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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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德拉科的地位问题
1993年7月30日，9：56 am
在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农庄中，在两天前刚刚被扩大的并命名为“星湖”的湖岸边上，德拉科双眼注视着身边不远处的太空舱。在太空舱被凤凰的火焰吞噬的时候，德拉科希望，教父在他位于美国内华达州的农场降落的时候，能够有个软着陆。根据计划，教父将会先去内华达，看看落地的情况和各种魔法器具的情况如何，然后重新把自己绑到太空舱的安全椅里，然后再回来。
在太空舱消失之后，德拉科将双眼转向哈利、赫敏、哈利的父亲和赫敏的双亲。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德拉科连一半都没法理解的问题。德拉科假设，他应该参与到那讨论中去。但他现在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德拉科感到，自从哈利提出宇航计划之后，他在新任的白魔王身边的地位就开始边缘化了。德拉科非常清楚，这个计划很可能是自梅林的禁令之后，巫师们所做过的最重要的事情了，但德拉科对这计划一知半解的情况让他对此颇为不安。
更何况，哈利正在讨论着什么凤凰社的重组计划，还有新人招揽草案。如果德拉科真的是坐在某种他能够理解的统治精英结社中的第二把交椅或是第三把交椅中的话，这将是一个他抓取更多权力的好机会。不幸的是，德拉科面临的是“为一个现代化的统治组织制订规则”这样的挑战。更糟糕的是，德拉科对他们目前的核心组织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多少权威可言：哈利是他的主人，赫敏是夫人（？），疯眼汉随时都想把德拉科扔进纽蒙迦德，西弗勒斯是他的教父，而父亲，好吧，是父亲。
——好吧，准确地说，在与父亲谈过之后，教父已经同意，如果他无法找到父亲询问的话，他将就各种政治问题征询我的意见。但是，我觉得教父这么做仅仅是为了不让我和父亲难做罢了，而他自己大概根本就不在乎哈利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教父都是我们小小的组织中最强大的巫师，而且他也是要去踏上巫师历史上最重要的征程的不二人选。因此，在任何正常的组织结构里边，教父都应该拥有特权——至少比我的特权要多。
德拉科将父亲很久以前教给他的课程牢记于心，即德拉科应该尊敬那些拥有真正的力量的人，无论那力量是魔法、知识、还是智力。父亲最近也说过，而德拉科也同意，为了世界的安全着想，在他们正在帮忙制订的章程里边，他们最好让所有人都尊敬那些拥有真正的力量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诡异原因，有时候某些社会中最强大的巫师——比如说不列颠的邓布利多，或是俄国的沙克霍夫——会让他们自己成为整个社会的温顺的仆人，并且接受那些远比不上他们的人制订的荒唐的法律。只有在那些社会里，像是福吉或是斯米尔诺夫这样的官僚才能够欺负比较强大的巫师。但是，总有些强大的巫师是讨厌驯良无害的社会公仆的地位的——同志们推翻了苏联，黑魔王试图挑战邓布利多，而不管哈利怎么装，德拉科都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认为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游戏场。
“德拉科，你能过来一下吗？”哈利的声音打断了德拉科的沉思。
金发男孩灿烂地一笑：“当然。”
“德拉科，爸爸刚刚问了一个问题，我得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被传言为凤凰阿尼马格斯？”哈利问道。
阿尼马格斯是德拉科比哈利和赫敏学得好的少数魔法之一——原因大概是他们原本的阿尼马格斯沉思时间被家养小精灵那件事给打断了，而德拉科是唯一就此课题得到私下辅导的。
父亲曾经告诉德拉科说，阿尼马格斯的天赋来源于血液的馈赠，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的家谱上都有很多阿尼马格斯。私下里，德拉科觉得教父的坚持不懈的教导，才是他如此年轻就成为阿尼马格斯的主要原因。在他的第一次阿尼马格斯尝试中，德拉科没能成功地变成动物，因为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应该成为一条蛇，还是一条龙。自从德拉科能够记事开始，他就喜欢龙。三岁的时候，德拉科就已经将所有种类的龙的名字牢记于心了；他一直认为，六岁的时候，父亲带他去罗马尼亚看龙的旅行是他所拥有过的最好的假期。但是，无论父亲说了什么，那名德拉科一直崇拜着的男人都是一条蓝环蛇；而且不知道为了什么，教父似乎也倾向于让德拉科成为一条蛇类阿尼马格斯。德拉科假设，成为蛇类阿尼马格斯能让懂得蛇语成为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在第二次阿尼马格斯沉思中，德拉科决定成为一条蛇龙，即一种罕见的龙和蛇的杂交体。这一次，德拉科成功地拥有了一种历史从未记载过的阿尼马格斯形态。
德拉科假设，他的罕见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是哈利问他凤凰阿尼马格斯的原因。德拉科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没听说过凤凰阿尼马格斯。但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是凤凰，而守护神的形态与阿尼马格斯对形态有一些关联。如果他是个秘密的阿尼马格斯的话，他可能是个凤凰阿尼马格斯。”
哈利回答道：“啊，我们讨论过这种可能性了。我一会儿去问问穆迪先生吧。”
德拉科稍稍后悔了一下自己刚刚没有更加注意“科学家们”的讨论，然后尽可能地提供信息道：“如果你是在询问阿尼马格斯相关的传说的话，我听过一个床头故事，说是一名强大的巫师和一名邪恶的女巫展开了一场阿尼马格斯斗法，他们两个都能变形成各种动物，以试图打败对方。我觉得，听上去，他们两个都能随心所欲地变成任何动物。”
哈利和赫敏都对此故事很感兴趣。哈利问道：“在传说、床头故事、谣言之类的里边，近二百年来，有没有人能变成两种或者更多的动物的？”
“我觉得没有。”德拉科回答道。
“啊。”哈利听上去有点儿失望。
德拉科决心，他得多花点儿时间和斯黛拉在一起，以便他有机会成为一只凤凰阿尼马格斯，好好地让他的白魔王惊讶一下他多么有用。
哈利对赫敏说：“赫敏，也许你应该多花点儿时间和福克斯在一起。你的心中足够光明和温暖，也许你能成为凤凰阿尼马格斯。——呃，啊，德拉科，也许你有机会能跟斯黛拉多多相处。”
听到这句话，德拉科真想翻个白眼。两天之前，在哈利得出斯黛拉能够从多种化学反应中获得能量的结论之后（德拉科还不是很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哈利想要试试，斯黛拉能够直接应用电能。德拉科确信，斯黛拉不太明白那个叫做“汽车电池”的黑色盒子是干什么的，但在哈利喂她吃过火箭燃料之后，她就已经对哈利很不满了。对哈利来说，不幸的是，斯黛拉部分理解了教父的话：“波特先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与电相关的东西与魔法的兼容性不好。因此，我不认为电击斯黛拉带来的益处比冒的风险大。”
尽管哈利最终被教父说服了，德拉科觉得，斯黛拉大概仍然认为哈利——以及他最好的朋友赫敏——是想要伤害她的人。斯黛拉自那之后就一直在试图躲开大难不死的男孩、死而复生的女孩以及他们的家人。
德拉科假设，他奉劝哈利，让他最好不要把斯黛拉讨厌的实验挪到福克斯身上去做，证明了他的用处。因为，如果两只凤凰都躲开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死而复生的女孩的话，对他们的公众形象来说将是一场灾难，而潜在的盟友们大概也会因此对他们的品格产生疑虑。德拉科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对于一定程度的政治妥协接受良好，但那被麻瓜科学家养大的男孩可不喜欢政治原因造成的科研推迟。但是，给哈利提政治建议是德拉科在他们的小团体中的价值所在，而且，德拉科还得确保世界的安全，所以，德拉科不得不提出他的意见。
德拉科压抑住自己对着想出这一主意的“科学家们”翻白眼的冲动，好像没听出任何事一般，对着他的主人和未来的主母说：“阿尼马格斯沉思药剂尝起来就像你潜在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可能喜欢的食物。对于我来说，它尝起来就好像带血的牛排。在喝下药剂之后，我进入了某种出神状态，我的视觉既模糊，又敏锐——”
星湖中传来的一阵水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语。
大家的头都转向了星湖。一个圆锥形状的宇航返回舱从湖底升了起来，而它出现的位置与预定的着陆地点的标记之间大概距离有三米远。
一阵吞没返回舱的凤凰火焰之后，返回舱出现在了湖岸边。几秒钟之后，返回舱从里边打开了，教父从返回舱中爬了出来，斯黛拉就站在他的肩膀上。
穿着宇航服的教父的动作有些迟缓。他动作缓慢地按动了什么按钮，然后宇航服的后背弹开了。教父从硬壳的宇航服的后边的开口处爬出来，然后说道：“如果只带着我一个人，斯黛拉的降落点距离指定地点只有几厘米的偏差。但是，当我被绑在返回舱中，而斯黛拉穿着她的鸟类宇航服，又从里边抓着返回舱的时候，降落点就没那么精确了。在内华达的时候，检测魔法球显示，返回舱出现的地方在地表的1.9米之上，距离指定落点的水平距离是2.3米；在这次归途中，返回舱的落点在水下2.4米，距离指定降落点的水平距离是2.8米。”[1]
斯黛拉啄了啄教父的耳朵，咕叽了一声。
“我知道这不容易，”教父拍了拍斯黛拉，“我们得多练习一下。”
德拉科对教父的这一举动感到有些吃惊，他从前可不觉得教父是什么喜欢宠物的人。而且，教父对他都没有这么耐心过。在教父教导他的私人课程中，尽管教父对他比对待魔药课堂中的其他斯莱特林好多了，但德拉科仍然听到了不少尖刻的评语。
教父一边无声地检查着返回舱有否损坏和漏水，一边说道：“我的宇航服上的魔杖套得好好改进一下——当返回舱在内华达着陆的时候，我的魔杖差点儿掉出来。宇航服里的湿度调节魔咒大概出了些问题，我在里边的时候感到非常干。顺便一说，德拉科，你父亲是从哪里买到的手套？我真的很好奇，他的手套是怎么做到那么好地传导魔法的，而宇航服上的手套明显不行。”
德拉科猜测，教父也想要知道蛇头拐杖是如何传导魔法的。当然，在外人面前，德拉科只是回答道：“脱凡成衣店。克林普一家制造高档的魔法衣物已经有好几代了。我家里有不少来自这家店的手套，我马上让家养小精灵找出几双来。”
教父点点头致谢，继续检查起了返回舱上的缓冲咒。
德拉科暗中想，他得给教父从脱凡成衣店多订购几副手套——实际上，他应该想办法把脱凡成衣店制造能够良好传导魔法的手套的方法弄来，同时为教父购买在每种场合可能会穿到的衣服各买两套。德拉科从莫克袋里召唤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一边写下要订购的衣物，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说服克林普一家说出他们的秘密。然后，德拉科意识到父亲才是那个急需在哈利面前展现自己在这些事物上的智慧的人。而且，德拉科有种隐约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似乎急于为教父服务。德拉科一边默默决定他得找出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一边召唤出了他的新任私人家养小精灵斯巴切（Sparky），给出了带来几双手套和去购买衣物的指示。
与此同时，哈利开始向教父解释凤凰阿尼马格斯的主意。
教父看上去很是欣赏这一想法。他对哈利的爸爸点点头，道：“维瑞斯-伊万斯教授，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想法。凤凰的特性在宇宙中一定会相当有用。我会试试看我能否成为凤凰阿尼马格斯的。”
教父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然后稍稍转变了话题：“关于阿尼马格斯变形，还有一条不怎么被提到的小变化，即人们可以仅仅将他们的部分身体变成阿尼马格斯形态。实际上，在第一次成功的阿尼马格斯变形之后，大多数人变回人形的时候，都会出现变形不完全的现象。实际上，这是可以有意识地控制出现的。”
哈利张了张嘴，仿佛是想要问什么似的，但他最终闭上了嘴。
德拉科想起，教父最近似乎是知道他背后发生的事情的，比如说，他身后安静鬼祟地跟踪他的疯眼汉。一年之前，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德拉科多次见过格兰芬多们在教父背后做出下流手势的情形，但教父不是每次都能捉住他们。德拉科猜测，教父是在过去的一年追逐力量的过程中，学会或者完善了观察背后发生的一切的技艺。
“过后我会教你们这一技巧的，”教父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哈利、赫敏和德拉科的表情，然后板着脸换了一个话题，“顺便，从魔法的角度看来，返回舱的状况良好。我再用麻瓜仪器检测一下有没有气体泄露。”
哈利一边从装着实验仪器的莫克袋中掏出德拉科不能完全理解的形制奇怪的东西，一边问道：“斯内普教授，你认为斯黛拉能将整个返回舱从岩石中间拽出来吗？比如说，在返回舱的着陆点在地下数米的情况下？”
德拉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事后看来，哈利的问题其实相当明显。但即使是返回舱落入了水下好几米之后，德拉科也没想起这种可能。
“斯黛拉，我们要试试吗？”教父问道。
斯黛拉恼怒地瞪了哈利一眼，然后咕地表示同意。
就仿佛是被哈利的智慧打击还不够似的，赫敏的父亲又问起了另外一个明显的问题：“斯内普教授，我仍然不太清楚凤凰是怎么带着东西迁移的。我们要不要检测一下凤凰跃迁前后返回舱里的气体有没有流失？我的意思是说，当斯黛拉带着返回舱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她会带着里边的空气一起吗？我猜，既然返回舱出现在水里的时候里边没有充满水，这大概代表凤凰会带着返回舱的全部内容物一起转移，但我们最好实验一下。”
德拉科先是对这一问题有些不解，然后他意识到，他的意识中理所应当的“整体”概念似乎并不一定是对的。虽然说看上去凤凰的魔法是按照巫师们的直觉工作的，但巫师们的直觉会每次都对吗？
与此同时，所有具有麻瓜科学背景的人——也就是除了德拉科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讨论接下来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改进，还要进行哪些实验。
在德拉科从最初的挫折感中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发觉赫敏的父亲能够问出一个他没有想到的问题实际上是个好消息：赫敏的父亲可远没有哈利聪明。也就是说，他在这方面的优势仅仅是来自学习科学罢了。
年轻的马尔福阁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决定：我一定要好好地学习麻瓜科学。还有，不知道麻瓜对于政治这方面，有没有发展什么“科学”呢？
注：
1.苏式宇航服是半硬壳的，打开的时候是从背后打开的，宇航员需要从宇航服里边爬出来，优点是一名宇航员独自穿脱比较方便。美式宇航服是软的，灵活性比较好，但是穿脱很麻烦。所以，《地心引力》中美国宇航员穿着苏式宇航服坐着中国返回舱回地球还是有点道理的：美式宇航服穿起来太麻烦，一个人在紧急情况下很难搞定。当然，现实位面的苏式宇航服也不可能一按按钮就弹开这么方便，但本文是个魔法位面嘛。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七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