话来迷惑林欣欣？这是谁说的？不行，我必须问清楚，我必须对得起我生命里的雪夜女孩，我不能让我深爱的女孩为我伤透心！想到这，肖志勇就皱起了眉头，他像是一个受到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痛苦。
　　“欣欣，我不能说我是一个完美的人，也称不上绅士。但我生长的环境给了我健康成长的源泉。我的所作所为必许和我的理想相符，我不可以做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不可以做有损形象的事，也更不可以背叛我在雪夜里对一个女孩的承诺！你能告诉我是谁说我做了那些事吗？是杜玉芳，还是我妹妹，还是我母亲，我父亲？你快告诉我！”
　　林欣欣看得出这下真的触到了他的伤心之处。看样子他是真的没有做过那些龌龊事，他的表情足以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不像是那些素质很差，油嘴滑舌，游手好闲到处欺骗女人的臭男人！那么是谁这样无聊透顶说的呢？可惜那天没怎么注意，记不清那个漂亮女孩的摸样了，不然可以当面质问，证明这些传言的虚伪。没有事实能证明是杜玉芳导演的一场戏，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其他人做的，这可不能随便诬陷他人，所有的事都要以实际的道理为依据，既然没有经过证明的事情你就没有权利说是某人干的！
　　“不是，都不是。”林欣欣回答道。
　　“既然都不是，那你就不要不相信我了好吗？我只想今生今世好好和你在一起。你一离开我，我就感到心里不踏实，我不能离开我的雪夜恋人，你就是我心里的‘白天使’，最美最美的‘天使’。你不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你在我心里是一个有涵养，有上进心，心地善良的完美女子。你是我心里最最完美无瑕的真真正正的‘白雪公主’，永远可爱善良的‘雪夜女子’！雪夜茫茫看似凄寒无情却有意安排了一段不灭的情缘。但愿神圣洁白的雪夜保佑那对雪夜恋人，让他们一直心有灵犀，心心相惜，彼此一样深深地爱着对方！”
　　林欣欣动情地看着肖志勇，柔声道：“会的，她愿意永远做他的‘雪夜女子’，永远成为他心中最可爱的‘雪夜女’，永远永远不变的女子……”
　　说完，林欣欣哽咽了。她低下头让长长的秀发为自己遮挡眼角的泪水，谁知肖志勇很快用双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林欣欣心里更难过了。肖志勇就心疼地抱着她，像是慈祥的老奶奶抱着自己心爱的孙孩子一样疼爱有加。林欣欣依靠在他的怀里，又像是一个哭泣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似的，使她觉得安全感十足。也许她实在太疲劳了，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欣欣从睡梦中苏醒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排宽大而又软绵绵的漂亮绿纱发上，她的身上还盖着一件粉红色的花边毛毯。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想想可能是自己昨夜想心事想的太疲倦了，因此今天很困，早上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清楚了，明明是拥在肖志勇的怀里，怎么现在竟然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的漂亮大沙发上躺着呢？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一道长长的微弱夕阳光线透过十分宽大的绿色窗帘布缝隙照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粉红色毛毯映衬的更加漂亮了。她感到躺在这个盖有毛毯的大纱发上是那么舒服，房间又是那么的温馨。她呆呆地看着身上的漂亮红毛毯，好半天才从迷恋中回过神。她随眼看了看墙上的一个大大的挂钟，已是黄昏时。她赶紧起身，打开宽大的绿色窗帘布。她一下被窗外的景色迷住了。窗外是一座海拔约三百多米高的小山，山的旁边是一个大湖泊，碧绿的湖水在秋风中轻轻涌起层层波纹，湖边的绿树已失去夏日的浓荫，变的枯叶纷飞。一棵棵垂柳轻轻摆动着柔和的枝条，若如一群舞蹈演员，展示着它灵巧的身姿。再看那山坡上，生长着一片片翠竹林，竹林里一只只乌鸦鸣叫着，麻雀成群结队叽叽喳喳飞个不停。竹林旁，湖水边，还有一对对情侣，有的牵手漫步，有的相依相偎在一起……
　　突然间，从湖边的垂柳下传来阵阵萧声，箫声回荡在空中，飘到了林欣欣的耳边。萧声悲凉至极，充满了无限的哀怨，若如在新垄前哭泣的嫠妇，让人感到肝肠寸断，不忍聆听。她想这萧声会是谁吹的呢，怎么和她在雪夜里吹的一样，都是同一首曲子：《我在雪舞的季节里强笑着哭泣》？曲声依然像她在雪夜里演奏的一样，是那么的凄楚：白雪漫天纷飞……天堂里有没有快乐与你伴随？你是否还在寂寞的深夜里孤灯难眠？阴阳万丈两隔兮，万劫幽冥天涯迢迢不复期。路途何远兮？生命几重珍贵兮？我却丢失了你！何来把梦永相依？何来芬芳甜蜜蜜？人居新垅，天涯迢迢两依依，伤心的泪定格在千年遗憾里……
　　为何此刻听到这首雪夜曲的感觉却不一样，让她心情倍感压抑，凄凉？她越听越难过。其实对于悲伤中的人，总是会触景生情，思绪常常伴随着悲凉的歌声由感而发。林欣欣陷入了悲凉的境地，她忍不住想要流泪，她想起自己多年来的艰辛努力和雪夜的约定，悲伤占据了她受伤的心扉，她流着泪水竟然笑了起来，只是她笑的有些勉强。伴随着阵阵心痛，她呆呆地愣在窗前，眼角里透露着许多的无奈……
　　此时，残阳渐渐消退，遥远的西方只剩下一小片红色的云霞。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西天的那片晚霞变的越来越微弱黯淡了。接着，偏向东方天空中的一轮弯月接替了劳累一天的太阳，它像是与太阳姐姐约定好了一样慢慢升了起来。皎洁的月色越来越散发着迷人的光茫，散布在一望无际的天暮下，照亮了天涯远方。
　　林欣欣抬起头望着遥远天空中的明亮月光，她的思绪又变得复杂起来。她叹息着，心里预感到在她这条雪夜之恋的爱情路上将会有更大的“风雨”，而且很快将会到来，制约着她对雪夜的美好愿望，严重地阻碍着她爱的方向！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心中一片凄然，伴随着窗外传来的箫声，她感叹道：
　　可惜人生迷茫，路迢迢雪夜梦无期，前路几许风雨？无奈的我只能在雾里把雪夜追忆，暮然回首啊我的泪水又流起。天涯何须雪夜泪？何须幽怨与箫声同哭泣？谁知我心扉梦遗？谁与我共堪期？茫茫千万里，君一去遥无期，何来天边月色语？梦里童话缥缈虚幻无边际，寻芳不见梦又凄凄……
　　她无法预知雪夜爱的未来，她只知道雪夜的爱还会遇到迷雾一片！她的心很乱，美丽的爱情梦，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得到的！唉！古文里都说‘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她能奈何兮？她已经做好了“迎接风雨打击”的准备。想到难过之处，她不由得闭目感叹起来：
　　瑟瑟的秋风不停地吹起，落叶飘零飞舞在迷茫的大地。遥望天宇，我声声叹息，乃何时不在失梦里？大地弥漫着清雾涌动不已，我的前程一片凄迷。星辰眨着眼，述说着千百年来的沧桑与别离，地下的我心儿在滴雨。星星展眨着眼，为我安慰，抚慰我受伤的心扉。月亮散发着皎洁的光茫，为我作证一生的爱惜，代表了我纯洁不变的梦依。
　　蓝天上的朵朵白云啊，你为何要匆匆地离去，让我孤独地守着寂寞伤悲？孤单的我不敢再幻想你那透着芳香的迷人气息。明日的天空是否还会是蔚蓝色的美丽？我苦苦的追忆，昔日的烟云是否只能在梦里？点点滴滴的往昔，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淋淋漓漓啊一刻不停折磨着我受伤的心扉。
　　春的花香美丽，带来了夏的浓荫；秋的瑟瑟，让我陷入了悲哀的萧条冬季。只怪那秋风瑟瑟一片凄凄，带走了美丽的浓荫，让我的爱在寒风中凋零枯萎。我不敢遥望湖天，好怕爱的芬芳流失在迷茫的天际。落叶飞舞震撼着我的心扉，让我的世界里没有欢愉！我该奔向何方走向哪里，寻找挚爱的真谛？让月儿带我追寻，飞到西天梦的境里，摘取天空中的芬芳美丽！让朝阳升起，带我飞到梦想的春风里！我知道这一切都太难太不容易，我只好俯首伤悲！心慌的彷徨把我彻底击溃。眼前一片黯淡，我的世界又陷入了无尽的凄迷……
　　花儿兮已谢了，叶子兮已落了，秋风兮已来了，寒冷兮已到了，天色兮已暗了，雪花兮已降了，心扉兮已痛了，泪水兮已流了，笑着兮已泣了，梦儿兮已碎了……
　　紧接着，她拿起了笔，坐在桌前，叹着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萧声忧怨夕阳里，枯叶飘零泪雨下。
　　残月破云迷茫茫，乌鹊哀鸣荡天涯。
　　顒望天宇心慌乱，连绵愁绪在云崖！
　　千年之恋泪为谁？凡尘世俗痴人怕。
　　邂逅天涯雪纷飞，多少期盼梦里家！
　　痴情多难近黄昏，哀叹尘缘万丈涯。
　　梦里相拥戚戚语，泪眼朦胧呼唤他。
　　红尘爱惜情难舍，雪夜一别永牵挂！
　　她仔细地看着这首诗，轻轻读了一遍。然后又站起身茫然地看着窗外，她想起了柳永的《八声甘州》，于是就朗诵起来：……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林……倚栏干处，正恁凝愁……
　　“欣欣，你醒了？” 只见肖志勇拿着萧走了进来。
　　“志勇，你怎么来了？刚才吹箫的是你吗？我怎么会在这个宽敞漂亮的大房间里？这是哪儿啊？”林欣欣不解地问道。
　　“奥，你不必紧张，没关系，这是我姑妈家。你太疲惫了，你整整睡了一天。早上你倒在我肩上睡着了，于是我就把你带到了这个仙境般的地方，让你好好休息。这里风景秀丽，舒适安静，对你休息有益。我忙了一个上午，中午过来看你还在熟睡就没叫醒你，下午一下班我就过来了，看你还没醒，我就拿着萧到湖边的垂柳下吹了一会。给你，这是你喜欢吃的豆腐煎饼和油膜，快吃一点，饿了吧？”说着肖志勇就把手里的煎饼和油膜递到了林欣欣的手里。
　　林欣欣看着肖志勇心疼她的样子，她感到心里一阵温暖。她深情地望着肖志勇，一下伏在他的怀里，泪水涌了出来。
　　“欣欣，别难过。刚才你读的诗文我都听见了。放心，我会为你分担每一份忧愁的。欣欣，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还有我想在生日当天宣布一下我和你的关系，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唉，我一直都梦想着和你走到一起，穿着洁白的婚纱，牵着你的手，看着你深情地注视着我，体会着那个瞬间的幸福。可是我……可是能有那么一天吗？！我怕啊，真的好怕！”林欣欣低头哆嗦着。
　　“会的，一定会的！我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拉着你的手让人羡慕我们！我还要和你举办简洁朴素而又温馨特别的婚礼，我们不用那些世界顶尖的高级豪华名车，我们要用往昔农村传统的马车甚至是人力车当车队，举办我们的婚礼！”
　　说着说着，肖志勇就拿起林欣欣写的那篇诗文看了看，然后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欣欣，看你写的这首诗和你刚才读的诗文，句句都充满了哀怨。别太难过，你应该勇敢地追求心中的梦。真爱是不会有贫贱富贵之分的，要么就不是真正的爱，所有的人都是一样平等的。”
　　“可是……可是……”林欣欣吞吞吐吐地看着肖志勇。“身份和地位是分不开的；自信和实力是吻合的；就像是一个人的美梦是来源于自己痴痴的渴望一样。我不自卑又能如何？”
　　“别这样写，这样的诗文太悲凉了，让人看了感到忧伤难过！”
　　“恩，我只是写写而已，你不必当真就是了！”
　　说着话，二个人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牵到了一起。
　　肖志勇越来越疼爱林欣欣，林欣欣也越来越关心肖志勇。两个人一有空就在一起开心地畅谈人生和未来。肖志勇全然不顾母亲和家人的反对，为了林欣欣，肖志勇常常和母亲辩论。肖母无奈之中只好一次次让杜玉芳好好珍惜和把握，不要让林欣欣代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