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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鬼手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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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喷在骷髅上就见骷髅的后面显现出一根根被血染成红色的透明的线。这些骷髅都是线控制住,只是这线是透明的,所以在朦胧的快要黑下来的天里看不清楚。
昌离又吸吮了一大口喷上去。
封三说道:“断线。”
短刀一闪,昌离将那几具骷髅身后透明的线全部砍断。骷髅立即瘫痪一样,动弹不得。
习文习武也学着断了剩下几个骷髅身后的线。
司马兮跳出来狠狠的踢了白骨骷髅一脚:“我踢你个刀枪不入的小骨头架子,哟,疼死了,怎么这么硬。”
习文蹲下,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骨头,这是石头做的,好家伙还是白玉的,真是奢侈哟。”
习武赞同:“是,挺摆谱的。”
飒飒风中又响起那嘎嘎的笑声,阴森孤寒。一个不近男不近女的声音伴着笑声响起:“封末白,自己向北走二十步,我就放了其他人,保你活命,还让他们走怎么样?”
封三摇头:“不,我就是站在这儿,照样能够活命。”
说完就听见昌离大声喊道:“都趴下,快。”
无数利箭从天而降,这是要是扎上去还不成了筛子眼。昌离卷起地上那张大网包裹住从天而降的箭,又把它们朝着来的方向全部射了回去。
那边立刻没有了声响,也许是负伤逃遁。
昌离站在一堆汉白玉的骷髅中终于吁了口气。
封三站起来,拿过昌离的短刀,朝着司马兮过去。
昌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
封三说:“放开。”
昌离不放:“你会做噩梦吗,封三,比如刀山火海地狱油炸,冤鬼索命,会吗?”
封三握着刀冷笑:“活着我都能杀,何况是死了。”
昌离痞笑:“你要是敢握着刀再走一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封三我是不屑于折磨人,可是不代表我不会。”
封三低下头,手中的刀却没有松开。
昌离将刀从他手里拿出来,在他耳边说:“来,扶我一把,我有点晕,也许是失血过多。”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脸上:“滚,要不是留着你这条命有用,我真想都宰了你们。”
说完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也不躲,任封三给了自己两巴掌。
封三扶着昌离朝着远处的房舍过去。
房舍是废弃不用的旧房子,里面没有人居住,可是房子里还是有许多的稻草还柴火。封三把昌离扔到了稻草上。
封三点了堆火,将干粮拿出来烤着。
司马兮看了看正在升火的习武和正在疗伤的习文,偷偷的往昌离身边蹭了蹭,笑着问:“恩公,你没事吧,我看你流了不少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这是我爹给我的十全大补丸,要不你吃一粒?”
昌离瞥了司马兮一眼,摇头。
司马兮又轻轻的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真是那个满江湖出名,人人诛之的那个邪教余孽啊,你们什么关系啊?”
昌离又瞥了司马兮一眼,想了想,也捉摸不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说完又补充:“他是封三,现在归我罩着。”像是警告是的说了一句:“不要动他。”
昌离闭着眼睛想了一下他和封三是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呢,仇人?可是像茗月说的无论是封三对待别人如何,封三从来没有错待过昌离,亲人?可是封三他心狠手辣,狠毒无比,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是多么的无辜,老丐,李庄那些他认识的被封三杀死的人,朋友?可是自己确实是恨他的,这恨来不得半点虚构,敌人?可是自己却要心心念着怎么样保他平安。
昌离吃了封三递过来的馒头,越想越迷糊的睡了过去。
耳边还响着司马兮的叫声:“恩公哟,你可别睡啊,我还想着献血表深情呢,恩公。”似乎听见习文习武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习文习武觉得他们家少爷疯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自己少爷这么吃苦耐劳的一面,竟然跟着封三和昌离走了十几天的路,并且没有提出要自己背的要求。可是他们屡屡告诉自己少爷,他们走错路了。
他们本该去的是蜀中唐门,唐门的二小姐将要比武招亲。现在跟着昌离和封三走的则是完全是相反的路。
习文拉住司马兮劝道:“少爷你要是再这样你的新娘子就没了,咱们该去的蜀中。”
司马兮微笑:“习文天气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焦躁,我们这是刚入城还没有逛呢,逛过再说。”
习武朝着自家少爷抱怨:“少爷你就是个色胚子。”
司马兮摇头:“非也,老祖宗说得好,食色性也,这城里真繁华呀。”
城里确实繁华。打把势卖艺的,说书评唱的,卖物卖物的,游街嬉戏的,真是应有尽有。
封三和昌离走在前面,路过一个小摊子就被摊主拉住。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黄面汉子,拉住封三的袖子,谄笑:“两位来这看看玉吧,我这儿可都是好玉,墨玉,青玉,和田玉,就差没有和氏璧,你看看一定有您满意的,还能免费给您刻名字哟。”
封三厌恶的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他心中生出恶心感。从怀里拿出一根针,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甩开摊主的手说:“滚开。”
昌离抱着刀看了一会儿,他没有过玉佩这种东西,所以觉得稀奇。他摸了摸一块黑色的玉问:“多少钱?”
摊主赶紧接话:“您真是好眼光,我这儿就有两块这样黑色的玉,那是一模一样的,格外精致,你跟身边这位公子正好一人一块,价钱不贵,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昌离想了想:“两块,那就两块把,刻名字。”
他指指封三:“他,封三。”又指指自己:“我,昌离。”
封三皱眉,廉价的玉,成色必然糟糕,他淡淡摇头:“不要。”
昌离痞笑:“你敢?”
昌离很得意,因为真不再是自己做不了主的时候,封三压制自己的一切,自己可以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昌离也可以做的了主。
封三按了按额头,事情的轨迹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包括昌离的性格。
他终于决定对昌离实行对待李继尧的政策,以软打硬。他拿出一块帕子擦擦手,把帕子丢到地上说“那就两块,刻吧。”
昌离笑了,笑的很得意。
司马兮追上来时,正看见昌离和封三站在一个卖玉石的小摊子前等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美的凌厉,一个美的煞气,真是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司马兮暗叫不好,这么看上去,这位邪教妖孽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呀。
带着习文习武插到这两个人中间,司马兮问昌离:“恩公这是要买玉呀,我看这块青玉不错,我送给恩公怎么样?”
昌离上下看了司马兮一遍,轻蔑的说:“真没眼光。”
司马兮被打击了。他又问:“那恩公有眼光的看上了那一块?”
昌离一指:“墨色的。”
司马兮摊手:“给我刻一块一模一样。”
摊主无奈:“我这儿就只有两块,没有了。”
司马兮抱着习文欲哭无泪。
玉刻好了,昌离拿好了刻着自己名字的那块玉,又把刻着封三名字那块给了封三,然后高高兴兴的向前去。
封三随手把那块玉挂在腰间。
然后跟着昌离向前。
司马抱着习文嚎啕大哭,指着封三说:“这分明就是我的情敌,这分明就是我的情敌啊。”
天黑之前,逛够了的几个人找了一间客栈下榻。月上柳上头,星河密布。
司马兮捏着扇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封三是自己的情敌,他决定给昌离下一剂猛药。
昌离正在练功,就听见敲门声,他想了想这个时候来找他应该是谁。不会是封三,封三进门根本不会就不会敲门,那就是司马兮了。想到司马兮,昌离翻了个白眼,不想搭话。
司马兮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声。于是他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恩公早晚是我的,恩公是我的,那么他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他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那么这扇门我是推得的。
推开门,一根筷子擦过司马兮的脸插到了门里。他的恩公坐在椅子上斜睨着看他。
司马兮笑嘻嘻的凑近:“恩公,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昌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马兮再次感叹:“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这么好的月色,恩公和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昌离摇头:“不去,你也出去把。”
司马兮推开窗户,想了想又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恩公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昌离再次摇头:“出去。”
司马兮望望月亮再望望昌离小心翼翼的又问:“恩公觉得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什么感觉?”
昌离听了这个问题,马上就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在封家庄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李继尧趴在净珍身上来回动着的场面。
他皱眉:“恶心,你,出去。”
司马兮又感叹了:“今晚的月亮太圆了,恩公,你和我还是出去走走。”然后司马兮表露出一种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的坚定表情,他说“恩公,其实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不全是恶心,恩公,我可你带你去体会一下男人与男人之前也是美的,你可愿意给我这次机会。”
昌离摇头“不想,你,还是出去。”
司马兮死缠烂打“恩公,你就同意了吧,不然这样只要你同意了跟我去个地方看看,我司马兮就在不跟着你怎么样?”司马兮心中暗道就是我输我还是能耍赖的,恩公。
昌离平衡了一下利弊。司马兮不在跟着自己的这种条件实在很有诱惑力,他问道:“去哪儿?”
司马兮拿出一把檀香扇,唰的打开,洋洋得意道:“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