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君未老》平生一顾

11、心知肚明无需言

　　“国有国法，这杀人偿命的道理想必都知道，废话少说，快跟我们去县衙，万一真是有冤屈官府也不会冤枉好人。”捕头还没罢休，看来挺坚定。
　　“就是我做的，贾家小少就是我杀的。”希宝贝突然开口。
　　“啊？”捕头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一是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我杀的。”希宝贝重复道。
　　“为什么？顾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叶怀秋又受到了惊吓。
　　“看他不顺眼。”希宝贝语气平静，波然不惊。
　　“既然都承认了，那就随我们走吧。”捕头想着这次升官有望了,有些喜上眉梢。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希宝贝看了眼捕头如是说。
　　“你……”捕头无言以对了，这年头人都怎么了，为什么这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啊？到底是为什么啊？捕头望苍天啊……
　　“我会房了。”说完希宝贝就走了，放着这乱七八糟的场面，一概不理了。随后上官景叶怀秋也上楼去了，剩下有事没事的，都摸不着头脑，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知道不是你。”房间里，上官景看着希宝贝，她的表情很平静，这些日子，自遇见到如今，她一直没什么表情，除了第一天情绪失控外之后好像一直是这样，平静的好像没什么表情。
　　“是我，昨天中午吃饭时我看见了他，他就坐在我们前面一桌。”希宝贝边说边向床边走去。
　　“为什么？”上官景只是用眼神追随者。
　　“他长得让我难受，看到他，我觉得……我觉得好疼，这里好疼。”希宝贝按着心脏的位置，仿佛只是想起都会疼到难以忍受。
　　“是吗？”上官景并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她，眼中有些担忧，但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
　　“为什么要有疑问呢？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说你相信？相信什么呢？我有病，我会杀人，我是怪物。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不要再让人去找药了，没用的，反正我总会死的。”希宝贝站在床前，斜靠着窗框，边说还边带着笑，说完后就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终于笑出了声。
　　“找药？”上官景轻声自语，仿佛有些疑惑，但不久后就似乎是想通了，“宝贝，不，还是叫小希吧……你都知道是吗？”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爹爹，爹爹……爹爹他不要我了。”希宝贝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就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般，说完后又抬起头来看向上官景:“你还在，还在……”
　　“小希，小希，你怎么样？”上官景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轻的问道，仿佛拍惊醒了她……
　　不管白天多么的惊心动魄，它也终是会过去的，太阳缓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而言，这一天又过去了。而对于在白天被无数次惊吓而如今又经历希宝贝缺席的晚餐的叶大侠而言，真是——到处是疑惑，难以结束啊，过不去啊。
　　“上官盟主，顾姑娘还好吗？这到底是怎么了？”叶怀秋问着正在“专心致志”吃饭的上官景。
　　“挺好。”上官景避开叶怀秋的殷殷目光……
　　“挺好？上官盟主您是不是不信任我叶某啊？”叶怀秋对他那明显敷衍的态度表达不满……
　　“有点。”依然专心吃饭的上官盟主……
　　“……”望苍天啊，叶大侠没想到会被堵得如此彻底。
　　“我说笑的，没事的，顾希月绝不是等闲人，事情会峰回路转的。”上官景隔了很久才说道，边说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并没有看向叶怀秋。