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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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刀远远地看见了大殿，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我还是不去的好。”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雨化田亦停了下来。
“反悔行不行？”
“怎么？怕了？”雨化田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
“督主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胆小的小人一个。”风里刀一副谄媚样。
“小人不错，胆小未必。”雨化田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胆量自剜双目，却没胆量去面圣？”
“掉脑袋和剜眼睛，我自认为第二个要好一点点。皇上看到了我，定然明白了一切，判下个欺君之罪，我就不能再为督主鞠躬尽瘁了。”
“你死而后已就行了。”雨化田不再同他废话，只身向大殿走去。风里刀苦笑地摸了摸眼角的疤痕，也跟了上去。
风里刀一脸惆怅地把那个通报的太监给送了进去，“要不我去找个面具带上遮一遮？”风里刀东张西望一番。
雨化田冷眼斜了他一眼：“你现在既然是大档头，就不要丢西厂的脸，让东厂那帮狗看笑话了。”
“督主教训的是。”风里刀肃容，还是没忍住摸了摸眼角的疤痕。
去通报的太监已经回来了：“雨公公，请。”风里刀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正要硬着头皮抬腿迈进去。就听见雨化田扔下一句话，“你在外面候着。”先他一步进去了。风里刀不可抑止地咧开了嘴，“是。”扭头看见那个太监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那太监向前一步，凑到风里刀面前看了许久，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最后却悠悠地叹了口气走了，嘴里还念着：“像……真像……”
风里刀目送着他走远，摊开手心看，上面有一张纸条。“我还倒是用什么办法，居然是这样。”微微扬眉，风里刀心情颇好地哼了哼。
在殿外站了半个时辰，风里刀难以忍受地跳来跳去，此举被许多宫人尽收眼底，风里刀觉得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一抹风景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脸和某公公长得特别像，咬咬牙用袖子捂着脸开始蹦跶。
又过了半个时辰，风里刀索性一屁股坐在殿前。他委实没有料到皇帝召见雨化田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不知怎么，风里刀突然想起了坊间最流传的说法——皇帝和雨化田有那么一腿……风里刀不自然地就想歪了，对于一个下流胚子而言，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不想歪的。
风里刀觉得眼前开始出现雨化田微眯的凤眸，有些泛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吐出一些含糊的呢喃……风里刀果断转身把头在柱子上撞了一下……他真的是太闲了一点，这种事情都想出来了。但风里刀不能否认的一点是，这种画面有时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在风里刀已经靠着柱子睡着过后，后腰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风里刀带着刚睡醒的火气，骂骂咧咧地扭头，就看见雨化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风里刀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衣服，整整齐齐不带半点褶皱，看来传言有误……呸！
“还不起来？”雨化田还是看着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
风里刀立马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正要说什么，眼角一凉，是雨化田的手覆了上来，正中他眼角的疤痕。他的伤口还在愈合阶段，被雨化田这么一触只觉得麻麻的，酥痒难耐。
“督主。”风里刀的眉头动了动。
雨化田手上使力按了按，听见风里刀倒吸了口凉气才收回了手：“你一直在这儿？”
“是。”风里刀眼角抽疼，皱着眉却又挤出一个笑，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可有见到什么人？”雨化田意有所指。
“没有。”风里刀答得很决然。
“我还以为你会碰见什么意想不到的人物。”雨化田笑着半眯起眼，眼中满是深深的怀疑，不自觉嘴角也是一个讽刺的弯度。
“对我而言，只有督主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意想不到？”雨化田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这恐怕是用来形容你的。”
“不敢当。”风里刀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
“等过了今晚就知道你敢当与否。”雨化田笑的时候活像一只狐狸。
“不知督主现在有何打算？”风里刀识相地转移了话题。
“永安阁，看看你的安排。”雨化田直视着风里刀不动，风里刀耸了耸肩，侧身弯腰道：“督主
请。”雨化田勾勾嘴角：“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全凭督主……”风里刀堪堪住嘴，雨化田满意地收回手，手中的匕首转了两转：“下回再说不要紧的话，你的舌头就保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