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失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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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嘞呀嘞，古市同学。”白发的老者笑眯了眼，迈着苍老的步伐走向古市，说道：“你可是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呢。”
“哪里哪里，实际上我也只是个旁观者而已。”古市微笑着将小贝鲁举了举：“是这个小家伙发脾气了，校长您有办法让他平静下来吗？”
石动源磨，古市所在的全市最好的圣石矢魔学园校长，除了每年在新生的开学典礼上出席一次之外，其他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圣石矢魔中也算是个传说了。而这个突然出现在古市面前的显然不简单的人物竟然记得古市的名字，这代表着什么古市一点都不想知道。
“喔，真是强大的魔力啊。”石动源磨顺着他的话细细地打量着小婴儿。
良久，他收回视线，遗憾地摇了摇头：“真遗憾，老夫对恶魔的情况不怎么了解，没办法提供解决的办法，这种事还是请专业的人来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人破开小贝鲁的红色魔力构成的结界走了进来。
“源磨老头子，我可不想被你，那么说呢。”一道略微有些沧桑的成熟嗓音响起。新进来的男人一头乱发，眉目俊帅有型，额间一抹暗红色的古旧护额非常醒目。
“我可没有说错。”老头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问：“这种问题应该难不倒你吧，专和恶魔打交道的纹章使……早乙女禅十郎。”
“嘁，你说的简单。”早乙女皱着眉，伸手触碰了一下小贝鲁。只听见茲拉一声，一道红色的魔力像是跳跃的电火花一般缠绕在他手指上跃动着，带着股非常暴躁的敌对意识。
“啧，自动攻击啊，这家伙已经失去意识了么。”早乙女一手猛地紧握成拳，将指尖上的魔力捏碎。他转过头，口气理所当然地对古市命令道：“少年，用你的契约沟通他的意识，看看能不能将它唤醒。”
古市眨着眼，同样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他：“我说过了，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小婴儿的契约者并不是我。”
“哈？”早乙女显然不信，他粗鲁地伸手掏了掏耳朵，斜着眼鄙视他：“不要开玩笑了，小鬼。如果你不是他的契约者，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谁知道呢。”古市漠然地眨眨眼，然后说：“小贝鲁的契约者现在应该就在外面，他的恶魔侍女也在的，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发现吗？”
“整条街都快被这家伙搞没了！”早乙女闻言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外面早就已经被封锁了，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别人的气息。”
“应该正躲在某处关注着这里吧。”古市的口气相当肯定：“希露迪是不可能放下小贝鲁不管的。”
“好吧，那我再出去看看。”早乙女挠了挠头，还是选择相信了古市的判断。
“先别走。”古市叫住已经准备转身的早乙女，示意他看向穗乃香的方向：“我的妹妹昏迷了，你帮我看一看她的情况。”
“嗯？”早乙女这时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但是气息已经接近于无的状态了。他快步走到穗乃香的身边，单膝跪地，脸色有些凝重地检查着女孩的情况。
过了一会，早乙女站起来，对古市说道：“不是什么坏事，她拥有不错的体质，对魔力的感知力和适应力都远高于常人，现在在高魔环境的压迫下正在努力适应。出去之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古市点点头，目送早乙女快速地跳了出去。
石动源磨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早乙女离开的方向，用一种闲聊般的口气说：“是不是觉得很奇特呢，恶魔的世界。”
“校长。”古市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校长竟然记得我的名字，说起来，我一开始真是感到受宠若惊。”
“哦呵呵。”石动源磨似乎觉得他语气中淡淡的讽刺很有趣，他浑不在意地笑了两下，然后缓缓抬起手，拍了拍古市的肩：“年纪轻轻的，不要想得太多。圣石矢魔学园的所有学生，都可算是老夫的孩子。”
他以一种淡淡的慈和的表情看着古市，反倒令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古市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红色的空间都没有了声音。
直到早乙女重新回来，他的大声叫喊才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喂……！”
早乙女火速地窜了进来，背上扛着一个人影，身后紧随着一道杀气腾腾的苗条身影。
早乙女停留在古市面前，随手将背上晕倒的少年提溜下来，指着他的脸对古市说：“是不是这小子？”
看到古市点头之后，他随即不满地嘀咕道：“这小子就是小魔王的契约者？这么弱，一拳就放倒了……”
原本追着他进来的希露迪看到古市之后就直接朝着他走来，气势汹汹地问：“古市贵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市淡淡的说：“不知道啊。”
“立刻将你们从相遇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我！马上！”事关小贝鲁的安危，希露迪一下子变得强硬无比，她眼神危险地看着古市，从粉红的遮阳伞中抽出的西洋剑划过一道雪亮的弧度，直直地停留在距离古市的喉咙仅仅一指宽的地方。
微微眯了眯眼，古市慢慢地伸出手，握住希露迪的剑身。细长的剑正细微地颤抖着，仔细看的话，希露迪持剑的整条手臂也在隐隐颤抖着。虽然被人威胁着人身安全，但古市看着希露迪抿着嘴凶狠地瞪着他的样子，眼神不知为何反而柔和了一些。
他将剑移开，抱着小贝鲁盘膝坐下：“好吧。事情有点长，我慢慢说好了。”
希露迪紧挨着古市坐下，细腰下折，心疼地看着小贝鲁无神的表情，她秀美的脸庞贴着小贝鲁的小脸，碧绿的眼眸几近落泪：“小少爷……”
“在超市遇上男鹿他们……遇到劫匪……然后，小贝鲁腰上的东西破碎了。”古市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停，看着几人都在凝神静听的表情，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小贝鲁尿出来的水柱产生了巨大的推力，他被推离男鹿的身边，恰好朝着我撞了过来……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脸上的血恰好滴在了他眼睛里。”
古市抬手摸了摸脸上现在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又看了看小贝鲁赤红的眼睛：“小贝鲁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大声号叫出来之后，魔力就爆发出来，眼睛的形状也发生了改变。”
“所以说……果然还是因为你吗！”希露迪的眼睛也快红了，显然觉得自家完美的小少爷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古市的错。她看着古市的目光开始带着点杀气。
“哒！”本来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小贝鲁突然发出了声音，就在大家的视线都投射到他身上是，红色涌动的魔力聚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发起了攻击，对象是……希露迪？！
希露迪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边的早乙女抱住她跳开，躲开第一波的攻击，她才回过神来，那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世界崩溃了一样：“小少爷？！！”
希露迪狠狠挥开早乙女的手，朝着小贝鲁跑去，但是红色的魔力形成实质，开始一波波地向她发起进攻。
一边狼狈地躲闪着小贝鲁无意识的攻击，希露迪一边对着抱住小贝鲁的古市露出恶狠狠的表情，然后朝着她的攻击就会愈加强烈。
……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古市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教训一般地轻轻弹了弹小贝鲁的脑门：“喂，快点醒过来啊。”
“哒卟~”小贝鲁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古市伸过来的指尖，但是眼神依然是无神的。
“没办法了啊……”好心救人还被人嫌弃的早乙女郁闷地挠了挠头，对着古市说：“这个契约小鬼实力太弱，根本就靠不住，不能用他唤醒小婴儿的话，那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吧。”
“强制手段？”古市歪了歪头，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安心吧，不会真的伤害到他的。”早乙女愣了下，朝他露出看起来相当可靠的沉稳笑容。
“等等……！你们打算对小少爷做什么？！！”希露迪咬紧了牙，突然停下躲避的动作，静立在原地，身上逐渐燃起紫色的魔力。
“希露迪，冷静下来吧。”古市看着已经将近失去理智的恶魔侍女，静静道：“你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你今天的表现确实是有失水准。”
“你说什么……！”
“那么……”早乙女的手臂自下而上浮现出烙痕般的印记，他手背上的蝇王纹泛起剧烈的红芒，一道巨大的魔法阵从里面投影出来。他的脸庞隐没在红光中，只有一双锐利的眸子依然湛然有神：“我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失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