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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河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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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二
我就是那种他人悲时反为喜的人,有些时候我见不得别人高兴开心,别人越伤心越痛苦我就会越舒心,越心安。但我不会因此而故意给他们制造痛苦,火上浇油,我所做的只是冷静的旁观,或有时好言相劝。安慰劝告他人不是我所拿手的,如果我某一时很擅于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我内心此时暗潮汹涌,他们越伤心,我越会上前安慰,我的内心也越会因此得意,善意的语言在我这里我只把它当作慢性毒药,浇灌的背后只是我那虚伪的慌张。但还有一种,那就是隐藏在暗礁深处的东西,有时我会为感到伤心,那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说我是矛盾的。
三
有一回,我送关毅去火车站,那时在那里就体现出了我暗礁深处的东西。暗礁深处是一个整体,真心实意的伤心只是一部分,在那里还深藏着善良,大爱,感恩等等许许多多的东西。好吧,不多说。关毅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在初中时认识的。当时我们上了手扶电梯,我左摇右看,注意力没有集中点,我一直在扫描着周遭的人和物,因为我真的不习惯和男性朋友走在一块,我认为只要我做得看着很像不得闲的样子就不会感到慌张或是不安。还有,一般情况下要么是我自己要么是和林雨一起出门。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大爷摔倒了,他瘫坐在那里,双脚朝天,一只手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一边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我看他挣扎了一下然后被电梯渐渐向上运送。我当时快到顶部了,但我跑了下去向他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我使了很大劲想把他拉起来但有点困难,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都要被他拉倒了,后来后面的两个女生看势也赶紧上来帮忙。
上天桥的时候我和关毅掉头就走了,关毅打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去扶他干嘛?我还听到了后边响起了一声谢谢,是对那两个女生说的。我低着头,手握着衣服上的一个扣子,说,不知道,下意识的。关毅说,电梯会给他运上来,你还去扶他。想想还真是,电梯把他运上来,这样还安全得多,但当时我的大脑和思维并不在运作,它们只留下一个讯号给我然后就关闭了。
四
那回下了飞机在机场排队等车的时候,前边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性,不小心那个小孩的帽子掉在了地上,我弯下腰帮她捡了起来,她向我道谢,我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然后一直目视前方,面目表情。最后我还帮她把一小包的行李提上了车,对于她的道谢我没有回应。
好吧,我就是这样,我不会给别人制造痛苦,有时还会给他们带去便利,但面对带去便利后的道谢,而道谢又免不了的目光和语言的交流,而这些又会带来在场的其他目光,所有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也受不了这些人的目光注视,我并不希望这样,我只想完成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然后让这些目光这些交流都余留在我身后。所以我选择了目视他方,强壮冷静或掉头前进,步伐紧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