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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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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零一二年,那日万里无云,阴风阵阵。咳咳,总之就是早上太阳,下午下雨的日子。在这个凄惨的日子里,苏棋棋同学走出面试办公楼,仰天大吼“老天啊,你玩我啊。第一百次了啊,第一百次面试失败啊!你是考验我的钱包还是考验我的毅力啊!!”
周围走过一群闲着无事逛街的阿姨阿婶,充满同情的大声窃窃私语“哎哟,可怜哇。疯了罢。哎呀呀,长得倒还蛮好看的,啧啧,可惜脑子不好使啊。”
苏棋棋气红着眼,喘着粗气,恶狠狠瞪了过去。那帮阿姨匆忙掩嘴“啊哟哟,你说那么响干嘛,看看人家都听到了。要知道疯子打人就白打了。”
“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苏棋棋气哄哄的吼道,那帮阿姨推推搡搡“小姑娘那么凶,难怪,难怪被人家抛弃了!”
苏棋棋一愣,老子明明是面试失败啊,哪里是被抛弃。不过好想被抛弃啊,苏棋棋有些莫名的惆怅。大学四年交了众多男闺蜜,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唯一碰到个试图牵她手的,还是个姑娘。
记得那天风高月黑,那姑娘也就是她得室友,人称小神婆的团子姐对着莹光闪闪电脑屏发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呆,突然转头看向苏棋棋,默默牵起她得手,深情并茂的说道“这世上,男人都和男人配对去了。棋棋,我不嫌弃你倒霉。让我们携手穿越,一起到那个,美男遍地任你选,女人可以逛青楼,美好得女尊世界去罢!”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烟雨中,苏棋棋悲愤摇头。总之这大学四年,连被男人抛弃都成了难以实现的奢侈。她苏棋棋哪点不好,从小在孤儿院里生活,还不是照样生活成一个五讲四美,心灵强大,外表柔弱的好姑娘。
刚进校门的时候,是同系学姐接待的,和苏棋棋非常谈的来。苏棋棋都以为自己快要交到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可是谁料到,学姐一个错步,居然把脚给扭了。苏棋棋去扶她得时候,那学姐想拉住她得手,却用力过猛手脱臼了。这下完了,苏棋棋不敢再碰她,慌忙四处喊人。
本来这学姐也不知道是苏棋棋的关系,不过接二连三的,凡是和苏棋棋比较接近的人,都会摔胳膊摔腿的。渐渐,苏棋棋倒霉体制的美名,像流感一样传遍校园每个角落。凡是苏棋棋到的地方,都能迅速的能清出一大块空地来。这点让苏棋棋的室友非常欣喜,再晚去食堂,只要带着棋棋,便有位置坐,还能不用排队打饭。说来奇怪,秉承一日室友,终身姐妹的誓言,没有放弃苏棋棋的室友倒没有一个受伤。
临毕业时,那个曾经要和她携手穿越的团子姐,也不知从哪个乡村小庙里求来一张黄符,让苏棋棋随身携带,再次用磁性的嗓音,深情的说道“棋棋,虽然我们没有因穿越而分散,但将来也是要各奔东西,和穿越性质也差不多少。有生之年难得再见一面,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它就代表我陪在你身边。珍重,我的朋友。”
苏棋棋神情抽搐的看着那张黄符,目送那个号称要和她各奔东西,再难见面的人,走着走着顺道就跌到水沟里。又淡然的爬了起来,默默嘟囔了一句“咦,这样也不能穿?”然后渐渐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赤红的黄昏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黄符的缘故,自从戴了它,苏棋棋身边的人倒是不见得受伤,只是苏棋棋开始自我倒霉。她摸摸脖子上的黄符“难不成我要丢掉才能顺利找到工作?”她又叹了口气“得了,万一丢了以后,就算找到工作。因为我的原因,那地方多灾多难的,我也混不下去。算了算了。”
发现老阿姨们都走光了,苏棋棋冲老天又握握拳头。突然就听到天空电光一闪,她吓得缩紧脖子。苏棋棋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雷电,这也让她室友深深感慨,摆明就不是一张狐狸精的脸,却偏偏得了狐狸精的病。苏棋棋见这老天爷眼看就要来一场电闪雷鸣,她当然闪的迅速。
可惜她跑得再快,也没有这闪电来的快,眼前一花,苏棋棋嘟囔两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公主,该起了,吃药了。”
其实苏棋棋很早就醒了过来,已经迅速瞄过一眼周围环境,一切和她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古朴桌子,木头制的雕花窗户,一人高的及地铜镜。
还没等她再仔细研究研究,就听到有人轻轻走进来,慌忙又闭上了眼睛,就听到那么一句“该吃药了。”
毕竟和团子姐生活了四年啊,以上这种情景,摆明了就是穿越。苏棋棋内心狂风暴雨,想穿得不能穿,不想穿得倒穿了,这是怎么一个命运多舛。不过好在是公主啊,意味着是统治阶级,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也不用为面试奔波了。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回答呢。苏棋棋跟团子姐待了那么久,当然不是白混的,毕竟作为少数不嫌弃她的其中一个,苏棋棋是极为珍惜和团子姐的相处。对于团子姐口中说的穿越事业,基本也可以如数家珍。
首先呢,通常穿越过去,碰到第一个人,要么失忆,要么装酷慢慢套话,还有一种运气超好的,就是开金手指,简单得说便是前身记忆突然涌入。苏棋棋发现没有什么一团热气冲脑门子去,也没什么突然内心酸楚之类的,表明她老人家运气仍然不好,金手指指令无效。
那么装酷的话,苏棋棋此人又不是心思缜密的,为人大大咧咧的很。想当年,她人缘还算不错。通常人缘不错,有两点,一是内心无害,有点小呆;二是外表无害,不美不丑。苏棋棋当仁不让的占全了这两点。其实倒也不能说苏棋棋有多笨,要是你天生被倒霉了,你还能嚣张高调的起来嘛。所以苏棋棋这人最大的本事,也可以说是装傻充愣。反倒是这个本事,让她以一个倒霉体制的肉身(喂,还能不招人嫌弃的度过大学时光。
苏棋棋心道,那还想什么呢,装失忆罢。还容易一点,一个个问过去就行了。而且我现在还穿成公主,那有的是特权。这么一想,苏棋棋便先笑了出来。来人见状,幽幽叹了口气“吃了那么久的药,公主的病还不见起色。想必也是天意。”
这话说得就有点蹊跷,可苏棋棋是直性子的人,根本没什么弯弯肠子去多想什么。只觉得这声音好听的过分了,忙张开眼一瞧,一个绝色美女身影就这么猛的跳在眼前。她忍不住就惊呼一声,那美女一听苏棋棋惊呼了,慌忙跪在地上,说话自然就带着颤音“公主,公主饶了蕊儿罢。”
按照通用情节,这时候就得有个奸诈的嬷嬷在旁边献计,要虐待这姑娘。可苏棋棋愣愣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个人影出来。唯独那个叫蕊儿姑娘,仍然跪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这么一哭,苏棋棋不禁感怀万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能哭得那么好看,那么惹人怜爱呢。想起自己寝室那帮姐妹,四年里愣没见她们怎么哭过,唯一一次还是去唱歌喝酒,喝醉以后,喵喵痛哭流涕说自己男人劈腿,于是这帮姑娘搂在一起从男人劈腿开始骂,一直骂到房价过高,有房的男人就得瑟,最后以现在男人都瞎了眼为结尾。
苏棋棋硬咳了两声,那蕊儿姑娘就抖两下,脸色已经慢慢泛青,眼神开始惊恐。苏棋棋又掩饰的咳了两声“起了。”
蕊儿姑娘硬生生的止住抽泣,端起笑容,慢慢起身,哄小孩子似的“公主,吃药了。”说着拿起一碗闻起来便能让苏棋棋大哭一场的汤药,小心翼翼拿了个白玉勺子,稍稍舀了一勺,放嘴边缓缓吹气,讨好的送到苏棋棋嘴边。
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就这么残酷的摆在了苏棋棋面前,按照她得个性,若是以前,她大概也就是打诨使诈,卖呆装痴,怎么也得逃脱过去。可是现在情况未明,这药什么作用都不知道,苏棋棋有心不喝,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那玉葱般的手指拿着白玉做的勺子就这么固执的伸在嘴边,苏棋棋心道,美人的手就是漂亮,瞧瞧老子的手,怎么就那么粗壮呢。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就听到蕊儿细微的低呼中,伴随着清脆玉器落地破碎的声音响起。但这么美妙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苏棋棋半点思绪,她此时此刻内心惊涛骇浪,就见她如痴如狂的举着自己的手,充满不信和惊喜和种种不知明的情绪,只顾反复惊呼“是魂穿啊,是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