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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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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雾有什么计划?” 若姚推开我的房门,“最近,似乎所有的人都很忙碌,使你调动的么?”
我笑而不语,直直地看着他。
“非雾,难道你真的打算灭掉契丹?” 若姚认真而严肃的语气有些好玩。
“当然不可能,再说了,江湖人士本来也就很少过问国家大事,除非遭遇外敌。江湖义士衷心卫国。可是若姚有没有想过当今的皇上也非等闲之辈,说实话,我还是更加地向往自由一些,既不像看见两国开仗,生灵涂炭,也不想利用江湖人体那个皇帝挡住契丹。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江湖和契丹打起来,就算不死也伤,最后的就便宜了那个皇帝,说不定他还会恩将仇报,趁机一举歼灭江湖势力。”
“非雾分析得都很有理,可是契丹和魔教的势力如日中天,怎么做才既不损伤他们的实力,又能打消他们的念头。”
“如果可以,就是让他们明白中原人才济济,不是好欺负的,特别是众多门派已经联手,准备随时抵抗他们的入侵。契丹是个精明的民族,除非有一举大胜的把握,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地进军。我们只要巴矛头对准魔教就好了,没有了魔教的大力相助,又有了一帮子人誓死抵抗,耶律一族就不得不放弃。”我平静地说着。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所作的是联结各中原门派,和消灭魔教?” 若姚看着我。“确实比参与兴兵打仗简单许多,不过。非雾打算怎么办,中原大大小小的门牌怎么说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虽说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北海,等等极大名门正派很好说服,那些亦正亦邪的教派的实力也不容忽视。一个一个攻破,很费时间,而且,魔教人物狡猾之极,连识破他们的真面目都很难了,如何歼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魔教最感兴趣的人物是谁?”我懒洋洋地躺在枕头上,看着若姚。
“非雾?你?” 若姚有些担心。
“但是你与耶律洪诀别,他们恐怕也不会那么相信你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硬生生地忍下那一刀?”我笑了,妖媚得很。
“虽说是一刀两断,却误让耶律洪以为我对他还有情谊,如此一来,魔教自然不可能对我施加太多的行刑。皮肉之苦恐怕是难免的,甚至可能会想方设法控制我,尤其是我的血液,不过,目前为止,他们也不明白我的血液中的精华所在。他们只知道,对我用毒是不明智的,但是。。。”
“不行,太冒险了,非雾不能去,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甚至那个律不忘有那么奸诈,我不放心,而且寒宫主也不会同意的。”
“不然呢,如果不能打入魔教的内部,我们怎么办?”我冷眼看着若姚。
“非雾!” 若姚眼睛红了。
“我决定了,替我发英雄贴,给嵩山少林,请求他们替我们召集天下英雄,开封一聚,就说是契丹人欺人太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顺便把耶律洪对我重创添油加醋一番,希望天下有义之士能联合起来,同仇敌起。”
“好的。非雾。”
“悔心很为难吧?”看着若姚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地说着。
“悔心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傻了,可是恐怕很难割舍。” 若姚转身,轻轻地叹气。
“如果我在英雄大会的时候被魔教绑架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全身鲜血淋淋,悔心会不会义愤填膺?”我轻声地笑着。
“原来,你连这一层都想到了,非雾,辛苦你了。” 若姚笑了。
“还有,当然不能让寒北冥知道,这就算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我冲他眨眨眼睛。
“恐怕不仅仅是他,我绝对那个段敌阳大医生对你也是爱护有佳?” 若姚别有用心地说着。
“是么?”我装傻。
“还有那个似乎对你宠爱有佳的冰红前辈?如果他知道你被绑架了,恐怕会嫌烦魔教宫殿的屋顶。”
“不会的,他比我精明,算得上一个知己者。他一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想象着魔教会有什么样恐怖的大刑。
“来,多吃一点。” 寒北冥不断地为我夹菜。饭桌上的气氛本来很好的,可是最近越来越僵硬了,若姚虽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但是段敌阳却是越来越露骨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温和,不仅脾气好,人也好,最重要的是他和我都是医生出身,虽然他主治病,我主要是制造毒药和解毒,先来无趣才会去想起给病人看病。看病的时候也常常恶作剧地用毫不知情的病人试药。当然,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同行就是亲切,这句话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跟他一起谈话很轻松,因为大家都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特别是对于医学的见解和对于疑难杂症的想法。这样慢慢的半个月下来,由医学话题转为其他,我们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了,感觉他很想我的知己,只是在医学这一方面。而寒北冥则还是很忙碌,他一边忙着搜集情报,看来是准备替我报仇雪恨,一边忙着应付魔教的骚扰,最忙碌的是替我搜集上乘的补品,生怕我身体不好。其实,我竟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根本不看我的寒北冥了,他这样让我很陌生,虽然被人宠爱备至的感觉很不错,有时候他那炙热的目光却让我毛骨悚然,生怕我一不留神被吃光啃净,尸骨无存。他现在知道我一心要应付耶律洪,所以他没有对我开口提留我在冥宫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当这些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他还肯放我走么?恐怕这一次很难脱身。
段敌阳愣愣地打量着寒北冥旁若无人的溺爱方式,嘴角扬起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不晓得他怎么想的,我也尽量逼着自己厚脸皮,他寒北冥都不怕丢人了,我怕什么。不过,脸容易发红的毛病还是没有好,总是不自觉地脸红,每每脸红,寒北冥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让我更加地头皮发毛,想当初,耶律洪对我呵护备至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被蛇盯上了的青蛙的感觉。
哎,一直逃避感情,一直不愿意动情,一直不相信真爱,一直向往逍遥自在,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没事看看朋友,有空看看病人,甚至是游玩遍大江南北,浑身一身轻松。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周旋于这么多的人事物之间,无法脱身。我还是莫非的时候,因为一直无法摆脱束缚我的枷锁,无法发展我的本事,只能默默无闻地期望着,等待着关怀。而如今,我蓦然回首,我现在又何尝不是自做枷锁呢,一心报复耶律洪,一心毁灭魔教,却早已忘了自由自在的美好。
天下之大,必有我容身之处,心明如镜,必能冲破灵魂的束缚,当我完成我的愿望,我想要抛下一切,继续作一支自由飞翔的鸟,永远不取触碰无法参透的情网。
更何况,如果不灭了魔教,恐怕我用无安宁之日,而如果不消了耶律洪,恐怕我用于平静之心。想着想着,拿定了主意。
“发什么呆呢?” 寒北冥抱怨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没事。”我笑笑。若姚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底透露着小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