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东邪小师妹》麦子邪

2、无耻地利用东邪

　　笑，这是一个颇具多意的作为。一可缓解压力与尴尬，二可另敌方卸下来防备，三可另我方理解为准备握手和谈的前奏，四可另敌方理解为狂妄不羁的挑衅。

　　但我的笑却不份属这四种里的任何，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的变态与癫狂。

　　就在此狂笑间，身后山贼头目却发出了一声巨吼：“莫包子，老子放你走你就快走吧，你个混账东西还傻笑个什么鬼，还不快给老子滚，还不快给老子滚走！”

　　闻声，我停下了狂笑，转面不悦的望着山贼头目。包子包子，我最讨厌被人唤做莫包子。

　　包子表示什么，那可是个任人搓捏蒸炸都没有还嘴余地的货。

　　极快的咽下这愤恨，我朝山贼头目抱拳冷哼一句：“那么头目，就此别过了。”

　　这言落下，迅速转身停顿，但见外围的四路人马居然都停下了战斗，皆闻风不动地望了过来。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怕死的。

　　只想活着，做那个偶尔躺在山坡上抠鼻晒太阳的莫包子，然后等待那两鬼神带我回家。

　　这番思绪结束，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狠狠掐灭了仅剩不多的尊严和礼义廉耻。

　　将活了这十七个年头，凡举是能够想得到的拍马溜须的言语，在脑海中极其迅速地整理了一遍。刚想开口悲戚的娓娓道来，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英雄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上有八十双亲下不了床，下有嗷嗷幼儿待哺，家里全靠我一人……而且我对各位英雄的敬仰那是如江水滔滔延绵不绝，又如那天上的明月与骄阳……”

　　所有的言语卡在了喉管，我还来不及感叹这家伙居然不要命了，竟敢抢去了我的台词。

　　愤恨之余正欲发作地回吼过去，转过身体望去的瞬息，却见喷出这番拍马溜须的山贼小厮，眼一闭头一歪绝了声息地直直躺倒了下去。死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那叫一个毫无伤痕。

　　而做下此举的人无疑是带着鬼面具的东邪了，他着一身飘逸青衫身段修长，带着面具看不清什么模样与年岁。他的不远处站着观望武斗事件，年约十岁上下一身桃红粉衣的黄蓉。不过据射雕记载，东邪黄药师可是一位美得宛如神祇的男子。就算没看到面容，单看这身段都乃人中绝品。

　　无形之中透着股清冽之气，清冽中又透着股浑然天成的雅致，雅致中似又张扬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势。先不论他这身气势压倒了谁，它率先是压倒了我想要吐出的愤恨言辞攻击。

　　“阿弥陀佛，黄岛主，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道落这声的人是段家和尚一灯，看模样三十多岁。分明以前是身为大理段氏的皇帝，眼下却已经是一身佛衣了。

　　而且还被这时代的侠士们尊为大师了，要是没剃度的话到也算是个美男子。

　　不过很抱歉，我看不惯秃瓢，也实在不喜欢他的做派。

　　而且我一直都认为，出家礼佛的人这才是真正斩不断红尘之心的人。如果真是身心皆空的话，酒肉天下处处皆是禅机可成佛，又何必非要将自己圈禁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墨守清规呢。

　　而且他居然连出家都带着四大护卫，这不是浪费人家的青春年华吗？

　　他究竟有没有替那几个护卫深想过呢，这个自喻看透了红尘世俗的高僧。

　　“邪物，不要作孽太过了呵。”笑说这声的是乞丐红七公，也让我从腹诽中醒回了神。抬眼一望，只见他一身邋遢的补丁乞丐装，乱蓬蓬的青发胡须缠绕在一起看不清实际面貌与年岁。

　　打量完洪七公，又掉转视线望了他身边所站的西毒欧阳锋。西毒欧阳锋也是三十多岁的模样，身段也是颇为修长。一身洁白赛雪的白衫，挺直鼻梁，双目略深邃，发色微微偏褐黄。

　　很明显是一枚产自关外的美男子，还有一点的就是，这家伙的智商也绝非一般。连逆行经脉练九阴真经，居然都可以练就一番绝世武学，而且他的毒学连东邪的药学都不能完全勘破与解析得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射雕里东邪明明不喜欢西毒，但却偏偏又对他有那么点钦佩的原因吧？

　　这番暗思落罢，我检讨了一下自己。既然奉迎讨不了好，那就翻转思路好了。

　　寻得这四人的个性逐个回击看看能否有效果，能否挽救一下自己的这条小命。

　　就此思绪之际，身后山贼头目又是一声巨吼：“莫包子，你还不滚。”

　　这声巨吼落下，差点将我惊出一身冷汗。但我并未理会，而是将面上装点上可怜，朝那边的段家和尚拱手作揖扬声道：“一灯大师前辈，小女子乃是被这伙山贼强逼迫入伙的。自知作孽已经太多，不知可否收我为徒，入佛门侍奉佛主诚心悔过？”

　　以往我乃小小底层人物一枚，只记得这里是射雕的世界，却忘了这里有血腥的江湖，不再是我熟悉的那片天下。在这个官府无能盗贼横行的年代，想死是很简单的，但想要保命却总有些那么难的。

　　可我向段家和尚求救的话落下许久，这段家和尚却并未给予回应，颇有些陷入了僵局的意味。

　　而后又静默了片刻，段家和尚终于扬了一声阿弥陀佛作揖道：“施主，敝寺不收女弟子的。如若你真有需要的话，贫僧可介绍施主去一处友人那里暂时落脚。”

　　很是彬彬有礼的谦和声调，却无形中透露出一股隐隐不怒而威的气势。不愧是做过大理皇帝的人，这身磨灭不掉的气势哪里像是一个出家人该有的。而且无论出家还是去哪儿都带着他的四大护卫，这种人真乃不敢苟同也。

　　咽落下这般腹诽，我又转面将视线投向了乞丐红七公道一句：“洪大侠，能否让小女子借光入丐帮呢？”其实说真心话，我更讨厌乞丐，在现代绝大部乞丐都是伪乞丐。

　　在这里混了三年多，眼见丐帮的乞丐比现代的更甚许多。

　　不单止喜欢不劳而获，连明抢东西的都不在少数。

　　“我丐帮也不收女弟子，这……这……”摸了摸后脑勺，红七公尴尬地这了两声后没了下文。这番遭遇了洪七公的拒绝，我又将视线掉转到了西毒欧阳锋面上。

　　“那么白驼山欧阳庄主呢，能否让小女子拜入白驼山门下做一采药女仆呢？”

　　话落下我扬起眸，只见欧阳锋望来一瞬，然后淡淡出声笑落一句：“白驼山连一条蛇都绝貌风华，凭姑娘只怕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呸，丫的西毒，原本你不说这话老子还佩服你来着。

　　可你这厮也真是太能说了，连一条蛇你都能看得出丑美。

　　这世间恐怕唯有你一人也，你这勾引长嫂的无耻之徒。

　　这番暗喷落下，我很快消了气，因为这三人均无结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于是转面欲走，其实是想等待最后一步的启动。脚步刚挪动，一道女娃的娇声响起：“爹爹，她唯独没有问到你呢。”这句话音落下的瞬间，我脚边凌空破响起一声，溅起了泥土飞扬。

　　这最后一步果然来了，刚才的这招就是东邪的一门绝学弹指神功了吧。这年代不愧为江湖的天下，跟着逍遥道人学的两年多的拳脚功夫，瞬间就被比到海角天涯的角落里去了。

　　“桃花岛的你还没问。”很是温软清冽的声线，淡淡的似是随意而来，犹如一阵暖风吹拂过耳畔。但是在这股淡淡随意之中，分明夹带着一股强势的逼问意味。我没曾想到过，东邪这厮的声音，竟会是如此的可撩人心扉，让我不禁有了片刻的闪神。

　　只不过无论再好听的声线都好，五绝里我却是最最不喜欢他。要问为什么，因为他可是被誉为高洁情深的高人和无所不能的神。而神人与高人在我现在的思维里，算得上是最饮恨碰触不得的禁忌怨恨。

　　而且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哪里有半分情深了，妻子临产他都只顾沉溺与武学里少了问顾。

　　况且不论这个，实乃他为人太过邪肆又前科太恐怖，入门的弟子皆被挑断脚筋赶出师门。

　　如若真入他门下，岂不是天天需要顶着十级风暴而活。

　　暗暗腹诽完这番，我转身回眸望去，在他势要问出答案的眼神逼迫下，将心底早已备好的说辞淡淡道出：“第一，我不喜欢你与你女儿。第二，我也不喜欢看桃花。第三，我很讨厌吃桃子。所以你们桃花岛，实在是没有问的必要了。”

　　架势一拉开就没有回头弓了，东邪啊东邪，你就发发善心让我顺利度过这一回吧。射雕记载你不喜辩解为人邪肆还很偏执，其实我也明了算不得十准，但眼下唯有横心赌这一把了。

　　这番感慨刚咽落，只见那厢小黄蓉俏脸上扬起的神色很是不甘，接着便扬声开问道：“你说你说，凭什么要不喜欢我爹爹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们桃花岛？”

　　黄蓉这番言落，东邪再扬一声淡然逼问：“回答。”

　　于他这声中，我身型微微颤抖两下。只觉得他的周身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太过强大，让我由心底里产生了些许惧怕。但转而又扬起不甘，自觉好歹也是历经了诡异大风大浪的人了，怎可被他这三言两语就给轻易吓倒呢。

　　是以，更是反讥道：“说了啊，不喜欢吃桃子，不喜欢看桃花，更不喜欢你们父女俩。”我想某些时候，我是不惧死的。因为在这个时空里太过寂寞绝望，几度曾到已然无心去活了。

　　“这算是回答吗，爹爹？”这一声还是小黄蓉的，语气虽平缓，但听得出很是不满。

　　“蓉儿不喜欢？”这一声凭地柔软暖入心扉，看来的确不假，东邪这厮对女儿果然是极其疼宠到变态地步的。在他这句之下，黄蓉神色似是在迟疑些什么，末了软软答一句：“嗯。”

　　黄蓉的这道嗯声落下，东邪瞬息丢来一声淡漠话语：“我蓉儿不喜欢，你换个回答。”

　　听这简洁似是命令的一语，我心下实在怒焰难挡，本能地反唇呛道：“凭什么你女儿不喜欢老子就非得换个回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你家开的呢！”

　　这句落下，东邪定眸朝我望来，眸中不悦明显加剧。

　　再次怒于他这般强势的逼迫眼神，我似乎忘了想要活命的初衷。

　　极其不甘地随同他一般模样，扬起了轻蔑眸色与之开始对视，只为将他的气势反压回去。

　　好歹我也曾生活在一个稍微比这里平等一些的世界，又怎甘心任人好欺。而且某些时候我一直没胆子自己解决自己，总想借由别人的手来将自己解决掉。大概也是源于我这种大胆不畏惧死亡的作派，这才赢得了山贼头目的赏识，这才由一个做包子小厮被提拔成为了山贼们的二当家吧。

　　岂料这番思绪刚落罢，西毒居然接过了我的话头，笑笑言道：“药兄，人家莫包子姑娘实在不愿意，你就别再难为人家了吧。”闻声望去，见西毒欧阳锋的表情颇为愉悦。

　　莫包子，莫包子，又是这个莫包子，我实乃厌烦了这个该死的称谓。

　　“呸！莫包子也是你配喊的吗？老子不仅不喜欢东邪子，也不喜欢你西毒子，还有和尚子叫花子也全都不喜欢。对你们这一群什么几绝的人物，老子并无甚好感与敬仰，因为你们全是一群虚伪之辈。”这一番豪言刚刚喷落，西毒欧阳锋当下冷了一张脸。

　　东邪则是无声朝我慢慢逼近，南帝是淡定异常，北丐居然还笑起。

　　“狂妄，如此这般批判我等的人是谁？”率先开言的还是西毒欧阳锋。

　　虽说他的声音也还算是在好听之列，虽然说他的确是武功高绝的使毒行家。

　　但他好歹也是位列江湖五绝也聪慧异常的吧，这性子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只怕接下来的话他会更承受不住呢，要怎么办，我居然开始有些不忍心的想要同情他了。

　　如此腹诽结束，我再次扬声厉道：“西毒子，老子还听那人说你不耻地勾引了自己的兄嫂，还不耻地逼死了兄长强占了那白驼山庄。还听那人说，你兄长的遗腹子欧阳克，其实就是你与你兄嫂私通生下的娃呢。其实老子也怀疑这些流言蜚语的真假，但今日一见你似乎也不外如是，真乃让人大为失望。”

　　语毕，身边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山石裂个粉身碎骨，溅起尘灰阵阵，吓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此人是谁，竟敢凭空捏造胡言坏我名风，我要活剐了他！”西毒眸底扬满怒气地大步朝我逼近。

　　“呐，不就是这个人了。你当真有本事活剐了他吗，老子怕你会被他反活剐。”见西毒逼近，我慢慢扬起手指，指着也朝我渐逼渐近的东邪，落下了这句绝对昧心的污蔑之言。

　　然后端起一抿嘲讽的微笑，淡看西毒眼底的杀气。

　　心底却疯狂吹促着，快冲过去活剐了东邪啊，快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