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突变 ...
-
苏兰是祀奉女娲大神的圣女，不得随意离开神殿，便经常传唤华紫兮入殿，苏兰不谙世事，对外苏兰是祀奉女娲大神的圣女，不得随意离开神殿，便经常传唤华紫兮入殿，苏兰不谙世事，对外面的世界特别好奇。
眼前这个人，也许是自己的娘，每次见面华紫兮内心都很纠结。小时候总缠着他爹要娘亲，长大后却觉得娘亲可有可无。现下这个人站到了面前，却称呼自己紫兮妹子，让她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
“那个，苏兰，我和师叔都是修仙弟子，可是来到灵山寨以后，法力就消失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灵山寨只有圣女才能修练法术，听我娘说，千年前发生过祸乱，几乎危机女娲神庙，从那以后，前人先辈就设下禁制，使得灵山寨与世隔绝，只有祀奉女娲大神的圣女才能修习法术。”
果然是禁制，“禁制不能解开吗？”
“千年至今，禁制的解除方法早已不知所踪，我们只知道神殿的传送阵可以通往外界，但是上祖预言，族人一概不得离开灵山寨，否则必引来大乱。”
“所以你们都是因为这个预言被困在这里了。”
“怎么会是困呢？我们都是女娲族人，守护女娲神庙是我们存在的责任。”
华紫兮对所谓的女娲后人并不太在意，心想这大概是灵山寨村民的信仰罢了，就如夏天香她爹一直宣扬他们夏氏是轩辕夏禹之后人一般。
“守护女娲神殿，可是只有你会法术诶，灵山寨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凡事没有绝对啊。”苏兰以后会离开灵山寨，会拜师昊天宗，究竟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最后的结局是如此悲惨的魂飞魄散，紫兮情愿苏兰好好的活在灵山寨，永远都不要出去。
“我也想巫祝爷爷他们能修习法术啊，但是我跟我娘之所以为圣女，是因为我们的法术是与生俱来的。其他人即使照着练也练不了。
苏兰不晓得为什么，对着紫兮一点也不避讳，侃侃而谈。
灵山寨族人与外界不一样，他们寿命都很长，圣女与十巫更是有数百年的元寿，圣女有未卜先知之术，寿数几尽之时就会产下下一任的圣女……
青澜并不常去神殿，他越来越沉默。早已不复初初来到灵山寨时的温和可亲。仿佛又成为了拭剑峰摇光殿那个不苟言笑、冷漠疏离的师叔。
华紫兮看着沉默的师叔，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是师叔心中的结，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解得开。
望日，指的是三十年一度的七星连珠望日，这是灵山寨一项重大的祭祀活动。当天，村民们放下活计，来到女娲大神的神像前，焚香祝祷。仪式从清早日升之始，至正午七星连珠之时，祭祀完成后，便是狂欢盛宴，至午夜才结束。
祭祀由圣女苏兰主持，开始前，青澜和紫兮便被召至大殿，步行至半山的女娲神庙，庙前地上嵌着一面灵玉方镜，便是七星传送阵，待正午七星重合之时，圣女施法念咒，传送阵就会打开。
“师叔，我们真的要走吗？可是，苏兰怎么办。”
“若逆天而为，未来会有太多变数，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了的。”
是的，他们帮不了苏兰。可是，师叔又是否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呢？
黒琊的小胖手不住朝山下挥舞，来到灵山寨这两个月，最得人缘的就是这个胖小子了，为了逃避滕婆婆的羊奶稀粥，四处去蹭饭，偏偏寨民淳朴好客，胖小子嘴甜，家家户户拿出最好的食物来招待他，就两月，圆滚滚的身子又涨了一圈儿。
正午时分，七星连珠，太阳渐渐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最耀眼的那一刻，苏兰施法将一缕折射光反照在灵玉方镜上。灵玉就似活了一般，氤氲的纹理缓缓流动。将三人的身影一圈圈从脚面缠绕而上。
华紫兮心中念道：“苏兰，我们也许永远不能再见面了，爹爹说过，你是个极好的母亲，我会永远记得你，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苏兰微微笑着，如同初次见面一样，美丽而不张扬。
下一瞬，那美丽的笑容突然凝住了，明亮的眼中闪过戒备。正在祭祀中的女娲族人发出一阵骚动，纷纷抬头看过来。
只见开启的传送阵里突然跃起一道灰色的人影，瞬间便拔地而起。冲出来的人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身形高大，发色苍华。
“你们是什么人？”苏兰厉声喝问。
那人哈哈大笑，“守候了三百年了，终于等到传送阵开启。你们这群妖物，以为躲起来就没有人找得到吗？”
来者不善，苏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快速凝气，十指结了数道绿光真气朝黑衣人射去。
“雕虫小技！”黑衣人袍袖一甩就化解了苏兰的攻击。
苏兰跌向一旁，十巫原本是在山下大殿主持祭奠，此时纷纷往神庙跑来。仍在传送阵里的青澜和紫兮已经早一步上前，拔出长剑，拦在苏兰面前。“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出手伤人？”
“人？这些不过是妖而已。”
怎么会是妖呢？他们同寨子里的人相处了两个月，村民们淳朴厚道，自耕自种。生活得普通而踏实，无人身怀法术，又怎么会是妖？
“满口胡言！”青澜和紫兮依然提不起真气，却不知这闯进来的人为何能在灵山寨施展法术呢？据这人说等着传送阵开启等了三百年，莫非知晓破除禁制的方法？
这时，铜脸人双手合掌，念念有词，掌心祭出一件亮的刺眼的器物，缓缓的向上空升起。
那器物光芒大盛，将整个神庙大殿笼罩起来。
“啊——”随着器物光芒的笼罩，殿前已有族人忍不住抓住胸口，难受地在地上打滚，一个接着一个，整个寨子的人都倒在地上。
华紫兮却不觉身体有何异样，搀着萎靡倒地的苏兰，不知如何是好。
苏兰推了推紫兮，“你们快走，再晚传送阵就要消失了，快快离开。”
“我不能走！”
“你们，对付不了他们，啊——”苏兰大叫一声，身体一阵抽搐，腰部以下竟然变出一条巨大的蛇尾。再看殿前的族人，已经全部变了蛇身。均是萎靡在地。
铜面人轻蔑说道：“在炼妖壶下，妖物无可遁形。”
“你，我们不是妖，我们是女娲大神的族人。”苏兰尚未失去知觉，恨恨反驳道。
“你们不过是山中的蛇妖，祖祖辈辈自欺欺人，自称女娲后人。甚至盗走女娲石，躲到这个地方来。交出女娲石，饶你们不死。”
“原来是为了女娲石而来，你错了，所谓女娲石，是女娲大神的精魂，存在六界的每一个角落。心存恶念之人又岂能妄想！
铜脸人脸色一变，“哼，不交是吧，就仔细看看你族人的下场，看看你们所谓女娲族人是怎么湮灭在六界中吧。”
这时，大殿萎顿在地的大蛇一条接着一条，在空气中化成点点的烁光，如升腾的气焰，被吸入炼妖壶中。
苏兰死死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被收到炼妖壶里，痛苦的悲鸣声从壶里传出来，一声声凌迟着几人的心。
这时，一道青芒朝着炼妖壶飞去，叮的一声，炼妖壶竟被震得摇晃了一下。
飞出去的是神庙前架立的一把长戟，青澜投掷长戟后，说道：“即使是炼妖壶，你也无法发挥其神力，炼妖壶是上古神器，非神、仙，不可以驾驭。”
“小子，休要多管闲事！”铜脸人大手一挥就向青澜袭来，青澜侧身闪开，即使失去法力，身法和招式还是在的。这时苏兰突然挣脱紫兮的怀抱，双手再次凝气发招攻向铜脸人，蛇尾却将青澜紫兮和黒琊卷了起来，大力一甩，丢进传送阵中。
铜脸人化解苏兰的攻击后，五指似爪，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娘——”华紫兮生生把溢出口的字憋回咽喉里。可是苏兰却仿佛听到了什么，身体震了一下，被掐住咽喉而涨得通红的脸转向过来，闭了闭目，睁开时似乎了然了什么，华紫兮似乎看到她在笑。与以往不同的笑容。紫兮记起，苏兰说过身为圣女，均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她，能看到过去将来，只是练得不到家，只能看到片段，而且很快便会遗忘……
三人的身形在传送阵中变得透明。在消失前的一瞬间，传送阵中突地又跃起一道残影，是个极英俊的黑衣男子，他手心凝起黑雾，出其不意挥掌朝铜脸人袭去，铜脸人惊呼一声“影魔！”瞬时将苏兰挡在身前，黑衣人却是一招虚招，身形一转，黑雾漫开，趁着铜脸人视线不清之时，将苏兰拦腰一搂，抢了过来。
是他！华紫兮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突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