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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被送去美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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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序看着金元比前几年去美国参加毕业典礼时更加成熟稳重了,深沉的表情,不管是以前的苏序还是现在的金叹,他都不懂这类型的人,不过看着对方的样子越来越像好友凌,心里浮现淡淡忧伤,在中国的凌现在过得好吗?凌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是他以前那个世界吗?
苏序压抑心里淡淡思念,脸上是一贯的单纯笑脸,也不在意金元是否愿意听,叽叽喳喳在对方身边说个不停。
就在苏序一个人只顾的说的开心时,听到有下楼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叹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哥哥回来了。”
叹母看到一脸兴奋看着自己和金元的金叹,只好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个笑容,“金元,你回来了。”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金元在看到叹母时,脸上更加冷峻,苏序看着气氛明显不对的两人,心里深深叹口气,不过脸上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道:“哥哥,你回来肯定饿了吧,赶紧尝尝韩国菜,你应该也很想念家里的饭菜。”
金元也没有说话,之前抚摸苏序的手也不知道什么移开了,苏序不着痕迹低下头掩饰眼中的苦涩,一抬头时脸上又是一贯灿烂笑容,“妈妈,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
这顿饭苏序吃得很郁闷,看着母亲把他碗里都塞满的菜,看着一个人安静用餐的金元,苏序哭笑不得,金元很快就放下碗就上楼了。
这一晚,不知道为什么苏序转转反侧都睡不着,最后没办法就数绵羊,一只,两只。。。也不知道数了多少才睡着。
由于昨晚太迟才入睡,直到第二天被哭声吵醒。
睁开朦胧的眼角,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哭得很厉害,苏序还没有完全醒来,就发现他的门被打开,一个扑向他的床,抱着他痛哭起来。
“怎么办?叹,怎么办?他们要把你送走,他们怎么那么狠心,叹,我舍不得你走,呜呜呜。。。”叹母抱着苏序哭的稀里哗啦,这时候苏序还不明白叹母什么意思,把他送走?什么意思啊?
就在这时,五个大块头的保镖进来,快速把叹母“请出去”,说是请,其实是拉出去,这时候苏序完全醒来了。
这时候,金元进来了。
金元冷眼的看着苏序,苏序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哥,发什么事了吗?”
金元看着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苏序,垂下眼睛,冷声道,“现在立即收拾东西给我去美国读书。”
一说完,金元也不等苏序反应,立即离开。
苏序完全懵了,现在立即去美国?为什么啊?
苏序想去问金元为什么要把他送走,昨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但是被保镖拦着,苏序第一冷眼看着那些保镖,那些保镖第一次看到一向温和的二少爷竟然也有这么威严的时候,最终去请示了,苏序最终还是见到了金元。
金元站在窗口前,外面的阳光被窗帘挡住了,房内也不开灯,苏序走近时,金元背对着他。
“哥,你为什么送我去美国读书?”
金元听到苏序问话,这时候才转身,冷声道,“你说什么啊,这不是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吗?”
即使听过无数次金元冰冷的声音,但是这次看着对方依旧冰冷的声音,苏序心里有点难受,连一个解释也不给他,正要继续追问时,金元又发话了。
“对了,学习不用那么努力学,英语烦的话就被学,就吃喝玩乐吧,别苦恼,也别想,本来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吃喝玩乐,而不是要有梦想的,尽可能就别回来了。”这时候苏序看不清这时候金元是什么表情,当说完这最后一句时,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听到金元声音中一丝颤抖,刚想问为什么时,金元已经转身背对着他。
冷声道,“把他带走。”
这时候守在门外的保镖立即涌了进来,本来想问的话看着连看也不愿意看自己的金元,苏序在心里苦笑,有那么讨厌他吗?这次苏序也不想再问什么了,自动跟着保镖走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苏序就被保镖强制送上去美国的私人飞机,即使飞在美国的路上,但是耳中仍然响起叹母痛哭的声音,他眼眶也不由红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位美丽善良的母亲也有一定感情。
在苏序没有看到的二楼的一个窗户里,刚刚和他对话的人一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金元想起昨晚被父亲喊道书房谈话的内容,心理就一阵悲愤,看着苏序消失不见的声音,眼底是苦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恢复一贯的冰冷,他要变强,强大到再也不要给任何人威胁,即使那个人是他父亲。
一到美国,他就被保镖送到一栋海景楼的别墅处,告诉这是他以后在美国上学的住所。学校也从韩国帮他转到美国了,明天他就可以去上学了。
跟从的五个保镖说完之后,恭敬立在一旁。
苏序一到美国,就接到叹母电话,听到叹母哭哑的声音,很心酸,听叹母的意思,正如金元告诉他的一样,如果没有金元或者父亲的点头,他永远不能回韩国,一说到这里,叹母申诉社长的狠心及金元的狠绝。
通过叹母哭诉中,苏序得到一些信息:就是金元怕金叹威胁到他的继承权,因此才要把他远送他国。
好好安抚好叹母之后,苏序深深叹口气,原来这就是他被送到美国的原因,知道原因之后,苏序反而松了口气,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和金元争夺继承权的,更别说他只是一个外来者。而且他本来就打算成年之后脱离金家的控制,现在对方这样做更合他意,这样他想做什么更加方便了,只是有点舍不得那个善良的夫人。
一想到那个熟悉的脸孔,苏序不由露出苦笑,想不到这么多年,金元还是不愿意接受金叹这个弟弟,看来身为第三者的儿子的他对金元是心中的一根刺,确实,如果是他也是很讨厌破坏自己家庭的第三者一切,更别说金叹还是金元敬爱父亲背叛其母亲出轨的活生生的证据,讨厌他也是很正常的。
前世的他不也是恨父亲的花心吗?只是父亲即使很花心但是从来不会在外面留下他的种,这么想来,他是不是还要感谢父亲没有做得太绝?苏序眼中是深深的悲哀,突然觉得好冷,他是谁?是苏序还是那个可怜小孩子金叹,不管是其中的哪一个,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妈不在了,好友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同一个世界,多想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妈、凌都在,一切都是好好的,好好的。。。
想着想着,苏序抱着被子缩在靠墙的床边,一般这样睡被认为是没有安全感的人,紧闭着眼的苏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眼泪。
保镖通过监视器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的苏序,立即向社长汇报这里的情况,这一切都是在苏序不知道的情况发生的。
远在韩国,书房的金南允坐在轮椅里,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全是一个男孩从小到大的相片,如果苏序看到的话,一眼就认出那是他。金南允一贯严肃的脸上随着照片中灿烂笑脸的男孩变得缓和,脸上是慈祥宠溺的目光看着每一张相片,随着最后一张相片还是两天前在家里吃饭和他及叹母三人的合照,相片中的金叹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叹口气,低声喃喃: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但是空寂的房间没有人能回应他,随着金叹的离开,家里不再充斥的欢乐的笑声,除了死寂,就是伴随叹母的哭泣声,金南允把相册放在最底下的抽屉里,一个人久久在书房里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