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梦》天楼的菜

10、第十章

　　青烟袅袅，玉娘放了一勺香到香炉里，房里原本快消散的气味又浓郁起来。
　　【大人，这样合适么。】玉娘抬眼向纱帐中的人影问去。
　　【恩。】人影点点头，翻着手里的书。
　　玉娘提起裙摆，抬腿跨到榻上，拿过摆在小几上的小木槌轻轻的敲在男人的腿上。
　　【恩，准备的怎么样了。】男人开口。
　　【千岁您放心，玉娘是不会让您失望的。】玉娘笑着说，【玉娘什么时候让千岁您失望过？】
　　【这倒是。】九千岁咂咂嘴见状，玉娘把茶水递了过去。
　　【这茶不错，】
　　一边给九千岁按摩的玉娘一边说：【这是西湖有名的乳香茶，我去年就到那边给定下了，前些日子送到的，今天正好给您尝尝，您若是喜欢我就叫人送到您附上去。】
　　【恩。】九千岁拉过站在旁边丫环的手，【你这的丫环，皮肤嫩得更个小姐似的。】
　　【九千岁，我们这的规矩，单反在人前侍候的丫鬟必须是处子，这样才好呢。】玉娘下榻，拿过丫鬟端上来的锦盒，【这是我从别处得来的一块玉，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就让人打成了玉观音，您看可以么。】
　　九千岁拿过去细细把玩片刻，【是个好东西。我说，玉娘，这还没到时候呢那就送东西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玉娘拿过手绢掩唇一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我只是听说最近周学士被抄家了，官卖场又有些新鲜货，我这不是想走一下后门吗。】
　　【说吧，你想要那些人？】九千岁饮了一口茶，看到玉娘欲言又止，【你该不会是打上了那家大小姐的主意把。】
　　【恩】点点头。
　　【你们下去吧。】九千岁挥退房中众人，【你知道那周家小姐可是个烈性子，而且他们家得罪的可是周太师，周太师可不会放过他们。】
　　周太师，玉娘在心里默默计较，【周太师无非就是要他们一家生死不如，您想，这周小姐可是大家闺秀，还有什么是让进青楼更让人绝望的。俗话说，青楼姑娘一双玉臂万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我想太师也会十分满意的。】
　　【我去给你说说看，】九千岁拉过玉娘把她揽在怀里，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你看你这般漂亮，在花满楼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腰带。
　　忍住恶心，玉娘任由九千岁在自己身上作怪，还得调笑着，【千岁真是的，玉娘这有的是没□□的姑娘，千岁何苦把这大好时光浪费在妾身身上呢。】
　　【他们哪有你这样的韵味。】手指一挑挑开抹胸一手握住，【真是香呢。】
　　【不过是香粉摸得多罢了。】玉娘轻轻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快起来，有人来了，说不定是各家当家的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九千岁嘟嚷的时候，门外传来话：【千岁，姑娘，各位当家的都来了，在楼下候着呢。】
　　【知道了，千岁马上就来。】玉娘高声回答，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是我亲手做的，你那套都皱了，换上吧。】
　　【好。】九千岁打开双臂让玉娘给他穿上。
　　【如果不说年纪，还真没人看出来您都是五十岁的人了。】玉娘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笑着说，【就像是个三十多的人呢。】
　　九千岁大约是保养得好，岁月的痕迹还真没在他脸上出现就连头发也是一头乌黑。
　　【很合身。】
　　【恩。】玉娘一点也没介意的在九千岁面前宽衣解带，换了一套衣服。【走吧。】
　　【各位当家，九千岁到了。】
　　随着灵儿的一声高呼，原本在大厅里坐着喝茶相互招呼的人全都站起来望着楼梯口。
　　【大伙都坐下吧，何必则么拘束呢。】九千岁牵着玉娘的手走下楼梯，对着站起来的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九千岁坐在主位上，玉娘跟在在他左侧坐下，众人也依次坐下。
　　拍拍手，一队队的丫鬟们从后面端着佳肴上来，乐师们也敲打起来了.
　　【九千岁。玉娘在这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玉娘站起来对九千岁敬了一杯。
　　【祝九千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座的众人亦是举杯庆贺。
　　【玉姑娘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吧。】酒到兴中，怡红楼的老板指着舞台说，【你们知道么，这舞名为“天女”是从西域传过来的舞蹈，在这京城会跳的也没多少，玉老板硬是让她家的姑娘跳了。就为了给九千岁贺寿。】
　　【我也听闻，这舞得是从小习舞，且身段柔韧最重要的是我曾听闻，要跳着舞必须是处子。】
　　听到这话，看向舞台的众人眼中升起不知名的火光。
　　【玉姑娘……】
　　【几位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些可是我精心培养的，可是为了九千岁准备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玉娘拍拍手，一群穿着薄纱的女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哟，您还真是下了大手笔啊，平日我们来可是见不到这般的好货色啊。】一名官员笑着揽过走到他身旁的女子。
　　【各位大人有补偿到我这来，玉娘就是准备好了呀也不见的你们会踏上我这小小的花满楼啊。】玉娘端起酒杯，笑着说，【大人们都清廉的很呢。】
　　【哈哈哈哈哈哈】大厅里一片欢乐。
　　玉娘见着九千岁只顾着看台上的戏，便捡了些菜放到碟子里，【千岁，别忙着看戏，吃些菜吧，别急着喝酒，仔细胃凉。】
　　刘曾回头笑了笑，把玉娘放在碟子里的菜吃了。
　　见状，倚红楼的老板笑着说：【玉老板和千岁的感情真好啊。】
　　【那是自然，】玉娘伸手剥开葡萄皮把它堆在小碟上，【千岁的身体是何等的娇贵，那是你们这些人可比的。】
　　说完也不管在场众人的表情，自顾自的斟酒与人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