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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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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源放下电话,眉头深锁,脑子里急速的运转,到底什么事?李晓飞只问了一句:“请问黎总,蓦林在你那吗?”
听了他的回答,只说了一句:“谢谢。”就挂了电话。但他听出了那镇静的声音里的一丝焦急,可李晓飞根本没给他询问的时间。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陈蓦林出了什么事?从他这里到医院开车只要半小时就到了,现在已经近一个小时了,要是早知道他被林风感染上肺炎,这才刚好点,就不会这么急着叫他过来了。
该死的家伙,都是那个该死的金钺琅!
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惹了谁的人,就不会睡得安稳了。
那天在画展上金钺琅对待林风那肆无忌惮的态度,激怒了他。他已经很少会动怒了。
他说有事先走了,便是立即回去吩咐查清金钺琅的资料。经过近十天的努力,才查清原来他是一个变态的虐待狂,被他染指的男孩几乎非死即残。在台湾因虐人致死被传讯,却通过□□的力量逃脱惩罚,投奔大陆的远房亲戚。那亲戚正是××集团的高层人士,与那个衙内是合伙人。那时××集团因管理不善债台高筑,濒临破产。金钺琅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几个回合,就让××集团有了转机,加上他倾力为那个衙内找合他胃口的人,变着花样的让那土包子尝鲜开心,成了他的红人,接手××集团自然是理所当然。
黎思源痛心的查到林风曾被他关了一个星期,要不是林风的舅舅,只怕林风现在是否活着都还是个问题。那一个星期里,林风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残忍对待,他无法知道,但从林风一个多月后才能下地这一点,就知道林风当时的惨状。难怪初见时,林风对他的接触避恐不及,对他的示爱战战兢兢。他发誓要让那个魔鬼尝尝地狱的滋味!
陈蓦林全然蒙在鼓里,对这些一无所知,那天在画展林风抓住他,前几天他又到林风家把他送进医院,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从金钺琅过去对待那些受害人的做法上看,恐怕他不会放过林风,而且陈蓦林也要吃亏。一查清这些,他简直坐立不安。他跟陈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决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才会着急的叫陈蓦林来谈谈。一方面他马上派人暗中保护林风和陈蓦林,另一方面,也想试探一下,如果陈蓦林和林风真的两情相悦,他会悄然退出。陈蓦林已二十多年没见过他,早已不认得他。他原来也不想招摇,又碍着林风的事不便说出来,他的提醒只是非常含糊,反复要陈蓦林小心、不要单独外出。离开时,他让贴身保镖詹姆士•雷曼(James•Lehmann)亲自送陈蓦林上了车。这时他才想起已经半天没看到雷曼了。
难道……?他悚然一惊,马上抓起电话,拨了半天,雷曼也没接听。黎思源的一颗心开始下沉,他连续的打着电话,发布了一连串的指示。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林风,他急忙按下接听键。
“思源,我是林风。请你给我一个,一个真实的回答,蓦林在你那吗?”林风手抖的厉害,努力控制着声音。
“小林,怎么回事?刚才李晓飞也打过电话。蓦林是来过我这,我有些事要跟他说。但我们只谈了大约四十分钟,蓦林就回去了。他出什么事了么?”黎思源低沉的嗓音没有一点犹豫的说。
“晓飞二十分钟前接到电话,说如果想让蓦林回来,就叫我去接他。”林风已经隐隐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恐惧的从里到外都在发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陈蓦林。他从心里祈祷上苍,保佑那个温润美好的人,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否则他一生都无法平静。
“思源,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份,可,请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帮忙找到并救出蓦林,求你。”林风几乎支撑不住的靠在桌边的墙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慌和痛苦,“你查查那个金钺琅,要快!一定是他干的。现在别问我,以后我会全部都告诉你。”他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李晓飞伸手拍拍他的肩,林风把手机递给他:“黎总让你听电话。”他顺势靠在李晓飞的胸前,无声的哭着。李晓飞一只手安慰的拍着他的背,一只手接过手机。
“我是李晓飞,黎总请说。”虽然他五内俱焚,但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悦耳冷静,身形也如磐石一般。他先是一脸错愕,眉头上扬了一下,随后又微有一些激动,再后脸色凝重,轻轻的点头:“哦?!……是……嗯,我明白了……谢谢黎总……不,请让我一起去……好!”
合上手机,才感到胸前湿了一片,他低头怜惜的看了林风一眼,扶他坐好,沉稳的说:“林兄,谢谢你帮了大忙。我马上要出去一下,请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林风点头,却抑制不住的抽噎,“晓飞,蓦林他,他没事吧?”
“他,没事。你放心。”李晓飞沉着的说,递给他一块手帕,开门叫李晓东进来,简洁的说:“晓东,我马上去黎总那一趟,可能有蓦林的消息,你照顾好林兄。”
李晓飞让李晓东把林风送回病房,并要李晓东守在病房,一定确保林风的安全。他就匆匆地走了。李晓东急得双脚跳,林风却不开口,只是垂着眼睛默默地流泪。碍着林风还没好,病房里又有别人,李晓东只好按捺著脾气,等待消息。
陈蓦林从黎思源那出来,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他知道父亲当年为了给一个小兄弟洗清被栽赃的罪名,几乎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原来那人就是现在的黎思源。他小时候见过黎思源,但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况且出狱后他就去了加拿大,并且一直在加拿大没回来过。但每年都会收到他的圣诞礼物。今天,突然听他大略的说了原委,吃惊之余信了八九分,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疑惑,想回头打电话跟父亲证实一下。他从不跟别人提他父亲是谁、干什么的,一方面是因为不喜欢招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父亲和自己的安全。
黎思源叫他来好像并不是为了叙旧,在反复提醒自己小心之外,好像对林风与自己的关系也很关心,看似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可感觉却是有点奇怪。自己自问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林风的想法他看出来了不错,所以他婉转的示意了林风,也很小心的避免误会了。是不是黎总和林风之间因他起了什么误会?这真是从何说起?他一路想着,转进了一条通往医院的近路,穿过这条两百米长的小路,再向左转弯就上了去医院的路。他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没注意后面有两辆轿车在不远的地方跟上他了。前面的路口是红灯,陈蓦林停了下来。绿灯时,他刚要启动,后轮莫明其妙的爆了。他下车查看,后面车子上的人走过来,似乎好心的说:“要我帮你吗?”
陈蓦林不疑有他,谢过了,走到后面去查看轮胎,他蹲下来看了看,好像是扎到钉子了,便想起来打电话通知修理厂,还没直起身,就有人按住他把一块毛巾样的东西蒙住了他的口鼻。陈蓦林马上就知道那上面有□□。他奋力挣扎,但只挣得几下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