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9. BE结局之HP#2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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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BE结局之HP#2篇（上）
HP#2
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小心你的梦想成真。）
Severus Snape从前一直不理解“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小心你的梦想成真）”这句话。现在，他理解了，太过深刻地理解了。
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是从他的贪心开始的。
当Severus梦想中的那个男人写信向他求婚的时候，他并不相信Lucius Malfoy的真诚。他以为，Lucius不过是想要寻找一个会心甘情愿地为Malfoy家用损坏身体的方式生下强大的后代的人罢了。当时，Severus想要的是Lucius的尊重和真心。
很快，Severus发现他确实得到了Lucius的尊重与真心——至少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当他得知在那个经由Lucius的愿望构建出来的麻瓜世界里，那个麻瓜Snape医生与Lucius已然结合多年，并且共同养大了Draco的时候，他有过感动，更多的是……嫉妒。他妒忌那个人生中的最大挫折莫过于与Lucius的暂时分手的傻瓜，他嫉羡那个因救人而不是杀人而双手沾上鲜血的医生，他希望自己才是那个可以跟Lucius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的男人。
回忆起Draco小时候是多么地可爱，Severus忽然真心实意地盼望起了自己能够拥有一个与Lucius的孩子，哪怕代价是自己的身体，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可是，Lucius和Harry明显都不想留在这个没有Draco的世界里，他们都想要去那个所有人都活着的世界里，他们也都以为Severus会喜欢那个麻瓜世界。
情酣耳热之时，Lucius甚至一时忘记了他对Lily妒忌，兴奋地道：“Sev我亲爱的，你一定会爱上那个世界的！连你宝贵的Lily都活着呢！”
Severus默默地点头。他确实盼望Lily还活着，可是他却没Lucius以为的那般想要去麻瓜世界。他几乎不愿对自己承认，在他得到了与Lucius的婚姻之后，Lily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以前那般重要了——如果真的需要他在Lily和Lucius之间选择的话，他的选项可不会是Lily了。第二，谁都知道麻瓜世界里，两个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要去麻瓜世界干什么？去那里等着被Lucius抛弃吗？Lucius那名纯种巫师可能不太理解，对于麻瓜而言，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是无法被治愈的。等自己成为了Snape医生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只有瘫痪的四肢，被经济压力、生理压力和心理压力弄得越发疏远的Lucius，以及永远结束的事业（无论是作为麻瓜的外科医生，还是作为巫师的魔药大师）了。
Severus心中叹着气，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Lucius只是一个习惯了得到他想要的所有东西的大孩子。Severus可以相信Lucius说出“在麻瓜世界里，我会照顾你”的宣言时的真诚；Severus也不怀疑，Lucius是真的相信那些“你的身体不会影响你的事业”的麻瓜康复师（Pomona Sprout那个老糊涂！）的鬼话的。
但是，Severus相信自己知道的更多。
Severus曾经亲眼看到残疾到底能够对一个人、一个家庭做出什么的。Severus五岁的时候，Spinner’s End里罕见地搬来了一家体面人。那家的丈夫曾经是一名外科医生，在一次事故中折断了脊背，家中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一家人才不得不搬到贫民窟来的。在短短的五年的时间里，Severus见证了那名曾经的医生是如何从一名会不顾Tobias Snape挥舞的拳头，义正言辞地批评对方的家暴行为的真正的绅士，变成一个打碎了家中所有能够打碎的东西，对着妻儿怒吼的混蛋。Severus也看见了一名会对着Eileen的遭遇流下同情的泪水的纤细的淑女，是如何变成一名粗俗的酒吧女郎（Severus猜测她偶尔也做某方面的生意来挣钱，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丈夫不能满足的某项需求）。他们的两个男孩在刚到Spinner’s End的时候还穿着得体，待人有礼。在身上的衣服被抢去并被围殴几次之后，次子加入了那群小混混。他们的长子则一直希望着考上好大学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每天躲在家里学习着，结果却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死于街头的流弹。Severus至今都记得自己是如何透过窗户，看见邻居家的天花板上的鲜血的：曾经的医生在长子的葬礼之后，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十岁的Severus尖叫着跑回家，请求Eileen去治疗邻居。黑发的女巫为难地挫着手，犹豫地道：“可是，Tobias他……他不喜欢魔法。”Severus请求了十多分钟，Eileen才犹豫着走向了邻居的房屋。当然，十多分钟足够一名割断了颈动脉的麻瓜死得透透的了。
Severus不希望自己像那名麻瓜医生一般成为拖全家下水的罪魁祸首，他只是希望在三个世界合并到麻瓜世界之后，自己能够有勇气，在拖累Lucius太多之前，对着真正地爱着自己、细心地照顾着自己的丈夫说出离婚的话。
Severus看着浑身汗淋淋地趴在自己身上的Lucius，心中忽地涌起了一个愿望：为什么不是这个世界？为什么我们不能留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不能让我和Lucius在这个世界里生儿育女？
但是，不用去问爱人，黑发的巫师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里没有Draco。如果把三个世界合并到这个世界里，就等同于谋杀Draco。
Severus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玩弄着Lucius的长发，对着自己苦笑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不认为，他卑微的愿望和幸福要比Draco的性命重要。
心中叹着气，Severus做出了一个他平时不会做出的举动：他翻身将Lucius压在了身下。Lucius撅着嘴，扭动着腰肢。很显然，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体位。如果是其他的时候，Severus也许就停下来了。可是，当他已经遇见到了自己从幸福的巅峰上的跌落之后，他该如何拒绝此时多片刻的欢愉呢？
此番云雨之后，Severus几乎忘记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一心一意地准备起了引导三个世界合并的魔法阵。——他们必须在下一次月圆之夜准备好一切。否则，时间拖长了，谁也不知道这三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情。Severus已经从麻瓜的报纸上读到《百慕大三角再次发威？科考船失踪已三日》这种标题了。他推断，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
就在他们预定的合并世界的日子之前十天，这些天来一直脸色苍白的Lucius在校长室里虚脱了。Severus连忙将Lucius抱到通风的露台上，检查起来了。可是，无论他如何检查，都显示Lucius的身体非常正常。就在Severus以为Lucius的精神坚持不住的时候，Lucius忽然呕吐了起来。Severus帮助Lucius清理了呕吐物，忽然灵机一动，检查了Lucius是否怀孕。结果是令人惊讶的：Lucius已经怀孕四周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Severus先是惊喜，继而又是哀伤：很显然，孩子是不可能被带到麻瓜世界去的。等待这个孩子的，恐怕只有打胎药了。
“Lucius，我会去帮你熬无痛打胎药的。”Severus强忍着悲恸，将呆愣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的丈夫抱在怀中。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现出了泪花。他双手护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低声哀叫道：“不，Severus，我不能……”
日后，Severus无数次为他自己此时心中的想法而深深地憎恶自己。因为，他想的是：如果Lucius拒绝打胎的话，如果Lucius就此留在这个世界的话……
似乎是从Severus的犹豫中看到了希望，Lucius将Severus的手拉过来，覆盖到了自己的腹部之上：“Severus，孩子，我们两个的孩子，就在这里。我不能杀死我们的孩子。”
仿佛是出自于幻觉，Severus觉得自己手下的丈夫的腹部似乎是微微地柔软了那么一些。Severus觉得自己被一个想法施了夺魂咒：一个像Lucius又像我的孩子，一个能把Lucius留在这个世界的孩子……
嘴上，Severus虚弱地坚持着一丝的理智：“Draco……”
提到了儿子的名字，Lucius的眼睛又是一直伤痛：“是的，Draco。我不能不要Draco……”
Severus紧紧地抱住了Lucius。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在Draco和一个尚未谋面的孩子之间选择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东西。
“Severus，我们能够让三个世界同时稳定的，不是吗？”Lucius虚弱地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Severus当然也希望如此。事实上，他曾经对此做出过专门研究。但是，那是不可能的：“Lucius，上次高魔生物们离开时，一只远古巨龙自愿牺牲，才维持了两个世界的稳定。我们不可能找到那样强大的魔法生物。就巫师而言，我们把十个黑魔王一起自愿献祭了也不够稳定任何一个世界的。”
Lucius保护性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Severus，不要打胎，不要打胎。让孩子多在我的体内活一会儿，就一会儿……”
Severus的心柔软了：如果那个孩子注定即将消失的话，多活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铂金发的巫师绝望地看了一眼黑发的巫师，转身化成了双足飞龙。巨大的爬行动物将身体蜷成一团，用双翅盖住身体的大部，掩藏着其下的呜咽声。
Severus呆坐在Lucius的身边，真心地盼望着能出现什么可以同时稳定三个世界的办法。
月上中天的时候，凤凰Fawkes出现在了阳台上。它好奇地用翅膀拍打着自己的双足飞龙朋友，不明白对方为何不停地哭泣。双足飞龙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声音，就又扭头哭了起来。
凤凰听着，眼中显现出了晶莹的泪珠。当凤凰泪滴落在Lucius的身上的时候，Severus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Fawkes，你能帮助我们吗？”
Fawkes恶狠狠地盯着Severus，然后猛地啄了他的右手一口，“砰”地幻影移形消失了。
——哦，好吧，Fawkes不同意自愿献祭。
Severus揉了揉麻木的双腿，拍了拍哀悼中的Lucius，嘶哑着声音道：“Lucius，进屋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双足飞龙发出了抗议的嘶叫声，拒绝移动一步。
Severus也不忍心让Lucius继续参加谋杀他们的孩子的行动。但是，他也不能让Lucius一直这样下去：如果Lucius的精神状态一直如此的话，恐怕要不了十天，Lucius就已经疯了。
不知怎的，Severus说出口的话却是：“Lucius，进屋吧，再呆下去孩子该着凉了。”
这一次，双足飞龙听话地站了起来，一步一蹭地进了校长室，然后蜷在校长室的壁炉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炉火流泪。
Severus坐在双足飞龙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自己的哀痛中的丈夫，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一夜未眠之后，Severus终于鼓起了勇气，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他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Fawkes就重新出现在了校长室里。浑身火红的大鸟对Severus没有任何好印象。它再次恶狠狠地啄了Severus一口，然后又对着Lucius流起了眼泪。
Lucius蜷缩了几下，变回了人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铂金发巫师像抱着一个婴儿一般抱着金红色的大鸟，红肿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壁炉里的火光。半晌，他才嘶哑地道：“Fawkes，别为我哭泣了，没用的。我必须要选择一个孩子，然后杀死另一个，凤凰泪是无法治愈心碎的。”
Fawkes用脑袋蹭了蹭Lucius的脸颊，然后又将头放到了Lucius的腹部，好像是去听孩子的动静一样。
Lucius拍了拍Fawkes，用破碎的声音唱起了古凯尔特语的摇篮曲：“睡觉吧，睡觉吧，我的幼龙。梦里边，张开你的翅膀，飞向遥远的Wicklow群山之下。睡觉吧，睡觉吧，我的幼蛇。梦里边，尽情地畅游，游回那甜美的Liffey河中，回归我们古老的家乡……[①]”
Severus听着十几年前自己曾听Lucius对Draco唱起的歌谣，万分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稳定几个世界的祭品。可惜，他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Lucius将头埋进了Fawkes的羽毛里，喃喃地道：“Fawkes，你也会跟我们去麻瓜世界，对不对？我知道你能穿越不同的世界——在另外一个魔法世界里，你对Gaunt地下室的熟悉程度，可骗不了我呢。等到了麻瓜世界，你就当我的宝贝，好不好？”
Fawkes轻轻地啄了Lucius的耳朵一下，在他的耳边唱起了安慰人心的歌曲。
听着听着，Lucius渐渐地放松了身体，抱着Fawkes昏昏欲睡。
Severus见状，想要将Lucius抱进卧室里去睡觉，结果又被凤凰啄了一口。
铂金发的巫师紧紧地抱住想要追击Severus的凤凰，轻声哀求道：“Fawkes，你别离开我。陪着我，好不好？”
Severus心中不知怎地有了一丝不合时宜的酸涩：Lucius恳求“不要离开”的竟然不是我，而是一只扁毛畜生！是了，我是那个提出要杀死他的孩子的人，我也是那个让他怀孕的人……
都不用去那个麻瓜世界，Severus就已经看见了自己与Lucius之间的裂痕。可悲的是，Severus知道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他，Severus Snape，需要扮演那个冷静理智的刽子手，于是他的Lucius可以尽情地哀悼他们即将逝去的孩子。
Severus无比后悔自己曾经祈祷有一个孩子：对于两名男巫而言，如果不是双方都真心实意地想要一个孩子，他们是不可能怀孕的。而当然，自己的丈夫以为一向厌恶学生的自己是不会想要孩子的，而想要孩子的自己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如果Lucius没有怀孕，他现在一定还在高高兴兴地准备三个世界的合并吧？
Severus看着Fawkes爱怜地啄着Lucius的耳朵，用凤凰语说了几句什么，然后Lucius就呆住了。墙上的Dumbledore的画像惊呼起来：“Fawkes，你说什么？”
Fawkes从Lucius的怀中跳出来，骄傲而坚定地叫了几声。
Lucius傻乎乎地看着金红色的大鸟，不敢置信地道：“Fawkes，你别为难自己。——我是说，你真的是自愿牺牲的吗？”
凤凰对着自己的双足飞龙朋友骄傲地翘起了尾巴。
有了自愿牺牲的祭品，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但是，他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Lucius和Harry将自愿选择哪个世界。如果他们像现在一样，在睡眠与醒来之间，不停地切换世界的话，无论是谁，都将最终走向疯狂。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选择一个自己想去的世界，让另外两个世界的自己陷入沉眠。
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之后，Harry勉强地对Lucius和Severus表示了祝贺，然后抱着即将牺牲自己的Fawkes落起了泪。Fawkes无所谓地叫了两声，然后自行消失了。
没想多大一会儿，Harry就选择了让自己的意识停驻在麻瓜世界。
但对于Lucius而言，选择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在这里，他有尚未出生的孩子需要抚养；在另一个魔法世界，Draco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世界的残酷；而在那个麻瓜世界，面临着残疾和失业的Severus急需照料。几番犹豫之后，Lucius决定让自己的神识像现在一般继续在几个世界间穿梭。
Severus被Lucius的决定气得跳脚：“Lucius，你这是给你自己买好了去圣芒格精神病房的单程车票！”
“如果我幸运的话！”Lucius对吼着。“你以为，在我与救世主忽然一同失去意识之后，魔法部的人会放过把我和Draco一起扔进Azkaban的机会吗？我必须得在Harry失去意识之后，留在另一个魔法世界、还有我们眼下这个，收拾烂摊子！”
绿眼睛的救世主这才发现他在任何一个魔法世界失去意识意味着什么。挠着头上的乱发，Harry为难地说：“要不然，我给Hermione、Ron他们留下一封信，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Lucius则反对道：“不行！如果更多的人知道了平行世界的存在，我们就等着前赴后继的黑魔王们来Hogwarts或是去别的什么古老的魔法建筑试图封神吧！”
Hogwarts校长不得不承认，Lucius的推断十分有道理：一旦得知了如何利用强大的魔法器物分裂世界，谁都无法挡住更多的野心家。甚或者，不需要一名野心家，只需要一个痛失了自己的爱人、希望世界与现实不同的强大巫师就够了。Merlin知道，就连他Severus Snape，如果假以百年的时日，都有一定可能达到黑魔王生前的高度。到那时，Severus甚至不敢保证失去了Lucius的自己会不会去分裂世界。
Harry彻底郁闷了：“那该怎么办呢？就算我留在一个魔法世界，那还有另一个魔法世界啊！而且，我也不想妈妈伤心……天啊！”
最后，是墙上的Dumbledore提出了解决方案：Harry留下一张“我要去追击黑巫师”的字条，然后由Lucius藏起Harry的失去知觉的身体，再由Lucius或是Severus时不时地利用复方汤剂假扮Harry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Severus则表示，自己可以在这个魔法世界时常地扮演Harry。Lucius则不知道自己在另一个魔法世界还能够清醒多久。但很显然，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打定了主意，三个人忙起了不同的事情。Severus负责准备魔法阵，Harry提前录完了自己关于所有的食死徒审判的证词，Lucius则尽全力加速了两个魔法世界中对Malfoy一家的审判，同时在麻瓜世界为那里的Severus做好一切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在月圆之前的那天早上，Severus发现Lucius醒来的时候，脸色和鬼一样难看。
“Lucius，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吗？”Severus焦急地问道。
Lucius摇了摇头，梦游一般地说道：“我的身体没事。我和你离婚了。”
“什么？！”Severus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Lucius看了Severus一眼，将头埋进了Severus的肩窝，闷闷地说道：“在麻瓜世界里，在我的要求之下，你跟我离婚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我。不过那样也好，等我……之后，你就不会伤心了。”
Severus这才明白，原来Lucius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可以想象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的绝望和无助：前几天还对着自己海誓山盟的枕边人，忽然之间提出了离婚，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
Lucius叹了一口气，沉默地拿起魔杖，检查起了Severus布下的魔法阵，并在几个小地方做出了修补。
月亮快要升起的时候，Harry才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了校长室里。他闷着声音道：“我向Hermione和Ron暗示过我的离开了。”
Severus也叹了一口气，对魔法阵做起了最后的检查。
圆月近乎升上中天的时候，Hogwarts校长室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秘银粉和着朱砂画成的一个圆形套着一个三角形的魔法阵，隐隐流动着魔法。Severus挥动魔杖，校长室的天花板忽然之间变得透明，皎洁的月光慷慨地洒入魔法阵之中。
金红色的大鸟用喙碰了碰阿尼玛格斯的腹部，就要飞入魔法阵的中央。Lucius忽然说了一声：“Fawkes，无论男女，我的孩子的中间名会是Fawkes。”
骄傲的凤凰瞪了阿尼玛格斯一眼，不满地叫了几声。
Dumbledore的画像咯咯地笑了起来：“Lucius，让你失望了，Fawkes可不想被人纪念呢。他的愿望是吃很多很多的墨鱼与八眼蜘蛛。——顺便说一句，你们两个分享八眼蜘蛛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哦，Lucius别那么看着我。对于Fawkes来说，这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旅行，不是吗？”
Fawkes赞同地叫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Severus说了一声：“Fawkes，谢谢你。”
Fawkes毫不犹豫地对着Severus的右手狠啄了一口。看见伤口流血之后，凤凰才心满意足地飞进了魔法阵的中央，唱起了天籁一般的歌。
Lucius、Harry与Severus先后踏入了魔法阵的三个顶角，分别举起了魔杖，一同念起了祈祷词：“天地万物，起于混沌。自然之神，予我清明。小子妄为，自裂其世。今以凤凰为祭，求神之垂怜。”
说着，三道紫色的光从他们的杖尖飞出，向Fawkes飞去。凤凰鸣叫了一声，唱起了同样的歌谣。
清冷的月光仿佛一下子变得白灼。它试探地照了一下凤凰，仿佛是在掂量祭品的品质，然后一下子炙热了起来。金红色的大鸟身上燃烧起了火焰，很快变成了一团灰烬，落到了地上。从灰烬中央，忽地冒出了一只皱皱巴巴的刚出生的小鸡一样的东西。月光继续罩在小鸡的身上。刚刚涅槃的凤凰再一次燃烧了起来。这一次，过了许久，灰烬中才再次露出了一个虚弱的鸟头。还没等这可怜的小鸟反应过来，它便再次燃烧了起来。
Severus开始的时候还关注着Fawkes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涅槃的。可是很快，他觉得魔法阵就要把他的魔力抽空了，他刚刚被凤凰啄伤的伤口疼得仿佛刚刚受过钻心咒一般，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意识，否则自己很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他勉强分神看了一眼Lucius和Harry，发现那两个人的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照向魔法阵中央的月光消失了，Harry和Lucius先后倒在了地上。Severus也摔倒在地，但他坚持着给自己灌了一瓶强力提神剂，然后向Lucius爬了过去。Lucius在Severus的怀里勉强一笑，就晕了过去。
Severus又给自己灌了两瓶提神剂，然后任劳任怨地打扫起了战场：Harry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彻底失去了神志，急需被送进Malfoy庄园的密室。
就在Severus向Harry爬过去的时候，他的右手意外地在凤凰消失的那团灰烬中间滑了一下。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下边，发现那里竟然有了一个金红色的直径约两英寸的椭球体。他摸着那温热的蛋，心砰砰地跳了起来：Merlin啊，这是Fawkes？！
那一天晚上，是Severus今后的岁月中最开心的一天晚上。因为，那一天，他的人生中充满了希望。他只是没有想到，潘多拉的匣子里除了希望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19. BE结局之HP#2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