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之如此选择》周寻

30、秋千旁倾诉 行美前忠告【三】--1912年4月8日

　　优尤听着卡尔语气中带着万分忐忑、含着几分小心，委婉的表达出乔治的“风流恶名”以及对自己满怀着的担忧，优尤感觉到了有着类似家人关心的欣慰，看着卡尔纠结的脸色又感到有些好笑。

　　优尤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和卡尔接触虽然不多，但惯于揣摩人心的优尤，仅凭着对卡尔的一些了解，就能肯定卡尔他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向贺比去打听乔治的名声，要说其他理由，并没有；那么在拍卖会那天，虽然有自己昏倒在前，不知后续情况如何，但在此之前也没见到过贺比和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乔治有所交集，好吧，就算有，那个贺比好像和卡尔一样，是个出色的商人，应该也不会冒冒失失的与卡尔讨论乔治的话题；最有可能的就是，……就是贺比和卡尔那天也在餐厅，看到了自己和乔治的约会，观赏到了乔治‘好友’亲吻他的那精彩的一幕，当然，或许可以说是令自己有些许尴尬的一幕。

　　这都不过是乔治风流后没有妥善结束好他和那位沃德小姐的关系，而又恰好让现在正被乔治追求的自己所遇见，其实优尤还真心的只在被沃德小姐示威那一瞬，感到过尴尬，其它的什么愤怒、伤心的感觉暂时还没有强烈的出现，完全可以被优尤忽略。

　　只是可能这样的事看在卡尔和贺比的眼中，会是自己的悲哀，毕竟自己才开始与被母亲看中的联姻对象约会不久，对方却立马让‘过往’的情感纠葛，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种伤心难过的情况确实是少见又让人气愤的事吧，只是对于优尤来说，想想还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过往，是曾经嘛，其中含了多少因丢脸赌气的成份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嘛，优尤恶作剧的性子兴起，眼里暗藏着笑意，面色上却装着冰冷的表情，声音也是急速降低音调，却隐隐地透着坚信与确定的态度，“那天，在餐厅，你在场，都看到了吧，卡尔。”优尤用的好像是淡淡的陈述语气，倒是让卡尔听出了寒冷。

　　看着卡尔面色略透微红，拧紧眉头，那种懊悔的表情，优尤倒是有些恶趣味，想来可以看到常常冷面漠视别人的卡尔有着变脸模式，还是挺让人吃惊的。卡尔他也确实是真的关心自己，否则像这种类似得罪人的话，再怎么委婉修饰，也不太好说吧。

　　优尤把卡尔对自己的好记在了心里，若是在泰坦尼克号上，他和萝丝起了争执之时，自己会尽力的帮助他挽救局面的，优尤真心的给卡尔道了一声，“谢谢。”见到卡尔愣住，再次开口，“卡尔，我是说谢谢你。”

　　卡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有像刚刚优尤形容萝丝受到束缚的那种感觉，勒紧了脖子，一下子无法呼吸透气。幸好，优尤没有记恨自己的多嘴，自己的暗自揣测，卡尔一颗心放了下来，回到原处，感觉轻松了许多。

　　卡尔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完商业谈判，并且获得了成功般，放松了下来，话也说的更为直白，“你别介意，那天我们只是凑巧，但是，像乔治这样感情快速变化的人，他是不是真的适合你，还真的是不太好说。我想优尤你应该需要的是对待感情认真，能给你足够安全感，可以让你不必要去伪装，就能够面对的人。”

　　‘果然，卡尔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先生，一套套的说法正等着自己呢，还把自己的心思琢磨的如此透彻。’优尤从来不知道卡尔能那么轻易地看透自己，顿时像是感觉自己裸着身子站在马路上被人关注一样，这种感觉让优尤不知所措。自己那些小聪明被卡尔一目了然的难堪感觉，也油然而生。

　　优尤只好口头上应对卡尔，告诉他自己会做出认真的考量，谢谢卡尔的提醒。一心想要尽快的转开话题，避开乔治的问题，躲开自己的伪装问题，统统不谈。

　　在优尤和卡尔的聊天过程中，优尤发现她所了解的卡尔和电影泰坦尼克号中那炮灰男二号的卡尔仅仅有着少许的相似，可能是卡尔生为男二号的悲催，亮点永远不会在他身上体现，所以卡尔有很多优点都被忽略。

　　优尤努力的回忆起了在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一个情节，当卡尔找到萝丝和杰克时，卡尔当时是有心疼地轻抚着萝丝的发丝，当卡尔看到浑身湿透的萝丝，边轻责萝丝把自己照顾到憔悴糟糕的样子，边脱下了自己厚实的外衣给萝丝披上。

　　虽然优尤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记得电影中的卡尔那时是否因着萝丝披着杰克的破旧外衫，而表现出他的大男子主义，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但优尤肯定一点，卡尔希望萝丝登上救生艇，希望萝丝能够平安。

　　不论卡尔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此之后，能否登上救生艇，他确实有心要把萝丝妥善安排好；不管卡尔他是不是仅仅想要在萝丝面前表现出他的骄傲、面子或者是说卡尔他想赢得、打败杰克这种下等人的思想作祟，至少卡尔他对萝丝拥有的是真心和愿意照顾萝丝的责任。

　　优尤想到自己原先在看电影的时候，虽然更多的是关注着那个长得帅帅迷人的流浪画家杰克，但是曾几何时，优尤也对卡尔他祈求获得萝丝真心的一刻，感叹着他们缘分的浅薄；也曾有一时恍惚过卡尔眼中饱含着他对萝丝的深切情意。

　　如若不是杰克对萝丝舍掉性命的爱，萝丝对杰克放弃生存机会也要追随的爱，那些互相心有所属的爱情更引人瞩目感动的话，或许对于优尤自己来说，会更为倾向于卡尔对萝丝那种苦涩的心酸求而不得的牵绊。不知不觉中，卡尔的责任心给优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优尤刚刚想问下海洋之心的下落，毕竟对于珠宝设计师出身的自己来说，那个最后被萝丝抛于海洋中，祭奠她和杰克的爱情的价值连城的巨大蓝钻是最吸引优尤的，“卡尔，那天我”

　　“优尤小姐，霍克利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安德鲁先生来了。”仆人面带歉意地打断了优尤的话，按鲁芙女士的吩咐，乔治•安德鲁先生来找二小姐，可以直接引领他到二小姐面前，故此安德鲁先生便跟随自己来到花园，只是自己眼神不好，没注意到卡尔•霍克利先生也在，只好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嗯。”优尤有点郁闷来客的真不是时候，还没问出海洋之心是不是被卡尔拍下了，又想到，自己上次昏倒是在拍卖之前，或许因为自己改变了剧情，卡尔没有拍到吧。到了泰坦尼克号上，如果卡尔有拍下的话，总归会交给萝丝的，到时候自己也能目睹它的风采了。

　　乔治在仆人的引路下，走进了花园，远远的就看见了沐浴在阳光下那柔美的倩影，美中不足的就是，还有一个卡尔在她身旁。他们站在一起的聊天场景，就算是乔治，也不可否认，男的俊美，女的娇俏，外人看起来一定会认为他们是颇为般配的一对。就在这一霎间，乔治对优尤的爱慕心，对卡尔的挑战心、对优尤的占有心，对卡尔的防范心，各种心理指标‘噌噌’地上升至最高顶点。

　　“你好，优尤。”乔治侧过了身，有点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卡尔对着优尤的视线，“你好，卡尔•霍克利先生。”

　　就算知道了乔治拥有的身份比自己尊贵，但卡尔的骄傲决不允许在乔治面前被比低下去，落了下风，“你好，乔治•安德鲁先生。”

　　乔治对卡尔没有心情应付，他只想带着优尤离开这里，离开有卡尔的地方。“优尤，你是后天就走吧，我们能一起用餐吗？我已经订好了位置，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嗯，好的，我先去换个衣服，你和卡尔请自便，我们待会在客厅见。”优尤应下了乔治，无论对乔治的花心如何的看法，自己在去美国之前，也应该把一些话说说清楚。

　　优尤看了看卡尔，这人应该是不太高兴自己答应乔治吧，卡尔一瞬间脸色僵硬的变化还是让自己发现了，暗暗的勾了勾嘴角，‘卡尔，这个狐狸，刚刚不是觉得已经够了解自己吗？哼，外表虽然是乖巧讨喜的优尤，内嵌的可是邪恶因子的林芷言呢，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看穿的。’记仇的优尤像是得胜一样，得瑟得瑟的离开了花园。

　　“看来乔治你，今天非常有时间，不用招待亲朋‘好友’吗？”刚刚还提醒过优尤，乔治这人不适合她，可优尤她怎么还是敢就这样轻易答应乔治呢，卡尔有些沮丧自己的话，对优尤丝毫不起作用，有些懊恼的出言讽刺乔治。

　　乔治听出了卡尔话中的含义，斜视瞧了瞧卡尔，不屑的眼光表露无疑，“怎么，霍克利先生，不去关心下即将订婚的未婚妻袭爵问题，却在此探听我和优尤的私人事情，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霍克利家族不会允许卡尔放弃袭爵的萝丝，卡尔所有的想法都仅仅会成为卡尔他的幻想，加上自己已经嘱咐过伊斯科利伯爵，尽量将萝丝袭爵的事安排的越简单越好，乔治不会让卡尔有任何的机会去改选优尤。可乔治他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参与，才让卡尔改变了命运。

　　卡尔明白和乔治在这里冷言相对也没什么作用，劝导优尤的时间还有，在船上，到了美国，很多和优尤交流的机会，而乔治，也就这一两次的相处，没什么意外会发生，想清楚了这些，卡尔道了声先走，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