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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秋·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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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乱来的那么突然,一如那死亡的讯息。
已是晚秋时节,风很冷,佐助安静的站在枫叶林中。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是他们都是孩子,他看不惯鸣人傻里傻气的笑容,鸣人看不惯他冷冰冰的视线,于是他们的第一场架就在这里展开。奇怪的是,王和哥哥在一旁看着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隐约记得王说了一句什么“宿缘”,而哥哥似乎回了一句“天命”,总之他记不清了,那时只记得他和鸣人谁的拳头比较硬,谁的脚踹过来,谁的怒吼震耳欲聋……轻扯嘴角,干裂的唇溢出血丝。
乱了,都乱了。
得知鸣人的死讯时,他怎么也不肯信,可是看到那团扇族徽便整个人都崩溃了。当夜哥哥来见过他,可是他固执的不肯看他。要怎么面对?杀了哥哥给鸣人和族人报仇?不,他做不到……放过哥哥,让鸣人枉死?不,他不想……没有结果的思绪在鼬进房的时候被打断,所以佐助只能背过身,微颤的双肩暴漏的他的痛苦。
不看他,不看他,就不用烦恼了……不用了……
“佐助,对不起……”那轻柔的话语吐出的是佐助最不想听到的话。道歉是什么意思?你承认了?不管是杀鸣人的罪,亦或是噬亲灭族的罪,你都认了吗?泪涌出眼眶,他却是紧咬唇瓣倔强的不肯出声。
幽幽的叹息从身后传来,如果他回头便可看到鼬温柔的几近溺爱的眼神。
可是,他没有回头。
不消一刻,那人便如魅影一般无声离去,佐助缓缓回身,却见桌上多了一朵纯净的白莲花,盛放的花枝圣洁美丽。
——我喜欢莲花,如你。
——我喜欢莲花,像你。
——我喜欢莲花,喜欢你……
风忽然打起来,凌乱的发更加肆无忌惮的起扬。
“呵呵,佐助君是在观景吗?”苍老而诡异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佐助慢慢回头,对视线内出现的人没有一丝惊讶之意,却已是心凉到了极点。
大蛇丸暧昧的舔了舔唇,“怎么,看到我,不惊讶吗?”
佐助摇头,早知道了的为何要惊讶?单单挑选这个时候逼宫,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吗?罢了罢了,让我借着这个机会随他一同去吧!
“叮”的一声脆响,拔剑出鞘。
风起,纷乱的枫叶交织成舞,片片的金红美轮美奂。
“木叶的第一剑士啊……呵呵……我来送你去见你的王……”话未完,却被另一个声音截断在空气中,佐助放大的瞳孔直直的盯着从枫林伸出走出的人,步履轻快,笑如暖风,面容英挺,气宇非凡。
“那可不用麻烦你了,叔叔……”鸣人嬉笑着走出,身后跟随而出的是备战的军队,还有许多熟悉的人影。宁次微笑的冲着佐助点点头,牙摸了摸不耐烦的赤丸的头,鹿丸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丁次一如既往的大啃零食,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惊讶的看着走到身边的人,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鸣人轻笑着拥住佐助的肩,安抚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突变的事态,即使是大蛇丸这样老道的人都傻了眼,愣愣的看着渐渐包围而来的□□、暗部等精英部队。
“不好意思了,叔叔。”鸣人很是抱歉的耸耸肩,“我那老爹临死的时候专门交代了您的思想呢!呵呵,隐忍了这么多年真的是辛苦你了啊……你的后盾,宇智波一族已经全灭了,鼬大哥是我这边的人,没想到吧?”感觉的怀中人的轻颤,手臂又紧了紧,“结束了,叔叔,您的后半生恐怕要在牢中度过了……”
大蛇丸高昂着头,眯眼以对苍穹,沧桑的笑声无边无际的扩散。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佐助,等等我……等等我啊……”
枫叶林中,一抹金阳急急的追逐着前方的人,却冷不丁的对方突然停下,心中暗喜刚想开口,冰冷的剑刃便抵在了他的喉前。
“呃……佐、佐助?”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那剑便立刻跟上来,紧追不放。鸣人暗暗叫苦,想到刚才追出来时候其他人同情的眼神便想骂脏口。
——“不关我的事哦,是鸣人提议要装死的,我阻止过,可他不听啊!”好你个宁次,出卖我出卖的这么快!
——“我交代!鸣人说必须死才能逼大蛇丸出手,还特别交代不让告诉你的!”牙!你你你居然!好,我不帮你跟雏田牵红线了!
——“我承认计划有我的一部分,可是假死这个事情可与我无关的啊。”鹿丸……我真的不该指望你的……你个叛徒……下次和风影约谈国事的时候不带你了,看你怎么见手鞠!
——“恩,那个……我完全不知道,别问我啊……”丁次!说谎也不会吗?你真是笨死了!等着吧,今年你和井野别想休假啦!
——“呃……其实我知道也不比你早啊……”呜呜呜……小樱,连你也不帮我啦……
一帮损友,我总会讨回来的!鸣人恨恨的咬牙,商量计划那会儿没一个人说“不”,这会儿倒全都撇干净啦?我怎么办啊……偷瞄一眼……呜呜呜……佐助好像还是很生气啊……怎么办啊……
“呃……那个……”使劲咽下吐沫,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安抚眼前的人。
佐助看着鸣人一会儿苦着脸、一会儿咬牙切齿,胸前闷了数天的酸涩通通涌上了眼眶,这看在鸣人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佐助,是我错了……我我……我不该瞒你的……可是你知道大蛇丸有多狡猾,所以……我……你别哭……我我我我……对不起啦……”鸣人哀叹,有那个国家的王像他这么衰的,居然沦落到跟人道歉的地步,可是……忽而轻笑,他心甘情愿。
这个人,他爱到了骨子里。
这个人,他疼到了心眼里。
轻轻拨开颈边的剑,鸣人上前,一把将这个他爱到不行、疼到不能的人纳入怀中,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温度然后满足的叹息。
“佐助,这辈子,我也就败在你手里了……”
“我……甘之如饴!”
哐!剑落地有声,微颤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腰身,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
“鸣人……”你还活着……
“鸣人……”你没有死……
“鸣人……”你回来了……
我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是不是在你面前我才会这么放松?是不是在你身边我才会感受幸福?
我的爱,我的佐助,你是我的信仰。
是不是在你怀中我才会如此脆弱?是不是在你眼前我才能放下一切?
我的爱,我的鸣人,你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