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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十五幕  相同的存在,不同的抉择 ...


  •   "这就是圆环之理吗?"

      所谓终极的希望,指的就是自己化身为希望这件事……小圆或许没办法完全的拯救最终必将化为魔女的魔法少女,至少,能将没有伤害过谁丶只是为了心愿付出了太多代价的少女们从深沉到了极点的绝望中解放出来。

      ’焰’觉得自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她轻轻敲击了一下小渚的命匣——将小渚唤醒之後,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小渚,你等我一下。"

      ====================

      在麻美丶沙耶加丶杏子丶以及这个世界的小渚的环绕之下,圆环之理——这个世界的小圆自世界的外侧降临了。

      "小焰,我来接你了……花了不少时间丶让你一直等到现在,你一定努力了很久吧?"

      焰微微睁开双眼,终於……终於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光芒丶等到了与那熟悉的笑颜重逢的这一刻。

      【跟你一样,小焰……跟熟悉的人分别丶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对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事呢。】

      【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我都希望可以一直跟他们在一起。】

      "小……圆……"

      "以後,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是啊,在一起。)

      几天之前,那股念头的种子就已经被种下了。

      现在——也该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焰的双眼突然睁大,她本来捧着自己那黑的像是染上墨色的灵魂宝石,等着前来迎接她的小圆净化。

      五指张开,灵魂宝石掉落了。

      伸手,抓住了那朝思暮想之人的手。

      "终於,抓到你了——小圆。"

      就和灵魂宝石一样,那双紫色的双眼也被绝望——不,是被什麽比绝望更深沉丶比希望更炽热的情感污染了。

      "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呢……谁都不会离开丶谁都不会孤独一人远走他方……一直在一起吧,小圆。"

      灵魂宝石的颜色,变成了比绝望还要漆黑丶比诅咒还要可怕的颜色。

      沙耶加瞪大了眼,她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发展。

      "你——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吗?"

      "不会有人理解的。"

      焰以空洞虚无的语气说着。

      "这份情感是只属於我的丶只为了小圆而生的——"

      庞大的力量从小圆涌向焰,规则被改写丶因果被转移……一切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开始发生变化。

      "小焰……不……要……"

      小圆还在抗拒着,但是焰仍没有放开手。

      "小圆,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一点丶一点的,小圆的力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的力量被焰牺牲,另外一半——

      "唰!"

      沉重的利器撕裂了空气,然後穿透了血肉。

      "我早该知道的,你果然和我是不同人。"

      举起,焰的血从腹部被穿刺的洞中流出,顺着大剑滴落。

      ’焰’将挂在剑上的尸体甩了出去,捡起地上那颗深沉到了极致的灵魂宝石。

      "现在丶给我——死吧!"

      灼烧灵魂的邪能绿焰燃起,只是……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焰没有死,先不提魔法少女原本就算是半个死人这件事……从圆那里夺走了大半力量的她,又怎麽可能会被区区的物理伤害杀死?

      至於灵魂宝石,也早已发生了蜕变,单凭’焰’的恶魔火炎是无法摧毁的。

      "小圆不是你的所有物。"

      "那又如何?不是人类丶不是魔法少女丶也不是魔女的我……需要在乎这种事吗?"

      ’焰’丢出了另一个自己的灵魂宝石,就算握着这个东西,也对现在的局势起不了什麽作用。

      "趁现在,赶快滚回你的世界……我还能看在我们都曾经为了小圆轮回的份上不杀你。"

      因为长期的战斗而变得破旧的魔法少女的衣装产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套类似於芭蕾舞者服装的长裙,背後的篓空部位则展开了一对羽翼。

      亵渎丶夺走了神明的力量後,她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也不是魔法少女丶更不是魔女,如今,只有一个象徵着不详的称呼适合她。

      "跟你比起来,我如果要自称为’恶魔’,大概只能算是半吊子。"

      ’焰’守在昏迷的小圆——如今变成了平凡中学生的小圆身前,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没有对手强大。

      她知道,自己一旦落败了,不仅生命和灵魂,连存在都有可能被抹去。

      "小渚还有小渚丶巴学姐丶佐仓杏子丶‘等等’……你们快带着小圆走,我来断後。"

      ‘等等’——沙耶加一口回绝道:"我可不答应。"

      "’等等’,你还留在这里做什麽?"

      "当然是为了帮你,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小圆一样自己一个人牺牲吧?"

      好刺眼的光啊……焰眯起眼睛,她从另一个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光芒。

      与小圆相似的丶选择和小圆相同的为他人存在的人生的人才会有的光。

      "这场战斗不属於你们。"

      "说什麽话,我们不是夥伴吗?既然是的话,那麽你的战斗就是我们的战斗!"

      "另一个晓美同学,偶尔也试着去相信一下别人吧?"

      杏子丶麻美……两个小渚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的拿出他们本来还在争抢的最後一块乳酪。

      "那个……焰,这块乳酪给你。"

      "帮我带回去给阿拉席德吧……对了,有人要我带句话给他,小渚,这件事我就拜托你帮忙了。"

      像是交代遗言似的,’焰’跟每一个她曾经与之并肩作战过的夥伴们都说上了几句话。

      "废话也说够了。"

      剑士来到恶魔的面前,挥出了一剑——恶魔释放出了黑色的能量风暴,却没料到剑士硬是顶着攻击前进,那一剑,差点成功伤到恶魔。

      "把小圆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丶完全不顾小圆内心真正所想的你,不过就是只找人舔伤口的丧家之犬。"

      "你注意过那些绝望的呼救吗?你注意过那些黑暗中留下的无助眼泪吗?没有吧?"

      "小圆——不,不只是她。从以前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拯救那些不被救赎之人丶为了拭去那些眼泪,连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甘愿牺牲。"

      "我想问你个问题,将那些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与泪——将包括小圆在内所有为了改变这种绝望世界的人的努力全都否定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圆,所以不管怎麽做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

      "你凭什麽否定——凭什麽啊?你明明忽视了小圆的努力丶小圆的牺牲,事到如今,你凭什麽将小圆留在你的身边?"

      "啊啊……你果然是最下三滥的人渣,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爱着谁,却否定了所爱的人付出太多代价才换来的一切。"

      又是那个奇特的架势……’焰’的剑尖丶反手握着的匕首,全都指向另一个自己。

      "在祈愿的最後迎来绝望的无辜者,他们的泪还流的不够多吗?对这些不被救赎之人伸出援手的英雄,他们的血还流的不够多吗?"

      "说够了吗?"

      在一连串言语的交锋中,焰完全找不到反击的馀地。

      她的心变乱了,她发现敌人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最後,她只能选择无视,然後用绝对的力量将自己认定的事实定为真理。

      "还不够啊……"

      ’焰’的发色依然维持着那燃烧殆尽般的灰白,双瞳则是转化为黑炭一样的墨黑。

      "我心中想对你这种口口声声说着爱的家伙咆哮出来的怨言,才说了不到百分之一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十五幕  相同的存在,不同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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