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章 论交不同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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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论交不同调（上）
许是一起大醉一场，又或者是我的豁然开朗让我和东方教主的关系更加随意了些，虽说不上到底是哪里改变了，却也能让我感到流淌在我们之间的空气都温和了几分。我不得不感慨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的奇妙，你融入了几分就会有几分的收获，不是说他人投入的感情是锱铢必较的，而是因为投入所以感触。我也不再由着他闷在院里，而是常常邀他随我去山岭走走，或去黑木崖下的小镇转转，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拒绝，但我们就像友人，渐渐有了互动与接近，而不是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发他的呆，我练我的功，虽无尴尬，却也总是有些疏离。
我们之间的友谊也越发深厚，虽不至于生死与共，却也有一种“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的感觉在里面。无论是思维方式亦或者是人生阅历，我们之间都有极大的不同，所以为人处世也是不啻天渊。但我想我们确实是知己了。就如之后的几次饮酒，不谈风月，不论江湖，悠闲而安逸。
而我对东方兄的感官也变了很多，他不再单单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枭雄或者哀怨悲切的怨妇。他就像走到了道路尽头的行人，前方茫然，便被自己困在原地。其实和他接触很容易被他身上的气质吸引，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虽出身草莽却腹有锦绣，至少让我这个偏爱诗词却毫无才气的“伪文青”叹为观止，要知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江湖中人大多只顾打打杀杀，大多是才疏学浅之辈，忽然发现身边这个每日沉默不语的魔道魁首有如此的造诣自然是惊为天人。不过这大概是时代的冲突，我没有与他人接触，自是不知这之乎者也的酸文怎么吊，但在东方眼里只道是平常。
旁人大概是无法理解这种站在云端却把自己困在一方狭小的天地中的苦痛与挣扎的，虽不说，但我却能从残言片语中感受到那种被自我捆缚的孤寂。他已站在山巅，上无登山梯，下无回头路，只能进退维谷，只是这种困境是自我拉扯的结果。果然能困住这“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的只有东方兄自己了。
我想帮他，却也有心无力，他并不软弱所以不需同情，但我依旧想与他同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想这大概也是一种抑郁症，所以，我常常会跑去与他讲笑话，总能看到我在东方面前笑得前仰后伏，而东方面无表情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困惑感，果然古代的笑点与我们的不同。我也常邀他与我共游山岭，或同去崖下小镇，虽拒绝的多，但我们也接近了许多。
穿过厨房烟升雾绕的小窗，向院儿里看去，只见东方看着这院中的萧萧落木出神，我便提着锅铲冲了出去，动用自然之力跃到他的身边，很严肃的说“一天，小明员外邀友人于院中斗鸡走狗，倏忽，一黑衣人出现并打死了小明员外的狗。小明痛斥，问其由。答曰：‘有人要买你的狗命’。” 只见东方兄定定地看着我的锅铲，挑起一条眉毛，不言不语。我只好默默地把锅铲藏到身后，总觉得这种时候院子里吹着树叶打转的风都在为我默哀似得，假咳了一声已解除自己的尴尬，问东方兄的感受。
“不合格。”
“嗯？”
“那个杀手非常不合格，其一，白天穿黑衣；其二，暴漏行踪；其三，无论得手与否，一击之后不迅速离开；其四，······”
虽然，现在的东方没有以前那么高冷，每天蹦不出几个字，但是，这个，原来我讲的是行凶案例啊。
“最后，你没闻见一股子的糊味儿么？”
“啊，我的菜！”我大叫着跳着离开，像是乱了阵脚，不用看也知道，东方兄的嘴角抿起了小小的弧度。我也勾起了嘴角，回到厨房。
抬头看看东方，恩，不化妆的他看起来顺眼多了，虽然皮肤还是泛黄，却也不似之前那副形容消瘦的模样了。中午的菜略显油腻，下午叫他出去溜溜食儿吧。得找个吸引他的，“听说湘西山林中的猴儿会用果子酿酒。猴儿采的果子最鲜最甜，因此酿出来的酒也极好的，名曰‘猴儿酒’。”
“哦？这世间还有这种奇酒？”
“恩，这种酒入口绵软，回味余甘，带着一股子的清香味儿。不过，这会酿酒的猴儿可不只有湘西有，咱这黑木崖旁的岭间便有一猴群，常常有酒香味儿。现已深秋，大概是取酒的时候了，一起去看看，和猴儿讨杯酒喝？”
东方教主的眼神忽的亮了一下，却是显得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话说古人就是要沉稳的多。
——————————————（第二十章论交不同调）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章 论交不同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