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萱山谷》红色的忧郁

4、第 4 章 东海五山

　　阿莲跟着林家兄弟走了好多天,最后他们坐船驶向茫茫大海。阿莲问，“我们是要去哪呀？”师父笑笑，“回家呀，去东海五山，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了。”

　　东海五山实际上是五个大岛。东边两座山，西，南，北各一座山。东边两座相连一起的叫金银岭，是林家兄弟的地盘。两座山之间仅一水之隔，有一座吊桥想通。南边较大的叫金岭，以盛产黄金而得名，是林啸天的驻地，北面的叫银岭，不过并不产银，只是挨着金岭，又是兄弟山，所以这样叫，银岭是师兄林子寒的地盘。其实东海五山都产黄金，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西面的山叫西虹山，寨主洪福世代住在此岛，洪寨主今年五十出头，他有四个儿子，洪文、洪武、洪龙、洪虎，和一个女儿洪雁儿。洪家上下，世代习武，个个武艺高强。他们自给自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南山上有个百花城，城主东方蝶四十几岁，是个好花之徒。山岛上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其实是各种药材。城主医术高明，武功也不弱。他还有个嗜好，就是频繁不断地更□□子。大概他换的妻子比他年龄还多。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被他玩弄过的女人没有几个能活着下山的。不是自杀，就是他杀。偶尔有几个被活着赶出百花城，那是他那天良心发现，大发慈悲了。他对北山的“百草园”主人李家姐妹垂涎已久，但是慑于李家姐妹的功夫过人，心狠手辣，不敢轻举妄动。

　　北山上是李家姐妹的天下，姐姐李彩云三十多岁了，依然年轻貌美，妹妹李红霞才二十几岁，更是如少女般楚楚动人。他们本来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听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被满门抄斩，哥哥嫂子用生命抵挡住官兵，让彩云带着年少的妹妹和年幼的侄子逃了出来。她们被一个道姑搭救，收了她们姐妹为徒。这道姑竟是个世外高人，而姐妹俩也是练功奇材，不到十年，两人已经名扬江湖，少有敌手了。她们的侄子李杰今年才十四岁，但是已经是神彩飞扬，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李杰的练功天赋和姑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已经练就一身高深的功夫。去年在东海五山的比武大赛中技压群雄，取得第一名。李家姐妹俩在外冷若冰霜，杀人不眨眼，但是对这个侄儿却倍加疼爱，甚至百依百顺，更养成了李家少爷的孤傲和任性的少爷脾气。

　　本来各山都各自为政,很少来往,有时会为一点小纠葛打架,有时甚至大打出手。银山和北山曾有过纷争交过几次手，西山和南山更是经常打得不可开交。有一次，西山洪家又和百花城打了起来，两家你来我往，互不想让，最后两败俱伤。百花城的仇家乘虚而入，想借此机会一举灭掉百花城。好在百花城主东方蝶和东山还有些交情，与是飞书求救，才摆脱此劫。没想到对手放弃百花城，去攻打西山。西山洪家世代居住于此，从未和外人结仇，看来报仇不过是幌子，对手目的在于这块风水宝地。西山洪家眼看抵挡不住，只有报着试试看的态度也向东山求救，希望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能出手相助。林啸天一想，既然人家求到自己头上，岂能袖手旁观？于是帮助赶走了敌人。

　　事后林啸天召集了各山首领商量，东海五山是人人羡慕的风水宝地，难免有人觊觎，不如五山结成联盟，一山有难，四山支援，才能立足于江湖。大家均表示赞同，众一至推举林啸天为总盟主。连一向和东山不和的北山姐妹也赞同林啸天做盟主，大概是觉得林啸天还算比较正直可信吧。从那以后，各山之间再也没有真正地打过架。当然，小辈后生们年轻气盛，争强好胜，有时难免还会有冲突，但是各山掌门都是责罚自己的后辈，从没将事情扩大。

　　后来为了给小辈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每年仲秋，五山就会举办一个比武大会，由各山轮流作东，各山都派选手参加，目的是以武会友，增进各山友情。比武有一定的规则，讲究点到即止，由总盟主林啸天亲自裁决，对于他的公正廉明各山都是相当佩服。

　　阿莲跟着师父师伯在海上漂了几天，终于看到前面若隐若现的山岛了。这就是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阿莲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不过师父和师伯对她都很好，师父为人比较严肃，师伯更开朗幽默一些。

　　船终于靠岸了，立刻有几名家丁迎来帮他们收拾船上的行李。阿莲四下一望，只见岛上山清水秀，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沿小路走了一会，就看到在半山腰的寨子了。

　　几名少男少女嘻笑着追逐着而来，有的叫爹爹或者叫师父，阿莲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两个女孩子显然分别是师父和师伯的女儿，她们一过来就撒娇地拉住了父亲的手。四个男孩子则恭敬地打过招呼，跟在后面。林啸天的女儿林君儿首先发现了紧跟着父亲后面的小女孩。“爹，这是谁呀？”“呵呵，她叫莲儿，是你们的小师妹。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哦，好的。”几个孩子都不由地一齐注意到这个胆怯的小女孩，阿莲被他们看得更加不知道所措。

　　进了山寨，一个中年美妇迎了出来，林啸天对她笑着说，这就是我这次出行新收的徒弟，资质不错，是个练功的料儿。然后对阿莲说，“莲儿，叫师母。”莲儿怯怯地行了个礼，叫了声师母。女人和气地拉过阿莲看了看说，“好标志的姑娘哟，你从哪里弄来的？”林啸天呵呵一笑说，“改天再慢慢说吧。孩子累了，先让她休息，你替她安排一下吧，这孩子还小，以后你就得多操心了。”然后又说，“明天准备一下正式行拜师礼，行过礼后再给她介绍各位师兄师姐吧，今天先让她休息一下吧。”

　　师母把阿莲带到一个布置得优雅的房间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好了。或者说和珍嫂说一声，她会帮你办的。然后她又吩咐那个叫珍嫂的女人弄点吃喝过来，安排完就出去了。

　　珍嫂是个和蔼善良的女人，性格开朗，她一边看着阿莲吃饭一边给阿莲介绍寨里的情况。寨主林啸天和夫人彦如玉都是难得的大好人，就是两位小姐尖酸刻薄，大小姐林雯雯是银山林子寒的女儿，今年十四岁。她从小没有了母亲，林子寒也没有再娶，把一儿一女从小就交给师弟夫妇管教，自己另收了三个徒弟，都已经成材。今年大徒弟钟无敌已经闯荡江湖自立门户了。另两个徒弟黄海、陆山在山上帮着打理山上的事务。二小姐林君儿是林啸天的女儿，今年十三岁了，从小被宠坏了，你不要理她。

　　林啸天有四个徒弟，大弟子林昱是林子寒的儿子，今年十七了，已经在山中独挡一面了，他为人忠厚稳重，性格很象他师父，不象他父亲放荡不羁，二徒弟是林啸天的长子林峰，今年十五岁，性格开朗，有点象他师伯。三徒弟李胜，也十五岁，是个孤儿，资质很高，武功和林昱不分上下。四徒弟是林啸天的次子林林，聪明伶俐，今年只有十岁，但功夫进步很快，而且文武双全，天资聪颖，深受教书的钱先生喜爱。

　　珍嫂正唠叨着，忽然住口，几位少爷小姐已经出现在门口了。阿莲忙站了起来，行了个礼，“我叫阿莲，今后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指教。”为首的高个子正是林昱，他点了点头，说，“我是大师兄，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比如谁欺负你了，我会替你作主。”阿莲感激地点了点头。略瘦一点的女孩是君儿，她叫了起来，“阿莲呀？谁给你起了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和你的样子一样土气。”另一个女孩也笑了，“是呀，怎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明天让师母给你重起个好听一点的好了。”阿莲平静地说，“谢谢师姐，不必费心了，这是我父母起的，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不在乎它土不土气。”提到父母，阿莲的眼泪不由地在眼框里打转，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到父母身边，她才只有七岁呀。最小的师兄林林看不过去了，说，“姐姐说话未免太过分了，说不定在人家眼里，你的名字才俗不可耐呢。”大师兄林昱制止了他们争吵，对阿莲说，“小师妹，我们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你，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别见外啊。”阿莲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大师兄带着兄弟姐妹们退了出去。阿莲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趴在床上大哭一场。不是因为师姐的话伤害了她，她只是想念家乡，想念父母亲人，还有疼爱他的春风哥。

　　第二天，金山山寨大摆宴席，阿莲正式拜过师父师母后，又一一见过各位师兄师姐。从此阿莲正式成了林啸天的徒弟，开始跟着师父学习武功。

　　阿莲聪明伶俐,勤奋好学,不怕吃苦,深受师父的宠爱,师兄们也很喜欢这个小不点儿的师妹。只是两个师姐总是挖苦取笑她，说她笨蛋，连这么简单的拳法都记不住，或者说这么简单的招术都接不住。还有，阿莲感觉到师母好象不太喜欢她，对她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