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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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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陵容之所以会答应甄嬛的请求,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契机,一个完美脱身的契机。而很快,这个机会便来了。
温宜公主的周岁宴上,曹贵人提议姐妹们一起抽签表演节目。于是,在曹贵人的有意安排下,甄嬛抽中了惊鸿舞。除了甄嬛和安陵容外,其余人都是脸色一变。大家都知道已逝的纯元皇后潜心研究数年,终将遗失在历史长河里的惊鸿舞重现于世间。
沈眉庄盈盈站立,“臣妾和安常在愿以情歌相和,助菀贵人一臂之力。”沈眉庄此时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她所说的话皇上哪有不应的道理。
于是甄嬛换好了舞衣,沈眉庄抚琴,甄嬛起舞,安陵容轻启歌喉,歌舞琴三者交融。上面的雍正皇帝看着甄嬛的舞蹈,神情有些恍惚,待听到安陵容的歌声,神情更见迷茫,微微侧目,看清了底下歌唱者的容貌,原来是安答应。
之后的发展入剧情一样,果郡王允礼以笛声相和,沈眉庄琴声一转,甄嬛见机行事,一曲惊鸿舞倒舞出了几分和纯元皇后不一样的感觉来了。
皇上大喜,看着甄嬛的眼神也火热了几分。华妃则接着惊鸿舞的势吟起了《楼东赋》,在醇亲王的鼓动下成功复宠。而安陵容此后也渐渐入了皇上的眼。几日里总有一次侍寝的机会。
温宜公主周岁宴过去不久,安比槐的事情爆发,安陵容在甄嬛的帮助下,成功为安比槐脱身。甄嬛见安陵容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更加满意。而安陵容则想着,不知道母亲和萧姨娘有没有趁这个机会脱身。
那一晚,皇上和甄嬛相携来到沈眉庄的咸月阁,正逢皇后等嫔妃齐聚咸月阁。众人待了一会后齐齐告辞,沈眉庄送到门外,却见丫鬟茯苓偷偷摸摸的藏着什么东西。曹贵人喝住茯苓,挑开一看,却是几件带血的衣服。
之后就是茯苓指出沈眉庄假孕争宠,连着为沈眉庄安胎的刘畚也跑了。皇上大怒,命太医前来检查,说沈眉庄并无身孕。沈眉庄、甄嬛、安陵容大惊失色,跪下请求皇上明察。皇上大怒,在华妃等人的言语挤兑下,将沈眉庄贬为常在,囚禁咸月阁。
甄嬛还欲在说些什么,被沈眉庄按住了。此时皇上盛怒,多说无益。安陵容却不管不顾,扑倒皇上身边,“皇上明鉴,以惠贵人的恩宠,有身孕是迟早的事,实在不需要假孕来争宠。况且,一旦怀孕,惠贵人将有几月不能侍奉皇上,惠贵人如此做实在是得不偿失啊”安陵容还待说些什么,却被皇上一脚踢中了腹部,安陵容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甄嬛大惊失色,连忙跪行几步,扶起安陵容。却不敢再说什么。
只见欣常在指着安陵容的身下,惊恐万分的说道:“血,血,血!”
众人一见,安陵容的身下蜿蜒而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裙摆。甄嬛看着那血迹,急红了眼睛,搂着安陵容叫着:“陵容,陵容,你怎么样?太医,太医!”
一边的江诚赶紧上前给安陵容把脉,然后惊恐的跪在皇上面前,“启禀皇上,安常在她,她流产了!”一语惊呆了场上众人。大家没想到,今晚的事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个假孕争宠的被揭发,一个真怀了孕的却被皇上一脚踢掉了孩子。
皇上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脚竟踢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安常在抬回她的住处。赶紧帮她医治。”
于是众人又急急忙忙的抬起安陵容往外走,甄嬛想要跟在安陵容身边,又放心不下沈眉庄,痛苦挣扎间,看见沈眉庄坚定的眼神,甄嬛明白了,沈眉庄的失败已成定居,倒是安陵容那里,还可以运作一二。
甄嬛以眼神示意,“眉姐姐,我一定会抓住刘畚,救你出来的。”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侍卫们封锁了咸月阁。
安陵容所住的地方,人群涌动,皇后、华妃等人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脸上都是一副着急的表情。皇上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甄嬛焦急的站在一边,看着寝室的方向。
半天后,江诚江慎两位太医出来了,“启禀皇上,安小主的胎已经落了。可”
“有话快说。”皇上闭着眼说道。
“是,皇上。安小主的腹部因为遭受重击,恐怕此后与子嗣有碍!”
江诚的话让一旁焦急的甄嬛立刻如遭重击,不堪重负的外道在瑾夕的身上,众人也是一脸的凄苦表情。
皇上正在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安常在,晋嫔位,赐号顺。”
皇后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正是,顺嫔顾念姐妹情谊,心忧沈答应,再加上素日身子瘦弱,导致胎儿不保。江诚江慎二位太医要好好照顾顺嫔的身子。菀贵人,你和顺嫔关系一向最好,平时可要多开解开解顺嫔,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皇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定性了。可是在场的妃嫔那么多,大家心里都知道安常在,哦不,现在是顺嫔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而已。华妃虽然不高兴顺嫔的晋位,但顺嫔以后已经不能再有孩子了,那就是废人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没能牵扯出甄嬛,真是太可惜了。
皇上睁开眼睛,看着甄嬛苍白的脸色,再想到她素日和沈眉庄、安陵容关系交好,一日之内遭受重番打击,可怜见的。“菀贵人素日身子也不是很好,宽慰顺嫔重要,也不能太劳累了,瑾夕、流朱,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家主子。”
甄嬛低头应是。
皇后贤德的说道:“闹了这大半夜,皇上也累了,不如到我那里休息吧。”皇上点了点头,一行人慢慢散去。
甄嬛等着皇上走出去,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菊清正满眼含泪的伺候在安陵容床前,看见甄嬛走了进来,哭着行了个礼,“菀贵人。”
“你家小主现在怎么样了?”甄嬛坐到安陵容床前,拉着安陵容的手问道。
“小主她留了很多血,刚刚才止住。”菊清回道。
“行了,你下去盯着点药,不能让别人经手。你家小主此番遭劫,但是却在皇上心里留了个位子,现在这时候,可要小心提防。”甄嬛皱着眉头说道。
菊清点点头,下去了。
安陵容此时悠悠醒转,“莞姐姐。”
“陵容,你醒了?赶紧怎么样?”甄嬛焦急的说道,“你怎么那么急躁,白白丢了个孩儿。”甄嬛的语气很是关切,其中还带着一丝责备。
“莞姐姐,那种状况下,我如果不说那些话,那眉姐姐的冤屈如何能解。皇上那时虽然在盛怒之下,但过后却一定会仔细思量我说的话。只要皇上有一分相信我的话,那么眉姐姐就有出头之日。只可惜”安陵容的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就当那个孩子与我无缘吧。况且,我这不也是因祸得福吗?”安陵容苍白的笑着。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甄嬛听到安陵容如此说,心里的那丝责怪也烟消云散了。
“莞姐姐,那个刘畚就是关键,我在外头没什么能力,就靠莞姐姐你了。趁着皇上这段时间对我还心存愧疚,我会多提提眉姐姐的冤屈。莞姐姐你与皇上相处时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把你也牵扯进去。反正我再坏,也就是这个样子呢。嫔位呢,混吃等死足够了!”安陵容拉着甄嬛的手殷切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陵容,你也别说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就行了。”甄嬛擦着眼角的眼泪,说道。
安陵容只是微笑,一句话也不说。甄嬛见她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又多说了一会,甄嬛见安陵容脸色苍白,颇见疲态,吩咐菊清等人好好照顾安陵容,便回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安陵容才露出一个笑容,其实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她的用香料使得自己的小日子延迟了几天,然后在皇上一脚将自己踢倒的时候,趁着无人看见,自己偷偷服下了自己事先配好的药,这种药会让自己流血不止,造成流产的假象。因为时日尚浅,太医本来也不一定能把出是否有孕,再加上自己出血那么多,太医也只会说是流产。
至于日后子嗣艰难,则是江诚江慎二人为了华妃自作主张而已。安陵容知道了,也没有多想什么,这辈子,她也不打算要子嗣了。
皇上、甄嬛、沈眉庄对她心存愧疚,皇后华妃见自己以后不能再有孕,也不会提防自己。这样的结局很好。安陵容很满意。这就是她日思夜想,为自己谋划的一条出路。
之后的事很是平静,安陵容因为小产后伤了身子,一直绵延病榻,当然,她是装的。华妃虽然一连去掉了甄嬛两条臂膀,但无奈甄嬛的圣宠一直很深,而且,虽然安陵容无法侍寝,但皇上对她心存愧疚,再加上甄嬛有意无意的提醒,经常会去看望安陵容,在那里一带就是几个时辰。
华妃对此恨的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后来发生的事,安陵容知道的就不多了。皇上为了让她静养,把她挪到了储秀宫,不许伺候的人多说外面的事让她知道,甄嬛为了不让她分心,来看她的时候也很少说这些。只是断断续续的知道,甄嬛找到了刘畚,查清了沈眉庄假孕争宠的冤屈。沈眉庄也被复了位,只是时疫还未好清,不能来储秀宫探望,只是派了采月前来说了好些话。之后没几天,菊清激动的跑进来说:“娘娘,菀贵人有孕了,而且皇上晋了菀贵人的份位,现在是菀嫔了。”
安陵容激动的抬起身子,“真的吗?真的是大喜啊。菊清,快快,去我的小库房里,在皇上、太后、皇后赏赐的那些东西里,挑几个莞姐姐能看得上的,送去碎玉轩,就说我身子不好,怕冲撞了胎儿就不亲自去贺喜了,请莞姐姐多多宽恕。”
菊清清脆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