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六章：正式登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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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呼万唤之中，在万民翘首期盼的目光中，我——席七夜的妓女生涯（汗！！）正式拉开帷幕。
挂牌的第一个夜晚，汴州城里万人空巷，每个人都想过来看看我是不是长了三个头……不，是过来一睹我的风采。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让端木凉临时加规矩，说是每人要先付五十两银子，才可以进来。话虽如此，可还是加开了十桌，我都不知道是该感叹汴州的有钱人真多，还是该庆幸端木凉把我的风月阁建得有够大。
是的，那座我梦寐以求的竹楼，被我起名为风月阁，取得是那著名诗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意思，附庸风雅的我，还找了两块大大的牌子，把这两句诗当成对联挂在门口。
短短的十四个字还真让“某两位”再度对我的文学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没办法，就算到了异时空，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依旧要发扬光大，我真是任重而道远……（旁白：谁不知道，你只不过是特别爱现？）
而此刻在楼上的厢房里，一大堆人正歇斯底里地忙进忙出。
“小夏，衣服准备好了吗？”我问。
“好了。”小夏窜过来又飞奔过去，边跑边喊，“小姐，楼主给你买的玉钗呢？”
“在我这儿！”另一个丫环说道。
“砰！”大门被狠狠撞开，锦瑟气急败坏地问，“丹桂姑娘在不在这里？隔壁找不到人！”
“不在。去迎春姐姐那里看看吧。”我正对着镜子带耳环，头也不回地说。
“好。”门又被狠狠地拉了回去。
“小姐，快换衣服，我好帮你妆扮一下！”小夏急急忙忙地喊。
“……冷静一点。”我无声地叹息道，“小夏，你平时的沉稳跑到哪儿去了？时间还剩大半个时辰呢！”
“哎呀！我的小姐，你知道吗？汴州有全天下最有名的两家妓院，那就是咱们天一楼和对面的双丽院。双丽院有号称汴州第一美人的红沼，我们有十二个红牌。如今多了个跟红沼同样是清倌的你，形势就大有不同了，要是小姐你能在登台第一天就声名大噪，那我们楼就大有可能真的成为天下第一妓院了。”小夏兴致高昂地说。
原来，我竟是如此“任重而道远”啊……我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不过，小姐，你真的要穿这件衣服登台吗？”小夏拿着一件白色旗袍，问道。
“当然。”我站起来，接过衣服，缓缓穿上。
“楼主和韩公子肯定会生气。”小夏说道。
“可那些公子哥儿们会很高兴。”我笑道。
“可不是嘛，听说连汴州知府的儿子赵义赵公子也来了。想当初，就是他一手捧红了红沼姑娘的。”小夏说。
“大鱼啊！”闻言，我交代道，“待会儿我跳完舞，记得提醒我过去和他，嗯，一诉衷肠。”
“嗯，如果楼主看了小姐这身衣服之后没震怒的话。”小夏笑了。
“还有，西厢房里的‘那些’东西，情况如何？”我问。
“刚刚又派人去察看了，一切都很好。而且……听说从门缝里望进去，美得就像一幅画似的。”
“那是自然。等一下我开始跳舞，记得把房门打开。”我叮嘱道。
“是。”
我穿上最外面的淡蓝色蝶衣，对着镜中的美人缓缓笑开。
好戏，正要上场！
赵义今年只有二十三岁，父亲有权有势的直接结果，是他一向信奉“人不风流枉少年”的真理。自十六岁娶妻以来，到现在家里已有十多房的娇妻美妾，更遑论散布在外头的众多红颜知己。
在他看来，女人嘛，长得再美，一吹蜡烛不就个个一样？重要的是有没有可以吸引他的特质。温婉如水没脾气的，是大老婆；俏丽迷人爱撒娇的，是小妾；徐娘半老的未亡人，最适合养在外面，偶尔互相“慰籍”一下……
在这些人当中，天生媚骨的青楼女子，也是必不可少的调剂。耍小性子的有空哄哄，故作清高的没事玩玩，人生不过如此。
到目前为止，能让他多少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双丽院里那个孤傲清冷的女子。
“啧！”赵义喝了口酒，不满地哼了哼。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跑到双丽院，再次想帮红沼赎身，没想到又被拒绝了。红沼啊红沼，你真以为本少爷就非你不可吗？我就偏要让你看看，我既然能让你当成汴州第一美人，也能藉着捧别人把你拉下马！
“少爷，别心情不好了，据说这个七夜姑娘比那位更美上几分呢！”站在他身后的赵府管家赵广劝说道。
“最好如此，否则别怪本少爷砸了这个场子！”赵义冷冷一笑。
就在这时，一阵缠绵的琵琶响起，风仙、丹桂、芙蓉和红梅穿着红衣，率先登场。
凤仙环顾台下众人，抛出一个诱惑力十足的浅笑，手中的琵琶缓慢地拨动着，却勾得别人心痒痒。
接着，悠扬的箫声不甘寂寞地自台下传出，一早坐在暗处的栀子等四大美人穿着绿衣，步伐摇曳生姿地从四个方向走上台去。
说到这个台子，也还真是别出心裁，中间是圆形的，四周由台阶筑起，宽大的台子看上去很有气势。
不过，赵义可没心思在意这些，他的目光牢牢地注视着各位美人，就像在掂量着什么，最后停留在美艳的凤仙身上。
那女人还真不错，有够骚！赵义想了想，觉得即便那个叫七夜的女人没红沼那么美，那眼前这个也很不错，值得好生赏玩。
紧接在后，芍药和牡丹抱着古琴也上场了。早已议论纷纷的大伙儿这才意识到——这群美人弹奏的是同一首曲子。
拉二胡的最后两位上了台子，十二美人或站或坐，十二张朱颜，十二种风情，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少爷，我觉得，就算那七夜姑娘不如传言，可这十二美人的合奏图，也实属难得啊！”赵广说道。
赵义没说话，再续了一杯琼瑶翠，眼前这活色天仙的一幕，让他感到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一曲即终，可那七夜姑娘还迟迟不见踪影。底下的人有些骚动。
“嘿，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现？”
“不会是骗钱吧？”
“天一楼不会这么笨吧？人家赵公子不也等在那里，咱们还担心什么？”
“上次我有见过的，那姑娘长得是不错。”
赵义不满地皱起眉头。
“滋勒——”极为突兀的，美妙的乐声里冒出琵琶的破音，台下顿时静了下来。
“快看二楼！”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都仰头望去。
就看到面对着众人的二楼廊柱上，坐着一个身穿淡蓝色纱质衣裙的女子，在那里娴静地笑着，两只脚交替着晃动，一点也没把自己目前的处境看在眼里。
那个女子眉如细柳，眼若秋水，嘴角盈盈地噙着一抹笑，身居高处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误堕凡间的精灵，顷刻间就要羽化飞离。
只见她专注地看着前方，飘渺，梦幻。不同于凤仙的妩媚，也与栀子的清冷相迥异，那种纯净无瑕的气质，更容易让人起掠夺之心。
“是七夜姑娘！”有人语带兴奋地喊道。
原来，那个七夜姑娘，竟是这般模样……赵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淡蓝色的倩影。
然后，就像做梦一样，赵义闻到一阵幽幽的清香，那个女子，翩然从楼上飞落。有意无意的，她向着他的方向展露一个绝美的笑靥，顿时，他只觉得呼吸变急促了许多。
轻巧地点停在台子正中央，随着琵琶和笛子的乐声响起，她开始缓缓起舞，嘴里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用那媚之入骨的声音。
整个风月阁一片静默，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那女子的歌声：
在天空的边缘再见你的容顏
带著所有思念化断翼蝴蝶
飞天空雪花纷飞
谁那是谁在掉眼泪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啊
愿意割捨一切让你离去
只要幸福绕在你周围
飞多远都已无所谓
天未破晓以前誓言就快湮灭
停留在你身边剩多少时间
飞天空雪花纷飞
谁那是谁在掉眼泪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
愿意割捨一切让你离去
只要幸福绕在你周围
飞多远都已无所谓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
愿意割捨一切让你离去
只要幸福绕在你周围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
愿意割捨一切让你离去
只要幸福绕在你周围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
愿意割捨一切让你离去
只要幸福绕在你周围
蝴蝶儿飞带走伤悲将故事结尾
==================================歌词选自詹雪琳《断翼蝴蝶》
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蝴蝶……”赵义喃喃地说道。
众人一阵骚动，都不敢置信地四处张望着。
没错，是蝴蝶。而且，不只是一只。
成百上千只蝴蝶，不知从何而来，在大厅里旋转飞舞，到最后，和台上的美人相映成趣。蓝的、白的、紫的、黑的……那些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蝴蝶仿佛知道谁是它们的主人似的，纷纷围着那名唤七夜的女子飞动。一时之间，美人、蝶舞，幻化成太上仙境般惊艳众生的美景。
歌声渐唱渐听，一曲很快终了，众人正意犹未尽之时，突然，整座楼的烛光全灭！
“怎么回事？”不少人惊呼出声。
“该死！快点灯！”赵义又惊又怒地呵斥道。
“快看那些蝴蝶，它们居然会发光！”
赵义下意识地望向台上，他再一次被惊呆了。
一片黑暗之中，只看见一只只透着蓝光的蝴蝶，依旧自得地翩舞着，七夜就在它们的引领之下，舞动着同样发出蓝光的蝶衣，不为周遭突变所动，继续跳舞。
那精湛的舞艺，美得令人窒息！
“好！”有人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
“绝了！”更多的人，用力地鼓掌助阵。
赵义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渴望一点点地加深。那个女子，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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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正式登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