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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初次交锋 ...

  •   夜已黑,深夜里,四人离开客栈,准备潜入宫中。
      萧破有伤未痊,穆昔非不舍得师弟有伤之下,走到哪将凤祁抱到哪里去,而一旁的孟靳钰更是像讨了便宜,笑的合不拢嘴。
      待潜入永安宫里,因萧破之前给永安宫安排了宫女,不过当初凤祁为了隐瞒身份,便让穆昔非将宫女移送到偏苑,可这过去了一月多时间,过了吩咐时间,其等一个个的,又回到永安宫。
      穆昔非在前探路,未发现有人埋伏,恐那暗中使诈之人,也有所忌惮,还未敢明目张胆地进入宫里。
      凤祁一直闷闷不乐着,回到永安宫,她拿着乖乖吃食,整张脸都垮了下去。
      “我明日就帮你乖乖。”
      “不用了,”虽口里说着不必,可萧破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委屈有了地方发泄,“要是没有续命的药,乖乖活不长,到时候......”
      一年约定,除了最后留给萧破的,乖乖也该是凤祁留给他的寄托。只是,如今一个未有下落,一个却丢失。
      “会找到乖乖的。”
      凤祁依然难过不止,睹物思情,她将早些准备给乖乖的药食皆拿了出来,可存放药食的锦盒上却有一张血淋淋的蛇皮。
      这还不止,除去蛇皮,还有几只蝉壳。
      凤祁唤来萧破,指着地上的蛇皮,难道是乖乖回来了?她试着唤了声乖乖名字,便见一个黑球冲了过来,又臭又腥。
      离开凤祁的这些日,乖乖过的也是落魄,毛发打了结,似从泥水里滚过一圈,只剩下眼周干净。
      穆昔非一直看着萧破,笑的颇为无奈,“小雀儿现在也有个寄托,倒不似之前那个模样,反倒是你......”
      “师兄可还记得当年的话,要将她掳走,”萧破垂下眼睑,微微扬着唇角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悔这事,当年是应该见她带离皇宫。萧破心中的她,应该是无忧无虑,虽然此刻说这话已晚了数年,但却想着有一日便算一日。诗凝想要的,萧破会得到。”
      “那曹锋呢?若动他定会牵累到小雀儿,若那时,你只能将她带走,能救她的却只有顾辰初。你愿意将她拱手相送吗?”
      “不愿!”萧破笑了笑,隐隐的愁绪渐渐显露,“乖乖能回到宫里,应该是有人送它回来。如果真有了那一日,我也不定会输,贪心的人不会少哪里去,而我只要一个女人,这与他们相比,我更无顾忌。而且,她心中有我,只要那事不被知晓,她不会跟顾辰初。”
      萧破的笃定,让穆昔非更是无可奈何。
      “宫中的情况让人捉摸不透。项朝歌又去保护顾辰初去了,你又受了伤,虽说有天阳和孟靳钰两个,但师兄难放心下你。老头受伤,这个时候是找他的好机会,只是......师兄......师兄只能暂先留在宫里,护你周全。”
      穆昔非一来担忧萧破安全,二来又担心凤祁毒发,他会随她而去,这走也不是,留又不是,万般无奈之下,只有飞鸽传书项朝歌,并将这些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些。
      这样一来,项朝歌定会回来保护凤祁。而顾辰初估计也会跟着回来,虽说又是一件头疼事,但能让他抽出身去寻找解药,只有这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虽说平安地回到宫里,可却有一事让他放心不下,凤祁虽说比前几日有了精神,但脸色却依然差的紧。
      而那副药方,萧破思量再三,觉得不能单凭一人断言。
      这日大早,凤祁还在睡梦里,便听到穆昔非的声音。
      她掀开床帘,穆昔非连转过身去,捂嘴咳嗽几声,“我又将你给吵醒了。”
      “你和萧破说什么呢?”
      穆昔非偷偷瞥了眼萧破,咕哝道:“师弟说你身子虚,想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好啊,”凤祁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虽说方醒来,却清醒的很,“萧破回来了,估计曹锋也该进宫了。”
      穆昔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曹锋那狗东西,枉我当初还替他求情,早知不如当初便将他杀了。”
      凤祁笑道:“他还没进宫呢,你怎就骂他了?”
      “谁说没!这一路追杀,我可看好是谁的人了,”穆昔非一生气,说话便不经大脑,这点倒是和孟靳钰较像。
      凤祁趴在床上,斜着脑袋看着萧破。昨日晚上,她还问他了,来人是否是曹锋派来的,可他却之言不是,可现却被穆昔非给说了出来。
      “师兄先出去吧。”
      穆昔非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灰溜溜地退出门外。
      萧破对凤祁没办法,他不想她掺入这件事中,可却天不遂人愿。
      “我不想与你说话,”凤祁扭过头去,详装生气。
      “你想做什么?”萧破的语气显得十分不悦,这让背身的凤祁不敢放肆。
      “我......”她转过身,双眸直视他道:“不想你隐瞒我。”
      萧破叹了口气,今日不论说什么,也只是空道理,有人不会听进去。
      “我让太医过来,可好?”
      凤祁点头,倒是一副乖巧,“那你昨日骗了我,我生气了,今日你不准与是说话,否则......”
      萧破点头应允,喊来太医。
      孟靳钰也来到宫里,樱雪有了身孕,天阳将她送回永乐,让他过来与萧破等人道别。
      穆昔非则一人坐在池边,看着池中鱼发呆,恰巧被前来的孟靳钰撞见。二人见面定又是一番口舌之争,讨个输赢。
      穆昔非闷闷不喜,今日早上说错了话,惹得师弟不悦,而他将项朝歌召回,恐师弟知晓后,更是厌烦的紧。
      孟靳钰到来,虽说二人拌嘴,但也暂解了忧愁,加之有话对凤祁说,他这也假装作陪,又回到永安宫里。
      萧破站在檐下,解着挂在檐下的铜铃,说是凤祁想要。
      穆昔非叹息不止,孟靳钰见了凤祁,也忘了来的主要目的,喋喋不休着。
      二人在屋里一静一动,不一会,有几个宫人领着个太医止步门外。
      穆昔非不耐烦地招了招手,让太医一人进屋。
      凤祁则被萧破提前抱上了床,放下的床帘,让帘外的人并不知床上是谁。
      太医行了大礼,抱着药箱,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两指放在从帘内伸出的一只手上,早已满头大汗。
      孟靳钰凑了过来,也就眨眼个功夫,便耐不住性子,着急道:“她是怎么了?”
      太医连连点头,滴下的汗水落在睫毛上,孟靳钰的靠近,让他忍不住打颤。
      “快说呀!”
      孟靳钰显得格外心急,声音大且又不耐烦,将太医吓的一惊,连连磕头道:“姑娘身子弱,需要调理。”
      “就这?”
      “对!对!”太医结结巴巴,用衣袖擦着脸上汗水,“姑娘气虚,需要慢养。”
      孟靳钰听不懂这些,他只知,凤祁身子不舒服,太医定是要将她治好。
      孟靳钰的喋喋不休让穆昔非不满,他走来,想将太医扶起。可不曾想,凤祁却忽然掀开床帘,两脚落在地上。
      “董太医,”非无意为之,更似精心策划,凤祁下床,亲自将那董太医扶起,轻声细语道:“永安宫人多嘴杂,看你这汗流的,我身子无恙,你便先回去吧。”
      董太医弯曲着双腿,战栗不止,冷汗涔涔,“老臣先告辞了,公......姑娘......多多保重。”
      凤祁出面,那董太医一走,穆昔非便追了过去。孟靳钰不明当中厉害,只一个劲地叮嘱,要她好好休息。
      萧破在旁一言不发,孟靳钰说了半日,终于想起正事来了,可当他说出,在旁的两人都未说话,这让后知后觉的人察觉出异样,先找了个借口离开,寻穆昔非去了。
      孟靳钰一走,屋里便仅剩下萧破和凤祁两人。而见惯这种场景的乖乖早就躲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凤祁回到床边,将床帘给挂上,萧破跟了过来,口中发出一声闷叹,从后将她给抱住,“可还气了?”
      “不气。”
      “那你怎不听我话?”
      “你猜?”凤祁反其道而行,这次不与萧破硬碰硬了,反正她的心思他都猜到,也更不必耍小聪明,也就肆意妄为一次。
      “你知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种,若你想如此,我可以陪你。”
      凤祁听得不悦,挣脱萧破怀抱,转身便向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宫女皆都低垂着头,恨不得下巴和脖颈长到一起。
      萧破跟了过去,屋外,曹锋拿着个锦盒,先将凤祁给拦住。
      曹锋恭恭敬敬地对凤祁请安,对萧破出现永安宫中毫不意外。
      他将那锦盒放在桌上,掀开盒盖,里面有几个熟桃,形状丑陋,“今年林中的鸟多了,桃熟了,皆被那些小畜生给吃了,这几个算是完整的。”
      凤祁让萧破将桃收下,亲自给曹锋倒了杯茶,“曹将军大早跑来送桃,想不到几月前的事还记得清楚,不过,你将熟桃送来,凤祁解了口馋,曹夫人可就少了。”
      曹锋哈哈大笑,爽气道:“不就几个桃儿,也不是什么珍贵。”
      凤祁抬头看了眼萧破,并未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难道是生气?不管她了?
      “对了,”曹锋一边笑,一边摇头道:“昨日天阳与我告别,说是樱雪有了身孕,不知公主可知?”
      “今日大早,靳钰便来宫里了,我已知晓。”
      “这便好,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凤祁冷冷一笑,也不与那曹锋亲近,“凤祁离开这两年,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前些日出了趟远门,心里有些疑惑,不知曹将军能否解答。”
      “公主请讲。”
      “虽说此时已无笙螟两国,不过一统毕竟只有几月时间。螟郢那里定有人不满,不过,若选在这时,笙国与螟郢内乱,恐是两国不保。”
      “曹锋也正为此事愁心。”
      “所以凤祁便想到一事。辰初虽出家,但还俗也只是片刻之事,而凤祁命大,侥幸活在人世。假若沐家未绝后,顾家还由顾辰初为主,沐顾两家言和,便是更名换姓,成了瀛国,那也是高情厚谊,便是有人想打主意也捞不到好处。”
      曹锋瞥了眼萧破,没有开口表态。
      凤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玩着空杯,也不再说话。
      “曹锋先告辞了。”
      曹锋起身告辞,也不知是否因凤祁的那番话而不悦,又或者他今日本意,单只是送桃。
      “凤祁身子不舒服,只能让萧破送曹将军了。”
      萧破送曹锋,两人走到宫道上,曹锋双手负背,恶言厉色,“想必这一趟远行,你收获颇丰,公主竟不计前嫌。可这世哪有不透风墙,你还是小心些,莫要让曹锋再抓到把柄。”
      “曹将军征战沙场,也知先发制人。萧破无论做什么,都和将军本心相同。”
      曹锋摇头,对萧破并未有好脸色,“曹某所言所行,无愧于心,为国为君。若萧破本心不是为权,公主既然还活着,为何还霸占王权?”
      “曹将军不也如此?”萧破反问道。
      曹锋怒不可遏,甩袖而去。
      回来的穆昔非未见到曹锋,只见萧破一人站在宫道上发着呆,“你这做什么呢?天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夜观天色,也没选个白日的。”
      “我心有犹豫,是陪着她留在宫里,还是带她回永乐。”
      “小雀儿?”穆昔非抓着萧破肩膀,让他不要站着发呆,解决正事要紧,“方才小雀儿这么做,可是你教的?”
      “不是。师兄将那太医怎样了?”
      “能怎么样!”穆昔非没好气道:“小雀儿需要调养,既然太医知她还活着,那也只能仅做威胁。谁知道,你下次再找个太医,小雀儿又会怎样,难不成要将宫里的太医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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