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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毒女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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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道里干爽而通风,宗万剑也并没有舍不得点走道上的蜡烛,因此虽然烛光昏暗,影影绰绰下,看清脚下的路还是可以的。
洞道的岔路很多,偶尔还有机关,宗万剑并没有客气,非常尽地主之谊地让神教长老们尝遍了各种机关暗器,花样百出,绝不重复。
一路下来,长老们受伤的受伤,吃暗亏的吃暗亏,已然被惹起了不少火气。
当然,他们非常想对宗万剑还以一些颜色。
不过,沐梓杏自认还算是华山的人,睁着眼皮叫魔教对那个华山前人掌门出手,她还是做不到的。
因此宗万剑并没有受多少苦头。
毒女在经历几次狼狈之后,也笑得阴森森:“宗掌门,您觉得拿到秘籍之后,您想怎么死?”
沐梓杏由于是宗万剑领着的,又有独孤求败沉默如影子一般的保护,还有任无极时不时的搭把手,竟是除独孤求败外最精神的一个。
她看到毒女都吃了亏,自然是对宗万剑这个老人精坑人的技术佩服万分,人人都道华山掌门是君子之风,出入都叫人感到仙风道骨,带着仙气,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坑起人来笑意不减,阴谋阳谋,总之你总得上当。
“老不死,这条路,你带我们走过了。”任无极眼下已对宗万剑冷若冰霜。
宗万剑认真地摇头,道:“你记错了。”
任无极咬牙,一手指向墙壁旁边一个被标出来的记号:“你真当我是傻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在沐梓杏身后,我就不敢动你了?”
宗万剑也不废话,拉过沐梓杏,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若是这样呢?”
范松冷笑道:“宗狗你真是可笑,这本就是你华山的人,如何能威胁地到我们?”
宗万剑意味深长:“你不心疼,有人心疼便是。”
任无极咬牙,脸色微变:“呵,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真以为能威胁到我么?”
宗万剑哈哈一笑,继而冷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
任无极眼带寒星地一眯眼,宗万剑却看向一直沉默的独孤求败:“如何,剑魔,我手里的这个小姑娘,你心不心疼。若是心疼,你最好按我说的做。”
独孤求败看向一脸平静的沐梓杏,感觉到她心里对那掌门最后一些旧情渐渐消散,心里很满意,于是也不打算搭理宗万剑,继续沉默地站在阴影处。
毒女眼睛微亮地看向独孤求败,柔声道:“剑魔大人,那沐梓杏不过中人之姿,论长相,论身材,论医毒都不如我……”
她话还没说完,沐梓杏先炸毛了:“喂你这个一把年纪了还没脸皮的女人!他是我的人!你给我闭上你的眼睛,不然我就毒瞎你!”
毒女最讨厌人家说的就是她的年龄,她脸上狰狞一闪而过:“就凭你?呵,别说大话让姐姐笑话你。姐姐这就毒瞎你那双狗眼,看你还敢在我眼前吠!”
她刚抬起素手,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接着就感觉湿润的液体从脸上留下,她眼睛剧痛起来。
她失声尖叫,痛地抓花了脸:“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众人略带骇然的眼神复杂地看向了独孤求败。
刚才废了毒女一双招子的剑招,他们竟是谁都没看见他如何出鞘入鞘。
站在这里的,可以说都是当世顶尖中的顶尖,高手中的高手,平常只有他们冷艳高贵狂拽酷地给别人看,如今却连独孤求败一招都看不清,全然被他沉默地快若闪电的一招给震住了,当真是哑口无言,心戚戚然。
沐梓杏看向了独孤求败,他平淡地与她对视:“嫌吵?”
沐梓杏眨巴了眼睛,刚想回话,却看见毒女手里撒出极其恶臭的毒药来,并着发出如暴雨一般密集的淬毒过的黑血神针,四面八方,竟是连魔教长老,任无极与独孤求败也不放过。
剑光如电,独孤求败毫不在意地将沐梓杏从宗万剑手里一把夺了过来,生死面前,宗万剑也顾不着难看,一个狗吃屎趴到了地上蜷起身抱着沐梓杏大腿,躲在沐梓杏的身后。
针雨过后,任无极有先见之明地大喝一声:
“剑下留人!快问解药!”
独孤求败剑招并未有收势,眼睛一眨也未眨地直接一剑斩了毒女。
“你!”任无极咬牙,瞪着神色寡淡的独孤求败,“你让我问个话会死啊!”
独孤求败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麻烦。”
魔教长老几乎都中了针,有些底子薄的直接气绝了,有些种的少的还苦苦挣扎着,任无极眼睛血红一片,看向沐梓杏:“沐沐,快救人啊!”
沐梓杏在独孤求败怀里一动,便被独孤求败按住了。
沐梓杏抬头,独孤求败神色未变,只是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扁了一个角度:“他们该死。”他没有低头看她的眼神,只是略闷地说了一句。
任无极气急败坏:“特么的,劳资以后不把沐梓杏娶到手,劳资就和你没完!你敢阻她救我的人,你敢!”
沐梓杏狠狠抽了抽眉角,瞪了任无极一眼:“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说完就拍了拍独孤求败的手臂:“我对毒女的毒还是有点兴趣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独孤求败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按着她的手。便是他,看见有点意思的剑招,也是忍不住想与那剑招的主人来一场生死不论的决斗,他以这种心情一想,也自认理解了沐梓杏的做法,不再说话。
毒女的毒,确是像她的人一样恶心。
沐梓杏以针法压制了他们的毒性,喂了他们最后几粒九花玉露丸,最后道:“能不能解这毒,还要看什么时候出去,来不来得及配药,我手里没带东西,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了任无极。
任无极眼睛赤红,十长老折了五位,他魔教的势力折了至少四成,他能不心痛吗?
看见任无极似是悲伤,沐梓杏不由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节哀。”
“我不该让他们跟来!”任无极喃喃地说,语气中不无自责。
沐梓杏张口,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范松喘息地倒在角落,此刻却笑道:“教主能为属下这样伤心,是属下们的福分,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教主也是拦不住我们这群胡人跟上来看热闹的。”
任无极笑骂了一句,眼里隐隐的泪强忍了回去。
他站了起来,抬脚就忘宗万剑踹去,直把他踹滚了好几圈,闷声不响地蜷缩在了一起。
沐梓杏有些不忍,他毕竟曾经是她敬爱的长辈,虽然之前以她性命威胁了独孤求败,但说她圣母也好,她心里对他,没有恨意。
也许,等这些年呆在华山的情分磨完之后,她就可以把他当陌生人了。沐梓杏这般愣怔地想着,却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独孤求败将她揽在了怀里:“累不累?”
沐梓杏眨眨眼,回身揽住他坚韧精瘦的腰身,一入手,她本心无旁骛的心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暗忖着他的身材还是这么好,然后估摸着自己腰上有没有赘肉,他一摸之下,是不是都被知道了。
独孤求败的怀抱紧了紧,语调平淡中带着无奈:“本无关你的事,偏心软趟了这趟浑水。”
沐梓杏抬头,盈盈笑着看着他。
他被她这么一看,也不说话了,只是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笑。
冰雪初融,昙花绽放,那一瞬即逝的笑把沐梓杏迷地七晕八素,流着口水看着独孤求败,朝着那淡色的唇就是一口。
触感柔软,带着清爽之气,独孤求败被她这一偷袭,耳廓顿时艳红,皱眉道:“外人之前,不可这般。”说完瞥到宗万剑和任无极一干人等,手里的剑紧了紧,但怀里那柔软的身躯娇憨的模样让他恋恋不舍,他暂时不想为了杀人放开手。
沐梓杏得意地笑地像个女流氓:“我人前要如此,人后也要如此,你不许躲,否则,连本带利,翻倍!”
独孤求败默默无语,不予置评,耳廓上的艳色却依旧没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