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诱记（SLAM DUNK同人，仙流）》只是不爱

11、十一、分头过新年

　　流川枫到底还是让Akira和这个人见面了。

　　仙道见他背来一大包猫咪的用品，从猫粮、软窝到衣服一应俱全，不禁哑然失笑。仅仅离家几天光景而已，这未免也太周到小心了吧。他真是太爱这只猫了。

　　流川枫难得啰嗦地叮嘱起来：她自己会使用马桶，不用特别准备便盆和猫砂，小心她受了伤的前爪，别让她跑到外面尽量把她留在温暖的室内，她挺亲近人的，别吓唬她或是故意逗弄她……

　　“嗯，嗯，待会儿到了我们教练家，你和他讲。”

　　“你怎么这么不耐心。”流川枫板起了脸。

　　“啊，要照料她的是我们教练啊，我了解得再详细也没用啊。”

　　“由你转告。”

　　“喂……”仙道笑着摇摇头。

　　“我们一起去呀，这就走吧，我已经和教练约好了，到了他家再慢慢说。”

　　一路上Akira都由流川枫抱着，依偎在他胸前，去田冈教练家的路上依然。

　　“都准备这么周全了，怎么不买个宠物箱？那就省得步行，可以搭车了啊。”

　　这个人的意思，要把她放进那狭小的箱子里？太没人性了，流川枫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审视他。这个人之所以这么提议，看来奇迹是没发生在他身上，Akira在他眼里和其他人一样，就是只随处可见的花猫，他赌赢了，想必那个死老鬼教练也一样，不会看到Akira的人形。今天他一直绷着神经，这个人肯定理解不了，两个龙凤胎似的男女围绕在身边的奇特感觉。

　　自己说错话了？仙道觉察到他的不悦，讨好道：“她很听话呀，让我也抱抱吧。”

　　Akira见状立即扭身躲避。她似乎一点不为这个面容同自己酷似的男生讶异，猫的思维终究和人是不同的吧。

　　“不行。”流川枫也拒绝了他。“不能随便抱她摸她，也告诉你们那死老鬼教练。”

　　“哎，好歹是我们有事求教练，你不能这么没礼貌。一会儿见了我们教练，别忘了敬语啊。”这小子对猫咪如此依依不舍，仙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光是些许吃醋，还感到不对劲，不过他自我解释，流川对喜欢的东西都会痴迷，就像对篮球一样，等他足够喜欢自己了也会这般的。他顿时就释然了。

　　“她有名字吧，叫什么？”仙道又问。

　　“……”与你同名这话说不出来啊。流川枫索性随口编道：“就叫咪咪。”

　　“噢，可爱的咪咪，呵呵。”

　　田冈教练家离仙道的公寓不算太远，抄近路走过去大约半小时吧。房子是和式的独门独院，屋里收拾得井然有条，看来他的太太很勤快呀。起居室的支架上挂着一个大鸟笼，里面养有两只金丝雀。

　　仙道来拜托他，田冈教练大感意外，如果是仙道自己收养的猫倒罢了，是流川枫家的……他们还真要好！转念想想这其实没啥，交几个外校的朋友挺正常。

　　田冈教练见他们如约来拜访，表面上板着面孔，要维持一个教练的威严嘛！心里是高兴着呢，尤其是仙道作为感谢捎来一瓶他喜欢的清酒，这小子在处事方面就是周到。装模作样教导他们几句，便教内人马上安置了Akira，就把软窝放在起居室一角就好。

　　猫应该算小鸟的天敌吧，Akira见到金丝雀把离别之绪都抛开了，蹲在榻榻米上目不转睛盯着它们，仿佛伺机要逮住它们吞进肚子。

　　“教练，她叫咪咪，你可要好好待她啊，别让她的前爪伤势又严重了啊，不然流川不会放过我的。”仙道调笑道。“还有，千万不能摘掉她脖子上的奖牌，要不她就咬人了。”他将流川枫在路上嘱咐的那些一一转述给教练。

　　“哼，养猫而已！这些还用你嘱咐！我小时候还在乡下老家那会儿，每天放学回到家都得去地里帮忙，没啥时间和其他孩子玩，只好和附近的野猫作伴呢。和你们说过没，我家里是种水稻的——”

　　“啊，知道，知道！”仙道赶忙点头应承，教练讲起这些就没完没了了。“我们教练什么都懂哩，了不起呦！”

　　“别油嘴滑舌的。难得来一趟，你们一会儿就留下吃饭，别急着走啊！”

　　“不好意思啊，教练，今天我们要收拾行李，这就要回东京了。”

　　流川枫也跟着点头。

　　“噢——”田冈教练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怎么都给忘了！嗯，回去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

　　“OK，遵命！”

　　流川枫恋恋不舍地摸着Akira的头和她告别，可她的注意力仍集中在金丝雀身上都不大理会他。还怄气呢？小气的家伙！真的走喽，好好听那个死老鬼的话，虽然他有点讨厌，不过心眼应该不坏，没事的……

　　“……”他这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田冈教练看得有点不舒服，他小声和仙道说：“这小子怎么那么肉麻，我又不是不还给他了……他懂猫语吗，絮叨什么呢？”

　　“呵，可能吧。”仙道耸耸肩，“那只猫咪是他很珍爱的东西哦，您这么有爱心的人可要好好照料哦，拜托啦。”

　　“哼，你这家伙也就这种时候特别乖巧。行了，放心吧。”

　　离开田冈教练家，仙道问流川枫的行程。他说下午先送阿喜姨去新横滨站坐车，转天一早回东京。

　　“那我先走一步了。”仙道塞给他一张纸条，“我家的电话号码，有空的话打给我呀，一起在东京玩玩也不错。”

　　“嗯。”流川枫将纸条放进裤子口袋。

　　“先祝你生日快乐，礼物随后补上。”

　　“不用麻烦。”

　　“那可不成。噢，我还得去找越野一趟，跟你不同路，那个，不送你了啊。”

　　“没关系。”

　　“嗯，嗯，东京见！”仙道冲他挥手，掉头去搭地铁了。

　　流川枫吁了口气，人和猫一下子都不在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他往田冈教练家的方向回望，过几天，我就接你回家！

　　他转身朝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

　　仙道搭乘JR湘南新宿线来到新宿，而后转乘去往三鹰市的电车。

　　回到家中，见妈妈一身大扫除打扮，全副武装，手执掸子。

　　大扫除不是应该在明天除夕进行吗？

　　妈妈招呼他进来，不等亲切地寒暄几句，便不耐烦地说道，不久前外公因感染风寒入院，唉，人年岁大了，生场小病也得谨慎治疗呀，她赶去照顾那几天堆积了不少家务活，爸爸今晚和下属喝酒，明天参加公司忘年会，都不会太早回来，家里这么活一天哪里干得完呀！催促他赶紧放下行李来帮忙！

　　年长他五岁的姐姐已参加工作，平日住在公司分配的单身职工宿舍，日常生活全要自己打理，如今放假了可算能回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了，姐姐只和他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继续横躺在电视机前吃薯片。

　　两个放寒假的妹妹也从房里出来和他打招呼，而后去跟姐姐抢遥控器。

　　“你们给我安静点！”妈妈实在忍无可忍了。“不是打算念私立中学吗，那就去念书！不念书就来帮我干活！”

　　大一点的妹妹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呢。

　　妈妈至少也说说大姐嘛，她这么懒散，继续下去男朋友还会跑掉哦。不过妈妈似乎已经放弃了，大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了。唔，这么说来，他还是长子呢，怎么不见享受大姐的待遇啊？好偏心的父母呢，呵呵。

　　大姐说她有帮忙的啊，这不是已经帮忙定了高级寿司，是她们公司常光顾的料理店，中鲔鱼的很美味呦，能打点折扣呢。

　　“什么？！”妈妈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

　　“去给我退到！太奢侈了，钱可不是这么花的，像你这么不会持家将来怎么嫁人？”

　　“什么嘛，过年吃一回无所谓吧！好了，好了，我用的自己的钱。”

　　“话不是这么说的！年夜饭当然要在每年都光顾的饭馆定，妈妈提前都和老板讲好了，出尔反尔可不行。还有你那个说话方式，别用男人才用的措辞，显得很没教养，别不当一回事。”

　　姐姐打着哈欠，“啊——又是那个寒酸的小饭馆呀……偶尔奢侈一回也不会穷死啦。”

　　“这个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啧啧，像妈妈你这样啰嗦又小气的人都嫁出去了，看来我也不用担心嘛。”

　　“你这是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妈妈和姐姐开始就此“哇啦哇啦”吵个没完。

　　仙道不打算劝架，这就是他家的常态，搬出去单住最初一个月听不到女人们“叽叽喳喳”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他换上运动服，撸起衣袖，开始帮妈妈擦地板。

　　深夜爸爸一身酒气回来了，带来了打包的高级寿司和两瓶洋酒，妈妈又唠叨起来，他马上解释说这是别人送的。

　　*

　　流川枫父母的公寓在成城。洁白高雅，外观设计独特的公寓楼总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公寓内部装修以白色为基调，似乎就连不起眼的角落都要极力追求纤尘不染的效果。

　　搬出去独住的哥哥和姐姐已经回到家中。

　　房间已由钟点工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妈妈还是想念阿喜姨，换了其他人，活干得再利索也总觉得不如阿喜姨做的称心，真想邀请她来这边。

　　即使面对亲人他的话依然不多，不是和他们不亲近，就是没什么话题嘛，他去逗弄妈妈最喜欢的白色比雄犬了。

　　这小家伙有点傻，没事就围着个球转不停，见了人便抬起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好似受了委屈似的，总之就是小狗专为博取好人的好感而做出的谄媚相。它完全不像条狗啊，浑身上下都是自然的松香味儿，想必喷了专用的宠物香水，眼神中身为动物的野性怕是自出生时便被一点点驯化、泯灭了吧，活像个会动会吃饭的毛绒公仔。照这样子看来，它不会和Akira打架的，早知如此，即便途中多点周折也要带她一起来。

　　妈妈得意地告诉他，前天才给它新烫的发呢，可贵着呢，这个！喏，瞧它现在多漂亮！妈妈现在已然把给狗美容当成了工作之余的最大乐趣，每月都为此花上一大笔开销，它因此成为了宠物美容院的贵宾。怪不得它那么傻哩，估计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吧，狗可不一定喜欢美容做造型吧。

　　父母家每逢过年必然有很多人来拜访，他们也要外出拜年，参加应酬，总之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家里。

　　妈妈痛快地说他不想去拜年没关系，反正那些人也只会说些无聊话，那就好好休息吧，正好也能带小狗散散步什么的。噢，妈妈可没有忘记他的生日哦，等爸爸从工作室回来，晚上全家去饭店聚餐。

　　一周多没碰篮球了，他有点手痒。他不熟悉东京的交通路线和地图，不知哪儿的街头有那种带篮架的公园，体育馆新年又不开放，唉！

　　Akira不知怎么样了，不会赌气绝食什么的吧，她那么任性……真不放心。他摸到口袋，里面塞着写有仙道家电话号码的纸条，横竖没事做，教他出来见面吧。

　　*

　　除夕夜的红白歌会将元旦气氛推至顶峰。正月第一天在热闹喜庆中过去了。

　　第二天，流川枫约仙道在上野公园门外见面。标志性的建筑物和知名公园他比较熟悉。

　　仙道来迟了一会儿，故意从他身后悄悄接近，倏地双手同时按在他脸颊上，流川枫顿时浑身一激灵。

　　“哈哈！焐手，焐手，热乎乎的脸颊呦。”

　　“放开，白痴！”

　　“嗨，又长大一岁呦。”仙道笑着说道。

　　他送给流川枫一个Nike的护腕作为生日礼物，因为看到他以前的那个黑色护腕已经磨得很旧了。只要是篮球方面的用品，他都会喜欢的吧。

　　“谢了。”流川枫收下纸袋。

　　“这几天过得怎样？生日party不错吧？”

　　“还好。”

　　“诶，你怎么……一脸郁郁寡欢啊？喂，正月要是不开心，整整一年都会走霉运哦！我猜你肯定没去神社，也没看日出吧。”

　　“啰嗦，蠢材。”

　　“正月里别骂人。”

　　“你好像很闲，家里没事？”

　　“是啊，爸爸本想好好睡上几天，但今天有下属来拜年，妈妈正张罗着呢。反正没我什么事啦。”

　　“你好像也是诶。”仙道说，“难得见你一次，爸妈没好好疼爱你？”

　　“他们忙着呢。”

　　“做什么的，我说工作。我有点好奇嘛，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啦。”

　　“搞珠宝的。”

　　“哇——珠宝大盗啊？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是珠宝商吧，有自己的店铺大楼？”仙道不由得瞪大眼睛。

　　“不是，我爸是设计珠宝首饰的，只有一间工作室而已。我妈在中野开美容院。”

　　“只有？喂，已经相当不错啦！”

　　“嗳，逛公园还是随便走走？”仙道问。

　　“随便走走吧。”

　　正月头三天，商业街许多店铺和餐馆都闭门休息。街上没什么好逛，就只当散散步喽。

　　流川枫询问的都是关于Akira的，还催促仙道给田冈教练打电话，让他汇报Akira的情况。

　　“哎！”仙道是有点不开心，好歹也多问问他的事嘛。

　　“咪咪肯定很好的，大过年的再三为这点事打扰人家，不太合适吧。”

　　“你怎确定？”流川枫固执地问道，“你亲眼见到她了？”怎么能说是“这点事”！

　　“这，我……”仙道倒吸口气，摊了摊手，“我就是知道啊。你要是这么不放心，一开始就不要答应送她去教练家啊。”

　　“……！”流川枫瞪视他数秒，掉头便走。

　　“到底怎么了！”仙道几步赶上去堵在他前面。“本来高高兴兴出来约会，干吗为这点莫名其妙的理由闹别扭？”

　　“谁跟你约会了！”懒得搭理他，这家伙竟这么不把Akira当回事！

　　“算了，算了。”见气氛越来越不妙，仙道决定妥协。“大过年的不该吵架。刚才……我口气冲了点，不好意思哦。”

　　流川枫哼了一声，终于停下了步子。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他说：“她不是‘这点小事’，我的猫咪。”

　　“你这么离不开她，我说句失礼的话，是有点不正常啊。”

　　“……”流川枫又要走人了。

　　不正常吗？好像真有点诶，Akira本就和别的猫不一样。让这个人理解他的心情怕是不可能，不说也罢。尽快回神奈川把她接回家才是正经。

　　“你别生气啊……”

　　“没有，你不明白的。”

　　“嗯？”

　　“没什么。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是说——”

　　“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家。”

　　“好吧！既然你这么迷恋……那也没有办法，我刚才有点失落，就是吃醋喽，抱歉啊。”仙道坦然道。

　　流川枫忽然很想笑，这个人还真和Akira一副德行。

　　“在外面吃饭么？”他问。

　　“诶？”仙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去就算了。”

　　“去，去！”仙道胳膊搭上他肩膀，“吃什么呢，好多餐馆不开门呀……啊，找点小吃什么的吧。”

　　“不怕再拉肚子？”

　　“你就别刺激我了！想起那三天，我就难为情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哩。”

　　“我没看出来。”

　　“要不我们先去喝杯热饮吧，我忘戴围巾了，有点冷哩。”

　　“白痴。”

　　“正月里不许骂人，诶，你这件棉衣不错呀，妈妈给买的？”

　　“这是我哥的。”

　　“喔——这么看来，你哥哥品位比你好呦。”

　　“混蛋！”

　　“再说一次，不许骂人啊！”

　　两人到一间全年营业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仙道看了看时间说他和妹妹约好的，今天陪她们放风筝，问流川枫愿不愿一起来？

　　反正回父母家除了逗逗小狗也没啥可做，他便同意了，同仙道一起来到三鹰市一间名为久远寺的寺庙。没多久，他的两个妹妹便拿着风筝赶来了。寺庙后方有片空地，他们每年都来此放风筝。

　　“哇！是个帅哥呢！长得好像电影里的大反派，冷血杀手那种哩。不过就是嫩了点。”

　　“神奈川来的？不错耶，就说嘛，彰这家伙哪会跟丑男交朋友嘛！可是他有口音诶。”

　　仙道曾唠叨过他家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像还真是这样。流川枫被他的两个妹妹缠得不行，明明还是小学生却硬要学大人的腔调，没大么小的。她们围着他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而后两人还窃窃私语。

　　真是服了这个人，要是他有这么一对姐妹一准应付不来，而这个人嘴上虽会抱怨但谁都看得出他们兄妹感情很好，他特别照顾妹妹，给她们买饮料买烤乌贼饼，手把手帮她们放风筝。

　　仙道望着升入高空稳定下来的风筝，将线轴交给大一点的妹妹，让姐妹俩先自己玩一会儿。

　　“哈，给明年博个好彩头！希望她考上私立中学。”他站到流川枫身边，凝视着空中说。他转过头来，“嘿，你也借我家风筝的光，说点吉言吧。”

　　流川枫白了他一眼，这一回没骂“蠢材”。

　　“你家人挺多的，不觉得烦么？”

　　“嗨！”仙道甩了甩双臂，吸了口气，“都习惯啦！每天都吵吵闹闹的，有时的确心烦啦，不过也就一下下，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一个人冷静了，反而不习惯呢，怀念家里的热闹气氛呀。”

　　“哼。”

　　仙道用胳膊肘顶他一下，“总板着脸好运会跑光哦。”

　　“白……”下意识又要说出“白痴”，而仙道却趁着妹妹们背对他们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脸颊红了吧？

　　仙道看着他，哼笑不语。

　　写着吉愿的白色纸风筝在冬日晴空中随风微微摇曳着。

　　*

　　正如流川枫所担心的，Akira在田冈教练家情况不好，不过倒不是她本身出了什么事。

　　仙道才回到神奈川就被教练叫过去一通数落。

　　他好冤枉啊，做错事的是猫咪，金丝雀又不是他吃掉的，却落得不得不又是道歉又是讨好的下场，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Akira从来到教练家就觊觎笼中的金丝雀，元旦那天可给她逮到机会了。当时田冈教练到预定的饭店招待前来拜年的亲戚，她趁家中无人猛摇支架，支架倒地笼门也被磕坏了，两只小鸟大概被关久了竟不晓得赶紧飞走逃命，从笼门跳出来就站在笼子上，让带伤的Akira轻易捕到了，这之后发生了血腥事件，另一只可能是胆小一直没跳出笼子这才躲过一劫。

　　田冈教练生气归生气，他没有马上惩罚Akira，和猫较真有什么用！等流川来了看我怎么收拾那混账小子！

　　流川枫比仙道晚一天离开东京，回到家里阿喜姨还不在呢。

　　放下背包，来不及和仙道打招呼就兀自跑到田冈教练家。

　　哼，总算回来了！一见到他，田冈教练忍不住怒火中烧，在玄关就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这老家伙吃错东西了？流川枫不明就里。待田冈教练稍稍消气，开始向他控诉Akira的罪行。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这回明白了，这死老鬼的确该生气。不过猫本就是肉食动物，会捉住老鼠把老鼠咬死司空见惯，又不是老虎吃人事件，犯不着如此震惊把。

　　Akira没事就好。真是久违了，他迫不及待抱住她。Akira有所觉悟，晓得自己应该是做错事了，后来几天除了去方便都老实地趴在起居室角落。

　　她吃掉了死老鬼的金丝雀，照例应该赔偿。要赔多少钱，开口就是了，他会支付的。

　　这是什么态度！流川枫毫无悔意，甚至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田冈教练的火气又上来了。

　　不妙啊……他好像要爆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流川枫将Akira往腋下一夹，卷起她的东西，“打扰您了，我先告辞了。”飞也似的跑出门去。

　　不过回到家后流川枫教育Akira了。不知是不是金丝雀吃得美了，她都没表现出多少小别后重聚的亲昵。

　　虽说吃生肉也是猫的本性吧，换了其他猫就罢了，是Akira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想想看啊，一个可爱的少女将一只小鸟生吞活剥，那情形太凶残了吧。还好他没有亲眼看到。反正再也不许这样了！

　　“你也真是的，干吗非得吃别人家的东西？记住了，以后……没事了，以后你不会再离开我身边了。”

　　至于田冈教练那边嘛——

　　代替流川枫挨骂并替他带去赔金丝雀钱的任务又落到了仙道头上。

　　为何倒霉的总是我啊？仙道简直欲哭无泪，想到往后的训练，看来他这个出气筒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