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短暂的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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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短暂的相处
我觉很少，一大早便醒了，不知姑母现在在干嘛，不知她是否一切安好，不知她一人会不会觉得孤单。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除了厨娘其他人还都未起。我给自己沏了一壶龙井，却一口未喝只是看着那热气缓缓冒出又消散……
“小妹竟起得这样早？”刘具晨刘少我的姐夫已穿戴整齐走进了院子。
“姐夫也起这样早啊，怎么不见姐姐呢？”我倒好一杯茶递与他，他轻轻一笑“清晨喝茶可不好呀！”我举起茶杯竟不知怎样做才好。“不过，即是小妹的一片心意，我也就收下了。”我本就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一推一拒中茶水已凉，他倒也不在意一口饮尽。我道“姐夫倒是爽快！”“哈哈哈，是啊，可是豪爽之人的路总是不顺啊！小妹，既然你回来了，多陪陪墨汀，你姐姐近日身体不好，总是害困，也许是在家闷得。”“那是自然，我定会好好陪姐姐的。”“那就好，小妹，清晨露水重，你也早些进屋吧！离吃饭还要一段时间，我去店铺看看。”我看着刘具晨远去的背影透出一股忧伤的气息，不知是何事实如此豪爽的人担忧，这世事果真难料！
我回了房坐在桌前愣愣的出神，直到小丫鬟叫我用早饭才回过神。我跟着她去了饭厅，爹娘姐姐已坐好姐夫似乎也是刚到，我向他们微微一欠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娘见了我十分欣喜，爹也激动异常“汀儿，明儿我就大摆宴席昭告天下我杜维尚的二女儿回来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这十五年的闭门生活已使我厌倦了这喧闹，听到这消息我有些不高兴便道：“女儿近期身体有些不适，这宴我想还是算了吧！况且姑母年纪已大家中又没人，我想……”“汀儿，你还想回去？”娘十分不解，“爹娘，我只是想为姑母尽最后几年孝道。”“汀儿，你怎么才回来就要……”娘不禁红了眼眶，爹有些生气了“不许你回去，我杜家的女儿只能在我杜家，那宴会你不想办就不办了，但回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说罢一摔筷子就走了。“老爷老爷……”娘喊了几声但爹却头也不回。
我见状默默将筷子放下“娘，都是女儿不好，一回来就惹爹生气。”“汀儿，你也别介意，他呀就这脾气，几十年了还没变，一会儿就好。”娘拉着我的手安慰我。刘具晨想了一会说：“小妹，我想着不仅那宴会不办了，我也不想把你介绍给那些公子哥。你也别多想姐夫也是为你好，现在乱世人人都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你盯着杜家二小姐的名，想找个真正疼你的丈夫怕是不易，倒不如是个平凡的身份过平凡的日子。”我一听，心中一震，这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便问：“姐夫，我明白，不过我听你的话中带着忧伤无奈又愤恨，想必……”他脸色一变，起身“娘，小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离开了饭厅而我却还陷在他说话的神态中沉思。“汀儿，汀儿”娘把我从沉思中唤回，“别多想，相信你姐夫这是男人们的事儿，生意上多会有不如意的。”我轻答一声“是”但心中却是疑问重重，我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下决心要查到个水落石出。“墨儿，你多陪陪妹妹我年岁大了，这么一会儿竟有些乏了。”我们起身要走，娘竟抓住我的手“汀儿，娘可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微微一笑，答：“娘，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您让我陪您多久就陪您多久。”娘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我和姐姐墨汀走到了长廊中，这是正值夏季，长廊中种满了绿绿的植株，树上的蝉也早在“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姐姐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引我到了她的屋子。姐姐的屋子有一种奇特的香味似有玫瑰，丁香，茉莉，不对……怎么还会有麝香……这是怎么回事？我装作好奇便问：“姐姐，这屋好香点的什么香料啊？”姐姐微微一笑：“妹妹也这样觉得？这是前几日刚进府的丫鬟为我挑的，我觉得好闻便留下了。你若是喜欢，我便让她再去买些。”我脸色一沉问道：“姐姐，那个丫鬟？”姐姐手指一指，那是个清秀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我将香炉中的香系数倒尽，姐姐不解便问：“怎么……”我并不言语拉起姐姐的手便走到我的屋中。“姐姐，你难道没发现什么？”“嗯？”“那香味的确宜人却也伤身，以后别用了。”“那丫头要害我？”“这倒也不是，我在香味中发现了麝香，我想姐姐应该知道麝香能使女子不能生育，兴许她没在意吧！倒是姐姐你气色却是极差，让我替姐姐把把脉吧！”“汀儿，你懂医术？”“略知一二罢了。”
我极力静下心来，这是…..喜脉啊。“姐姐最近是不是身上乏力不想动？”“有些。”“那月事是不是也几月没来了？”姐姐脸红了羞涩的点点头，“那香你点了多长时间了？”“不久，昨个刚点，没有关系吧？”“那就好，姐姐你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幸好那香点的不长，不然这孩子是保不住了。”“汀儿你说我怀孕了？”“是啊，我中午就去告诉姐夫……”“别，别，这几日他忙得很，别打扰他”“也行，不过姐姐你身子他弱了这几日你与我同住吧，我为你调节调节，不然这孩子还没出世你就会垮了的。”“姐姐，你现在需要休息在我屋里躺会吧，我去厨房和厨娘商量一下食谱。”“好吧！”姐姐眼中满是幸福手在腹部不住的抚摸，她在高兴着孩子的到来吧！这是我们杜家的第三代，是以后的希望！
我出了房门便来到了厨房，那厨娘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妇女，见了我便放下手中的活“二小姐”我轻笑一声“厨娘不必拘束我是来请教您一些事的。”“二小姐，您说就是了。”“我姐姐身体一直不好吗？”“是啊，大小姐从小身体就不大好经常咳嗽。”“那我要给我姐姐调调身子可以吗？”“二小姐，您这是说得哪的话啊，当然可以了！”“那我下午给您送来一份菜谱，单独给姐姐做可好？当然，菜也是我单独给您送来。”“可以，二小姐你送来就行，我保证做得美味可口。”“那麻烦厨娘了。对了，你知道刚进府的这个小丫头吗？”“二小姐怎么了？”“就是觉得她买的香挺好闻的。”“这个丫头叫小丁，她熟知香料啊，刚来就给我们这些下人一人配了一个香包，不过我没戴。”“那您为何不戴呢？对她有意见？”“倒也不是有多大意见，就是…..”她往四周看了看“二小姐，我只跟您说，我在杜家也干了几近二十年了，我不忍看到这样，您不会认为我乱嚼舌头根吧？”“厨娘您是直爽的人，我不会这样认为的！”“那就好，那天，我在厨房了忙活突然发现盐没了，我一看马上就到吃晚饭的点儿了四周有没人就自己去买了，回来时走得离厨房门近的后门儿，我就看见那小丁往姑爷身上扑，姑爷倒是把她推开了，不知这……”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道：“厨娘，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啊！还有，我给姐姐调身子也别让别人知道。”“你放心小姐，杜家对我好，我懂得知恩图报。”我朝厨娘笑笑便离开了厨房。我想该会会那个小丁了！
这个姑娘倒是长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几分姿色，她见了我微微行了个礼“见过二小姐。”我装作十分友好笑笑：“不必多礼，我来啊，是向你请教个事的。”“奥？”“是啊，听说你懂香料，我想请你帮我配一个香包送给我爹，你知道我方才人我爹生气了。”“二小姐可真有孝心，行，那您想要什么样的呢？”看着丫头一脸高兴倒是天真，我道：“那就用牡丹吧！”“行，那过两天我给您送去。”“奥，对了，我前几天看书看到一种香叫麝香，这是一种什么香啊？”她脸色一怔，“奴婢不知。”
“你不知？那我告诉你可好它性温味辛，有开窍，消肿止痛，活血通经，催产的作用。可应用于惊痈昏迷、中风痰厥、寒邪腹泻、痈疽肿毒、跌打损伤等症。阴虚体弱忌用，因其性较峻烈。孕妇禁用，因可致流产。阳盛阴虚、有升无降、血海虚而寒热盗汗者不宜使用。你明明知道姐姐身体不好你还给她点上麝香，你说你是谁派来的？谋害主子，走，跟我去见我爹。看他怎么处置你！”她立刻跪下“二小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我杜家是断断不能将有如此恶毒心肠的下人留下的！”“二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放了你，你害我姐姐怎么办？”“我没想害大小姐啊！”“还不说实话！走，跟我见我爹和我姐夫去！”“二小姐，我说我说。”“你和我姐夫什么关系？”“奴婢跟大少爷没关系。”“是吗？那我去问问我姐夫，问问害他妻子的下人该如何处置！”“真的是真的，那日奴婢的娘，奴婢唯一的亲人死了，我葬完娘之后神情恍惚的走在大街上有几个流氓见状要调戏我，我无力反抗是刘少爷救了我，少爷问了我的情况便让我进府当了丫环。”“那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我姐姐不曾过害过你，为何要害她？”“二小姐，我真没想过要害大小姐，只是……”
我见她不说话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自那以后就爱上了我姐夫，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姐夫并不回应你，你便想出了这个计划，你在姐姐房里点上麝香，让姐姐不能生育，然而杜家的产业这样大是断断不能没有后代的，那时你便顺理成章的当了姐夫的妾，长期的麝香使姐姐身子很弱，等姐姐一死，你便成了正室，我说的对吗？”她脸色煞白，不住的磕头“二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赶我走。”“留你自成祸患，”“小妹，你在干嘛？”刘具晨来了他扶起了小丁，。姐夫，怎么心疼了？我姐姐哪点对不起你，你竟要如此对她？”“小妹，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你赶她出去啊！”“小妹，小丁你先下去吧！”
只剩了我们两人了，我冷笑一声：“怕我害她不成？我可怕她害我姐姐呢！”“怎么，他对墨儿做什么了？”“姐夫博学多识你可知麝香的作用？”他脸色一怔“小丁给墨儿下了麝香？都怪我没保护好你姐姐，我没想到啊！”“姐姐这两日与我同住吧！”“也好，这两日我忙照顾不了她。”“姐夫，刚刚如此说话是为了激出你的真话，你别往心里去才是。”“小妹，你那里的话，你我都是聪明人，我自然知道你的用意，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我已经拒绝了她她还没死心。”“这个小丁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如给她看个好人家嫁了吧！若是姐夫信任我，我便去做这件事。”“自然信任你，你姐姐身体没事吧？”“不是很好，我对养生略懂一二，我为姐姐调理你放心就是。”“那劳烦小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知道了这二人并无私情我也就放心了，换上身男装换了副容貌（幸好姑母教过我易容），我很容易便出了杜家。想起今日早晨姐夫神态的不自然我想先去店铺看看，听说杜家开的是商行一打听便找到了——盛行商行，我进去看了看秩序井然姐夫管的果然甚好，那他愁什么呢？此刻姐夫不在应是回家吃饭了，幸好我同姐姐说了若是别人问起说我身子不适不让别人打扰，不然此刻家中肯定乱了套。正值中午，客人很少，伙计也剩了几个，其余的都去吃饭了吧！我在店铺对面一呆就是两个时辰，茶不知喝了几杯，始终没有什么异常，去药铺买了几味药，又买了菜便回了家。
回到房间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便听到了脚步声，翻开被子便躺了下去。“当当当”“汀儿，你在睡吗？娘来了！”是姐姐的声音。“娘，姐姐，你们进来就好。”见她们进来我装着无力的起来，娘一见便扶住我说：“身子不适就别起了，这是怎么了？请大夫来看看吧！”“不用了娘，我就是昨晚失眠，休息一会儿就好别担心。”“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和娘说啊，拖成大病就不好了！”“知道了娘。”“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恩。”见她们走了，我起身写了菜谱走到厨房将菜与菜谱交与厨娘。想到姐姐不想别人知道她有身孕我便问厨娘：“咱这可有熬药的砂锅？”“有啊，二小姐您生病了？”“有些失眠，想熬些药喝，别声张我怕爹娘担心。”“恩，知道了二小姐。这厨房啊没大有人来，我替您放风。”“那谢厨娘了。”经过相处我也知道了这厨娘是个好人，对她我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厨娘，你周围有要娶媳妇儿的要很不错的男子吗？”“二小姐，怎么了？”“我有个好姐妹到了出嫁的年龄，我想……”“这倒有，我有一个新邻居，小伙很勤快长得也好，家境也不算贫穷，叫林青。”“那敢情好啊，明儿你能把他带来我看看吗？”“行啊！”“那我替她谢谢你了！”“哪的话啊，二小姐，她能跟二小姐的好姐妹成亲是他的福分。”这小丁的事办好了，也算是给她找了个好归宿吧！我想在这家生活得也挺快乐的，姑母也会高兴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短暂的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