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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沈渊身份成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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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石梦令好像听到了牟霖的声音，看了看四周，“谁在说话？”
牟霖正要再开口，梦貘突然摁住他，说道：“不对，那东西有问题。”梦貘指着梦里的‘牟霖’，又道：“梦的主人如果法力深厚有可能感知到入梦者的存在，但梦里的人是梦主造出来的，不可能感知到我们的，你瞧他的眼神，分明看得到嘛！”
梦貘刚说完，那‘牟霖’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个阴邪的笑容，“反正已经得手了，不玩喽，走喽！”说完身子在空中翻腾一圈变成了一团黑烟。
“问完问题就想跑，不许走，来打架。”石梦令抬手去抓，可就在碰到那团黑烟的瞬间，里面突然伸出一根触角似的东西缠住他的手腕，并往胳膊上蔓延。
牟霖喊：“梦梦，帮帮他。”
梦貘双手一摊，摇摇头，“我没法力，无能为力哦。”
牟霖从梦貘身上跳下，离魂形态下的他是半透明的，费力的穿过风沙冲到石梦令身边，却发现他大半个身子已经被黑烟吞进去了。
“铁柱！醒醒，你就这点本事吗？”牟霖的手怎么都触不到他。就在这时，黑烟中又伸出几缕黑丝朝牟霖飘过来。
“老牟，快松手！”梦貘吓得赶紧奔过去，突然黑烟里又伸出一条黑色触手狠狠抽在梦貘头上，“啊”一声，梦貘吃痛地抱着头，剧烈疼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片刻间石梦令已完全被它吞噬。而此时离魂的牟霖因为宿主已经不在，彻底被困在梦中。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牟霖对黑烟问道。黑烟吐出的黑丝幻化成牟霖的模样，用他的脸说道：“我？我是你的噩梦。”说完，它的嘴巴突然张大，血盆大口般扑向牟霖。
牟霖的第一反应是逃，可跑了没两步突然觉得领口一紧接着身子一轻像是被一道巨力提起，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咚！”一声，回到本体的牟霖仰头倒在地上。眼前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还未看清他的脸，牟霖却十分确定地唤道：“沈队长……”
“恩人你没事吧？”五味终于松了口气，一下扑倒牟霖身上。
“我没事。”牟霖拍拍她脑袋，抬头发现沈渊的脸色是阴的，赶紧起身问道：“沈队长，你怎么来了呀？”
乌泽从后面探出个脑袋，“是我把老大叫来的。你就谢谢我吧，刚才你一个冲动差点又嗝屁了。”
为防再次惹怒沈渊，牟霖这次彻底不狡辩了，双手抱拳道：“谢谢，谢谢，这次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梦里都这么凶险。”
“我来看汐丸他们两个安顿的怎么样，碰巧赶上你作死。”沈渊说得随意，阴沉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得不说，沈队长你真是我贵人啊。”这边客套完，又想起刚才梦境里发生的事，牟霖转头问道：“白泽，你看看铁柱没事儿吧？” 白泽确定了石梦令气息如常，牟霖这才松了口气。
梦貘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走上来，眨巴着大眼使劲盯着沈渊瞧了会儿。抬着小胖手，恍然道：“原来是你！”
牟霖一愣，“你认识他？” 不可能啊，梦貘几千年没出过塔了，怎么能认识沈渊？
沈渊低头看了眼梦貘，眉头微皱，似乎并不认识他。梦貘紧张地走到牟霖面前，小声说道：“我没说谎，我在你梦里见过他，还不止一次呢。”
沈渊皱起的眉头一松，转而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牟霖有些尴尬的看看沈渊，见后者正专注地盯着自己，似乎在等一个解释，于是赶紧说道：“我冤枉！我认识沈队长以后压根就没睡过觉，哪里来的梦啊？”
五味反应过来，立即为他作证，“是的！恩人回来后一直在忙，这四天都没合过眼。”
梦貘又摇了摇头。“不是这几天，是很早……很早以前。那段时间他经常出现在你梦里，虽然是另外一身打扮，但是这张脸太出众了，我不会认错的。”
牟霖一脸震惊。“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盯着梦貘，“你把那些梦都吃了？”
梦貘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指着沈渊又道，“只要有他的梦都是苦的，就算前面甜甜的后面也是苦的不得了，我才不吃呢！”
牟霖回头看着沈渊，沈渊那对琥珀色的眸子也凝着自己。可无论怎么看，看多久，他都记不起以前在哪见过这张脸。牟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沈渊时，他望向自己时眼里涌出的激荡，难道……
“你是不是曾……”
牟霖的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一紧，低头一看，石梦令又醒了，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
“铁柱你终于醒啦，没事吧？”
石梦令盯着牟霖，眼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中，石梦令动了动嘴唇：“刚才打架，我赢了。”
“……” 要不是他现在病着，牟霖真想给他一拳。无奈的竖起个大拇哥，“是，你赢了，你真赢了。”
石梦令揉了揉脑袋，“可你一直总问东问西的，真烦。”他睡得太久太沉显然有些梦境和现实分不清了。牟霖发觉到异常，问道：“‘我’在梦里问什么了？”
石梦令睡眼惺忪地呆了片刻，摇摇头，“问了好多，我忘了，什么大山，口诀，和心脏之类的。”
牟霖神情紧张地，“那你有没有告诉‘我’答案？” 紧接着石梦令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
牟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一活了几千年的大妖，又做了几百年山神，这点防范意识没有吗？” 石梦令甩了下黑长直的头发，说道：“是你问，我才说的。”
“别，这锅我可不背！”牟霖想起梦里的场景，嫌弃的口吻又道，“好歹咱们认识上千年了，那玩意儿明显货不对版，他说话还扭腚呢你没看见吗？”
“没注意。”
沈渊毫无预兆的走过来，路过两人中间时大长腿“不小心”踢飞了石梦令从醒来就一直抓着牟霖的那只手。他抬头望着镇妖塔高处，似乎在寻找什么，问道：“汐丸在哪层？”
牟霖不觉有异，老实回道，“三十七层，有海鲛王照顾他，你放心吧。”被他踢了一脚的石梦令自然没有好脸色了，抬眼打量了沈渊一番，不善的语气，“你是谁？”
“关你P事。”沈渊继续欣赏高处风景。
乌泽在沈渊背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声提醒道：“老大，你抢了石山神的口头禅。”
听见这话，石梦令瞬间睡意全无，从地上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一抬头发现沈渊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气场和气势也是完败。
“牟霖。”石梦令问道，“我跟他谁厉害？”
牟霖此时思绪烦乱得很，实在没什么迁就他的心情，实话实说道：“别找事，你可打不过他。”
“来打架。”说完，还没等沈渊回应，他一掌先挥了出去。发现法力使不出来后，石梦令立刻化掌作拳，上前肉搏起来。他的身手十分灵敏，看着身形瘦长出拳的劲头却很足。
不过就他这三两下，在沈渊那里完全不够看。石梦令眼看对方没有和他打的意思，动作更快了，沈渊微皱起眉头躲闪了几下，连退几步之后终于扬起手臂……
“别！”
“住手。”
沈渊的实力牟霖见识过，铁柱这还病着一拳挨下来能不能醒都不一定。牟霖赶紧冲上前从后面拉住石梦令，白泽也冲到沈渊身前，一手按在了沈渊的胸口。
“别冲动，都别冲动。”牟霖对石梦令道，“你都这样了，能不能消停会儿，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石梦令后知后觉的抬头打量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我怎么在镇妖塔里？”
“……”
牟霖叹气，“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回来看病。”
“哦。”石梦令呆呆的看了眼沈渊，“等我好了，再打架。”接着突然转过身朝着牟霖抬起两只手，说道：“帮我照顾那两只傻鸟，封锁消息，看好山里的结……界……”话似乎还没说完，眼睛一闭身子一瘫，朝前倒去。
牟霖手臂一抬正好将他抱住，无奈地将他放回地上，只是当视线扫过沈渊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阴冷的像结了一层霜。
“沈队长，他这人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哈。”牟霖对沈渊说道。说完他又想起刚才石梦令最后那句话，转头对五味说：“丫头，你再去趟铁柱山，叫他俩从库里多拿几个结界石布上，提高警觉。”
“嗯，俺这就去！”五味撒腿跑去。
这时，沈渊低头扫了眼白泽的手，不待他开口白泽恍然惊醒一般收了回去。沈渊说道：“铁柱山的事你一个人处理不了，还是早点上报给妖管局，他们会派人去封山。”
牟霖为难地，“这事儿你们能不能先别报给上边？铁柱他性格孤僻，谁都信不过，更不喜欢妖管局插手山里的事。等他下次醒了，我和他商量一下再定吧。”
沈渊沉声道，“他梦里那个东西，你俩加起来也对付不了。” 牟霖想了想，笑呵呵地指了指身后，“我一个人不行，但我们这里妖多力量大，会找到办法的。”
乌泽自进了镇妖塔就一直老老实实地躲在沈渊身后，都是被小时候各种传说吓得，听到这他实在憋不住了鼓起勇气走出来，对牟霖说道：“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是外人呗，让我们别管闲事。我们老大可是好心才劝你……”
“闭嘴。”沈渊说道，“他既然有办法，我们在这是多余，回去吧。”
“沈队长，我没那个意思。”牟霖想去出门送一下他们，却被一旁的白泽攥住了手臂。
沈渊没回头，只留下一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七月十五。”快走到门口时，又加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渊和乌泽走到大门外时正遇见椒图和黑子俩人往里走，椒图和沈渊互看了一眼，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沉默着错肩而过。
黑子看到他们走远，对椒图说道：“老辣椒，他这次帮了咱们这么大一忙，之前还替汐丸挡了道九级天雷，以后，你就稍微给他点好脸吧。”
“他是替汐丸吗？分明是替牟傻挡的。你是眼瞎吗，那家伙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牟傻一个，这都看不出来？”
“丫当时那么凶险，谁有功夫主意他啊！”黑子不解地。
“而且……”椒图又道，“最后那一下天雷，在云里的时候还是红的，落向地面的时候红色沉积的像墨，那还是九级吗？”
“不是九级是什么……”黑子猛然反应过来，“不可能！十级天雷那是对神用的刑罚，出现在下界可是违反天条的，你肯定眼花了。”
椒图眉头紧皱，“是不是十级天雷不好说，这个沈渊肯定不是人，而且就算是妖也是神兽级的。还是能躲远点躲远点吧。”
“咱躲没用啊，你不也说了，他对老牟特上心。”
椒图沉思一番，“他要是真喜欢，就送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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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你刚才拉我干嘛？”牟霖问道。
白泽不答反问，“老牟，你说那个沈队长是个人类？” 见他这口气，牟霖也不确信了。“沈渊他，应该是……人吧？”
黑子和椒图正好走过来，笑着接道：“刚才我俩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呢，我和老椒都觉得沈渊不是人，是妖。”
牟霖想了想，点头道：“有这种可能。”
正当所有人都认定这个结论的时候，白泽突然沉着脸说道：“不，他不是妖。”
牟霖惊诧，“还真是人？”
“我行医这些年没见过这种人，更没见过这样的妖。”白泽举起左手晃了晃，“刚才我这只手就按在他胸口上，他明明有呼吸，但是没有心跳，我能感受到，他那里面……是空的。”
“……”牟霖傻了。没有心？那是什么生物？
黑子回头看了眼椒图：“老牟咱们还送他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