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界》lssz

20、第 20 章

　　“出来吧出来吧，我虽然不会什么华丽丽的法术，眼神还是挺好的。”
　　谢紫灵从珊瑚丛中走出来，非有些惊讶“咦，我那个坏姐姐刚说你被囚禁了耶，怎么现在……”
　　再见到非的谢紫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她偏过头不愿去看他，淡然道“她没骗你，可是师傅偷偷把我放了出来，还把她的魂珠暂借并告诉我到海底的路，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呃，这样啊，那她好吗？她叫你来又是为什么？”
　　“师傅一切都好，只是行动不便罢了。师傅让我来……跟你说，绝对不可以去见你父亲，不可单独行动，也不必想着救她，她只求你平安无事就好。”
　　非仰头懒洋洋的说道“她这么说吗？可是我却不想当听话的孩子啊。”
　　“你想违背师傅的话？你难道不知道你去也是没用的吗？更何况你父亲叫你去无非是想利用你对寒诀寻不利，你难道想要他出事吗？”
　　“我知道啊。”
　　谢紫灵有些生气“知道你还想去？”，非眨眨眼“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你简直就不是笨而是个大疯子！或者说你其实没那么喜欢寒诀寻？”谢紫灵说到这里，眼睛偷偷的看了非一眼，却见对方一点异样的表情也没有。
　　“我有我的理由，而且我绝不会让寒诀寻被牵扯进来。”
　　“你父亲可是大邪神，连寒诀寻也不敢轻视的人，没有任何力量的你说这话不是空谈吗？”
　　“那也不一定啊。”非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你难道还能打败你父亲？”
　　“打败那种事当然是不可能的啦，”非犹有闲心的笑着“不过，要是你能帮我的话，我就能让寒诀寻安然无恙。只要他平安，我就别无所求。”
　　谢紫灵苦笑“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我不知道。”非走近她，“因为我知道自己伤你有多深。”
　　谢紫灵摇头“你那时并非自愿吧？”
　　“就算是这样，身为一个男人却让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哭泣，无论怎么推卸，这都是无法逃避的过错。”非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擦拭着谢紫灵的眼泪，唉，想不到他非也有把女生弄哭的一天，要知道他向来都是被女人给整哭的啊……
　　谢紫灵突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呜咽起来。非尴尬的僵着身子，良久才说道“你不要哭那么大声……会把侍卫引来的……”
　　“那就引来好了，寒诀寻难道小气得都不能让我这个差点成了你妻子的人小住一下吗？”
　　“……”非无奈的拍拍她的背，轻声道“你先别哭，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谢紫灵似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于任性，她不客气的拿非的袖子擦干净眼泪，红着眼睛道“你这个大笨蛋还有什么好说的？”
　　非放开她，低着头用脚从泥里掀出半只小蟹，弯下身，他竟开始逗弄起来“我也不是那么笨吧？只是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去理睬罢了。人活着，若一直都得勾心斗角，那岂不是太累？还不如傻一点，当什么都不知道，被别人保护着，平静些快乐些，吃点小亏也不要紧。”
　　“我一直都很绝望，在那个世界亲眼看到老爸的疯狂和妈的无奈，还有最后妈妈为了解脱而选择和父亲一起去死。那之后，没有任何亲戚可以收养的我被送到孤儿院，院长奶奶总是说着给了我多少的恩惠，让我一定要拼命赚钱还给她。每天里除了疲惫就是深沉的绝望，时间久了，我就会想反抗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得过且过，等死的好。不停的自怨自艾，我常在想妈妈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
　　小螃蟹从泥土里爬出来，对着非不客气的挥舞着蟹钳。“后来我被院长带到一个实验室，那些所谓的科学家在做一些违禁实验，他们需要一些不用承担意外责任的实验老鼠。院长把我交给他们，条件是我一旦除了意外，她将得到一笔巨额赔偿。我都不记得自己在那个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有时候想想我或许真的不是个普通人吧？所有的和我一起去的孩子都死掉了，不仅如此，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让那个穿越时空的实验成功。只有我，完成了他们的梦想。”
　　非呵呵的笑起来，因为他的手被小螃蟹不客气的夹住了。
　　站在一边的谢紫灵对非说的话有很多都不明白，但她知道他以前过得并不快乐。“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爸爸做的事，我全都知道。寒诀寻做的事，我也知道。从我来到这个世界见到和我如此相似的姐姐的时候，我就开始在看这出我自己也参与其中的戏。爸爸他自以为那个摄魂术控制住了我，他却不知道，他控制的人虽不能再掌控自己的身体，却可以躲在角落冷静的看他所做的一切。”
　　“你是说你当时……”
　　“没错，当时发生的一切我全都知道，说简单些就是我一直在装傻。”
　　“这不可能啊，你父亲的力量连师傅也不能和他匹敌，你怎么可能逃出他的掌控？”

　　“因为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非站起身，甩了甩自己有些微发红的手指，“我妈是海之一族的人，而凡是有海之一族血统的人就必定有魂珠。我问你，身为我妈亲生儿子的我，难道就会没有魂珠吗？”
　　“那个东西的存在我可是在那边的世界就发现了哦，要不然我也不会顺利的从那么多次危险中平安逃脱。所以当寒诀寻跟我提起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里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谢紫灵突然发现她原本以为很单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原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寒诀寻要带我走需要一个理由，我得给他不是吗？况且若被老爸知道我没受控制，那就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事了。”
　　“非，所有人都以为很容易就能将你看透，其实我们都错了，或许这世上最厉害的人是你父亲和寒诀寻，可最让人猜不透最让人感到可怕的却是你。”
　　“我已经让你感到害怕了？不会吧？我其实很善良的啊。而且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深不可测，很多事都是边走才边发现的嘛。”非耸耸肩，又道“老爸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吧？他吸食的力量其实是他儿子我的。所以寒诀寻只是察觉到他的魂珠似乎正被人吸食力量，其实只是受到波及，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顺利的装傻，让他和爸妈谈条件，顺利的离开清净斋。”
　　“既然你想和他在一起，现在为什么又要做这种傻事？”
　　非的脸暗下来“因为我绝望的太久，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可以获得幸福的了。”他皱了皱眉，一堆小鱼正在他发间游戏，他挥挥手，驱开它们后才继续说道“我就是一天生倒霉蛋，老天爷见不得我开心啊。”他哀叹两声，喃喃道“所以摸了几百回的体彩，连个最末等的小奖都没中过……”
　　谢紫灵先是被他话中浓浓的悲哀怔住，紧接着就是大惑不解，这体彩是什么东西啊？
　　“所以我决定在自己还不太凄惨的时候离开这里。”
　　“离开？！你要去哪里？”谢紫灵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虽说自己和他已注定无缘，但她一想到有可能再见不到他就免不了一阵心慌。
　　非笑笑“不知道，管他呢，随缘吧。”
　　“为什么要离开？你其实很喜欢他不是吗？难道说他又想要抛弃你了吗？”
　　“我不会再怀疑他的心，只是我有些累了，就是这样。”非的眼睛有些迷茫，不知道正望向何方。
　　“没那么简单吧？”谢紫灵怎么也不肯相信他这套说辞。非皱眉“你原来也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你若不告诉我，就别想我帮你。”
　　“不是吧？”
　　“好吧好吧，你那么想知道我就老实交代好了，真正的原因是我快死啦。”
　　“你说什么？！”谢紫灵无法置信的瞪着非，非伸手在她眼前晃晃“相信我，这是真的。这事也是因为我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不对劲而到藏书阁翻到的，我刚看到的时候也很吃惊啊。”
　　“你说清楚！为什么会突然、突然……”
　　“魂珠是与自己性命相连的东西，可以给自己的伴侣可以被别人吸点力量，但若魂珠被吸食过度，变成紫色的指头大小时，就意味着这个人快死了，等到魂珠完全消失，也就是这个人消失的时候。”
　　话说完，非的手心里就浮现出一个深紫色的指头大小的浑圆珠子。“你看，这就是我那颗小珠子啦。”
　　谢紫灵看着那颗珠子，仍不愿相信。“寒诀寻又不是笨蛋，你身体有什么异样，他会不知道吗？”
　　“前提是他知道我也是海之一族的。”非呼出一口气，突然说“想不想看看我的鱼尾？这个可是寒诀寻也没见过的哦。”他也不待谢紫灵点头，就将自己的鱼尾露了出来。
　　谢紫灵呆呆的看着，不自觉的喃道“白色……的？”
　　“原本是淡蓝色啦。”非瞄了自己的鱼尾一眼，汗，虽说是自己的，可是每次看到还是很震惊啊。“我也是在某次逃命时慌不择路的之下跳到海里，快淹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条小人鱼，哈。”
　　“你说原本是蓝色，那现在怎么变成白色了？”
　　“因为海之一族快死的时候，最先衰弱的征兆就是尾巴的颜色。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这里没人是白色的鱼尾，就因为这是死亡颜色啊。”非颇为感叹的道“你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鱼尾的颜色是来自鱼鳞，所以当身体衰弱，鱼鳞全部消失，那自然只剩下光秃秃的白色咯。”
　　谢紫灵定睛朝非的鱼尾看去，发现那上面的确是一片鱼鳞也没有。
　　“因为现在还只是尾巴，只要我不露出来就没人知道。可是再过些日子……人形的我也开始出现衰弱迹象的时候，寒奸诈就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啦。”
　　“你不想他知道，所以才要在他发现前离开吗？”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啦。”非爽朗的笑道，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珠子“其实我也满足啦，好歹我是真的幸福过了嘛，虽然不是很长，可人总得学会知足，这样才会快乐，对不对？”
　　谢紫灵无言的看着非恢复人形，闷声道“你要怎么做？”
　　非想了想，道“不知道耶，不如你来告诉我吧？”
　　“你居然还能开得起玩笑……”
　　“正因为我习惯了绝望，所以我才要更加开心的过每一天嘛。”
　　“时间不早，你若真不想被人知道，就麻烦你快些说。”
　　非朝左右看看，嘀咕道“我好象呆得是有点久了啊。”他突然伸出手握住谢紫灵的“这个给你。”
　　谢紫灵摊开手掌，是刚才那颗紫色的小魂珠“为什么给我？这个不是你们海之一族给命定之人的吗？”
　　“我只算得上半截的海族人啦，再说我给你是希望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替我引开寒诀寻。我身上有他的魂珠，除非我在魔界，否则无论我在哪儿他都找得到。我的魂珠相当于我，虽然不能一直瞒下去，但拖延到我死还是没问题的。我拜托你的只有一件事，在这颗珠子消失前不要让寒诀寻知道我真正的所在。”
　　谢紫灵握紧手中那脆弱的紫色魂珠，轻声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
　　“我还有机会说后悔的话，我一定在你耳朵边上念一千遍。”
　　“……”
　　“紫灵，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可惜我好象得永远欠着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有用吗？”她无力的说着“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大概吧，如果我突然转运，就不一定啦。”
　　谢紫灵突然转过身去“我走了，你拜托我的事我一定会尽力为你做到。”
　　“谢谢。”
　　走了没几步谢紫灵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最后问你一句话，你被吸食魂珠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把自己的给你父亲的？”
　　非的眼睛划过一道光芒“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意义。”
　　“既然没什么意义，那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我也知道答案了。”谢紫灵叹息了一声，她突然很羡慕寒诀寻，可以让非为他付出的那般心甘情愿没有半点犹豫，可以让非如此的爱他。
　　回到寝宫的寒诀寻在看到非脸上那朵难得一见的笑靥的时候，心里头没来由的一阵发怵。“……非，你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非的笑脸瞬间崩塌，他可是想到两人马上要分离才给他张笑脸想要他能永远记住自己的光辉形象说，居然这么污蔑他……寒人鱼，你死定了。
　　“你不喜欢我对你笑？那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这个混蛋笑了。”
　　寒诀寻移到他身边，往他身上一挂“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究竟有没有照过镜子？你那就算是笑，也是狞笑贼笑坏笑邪笑……”
　　“够啦！”非生气的将寒诀寻的脑袋推到一边，“我不笑啦！我早该知道的，对你这种人，只能怒目相向，笑容简直是浪费！”
　　“不是不是，只是习惯你瞪我时的风情万种，突然看到你那个怪怪的笑容，你叫我怎么不往某些方面想啊？”
　　“哼！”
　　非生了半天闷气，却发现某人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只一个人坐在一边悠哉的看书。他忍不住开始委屈，自己这么为他着想却完全没上心，呜呜，他是不是还是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和自己一起伤心？
　　“非，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寒诀寻虽端坐在书桌旁，看似没有理睬非的意思，实际上却将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尽收眼底。
　　非茫然抬头，“什么？”
　　寒诀寻放下书，一本正经的再次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非恍然的点头，然后再干脆的摇头“没有啊，你看我的样子像有话要跟你这条臭人鱼说的吗？”
　　“像。”
　　“像你个鸟啊！我只是很难得的在想一些很深奥的问题，你看你的烂书去，不要打扰我的思考啦。”
　　寒诀寻惊讶“非，原来你也会想东西啊？”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脑袋是个摆设吗？”
　　“不是摆设，它好歹还能装装花。”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花瓶……”非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假笑着缓缓向寒某人靠近。寒诀寻微笑着满脸不在乎的打开怀抱“哎呀，好难得，亲爱的老婆大人居然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啊。”
　　被激怒的非小猫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对着寒诀寻就是是一阵狂抓乱咬，寒诀寻居然也很难得的没有如往日一般阻止他。非咬了一阵便觉得不对，他抬起头，却正好对上寒诀寻湛蓝的眼眸。
　　“寒人鱼，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寒诀寻将他抱坐到自己腿上，“非，别想离开我。”非心头一颤，面上却显出懵懂神色“你在说什么啊？我没事干嘛要离开你？”
　　“有事也不准离开。”
　　“……你不要咬文嚼字。”非瞪了他一眼，双手一合，响亮的拍在寒诀寻脸上“你自己想想，有哪次不是你不要我我才离开的？你现在居然还敢这么说……你不要我离开，自己就不要没事乱放电……”
　　“放电？”寒诀寻不明白，习惯性过滤掉，他将脸埋在非的发间，吸着那里面的芳香，低声道“最近海底的守卫不太好，似乎连一些普通人也可以随意进出，我不想你因此发生什么意外。我最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好象你在下一刻就会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不见。”
　　非咋咋舌，感叹情人之间原来真的有心心相印这种说法啊？“不想我出事，你不晓得加强守卫啊？”
　　寒诀寻叹息“这已经是最高警戒了，但海底毕竟不像陆地，它里面有太多的暗洞和密道，到现在我都不能肯定所有的出入口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还有个结界守着，若有人潜入，必定是熟悉此地和带有魂珠的人，排查起来还比较容易。”
　　“是吗？你这么说是不是最近有很多人擅闯啊？”
　　“不，只是今天特别多，据外我所知，今天似乎有至少两位潜入。我很郁闷，因为我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抓到。非，你相公我是不是很没用？”
　　非听到他已经知道有人潜入时微微有些担心，但在知道他并没抓到人后又放下心来“你怎么会没用啊，你是最强的嘛。你刚刚自己不也说了吗？有很多暗道你都不知道，他们若从那里来，你抓不到人也很正常啊。只要他们还没造成什么损害就算拉。”
　　“真难得你今天居然没借机讽刺我。”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讽刺你。”
　　“你以前不是经常损我吗？”
　　“哎呀，我今天特别的爱你，所以就算我以前说的是实话，我今天也会说反话让你开心的。”
　　“……我要惩罚你！”
　　“你少来啦！臭人鱼！你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还不都是为了满足你心中的龌龊欲望啊？”
　　“既然已经被你看穿，那我就不必装了。”
　　“你有装过吗？你不是一向都明目张胆的那么干的吗？”
　　“呵呵，看来娘子大人真的很了解为夫啊。”
　　寒诀寻笑嘻嘻的抱起他，径自朝大床走去。非适当的扁了他一下，却没有拂他的意，反而环抱住他的颈项。寒诀寻的笑容少了一点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一种带着些麻痹的疼痛紧紧缠绕住他，他却只能在心底期盼，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多虑。
　　按道理讲海底应该是没有日升日落的，但是海之族的居住地却与别处不同。每到早晨，就有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七彩华光透过那深蓝的海水直落到海底，在遍地的水草中流泻，叫醒熟睡的人。
　　寒诀寻出门前，非正趴在窗栏上冲他摆手，嘴上还一个劲的说着“快滚吧快滚吧。”寒诀寻生气了，他站在原地对非吼道“我不去了！”
　　非摆动的手僵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举动似乎会间接的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他慌忙收回乱舞的手，无所谓的说道“那你就不去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的很，你在正好还可以玩你解闷。”
　　“这是你说的，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玩谁好了。”寒诀寻阴森的说完，轻移步伐，还真打算不理事回来和非讨教谁玩谁这种无聊游戏。非郁闷的垂头，他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啊。
　　不过好在寒诀寻刚走到一半时，长老从前厅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寒诀寻悻悻然的瞪了非一眼道“回来再找你算账！”
　　非给他回了一个大鬼脸“WHO怕WHO？”
　　寒诀寻听不懂英文，但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话，一边被长老拖着走，一边还不忘吼道“非，你最好乖乖的哪儿也别去，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不在，等我再找到你，我一定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
　　非无言，只得关窗阻隔掉这些噪音。站在寒诀寻身旁的长老面部表情严重扭曲，他嗫嚅道“主上，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又没说什么下三烂的脏话，我注意啥？”
　　“……”
　　待屋外吵闹声远去，非整个人也似脱了力般软软的滑坐在地。他将脸颊埋在双膝之间，全身止不住的轻颤“寒诀寻，寒诀寻……”除了不停的叫着这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办法减轻这压在心头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